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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先生,这个计划的风险太大,风险来自于双方实力的不对等。”索罗斯相信安然不可能会忽略这个事实,可是他又猜不出站在地图前侃侃而谈的男人的信心来自何处,依照对方雄心勃勃的计划来看,起码还要再加上数百亿美元的巨量资金帮助才有可能,或许还需要更多。
“呵呵,所以我们必须暂缓脚步修改计划,这也就是我约您今天在这里见面的原因。”安然忽然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个岛国这才说道:“一切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去做,延缓我们在东南亚的行动,对泰国的攻击推迟到八月开始,因为在真正的攻击开始之前,我需要日本商业银行的资金都留在东南亚。”
“哦?您想先拉高日元汇率?在这个时候?”
“是的,日元汇率的提高对日本商业银行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对他们发放海外贷款的利润能提升到相当高的数字,他们不可能抵挡这种诱惑。”安然点头应道。
“那样也同样增加了我们攻击东南亚国家的难度,先生。”索罗斯淡淡的回应,这个难度只是相对的,他没必要为之惺惺作态,因为只要那位瑟琳娜小姐携未来基金提前进场,别说是日本商业银行给东南亚输血,就算是华尔街全力支援都无济于事。
“这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把蛋糕做大一点,顺便把进军日本之后遇到的抵抗变小一点而已。”安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容易猜到。
“那么……”索罗斯奇怪的问道:“您打算让瑟琳娜小姐走上帷幕之前了吗?”
在这个计划之前,无论是南美还是东欧发生的金融危机,站在最前面冲锋陷阵的都是这个华尔街的老人和他旗下的新量子基金,索罗斯自己其实也明白,自己只是被未来基金推在前面吸引仇恨的挡箭牌。之所以从未反对这种做法,源自于索罗斯的性格,他天生就是一个希望杯人们看见的人,也很享受这种站在风口浪尖的感觉。
“是的,你们一起,两位华尔街最成功的套利人,将第一次在世人面前真正意义上的联手,一起征服亚洲!”安然的手一挥,这个时刻终于到了,林安卉和未来基金从推波助澜和做救火队员的后盾角色终于开始转变。
索罗斯低头想了想,无奈的耸耸肩:“如您所愿,安然先生,您才是老板。希望能够看见您的成功,我一样很期待这件结果。”索罗斯是个骨子里都流淌着冒险精神的套利人,虽然安然的计划在他看来风险已经远远超过了收益,但是却非常符合一个套利人的风格,同时他相信这个可怕的年轻人不可能看不见自己的弱势,既然敢修改计划那一定就有自己的依仗。至于安然的信心来源于何处,他很想知道,但却不会去问,这一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这个紫荆花盛开的季节,香港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欢庆着,庆祝这座离开祖国快要一百年的城市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只是不知道这个回归的日子对香港来说究竟是好是坏。看不见的未来总是令人担忧的,未知永远隐藏在层层的迷雾之后,看不见的无力感是人们恐惧的来源。
安然没有把自己关在家里,他来这座城市不仅仅是为了和索罗斯见一面,同样也希望自己能感受一下百年盛事的节日气氛。可惜的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他的身边却没有希望存在的人陪在身边,她们都在忙着,薇薇安要到7月1号当天才会回香港,参加完香港回归晚会在第二天便要匆匆离开,一部投入一亿五千万美元的大制作电影正在紧张的拍摄,她做为女主角无法脱身。
“安卉有没有打电话过来。”一边慢慢向外走,安然一边问着跟在身侧的乐凌。
“打过了,她在瑞士,让我告诉你,一切都很顺利。”
“嗯,爸爸妈妈呢,他们现在有没有出门?”安然接着问道。
“一个小时之前就出门了,那边的保安打了电话过来。”
安树和卫兰并没有住在这栋房子里,安然把他们安排在距离这栋房子不到几百米的另一栋别墅,那栋别墅是林安卉名下的。之所以这么做,安然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私生活太混乱了些,虽然父母也能隐约猜到只是一直默不作声,可有些事情能避免还是好些。薇薇安的这栋房子做为他在香港的老窝,里面有太多他和两个女人的痕迹,衣柜里的衣服墙上的照片……
走出厚重的大门,沿着幽静的道路慢慢的走,两辆汽车在后面缓缓跟行,两个人谈笑风生,在大浪湾的美丽景色中。
576 第一个拒绝的人
很奇怪,同样的一次行程,有些人可以很忙碌,有些人就可以很清闲。安然就是可以把忙碌的行程变得清闲的人,或许是因为他太懒的缘故,其实懒惰也不是什么缺点,最起码能够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惬意一些。
安然已经有两三年没有来香港了,这么难得来一次,要见的人很是不少,要去看的东西也很多,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得要火烧眉毛般东奔西跑。安然则是不同,他照旧安静的生活着,照旧带着乐凌在大街上胡乱的走,和父母一道去迪士尼乐园凑热闹。每一天他只在晚上接待来访的客人,至于其他各种各样的产业,他丝毫就没有去视察一下的打算。
和安然的闲情雅致比起来,想见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不知何时开始,香港这块土地上各式各样的有趣人物,都希望自己能结识到住在大浪湾别墅88号的这个年轻人,这个人是香港名符其实的大人物,虽然他根本就不是香港人。
许镇涛是索罗斯之后第二个见到安然的人,在他之后是李家的二公子,在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岛上正大兴土木的小超人。这两个人和安然关系匪浅,早在他的预约之内,彼此之间要说的事情也很多。许镇涛和安然之间自不用提,两人本就荣辱与共;李二公子和安然之间的利益纽带也是越来越紧,不说李家现在加里曼丹垫资了二十多亿港币的房地产公司,就说香港这边两人联手拿下来准备开发的土地,市值都已经超过了港币一百亿。
市值归市值,拿到这些土地不可能花得了这么多钱,最多不超过十亿港币。就像安然前几年在香港移民风潮最浓的时刻,委托许大亨收购的这座大浪湾别墅的价值,也稳稳的翻了五六倍。
小超人很迫切和安然谈一谈,只可惜对方却没有时间接待他,无奈之下他只能等待安然抵达香港的第三天晚上,才满足了自己的心愿。李泽楷和安然要谈的事情,和他们之间的房地产生意毫无关系,而是关于那位索罗斯先生的香港之行。对这个话题,李泽楷是不可能得到满意答复的,安然根本就不会给出答案,有些事情在揭开谜底之前,一定要管得住自己的嘴。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秘密被泄露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安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和李泽楷是生意上的伙伴不错,两人的私交也不差,但是还没有到这种无话不谈的地步。别说是小超人,就是他自己的父母,安然都没有半点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打算。所以,李泽楷注定是要失望而归的,对于任何牵涉到金融危机的问题,安然同学都三缄其口避而不答。其实李泽楷也不会询问太机密的商业秘密,他想知道的是,这次已经渐渐在东南亚升起的金融风暴,会不会对香港发起冲击。这个疑问他一直就有,李泽楷不太相信安然会冲击香港的经济,因为这里有他太多的利益,香港经济受到冲击的话,损失最大的那个人非安然莫属,第二个,那才是李超人。
恍惚几年间,一个籍籍无名的内地小子,竟然无声无息的站到香港影响力最大的位置上,这真是如梦境般遥远。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刻意的在香港拓展自己的影响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随意的动作。
小超人对安然谈不上什么嫉妒和羡慕,对方早就超出可以嫉妒和羡慕的范围,他的成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有时候李泽楷会不无虚幻的设想,或许那个小子真的是哪个神灵的转世也不一定,否则为何能做出这种非人类的成就出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晚上来的,有一位安然的老熟人就不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邹难是上午赶到的大浪湾88号。邹难就要调走了,也许这将是他最后停留在香港工作的一段时间,香港回归以后新华社香港分社虽还不会被撤销,但是它的地位将大大的降低,从中央政府的代言人转变成一个单纯的媒体监管者。
邹难来访得很突然,只是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过来预约,得到了安然的肯定答复之后便直接登门了。这是香港回归之日的前一天,1997年6月30号。
总会有人来找自己,安然很明确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邹难。上次在上海吴冀南到访,已经试探的询问过某些事情,但被他无声的拒绝,这一次邹难之行,是否还是为了这件事?安然不愿意去想,只要自己心里能把握住就行了,人家带着什么目的而来又有什么关系?这也是安然安排父母住在林安卉那栋房子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父母的生活受到太多的影响,某些人在无法说服自己的前提下,或许就会生出其他的主意。
邹难来得很快,行迹匆匆下车,未及寒暄便入了正题,他这几天的确是忙,香港回归的这种日子,连目前的一号首长都要亲自驾临,作为主宰了这座城市数年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忙?不过就算再忙,这栋在香港赫赫有名的庄园他也是非来不可,因为他已经得知这座别墅的主人定了7月2日飞往洛杉矶的机票,今天如果不能见到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安然很清闲是因为自己的懒,邹难可一点都不清闲,这上午的两个小时赶来和安然会面的时间都是临时挤出来的。今夜一号首长就会抵达,在香港停留一天一夜在2号回北京。除了一号首长之外,来到香港出席回归仪式的代表团还有许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邹难必须要全程陪同,一刻也不能怠慢。
“安然,这次我是专程给你送邀请函来的。”邹难刚一坐下,便直接说出来意,或者说是来意之一。
“两张?”安然翻了翻邹大社长摆在茶几上的邀请函,“这张是给我父母的?”
“嗯,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欢迎他们也能到场,一起见证中国收回香港的全过程。我想他们应该会很高兴收到这份请柬的,在整个世界能收到请柬的人不超过200人。”邹难微笑说道。
安然垂下眉,望着桌面上两张金灿灿的请柬,想了一会伸手推了回去:“谢谢你的邀请,不胜感激。不过我们应该不会出席这么隆重的场合,我不喜欢太多人的环境,而我的父母不合适出现在那儿。其实只要有心,在现场还是看电视直播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这……”邹难一愣,安然还是第一个拒绝回归典礼邀请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拒绝,一时之间接下来的话竟是说不出了。
577 中庸(2)
“邹社长,请喝茶。”安然摆一摆手,一旁的佣人端着茶壶上来,斟满然后自觉地退出房间。
邹难抬头望了望和自己印象中已是天差地别的安然,微笑一下端起茶杯,他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送请柬不过是他这次到访目的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可这件事偏偏是唯一他有百分百把握对方不会拒绝的。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件事情安然没有多加考虑拒绝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是不是明白自己此行的意图?
想到这,邹难反倒是不再多想了,想必安然早有准备,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些什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躲躲藏藏的?
“安然,我这次来也不光是给你们送请柬来的,还有点其他的事情。”一边说着,邹难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几年不见的年轻人,和几年前的那个青涩小子比起来,简直已经判若两人。
“哦?”安然淡淡的答,吹了吹茶杯口泛起的丝丝雾气,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乐凌。乐凌会意,点点头走到门外,反手带上房门挥散外面的保镖和佣人。
邹难呵呵笑了几声,及到房门关上这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也就不见外直说了。这第一件事,索罗斯前几天来了一趟香港,听说也来这儿拜访了你,我想询问一下这次东南亚的金融波动会不会殃及港岛。”
安然没有抬头,似乎没有听见他说话般自顾自的小口抿着碧绿的茶水,邹难也极有耐心,安然不吭声他也不急,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这件事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安然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答案,轻飘飘的说道。便是在方才那转念之间,他也曾想过是否和这个专程来访者大略透露一下关于香港的想法。这件事他扛得不算轻松,拒绝了李志刚,拒绝了吴冀南,再一次拒绝邹难的话,下一次再联系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