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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说了一堆,说得倒是很平静,心平气和地说话,最后还在心里庆幸着自己竟然没哭。
对面的葛奕却是完全失了魂,愣愣地盯着秦桑看。
秦桑拿了水杯放在自己嘴边,很理智地说:“你先走吧,还有什么要说的,以后有机会再说……我今天情绪不太稳。”
葛奕愣愣的。
秦桑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走啊,你也不想在这儿看我丢人的样子。”
葛奕这才回了神,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我先走……你……自己照顾自己。”
等葛奕走远了,秦桑才把一直压在唇边的杯子拿开。
一摸脸,满脸都是眼泪。
原来早就哭了。
这么多年在心里流的泪,终于一不小心流出来了。
秦桑索性豁出去,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活得苦?谁不苦?
她的苦难道比别人少?
凭什么被指责,被看不起的就该是她?
其实,她没有怪谁的意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她最多怪自己命不好。
哭了会儿,咖啡厅的服务生过来安慰她,劝着:旧的恋情过去了是为了新的恋情到来之类的话。
秦桑猜想,她刚才和葛奕在这边坐了这么久,这服务生大概误以为她和葛奕是闹分手的恋人了,又觉搞笑。收了眼泪,秦桑朝那服务员笑着说了声:“谢谢你。”
出了咖啡厅,回到公司,曲向他们那边的会议还没结束,秦桑给曲向发了条短信说自己不舒服,便先打车回去了。
曲向在秦桑到家没到半小时便也回来。进屋问她:“怎么不舒服了?”
秦桑才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见他回来连忙脱掉外衣说:“没什么。”又怕曲向多心,硬想了个说法,说:“可能昨天睡得晚,困的。”
曲向问:“我开会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找你找不到。”
秦桑忽然有点紧张,闪烁其词地说:“和葛奕出去喝了一杯咖啡……说了点事儿,也没说什么,就是些家常。”其实秦桑没必要这么紧张,实话实说也未必会挨骂。毕竟她也没做错什么,最多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儿,大哭了一场而已,情理之中。可她一时紧张,临到嘴边不觉又换了说法。
曲向忽然冷了脸,“你需要那么中伤自己来中伤我吗?”
秦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跟优优说的话,“你知道的?”
曲向往这边逼了几步,冷冷地说:“我有什么不知道?”
秦桑紧张地连连后退,一不留神碰倒了身后台子上的玻璃杯。玻璃杯砸在地板上‘啪’地一声脆响,两个人这才回魂。
曲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收敛起情绪,说:“你收拾掉它,然后去煮饭。”
秦桑依话收拾了玻璃碎片,煮了饭。两个人平静地吃完饭回房睡觉,均是不语。
秦桑说是困,等晚上却又睡不着。
曲向倒是难得一见地既没有对她做什么,又没有去书房,而是背对着她早早地睡下了。
秦桑不敢有多大的动静,僵着身子保持同一个姿态,但眼睛却一直睁着。
也不知道睁了多久,对面包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下。秦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咖啡馆把手机扔进包里就没再管它。这么晚了会有人给自己发短信?
秦桑反正睡不着,回身看了一眼曲向,见曲向没有醒,便起身拿了手机来看。
手机屏幕上果然有条短信,发短信的号码没有储存姓名,但她大概猜到了那是谁。
点开来,果然没猜错。发短信来的正是亦歌。
他说:“秦桑,算我求你,你只出来一趟,我就见一面。”
见你?亦歌,你凭什么?
凭你当年的绝情,还是凭我对你的恨?
秦桑不多想,把手机收起来。
放下去却又犹豫着拿起来,重新打开来看。
打开收件箱,秦桑却愣住了,整个身体瞬间从头冷到脚。
原来那条短信并不是亦歌今天发过来的第一条。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也发过一条,而最关键的是,那条已经被人点开看过了。
这里除了曲向还会有谁?
第三十五章 名正
秦桑赶忙把前一条短信点开来看。上面赫然写着:秦桑,四年前,对不起。
秦桑也顾不得亦歌说的对不起是针对什么,顾不得他是否是发自内心的了。她只觉得以曲向的敏锐和聪明,他一定一眼就能猜到发短信的是谁。秦桑只觉得手脚都被冻僵了,明明房间开足了暖气,她却禁不住直打颤。捏着手机转头看向床上的曲向。他睡得很熟,背对着这边,薄毛毯松松地搭在他的腰上,一丝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秦桑按着胸口怀着一丝希望地想:或许不是曲向看的?或许这条短信是自己不小心按掉了?或许……或许?
如果不是这些原因,曲向又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是最恨自己和亦歌牵扯?他连她只偶尔提到亦歌这个名字都会愤怒不已吗?
可现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什么?
秦桑越想越无措,紧张得精神高度紧张,盯着曲向的后背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自己拿着手机傻傻地站在床边上站了多久。看上去睡得很熟的曲向忽然一转身,对上她的视线。
秦桑吓了一惊,‘啊’地往后退了一步。
曲向只冷冷地盯着她,也不开口说话。秦桑只觉得时间像钟表里的电池快要漏光电力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钟都移动缓慢无力,令她手脚无措。
出乎意料,曲向仅仅是盯着她看了会儿,又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一直站那儿干什么?睡觉啊。”
秦桑不敢在现在违背他的意思,缓缓地靠近床沿,翻身躺下来。
可是,接下来一夜,她都没能合眼。
曲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早上依然如常起床,依然吃着秦桑做给他的早餐,然后带着她去上班。
秦桑见他不提及此事,也不敢去问。
两个人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
这两天,葛奕倒不再找秦桑麻烦了,只是两个人时常离得近了,葛奕总时不时地偷偷打量她。
上次的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优优便已辞职。她还有学业要完成,到这里来做前台本来就是依仗着自己和葛奕的关系来实习的。不长干也无可厚非,无人多问。但大伙儿多多少少觉得她忽然离开与秦桑脱不了干系。
秦桑自然也不愿多费唇舌去解释。
薛淋默之后又给秦桑打电话,让自己去陪陪她。
秦桑挑了个曲向外出的日子约她到餐馆里吃东西。
薛淋默这次出来比上次好很多,没了上次的别扭,或许是觉得反正秦桑已经知道自己和安定的事情了,索性豁出去。
但两个人见了面,秦桑还是忍不住训了她两句,用筷子敲着她脑袋骂她:“你这是啥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粪啊?想让卫林修嫉妒也不用拿朋友来利用吧。你对得起人家安定吗?”
薛淋默‘嗷嗷’喊痛,抱怨着:“秦桑,你好暴力。你要把我脑袋敲坏了,里面的粪全漏出来,我看你还怎么吃东西。”
秦桑无言以对,无奈地摇头,“服了你了,什么性格,都是安定惯出来的。”
薛淋默这下倒黯然了,闷着脸说:“我对不起安定。”
秦桑恨恨地说:“你知道就好。”
吃完了饭,秦桑陪薛淋默去商场买东西。
薛淋默买起东西来大手大脚,只一会儿两个人手里便满满地拎了一大推东西,薛淋默贼兮兮地打电话给安定,憋着嗓子对那边说:“官人……你在哪儿呀?你夫人东西买多了啊,能否来接?”
安定不知道在那边开玩笑说了句什么,逗得薛淋默咯咯直笑。
秦桑想,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要放弃这种安逸的生活,放弃这条正确的选择?反而选择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爱情?爱情真有那么重要吗?
薛淋默挂了电话,见秦桑走神,笑着说:“我和安定一直这样,因为不爱,所以反而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叫他都能叫得出口。像朋友一样……”
只有你是这么觉得的吧?你可有为安定考虑过?秦桑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说出口。薛淋默忽然指着前面说:“你看!那边一对人好有气质。”
秦桑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却还是随着她的指向看过去。
看清那边的人,秦桑不由一愣,回神后急忙拉起身边的薛淋默,往隐蔽地地方退去。
薛淋默不明所以,边退边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秦桑把她拉到隐蔽的地方,才松了口气。伸头再往那两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薛淋默还在一边抓着她的手臂摇晃,问着:“这是谁啊?你认识的?谁?谁?告诉我。”
秦桑转回视线,看着薛淋默。
这让她怎么回答?
这是曲向啊!
曲向和谁?
一个女人!
以薛淋默的脾气,她要是知道这人就是曲向,她不跳出去,扯着两个人质问‘你们是不是奸夫□’才怪。
可是秦桑又有什么权利质问。
薛淋默不知道,她自己却知道,她也和薛淋默一样也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主儿,名不正言不顺。她连自己到底是情人,情妇,还是其他什么身份都还没搞明确。
薛淋默见她不回答反而更加好奇,问:“到底是谁啊?你上司?同事?不对啊。”
秦桑果断决定骗她,摆手模棱两可地说:“哎,一个仇家,生意上有点利益冲突,我怕见面了尴尬。你别问了。安定什么时候来?你要不要买东西了?”
原来安定就在离这边不远的地方,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这边。
薛淋默和秦桑又逛了两家店,安定就过来了。
秦桑明显有点走神,安定走到她身边,她才注意到,连忙笑着打招呼:“安定,来啦?”
薛淋默笑着推了推她,“想什么呢?”又朝安定笑着说:“司机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喽,又得麻烦你,我和秦桑买了不少东西。”
安定也笑着说:“没关系,为两个美女服务,我的荣幸。”
主要还是薛淋默买的东西多,秦桑几乎什么都没买。把东西装上车后,安定和薛淋默都招呼秦桑上车,打算先送她回去。
秦桑自然不会让他们送。
要是让他们送,岂不是等于告诉他们自己和曲向的住址?曲向知道后不怒都有鬼了!
不顾他们的反对,招了出租车。上车前又想到件事儿,回头对安定说:“淋默今天胃口好像不太好,你留意点,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说完便转身上了车。上了车,整个人却像是散了架,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总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曲向和那女人。
那女人挽着曲向的手臂,侧头和他说话,亲密自然,怡然和谐。
什么叫做理所当然,什么叫做名正言顺?
这就是了。
第三十六章 打破
当天晚上,曲向没有回别墅。如果是平时,秦桑最多以为他出差还没回来,可是因为白天在商场看到的情形,她知道他或许根本就没有出差。
犹豫了片刻,她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喂”了一声说:“你好,曲向正在洗澡,你哪位?”
秦桑本能觉得心虚,像是给一个男人打电话,却被他妻子接到一样,也不敢问其他的了,说:“呃……你,你好,我是曲向公司的运营部主管,本来有点公司的事情想询问他,他不在就算了。”
那女人“哦。”了一声,“要不,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吧。”
秦桑连忙说:“不用了,谢谢。”
挂了电话,立马躺倒在沙发上直呼气。
果然是做贼心虚!
秦桑本来就把自己给定位成了背地里偷情的,如今跟人家正主儿一说上话,她更觉得自己理亏,甚至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不知道那女人是忘了转告曲向秦桑打电话过去的事儿,还是曲向知道了却不愿回秦桑。总之,秦桑一晚上都没等到曲向的电话。
不仅是当天晚上,曲向一连几天都没回别墅和公司。他只给贺总留了话,说是这两天有点事儿,来不了公司了。
秦桑一点曲向的直接消息都没收到,他对她工作上的吩咐还是贺总转告来的。
下午开完会又接到亦歌电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秦桑没接,他却不像平时那样挂断,而是又响第二遍,第三遍。
秦桑忽然觉得烦!烦死了。
她把手机转成了静音,扔在一边不去管它。
手机在桌角震动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震了多久,震得秦桑都没知觉了它才停。拿起来看,原来已经没电了。
下班后,秦桑也不愿回去,在办公室了坐到近九点。
贺总笑着从他办公室走到秦桑办公室,笑着说:“小秦回去吗?我送你!”
秦桑摇摇头:“贺总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走。”
贺总笑着往外走,又回头留了一句:“和凯萨东华的合作案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定金我们财务这边都已经筹备好了,只差签合同,呵呵……哦,还有,这件事情接下来就全权交给葛奕来处理吧,新人嘛,需要栽培的。这些事情简单,不需要你来费神。”
秦桑一愣,旋即笑笑说:“哦,我知道了。”
贺总依旧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秦桑又不想跟他们那些年轻人争什么,她甚至不稀罕现在这个身份。这个合作案,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