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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愣了愣,点点头。
各位领导思索片刻,这才豁然领悟。之后再和秦桑谈公事的时候语气里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佩服。
*
当然事情也不可能就因为秦桑一句话而定下来,还得和总部沟通协商。
一场会议从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等结束的时候,除了会议室里的各部门领导,其他人已经下班离开了。
秦桑拿着各部门递过来的文件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一边按太阳穴一边低头翻看这些文件的时候,有人敲她的门。秦桑抬头说:“请进。”
贺总开门进来,笑着说:“秦小姐第一天上班就加班?”
秦桑说:“贺总别这么客气了,叫我秦桑,或者小秦吧?”
贺总抿嘴笑笑说:“小桑什么时候下班?大伙儿都走了。把你这么个美女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可不放心啊,你还没吃饭呢,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别亏待自己了。”
秦桑想了想,“确实该下班了……不过,贺总,吃饭就算了,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下次大伙一起吧?到时候我请。”
秦桑现在实在是没精神惹事儿。
曲向这人占有欲特别强烈,他的东西,即使自己不喜欢,他也绝对不让别人碰。曾经因为秦桑和一位医生吃饭,他把投在那医生负责的慈善捐款活动中的资金撤了出来,并且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那医生的身上,差点害得那医生身败名裂。曲向对秦桑说过:“你最好离别人远一点,如果你不想惹麻烦,也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那男人不喜欢秦桑和别人说话,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
他似乎特别喜欢看她孤立无援的样子,百看不厌,乐此不疲。
*
贺老想想说,“也好,你刚回国就上班,一定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你车还没来得及买吧。今天晚上我捎你一程,明天派人陪你去看车。”说完转身想往外走,去拿车钥匙。
办公室外的灯关掉了一半,有点昏暗。这层楼现在大概就只剩下秦桑和贺总两个人了,周围显得特别安静。
秦桑的拳头在身侧狠狠地捏了捏,抬头喊住正欲离开的贺总问:“我们和凯萨东华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问它?她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或许,真如曲向形容的……她也真够贱的。
*
贺总回头,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瘪瘪嘴说:“还没谈好……价钱方面一直谈不妥,两边都不想让步。”
光线偏暗,他没看到秦桑的脸色,继续说:“尤其凯萨东华那亦总是个难缠人物,啧……他这人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做起事儿下起手来却是极其的狠!”
秦桑一怔。
是啊!这一点,她秦桑比谁都清楚了。他那个人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做起事儿下起手来却是极其的狠!
是,当然是。
要不然他就不叫亦歌了。
第四章 是非
半个多月前,秦桑在从国内这边传过去的文件上看到亦歌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想到了很多。她想,或许是同名同姓?或许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许,她终于还是撑不住,得了精神病。如果她得了精神病,活进了一个封闭的神经质的世界,她会看到亦歌的名字就再合理不过了。
那段时间,她精神开始恍惚。她都不敢确信她活着的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总在想,这四年会不会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她依旧和亦歌谈着恋爱,过着她的大学生活,亦歌没有那么残忍地对自己,自己也没有离开他。又或者她和亦歌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只是一场美梦,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再或者,她记忆里的整个人生都只是一场梦,梦里有亦歌,有曲向。而他们其实只是自己虚无缥缈的幻觉。
*
后来因为秦桑精神恍惚,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她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站在床尾的曲向。她一下子就被打进了现实。
她的记忆从四岁躺在被窝里听爸爸妈妈给我讲她最喜欢的童话故事。到他们被亦歌逼入绝路,拉着我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再到她蹲在冰冷的监狱金属栅栏边听到他们去世的消息。最后到她到法国后流落街头,遇到曲向。以及自己在曲向身边过的那段非人生活。
她自己都震惊,她的记忆竟然如此完整,完整得一丝间断都没有。
秦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恨亦歌。却又一遍一遍地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呢?
*
秦桑这次回国首要工作就是与几家百货大厦合作设立装柜,并且作为长期合作伙伴,在中国全力推广公司的几个品牌。
曲向那边第一个让秦桑拿下的合作商是凯萨东华。
而凯萨东华现在的总经理是亦歌!
或许,这让人觉得太巧合了。
但秦桑不这样觉得,她觉得这是她们的缘分。
孽缘!
*
秦桑当天根本没有从贺老狐狸嘴里听到任何关于亦歌的事情。可是,就因为提到了他这个人,她回家后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想了一夜亦歌的样子,想他软软地唤自己‘桑桑’,想他摸着她的头说:“乖……自己去玩儿,让我做会儿事儿。”也想到他和她说得最后一句话——“秦桑,你搞清楚立场!”
她当时可白痴了,甚至搞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明明,他在用眼神那么明确地告诉她:要你秦桑死,要你秦家偿命的人就是我,亦歌!
她当时皮很厚,厚到用一个成语形容叫厚颜无耻!
明明被他眼神吓到了,她转身却还给他发短息说:“亦歌,我要走了,你要等我回来。”
多可笑?
*
她真的想他想了一晚上,把这四年来该想的,不该想的,想过的,没有想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她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想他。
想得累得睁不开眼,却依旧在想。
然后,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起床拖着疲惫的像死狗似的身体去上班。
上班的时候,秦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精神低落。
讨论到关于与凯萨东华合作事宜的时候,她也尽量让自己用很平和地语气说:“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们那个厉害的老总。”
老狐狸很配合,说:“英雄狭路相逢,我们这次有东西学了。”
秦桑跟着笑,尽可能让自己颤抖得不那么明显。
*
中午休息时,竟然听到两个女孩子讨论到自己和亦歌。
本来下属说上司是非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秦桑以往也不会太在意。可把自己和亦歌放在一起说,她听了忍不住直发抖。
身边的贺老狐狸见她停下脚步,也停下身来听。
两个女孩子站在饮水机后面,视线被挡住了。她们的声音也被挡去了大半,秦桑依稀听到她们在说:“总部为什么要找这么年轻的女人来主持大局啊……说句实话,我开始都不敢相信,她长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那人回她,“年轻好啊,尤其是年轻女人,做事儿可方便了,你想啊,凯撒东华的亦总,骆马的王老板不都是比较年轻的男人吗?”
声音放得更低,“其实,她没我想象中的好看。虽然……也确实不错。”
“但人家有本事……”
秦桑不想听到更难听的话,从饮水机后面转过去,打断她们。
对上她们的脸,秦桑这才发现其中一个女孩子就是前一天在电梯里说自己是非的人。
秦桑冷冷地盯她看了会儿,说:“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你还不认识我,那就算了!第二次,我记下来。再出现下一次……”秦桑实在不想看她,就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转身离开。贺老狐狸上前两步,跟在秦桑身边说:“你别跟不懂事儿的人计较……她来公司早,对公司的事务比较清楚,但实在是不会做人,说话时嘴巴贱,很多人都跟她处不来。小桑,你别生气。”
秦桑点点头说:“我没生气。”
贺老头盯着秦桑的脸色看了会儿,不置可否。
其实说真的,秦桑还真没觉得怎么生气。
她也不觉得这样的话对她来说算得上侮辱。
要知道,就连脱光了衣服跪在一个男人脚下的生活她都过过来了。
第五章 旧友
薛淋默会到本市来找自己,秦桑着实被吓了一跳。
秦桑下午接到她的第一个电话,她问秦桑在哪个地方,秦桑报了地址,两个小时候再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在大楼楼底了。原来,两个小时前,她就是在本市机场给秦桑打的电话。
秦桑到楼下去接她,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薛淋默站在那边张着双臂等秦桑去拥抱她,得意地扬脸说:“怎么滴,很感动吧?我今早几乎是一接到你回国的消息就从北京出发过来的。”
*
秦桑和薛淋默大概是两年前联系上的。秦桑刚到法国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吃了不少苦。当时的情况,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和国内的朋友取得联系。后来,被曲向带回家,曲向根本可以算是把她与外界彻底隔绝了起来,她更没法子和国内的人联系。再后来,等能与外界联系时,她已经忘了所有有用的联系方式。
一直就这样过了两年。
有一天秦桑忽然想起薛淋默的电子邮箱地址,因为那当年还是她帮她申请的,印象比较深刻。
本来真的只是试试看,简短地编辑了一条发过去,说:“你好,我是秦桑。”
没想到,半个月后,薛淋默竟给她回了信息。
看得出来薛淋默写得很急,甚至里面出现了错别字,她问,“秦桑,你这两年到底去哪里了,你怎么和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当心。”
秦桑立马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号码,就怕又和她断了联系。
今天早上上网,秦桑把她回国的事情告诉了薛淋默。却没想到,薛淋默一接到这消息就立刻从北京那边飞了过来。
*
秦桑下午当然没上班,请了几个小时假陪薛淋默。两个人在茶馆里定了个包间,叫了一壶茶。
两个人长久不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等着说。
薛淋默坐在桌子对面,盯着秦桑的脸看了好会儿,一边笑一边哭着说:“秦桑,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你看看你这张脸,还是这么白白嫩嫩的,水灵灵的,还是有点婴儿肥……”她伸手捏秦桑的脸,和以前一样,捏来捏去。
秦桑也被她逗得又想笑又想哭。
两个人谈了很久的话,一直到晚上□点才结束。
她们这两年一直是有联系的,所以也知道对方生活的大体情况。谈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尽量地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最起码,薛淋默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亦歌,也没有向她询问曲向。而秦桑,没有提起安定,也没有向她询问卫林修。两个人的谈话总体而言还是很愉快的。
秦桑问薛淋默,“你最近过得好吗?”
薛淋默捧着茶杯说:“还好。”
有一瞬,秦桑差点就以为她真的过得还好了。忽然想起来,薛淋默刚才问自己过得怎么样时,她也说还好。
就连她这样的生活都算还好,这世上还有谁会说不好?
*
喝完茶,两个人从茶厅里出来,沿着路边慢慢地往家走。
薛淋默忽然说她走不动,想在路边坐会儿,歇歇。
秦桑陪她坐下来。
薛淋默低头踢脚边的石子儿,踢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抱着秦桑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衣服里,大声哭着说:“秦桑,秦桑,我过得不好,我过得不好……”
秦桑不说话,只摸她头发,转头看一路延伸到远处的路灯,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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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桑和薛淋默会认识多多少少还是因为亦歌。当年她们两个人不在一个系,一个艺术系,一个经贸系,两个人又都还是大一新生,没有选修课程,自然不可能有在一起上课的机会,而且秦桑住校外,薛淋默住校内。两个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可是有一天薛淋默忽然找到秦桑宿舍去了,秦桑才一打开门,薛淋默就直直地问:“你是不是秦桑?你是不是在追求我们学校亦歌?”
秦桑当时正追亦歌追得头摇尾巴掀。条件反射觉得以她们家亦哥哥的魅力,这家伙绝对是来和自己抢人的。思及此,她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没好气地地问:“你有什么事儿?”
没想到对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颇有一股子同仇敌忾味道地说:“我支持你,我一定帮你追到他!绝对不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
秦桑后来才知道,原来薛淋默之所以来帮自己仅仅是因为她和她们宿舍一姑娘闹矛盾,而那姑娘也正好也喜欢亦歌。
秦桑当年脑子一根筋,立马觉得这孩子敢爱敢恨,是条好汉,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后来,她们就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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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桑早些知道薛淋默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她那时候心高气傲的性子绝不会选择和她做朋友。最起码,她不会觉得薛淋默是个有出息的人。
因为,没有多少人是会觉得小三这样的位置是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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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也是在和薛淋默联系的这两年里才慢慢得知了她的情况。原来,她毕业那年认识了一个叫做卫林修的男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