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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这才确定曲向和她还有葛奕三人是早就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秦桑盯着前方曲向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的背挺得很直，只看他的背她就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冷淡漠然。
电梯门开了，优优话还没说完。曲向抬脚先走了出去，优优却贼兮兮地拉着秦桑到了偏僻处。
秦桑问她有什么事儿，她扭捏了一下，下定决心似的挺胸问：“你和曲向不是男女朋友吧？”
秦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又不好说是，想想，摇头说：“不算是。”
优优像是松了口气，说：“很多人都说，你和他关系匪浅呢。”
秦桑想着，这丫头真是单纯的可以，关系匪浅不一定要男女朋友的，不过嘴上什么也没说。优优想了想毫不遮掩地说：“我喜欢曲向……”
秦桑愣了愣，问：“你和曲向很熟吗？”
优优摇头说：“刚认识不久，不过我知道他是好人……我家和葛奕家是世交！葛奕介绍给我认识的人，不会是坏人的！就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秦桑想到曲向这种性格，摇头说：“应该没有。”不过她并不是很赞成优优喜欢曲向，觉得怪可惜的。以曲向的冷漠，优优的满腔热情最终还是会冷却。不过，秦桑自认为自己也就是个看客，这事和她关系不大。再者，她也年轻过，能理解优优的心情。喜欢一个人了，不下把劲儿努力一把将来还是会后悔。索性也就不多说什么打击她的话，由着她去。
优优听秦桑说曲向大概没喜欢的人，不禁欢呼，抓着她的手臂说：“那太好啦！我从前都不敢跟他说自己的心思，就怕他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平白打击我。前天你离开时，他正好回来，见你离开就跟了出去，我看了还以为他喜欢你呢……现在总算放心了。”
秦桑笑笑，又不禁皱眉问，“他前天跟着我走的吗？”
优优笑着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秦桑嘴上说没什么，草草地点了点头就离开。心里却有点古怪，曲向前天有跟着她吗？他也没跟她提起。不过想想又释怀了，她那天也没说谎，确实是陪着薛淋默吃饭的。最多忽略了和亦歌打照面的事儿。
回到办公室，贺总进来秦桑的办公室，跟她说曲向要去一趟蒲峰集团总部，想让他们两一道陪着。秦桑说好的，准备了点资料，下了楼贺总和曲向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原本出于礼貌，秦桑想坐副驾驶。到了近处才发现副驾驶已经被贺总占了去。秦桑只好绕到车另一边坐到曲向旁边。贺总看她上车，回头朝她笑笑，让司机开车。
秦桑坐正，用余光瞥了曲向一眼。他目不斜视，坐得笔直。双手随意地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后靠着靠背。
秦桑和曲向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显得挺阴沉。车里的暖气开得不高，司机额头却起了一层汗。
贺总为了调节气氛，开始和司机聊天，张家长李家短地漫天瞎聊。
秦桑忽然想到优优先前说的话，想问曲向前天是不是跟踪自己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曲向似乎看出她欲言又止，忽然冷冷问：“你想说什么？”
秦桑说：“优优……”想想又实在不知道怎么问，曲向大概觉得跟踪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自己出门没跟他报备才是不该。于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说：“优优挺年轻，挺可爱的。”
曲向‘呵’了一声，转头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桑说：“没什么，我只是说我心里的想法，她确实年轻！”想了想又说：“她太小了！”
曲向斜斜地盯她的脸，“年轻？小？”然后像是了悟了似的点点头，收回视线说：“哦……原来你关心的是她呀！”
秦桑忽然觉得跟他说不清楚，摊了摊手说：“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没有主观的意思在里面。”她没想到这样也能跟他吵起架来，两个人虽然声音小，前排贺总和司机说话的声却还是明显地低了下来。
曲向忽然变了变坐姿，扯了扯嘴角，咬牙狠厉地说：“年轻？小？那又怎么样？你第一次和我上床的时候比她还年轻，比她还小呢。”
贺总他们顿时都不再说话了。
第一次和他上床？她第一次是被他□的！他还敢提？秦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颜面无存，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地甩到他身上，朝他怒骂：“你故意的吧？莫名其妙，神经病！”
曲向接住文件夹，随手扔在地上，冷着脸不说话。
车里的气氛这下子真正地降到了极点，连前排的司机和贺总都跟着僵住了身子。
第二十三章 位置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蒲峰，车里四个人却谁都没有动。
曲向平时还没摆架子摆到需要别人给他开车门，所以如今他不动，车里的其他的人也不好先下车。
贺总大概是考虑了很久才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蒲峰这栋大楼倒是不错啊。哈哈。”
原本坐得笔直的曲向忽然推开车门，抬脚走了出去。
贺总这才压着嗓子咳了一声，跟了出去。
秦桑的心情已经变得极糟，却也知道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工作。捡了脚边的文件夹，下了车。
贺总之前就和这边的人联系过。前台的姑娘听说他们来历就引着他们往电梯走，说：“魏总之前已经交代过我了，他正在三楼会议室，这边请。”
到了三楼，魏敬航果真在会议室里等着他们。魏敬航这个人，秦桑在回国前就听说过，蒲峰这么大一个集团，他几乎撑起了半边天，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秦桑他们进去，魏敬航就放下手中的事儿，优雅地起身来迎接他们，礼貌地和曲向握手，说：“欢迎曲总，这边请坐……”
转身又和贺老握了手。
秦桑本来就有点心不在焉。魏敬航这人又特别注重礼节，秦桑不主动伸手，他竟也不主动伸手来和她握，只笑着和她点头，并很有风度地对着旁边的位子朝她引了引，说：“请坐。”
秦桑看得出来，他的礼貌仅仅源于一种面对女性时的风度，并不是觉得她在这场合作交谈中有多大作用，毕竟自己看上去年龄太小，不像是个公司领导级的人。
贺老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来朝他介绍秦桑，“哦……魏总，这是我们秦经理，运营部秦经理。”稍微着重地点了一下是公司经理。
魏敬航这倒有些吃惊，转头又和秦桑对视了一眼。秦桑又朝他点头致意了一下，这才走到贺老旁边坐下。
其实在职场走的女人，很多东西都要注意。毕竟在外面，女人的样子比男人的更吸引人目光。哪怕是别人送水，都得注意着接水时既不要让自己没有礼貌，又不能失了那股子傲气。说谢谢时的语调也都是统一很公式化的。
秦桑毕竟在外面呆了几年了，很多东西被自己逼着也学会了，那些公式化的说话语调和说话方式也能运用得自如。魏敬航开始还奇怪着，席间夹杂着和她谈了两句也就了然了。末了还不忘夸她一句：“秦小姐看上去年轻，却很有才华啊。”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女人是高傲、成熟、还是强势。只要说话得体往往都统称为有才华。魏敬航也就是公式化地夸一下，秦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只点了点头说：“谢谢。”
合作谈完，魏敬航请他们去不远的饭店吃饭。虽然知道曲向的公司也在本市却还是说着尽地主之谊。
这种形式化的饭局省不得，曲向也就没拒绝。
饭局要热闹些才有效果，魏敬航自然会带上自己公司的几个领导来充数。他倒是很客气，以礼相待，请曲向坐了主座。
秦桑到得比后面的人早几步，便在和曲向隔着一个位置的地方站着。魏敬航大概是想着方便陪客人，就在秦桑和曲向中间站着。
等人人到了坐下来，大体位置也就这么定了。魏敬航坐在秦桑和曲向中间，时而向秦桑客气地和介绍一下菜名，时而和曲向交谈上几句。
秦桑另一边坐着的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他自然不认识秦桑，只看着她年龄小，猜她应该是跟着出来跑的，或许是曲向或者贺老的秘书之类的。饭吃了一半，秦桑便发现这人总是时不时地把大腿往她这边靠，有意无意地碰到她。这种事情也正常，虽然不点明说出来，一般女人带出来多多少少就有这种用途在里面。秦桑从前不是没遇到过，能忍的就忍了。只是近些时候，每次上饭局她都是先说明身份。这次没先说清楚，她又不能现在嚷上一句，“我不是小职员，我可是来和你们老总谈生意的！你别占我便宜。”那也太没礼貌了。
所以，一路吃下来秦桑也就只能忍了。
那人却不识好歹，见秦桑没什么表示，动作越发大。桌上只有秦桑一个年轻女人，本来就挺惹眼的，她只要稍微动作大些就有人偷偷朝这边看。所以她只能委婉地躲避，把腿稍微往另一边靠着。
那男人竟也跟着把腿往这边靠了些，几乎半条大腿都挤到秦桑位置前面来了。秦桑心想着这老男人到底是真好色成这样还是故意配合这种酒席风气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一路小动作不断。
她又让了让，碰到另一侧魏敬航的大腿，她已经有好几次不小心碰到另一边的魏敬航了。魏敬航也发现了她的窘境，瞥了一眼桌底，又抬头看看秦桑。秦桑朝他尴尬地笑笑。魏敬航往秦桑另一边看，皱起眉，用酒杯掩着，咳了一声。秦桑知道他这是要警告自己的下属，她还配合地稍微往后靠了靠，想让他传达得更方便。只是可惜那中年男人没注意到这边。
饭局又进行了一会儿，魏敬航忽然站起来说他出去打个电话。他刚出去，秦桑另一边的男人也接到一个电话，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等两个人一同回来，那中年男人便乖乖地坐得离秦桑远远的。秦桑猜想应该是魏敬航刚才一个电话把这人喊出去训了一顿。
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秦桑他们临走前，魏敬航忽然说他们公司这周末庆祝总公司三十周年，晚上会到酒店办一个晚会。一些企业领导也已经一并请了，很希望也能请到曲向。
曲向没说什么，魏敬航是个眼明心亮的主儿，只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说你下请帖我不会不给你面子的。再加上曲向还故意把这表情成在脸上给他看。
所以，请帖当天下午就送到了公司。
第二十四章 晚会
自上次曲向在车里很不给面子的说了那些话，秦桑就有点记恨他。她平时就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话，如今更不愿了。
曲向自然也不会主动向她开口。所以接下来两人即使是一起吃饭、一起坐车，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对着彼此也往往是缄默无语。
周末的时候贺老狐狸过来问秦桑，蒲峰的请帖是收了，可到底晚上谁去呢？
秦桑不想去，就说：“曲向去吧，他要是忙，你就派个人代他去。”
贺老说好的，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说，“曲先生让你陪他去呢。”
秦桑皱了皱眉，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贺老见她同意了，又跑回去跟曲向说。贺狐狸还是个分公司总经理呢，秦桑总觉得他现在是越来越像个跑腿的了。
晚上下班，曲向果然载着她往那家酒店方向开。
等她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车后面还跟了一辆车，原来是葛奕把优优也一并带过来了。
优优喜欢跟着曲向，一下车就跑过来嗔怪地说：“你们两真没人性，也不等我就先走了。”秦桑完全把她当小孩子，只陪着笑笑。曲向没说什么，往葛奕那边瞥了一下就跨步走开。
四个人从地下停车场进了电梯，其中就有三个人一声不吭的，优优明显很想说话，转着眼珠儿却没想到能说什么。电梯空间本来就不大，顶上四周还打着暖气，更显得窒闷。秦桑想了想回头对优优说：“优优，你今天穿的衣服真漂亮。”
优优立马笑开了，说：“是嘛？我特意挑了个好看的。葛奕跟我说能和曲向一起参加晚会，我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了，昨晚上挑了一夜呢。”她这话似乎就是说给曲向听的，眼神偷偷地直往曲向侧脸上瞄。明明脸都有点红了，还装出一副毫不介意、落落大方的样子。
秦桑笑了一声。
电梯门打开。曲向也没什么表示，抬脚往外走。
优优见他对自己刚才拐弯抹角的表白什么反应也没有有点泄气，撇了撇嘴。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过来，喊了一声：“曲向……”跟了上去。
秦桑和葛奕也跟出来。
也不知道葛奕是不是故意的，秦桑走出电梯门的时候，他忽然斜斜地往她这边靠了两步，走到了她前面。秦桑躲闪不及，差点踩到他的脚后跟。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问：“没踩到你吧？”
葛奕回头盯着秦桑的脸看了看说：“没有踩到。”说完却还是盯着她看。
秦桑皱眉又往后退了一步，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葛奕耸耸肩说：“没有啊。”
秦桑不再理会他了，往曲向离开的方向走去。
蒲峰搞这晚会似乎包了这家酒店的一层楼，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设了一个出口。此时正有人在那边接邀请函，秦桑和葛奕走过去才发现曲向刚才走得快，已经出示了邀请函和优优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