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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喂,你别哭啊,别哭啊!
我边哭边数落他,你让我不哭就不哭啊,呜呜呜……谁让你捏的那么疼!呜呜呜……
他抓了抓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嘴唇抿了又抿,挤出一句,是,是你让我捏的啊!
我擦了一把眼泪继续数落他,我让你捏你就捏啊!呜呜呜……你这个坏蛋!你这个金麦郎弹面!你这个爽歪歪!呜呜呜……
安泽大概真的没办法了,好看的眉眼都皱到了一起,加上脸上我的杰作,无心插柳柳成荫,看的我扑哧笑了出来,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又哭又笑的我,说,你和我在一个学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祈家村,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哥哥和村里的男孩们在我家的大桑树下玩弹球,我趴在院门口,啃着奶奶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西瓜,大黑趴在我身边,天热的它吐着舌头,傻乎乎的。
黄昏时分,奶奶像往常一样唤我们:小憬,言言,吃饭了!奶奶做了我和哥哥最喜欢的糖醋鱼,哥哥总是把鱼肚抢走,把鱼尾留给我,我撅着嘴表示不满,奶奶夹了一块鱼到我碗里,安慰我:呵呵,言言乖,鱼肚吃了要长大肚子哦!我眨巴着大眼睛,问,真的吗?奶奶笑着点头。我好奇的向哥哥的肚子看去,哥哥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丢下一句笨蛋,端着碗出去了。晚上,我又缩在奶奶的怀里,坐在院子里的大桑树下,听她讲故事。讲着讲着奶奶突然不见了,原本暖暖的怀抱,倏尔冰凉,我大声喊着奶奶,突然安泽从天而将,吓得我惊叫起来,睁开眼,安泽的大脑袋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动,我以为还在做梦,使劲对着他的脑袋一拍,实践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安泽的惊叫将我彻底惊醒。
安泽捂着他的头,对我大吼,安橙,你是故意的!他一吼,把我的瞌睡吵没了,我一副“就是故意的,怎么样”的表情望着他,所以说,既然投身做了女孩子,当然要善加利用女孩子的优点了,那就是安泽必须绅士的对待安橙“小人”,不得对女孩子动手,作为男人不能让女孩子哭,这是安爸教的,如果安泽做不到,就要去和他的亲亲墙壁来个深情的对视。真是太开心了,哈哈!
叔叔走后,安宝开始了他的保姆生涯,保姆无非打扫做饭洗衣之类,但是,此刻的安宝却极其鄙视地看着一脸无辜的我,说,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鞋带都不会系。我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吓得安泽跑过来蹲在我面前,一面为我系鞋带,一面教我,他说,你看,就是这么系的,真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系好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蹲下将我系好的鞋带散开,退到一边,说,看到了吧,就是这么系的,你照着我的样子系一遍。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对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蹲下来系鞋带。
接着要解决吃饭问题,系完鞋带出来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一根胡萝卜,然后对着我颐指气使,去搬个凳子到厨房。
我听话地去搬凳子,等搬来凳子,他站在凳子上,冷着一张脸,切胡萝卜,打鸡蛋,调匀,一气呵成。我惊奇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安宝,你要做什么?
——蛋炒饭,还有,不要叫我安宝。
——为什么?
——不能叫就是不能叫,要叫哥哥。
——不,叔叔都是叫你安宝的。
——那是因为他还小,很幼稚。你要是觉得你幼稚你就叫啊!哼!
——那,我叫你安泽。
——不行,你叫我的全名就是在骂我,要叫哥哥。
——不要,我才不要叫你哥哥,幼稚。
——你还想不想吃蛋炒饭了。
——那,安泽,安宝,安安,泽泽,小安,小泽,你自己选。
——那就小安吧。
——好吧,听你的。
听我的?是谁让我选的?当然了,这个安泽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又没完没了了。
安泽打开煤气灶,拿过一个盘子递给我,说,把它洗一洗。我接过盘子走到盥洗台,够了半天却够不着,我转过头去想告诉他我够不着,看见他正一脸专注地炒着他的饭,我放下盘子,又去搬了个凳子。
厨房里静静的,只听到炒饭的声音和哗哗的水声,他站在凳子上炒蛋炒饭,我站在凳子上洗盘子。
等他弄好后,我不得不惊异,他的厨艺真的很棒,我吃的津津有味,抬头看见他正在往外挑胡萝卜丝,我塞了一大口饭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他:你不喜欢吃胡萝卜吗?
他又往外挑了一根,抬头看着我碗里快要见底的饭,轻轻“嗯”了一声。
我表示奇怪的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放胡萝卜呢?
他憋了半天,说,胡萝卜有营养。
我发挥好奇宝宝的求知欲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吃呢?
他迅速的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的吼,快点吃,要迟到了!
我撅着嘴,对他的态度表示很不满,那时的我不知道,他不喜欢吃萝卜还要放萝卜,是因为萝卜有营养,安橙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他的关心从来都是放在行动上,从来都不说。
吃完饭,我背着新书包,屁颠屁颠地跟着安泽去上学,我试图和他并排行走,可是,当我快赶上他的脚步时,那个讨厌的家伙就加快脚步,死活不让我跟上,小小的我跟在小小的他后面,气喘吁吁。可是前面的他,从未回过头,七岁的安泽比六岁的安橙高出半个头,所以,我一天里,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看到的都是他黑黑的后脑勺。我想,如果有人问,安泽长什么样子?我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哦,他的脑袋是黑的。我总是要微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睛,像小时候,奶奶指给我看的那颗明星。所以,我总喜欢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看什么看,不许看我!还有一句,也是说的最多的,就一个字,哼!如果我站在他的左边,他肯定会将头往右边一摆,从鼻子发出一声“哼”!
我和他之间的交流,总是那么微妙。我曾经试图发扬勤奋好学的美德,一连两天,从鼻子里出气,哼!哼!哼!。最后安爸以为我感冒,将我送去医院检查。回家后,弄明白事情起因的安爸将小安关在书房里教育了整整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他又对我哼了一声,安爸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你再哼哼试试!他只能愤愤地拿眼斜我,我冲他吐了吐舌头。安爸转过头对我说,橙橙,以后不准再学这些,再让我知道你学这些不好的,家法伺候!安泽在那窃窃地笑,安爸又说,去,那边排队站好,面壁思过!说完,他放开小安的耳朵,我们两个进书房闭门思过,然后,可想而知,我们两个开始在书房掀起第二次瞪眼大战。我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和安泽干瞪眼,喜欢跟在小小的黑脑袋后面,屁颠屁颠。不知,也不觉。
终于,安泽停下了脚步,我赌气的站到一旁,车来的时候,我看见一群人拼命地往上挤,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他们挤,他们在那七嘴八舌的不知道讲什么,我被他们推推搡搡的竟然就这样上了车,我四处寻找安泽的身影,可是,拥挤的人们将小小的安泽挡的严严实实,我看不到他,所以,车启动的时候,我哭了,我大声的呼喊着安泽,可是,回应我的,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好不容易,车停下来了,我看见有人下车,便跟着下去。我四处找寻安泽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害怕的缩在椅子上,拿出书包里的洋娃娃,死死的抱着。直至今日,我害怕自己再次被丢弃,很害怕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想着想着,我再次张着嘴哭了,却再不如从前,毫无杂念。。。
当我哭的肝肠寸断时,安泽天籁般的声音夹杂着微风的气息,传来,他唤我,安橙,安橙,你在哪里?我看见人群里,白色马甲,早上我还笑话他,不要以为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他了。是真的,就算他穿上马甲,我也一样认得他。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我飞快地跑向他,紧紧地抱着他,哭的更加凄厉了,发泄着我的委屈和恐慌。而我却那么自私的只知道自己是多么委屈,多么恐慌。而没有看到当时的安泽,脸上豆大的汗珠,痛苦爬满了他好看的眉头。
我不知道,当我跟随着人群上了那辆车,安泽在后面拼命的喊我,车开时,安泽,八岁的安泽,小小的身影,拼命的跟在车后面,可是,小小的他怎么跑得过车呢?疾驰而来的摩托车,将小小的他撞到了一旁,肇事者急忙抱着小小的安泽要去医院,可是,我亲爱的小安,哭着吼着,我不去医院,我要找安橙,我妹妹不见了,她现在一定很害怕!我不去医院,我要去找她啊!安泽踢打着,从那人身上溜下来。忍着痛,在人群里,一步,一瘸,喊着安橙。
后来我才发现,安泽的左脚受伤了,而他为了找我,为了不让我感到害怕,坚持不去医院而耽误了治疗,他左脚的小趾和四趾,再也感觉不到温暖。。。安爸赶回来的时候,安泽正在安慰我,他眨着灿若星辰的眸,轻轻地说,橙橙不哭啊,我不疼,真的。。。安爸走进来,眼里满满的心疼,终是化作了沉重的叹息。
我总喜欢对着他的脚发呆,每次看见安泽的脚,我的鼻子就酸酸的,心脏里像有根刺在扎。假如我还是祈家村里那个憨憨的小丫头,假如我没有被安爸带回家,假如我没有赌气,假如我没有上那辆车,假如安泽没有来找我,假如,上帝那么强悍,哪怕赠我一个假如也好。可是,可是,上帝顾不来世上这么多的假如。
、第五章 不管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很悬的事情
汪淇淇再也没有犯花痴中的花,开始痴恋安泽的美貌。
每次回来总会给我带些安泽的消息,我对她的话总是不置一词,虽然她对于我偶尔的冷漠早已司空见惯,但每次都会被我的冷漠气出内伤,只能指桑骂槐。
比如,小陶子,你说一个不花痴的人还能算是人么?
陶歆:我不知道不犯花痴算不算人,但我知道犯花痴是一种病,常见症状为,头晕,流口水,眼冒桃心,焦躁,易尖叫。哎呀,我看某人病的不轻呢
。
汪淇淇:那小陶子公公倒是说说,哀家该如何治这病?
陶歆:只需帅哥一名。
汪淇淇:哈哈,最好是安泽这个大帅哥。
陶歆:听说最近要转来一个帅哥,是校花关沁染的哥哥,到时候,某人说不定就移情别恋了。
对于她俩的争锋相对,我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很多很悬的事情。
那就是,她们刚刚提到的校花关沁染,搬来我们宿舍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第一次,是在学校食堂。再次近距离接触,她确实如我以往小说里提到的校花那样,白白的脸蛋,瘦瘦的身材,长长的头发,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很漂亮,很恬静的女子。就连声音也毫无破绽,你们好,我以后就是你们的新舍友了,请多多关照。
原来,上帝也可以造出这么美好的人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人,我却是打心眼儿里的,讨厌。无关于嫉妒,只是这种感觉尤感强烈。
汪淇淇背地里拉着我说,小金刚,别难过,别嫉妒!你看起来和她也差不到哪里嘛!一样的难看。
这是安慰我???
校花的到来,简直令720蓬荜生辉,每天递情书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大晚上的还有人在宿舍楼下大呼“关沁染,我爱你”之类的,但是校花都是板上钉钉的高傲,对于这些司空见惯的表白,情书,自然是不予理会,但是,这可苦了我们仨儿,每天被楼下那群不知死活的男生整的无法安睡,况且人家喊的还是别人的名字,这让我们一度以为,自己和校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些男生送给她的巧克力之类的零食,打着不吃白不吃的旗号,最后都落入了我和汪淇淇的囊中,怎一个爽字了得。
大概是吃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汪淇淇很快就忘记了人家校花刚来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嫉妒,整天跟着关沁染,鞍前马后。陶歆总是往学生会跑,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呆着,而我,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人,总觉得,世界好像要抛弃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很想念,很想念安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会跑到他的宿舍楼下,徘徊很久,却没有一次,能够碰见他。
新河一中一直实行封闭式教学,所以,我们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每到月底,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我自由了”的神情,可是,大好的假期,我们仨却与周围的人们格格不入,并没有觉得自由。
我们山顶洞内,怕是只有关沁染比较正常,我们仨眼睁睁看着关沁染坐着豪华轿车扬尘而去,直到车不见影才晃过神来。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叹了口气,唉,多好的人力车啊,这才叫实惠,这才叫环保,这才叫潮流,啧啧,那种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