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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吃过早饭,验完货,完事后就可乘便游览一下W市三镇的风光。他心中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做了几个伸腿弯腰的动作。吸足了新鲜的空气,看够了眼底的美景,他又宽衣解带钻进了浴室。
昨晚到得太迟,且头昏脑胀的,只是马马虎虎洗了一下脸,连脚也未洗,就钻进席梦思床上松软的被褥去睡觉了。早晨要好好冲一个澡清醒清醒头脑。
“哗、哗”的流水声惊醒了小何。
他看科长已经起身,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这时电话铃响了。
小何拿起了听筒。听筒里。向起了服务员小姐柔和的女声:“喂,是1102房间的刘先生吗?您的朋友送来两盒‘酥饼’,请您到总台来取。”
小何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仍在盥洗间洗澡的刘科长,刘科长心中顿感纳闷:我在w市并无亲朋好友,怎么会有朋友送酥饼给我?
就是有几位战友在W市,我此行也未通知他们,他们怎知道我住在这江汉宾馆。再说此行执行公务,原准备验关完毕即返回古都市,也未通知W市海关的同行们。是谁一大早就探明他们下榻的宾馆,而且报出的房号是那么准确,热心地来表示“友情”呢?心中感到十分蹊跷。这位不露面的朋友,是那么神秘,他是谁呢?事先也不打一个电话来,他在苦苦思索着。他一面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再用小梳子把头发疏理整齐;一面心中在嘀咕着。
刘科长叫驾驶员小何去总台一趟,问问清楚到底是哪位“朋友”送来的“酥饼”。不一会儿,小何笑mimi地拎着两盒用红色绸带捆扎的精致礼品盒进了客房。
刘科长披着浴巾,坐在沙发里抽烟。当他满腹狐疑地轻轻解掉红绸带打开礼盒,原来里面哪里来的什么“酥饼”,而是捆扎的整整齐齐的30万元人民币,每盒15万元共30扎。他两手立即像是被马蜂蜇了一样,缩了回来。他涨红着脸,好像受了污辱似的对小何吼着:“小何,你看到了吧,我可是分文未动,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敢肯定这是吴理和艾丽娜他们玩的什么花样,这批货肯定有问题。”
小何看着科长气得变了色的脸,也惊得发呆。他解释着说:
“刚才我去服务台,小姐对我说,清晨有一留着平头的青年男子,自称是1102房刘科长的朋友,他拎着带进来的两盒‘酥饼’请小姐转交的。她们说要打电话通知我们,小伙子硬是不让,说是昨天我们太辛苦,忙到半夜,早上让我们多睡一会儿,上午他要来拜访的。”
刘科长愤愤地骂了一句“混蛋”,很快地穿戴停当,命小何重新捆扎好两盒礼盒,气呼呼地冲出房门。他要找吴理算帐,并提出马上去工厂验货。
他急匆匆地由小何陪伴着敲开了吴总经理住的客房门,没好气地对着笑脸相迎的吴理说:
“吴总经理,你这是演的什么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脸上胀得通红,胸脯起伏着,一把抢过小何手中的礼盒,扔到了吴理的面前。
吴理这会儿反而显得格外冷静,小尖脸上漾起了一丝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说:“刘科长,顺顺气,顺顺气,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意思,大家交个朋友嘛,不必大惊小怪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刘科长气血上涌,他为眼前这伙人的卑鄙伎俩感到气愤:“你们这是想收买我们,搞什么搞的,这些钱你们统统给我拿回去,货还是要按照有关规定验的。你们企图用行贿来收买我海关官员,
这是一种犯罪行为,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说完他用他那双虎虎有神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吴理那张小白脸,一副大义凛然,拒腐蚀永不沾的模样。
吴理这时脸不变色,心不跳,他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干脆坐到了沙发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枝香烟斜叼在嘴上,慢吞吞地点上火,无框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眯缝着吐了一口烟圈,慢慢悠悠地说:
“这批货嘛,是注塑机,已于今天凌晨被W市的实际购货人运走,具体去向,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们希望刘科长能够高抬贵手,钱嘛是好商量的,30万打发你们4位弟兄不够,还可再加10
万,每人10万元嘛,也算不少了。为了方便你们回去好交差,我们编造好了一套报关单证,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这次放我们过关,必有重谢……”吴理还在那儿无耻地劝说,企图收买刘科长等人。
刘科长这位堂堂七尺男子汉,脸色已气得发紫,他恨不得挥动他那蒲扇样的手掌,给眼前这个狐狸样的男人两个大巴掌解解气。
他悄悄地吩咐小何:“去那个女狐狸精的房间请小贾看牢她,叫小赵看牢那个日野车驾驶员别让他们溜了,有人在,货也跑不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马上去现场。”他和小郭命令邬历起身,像是押解犯人那样,押着吴理和艾丽娜去现场验货。
小何气喘嘘嘘地跑回来说;“那个驾驶员昨晚根本就未回宾馆住,吴理和小赵打了电话说:“不放心货,就让他裹着大衣在驾驶室睡一夜吧。”
刘科长心想:坏事了,他对一脸沮丧的小赵叫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女的呢,叫什么来着,艾狐狸。”
小何纠正他说:“叫艾丽娜,她还在。”
刘科长放心地说:“行,有他们俩在,这帮人跑不了。走!一起去现场。小何你开车去W市海关请求支援,我和小郭、小贾和吴总经理、艾助理去仓库。”他下达了命令。
刘科长和小赵押着吴理,小贾陪着艾丽娜,他们分乘两辆出租汽车去机械公司仓库。
144
正值上班的高峰,刘科长一行三人押着吴理、艾丽娜,分乘的两辆红色夏利出租车,顺着拥挤的车流,缓缓地向W市特种机械股份有限公司仓库开去。
刘科长坐在前排的驾驶室,心急如焚,心不在焉地抽着烟,一人闷闷地想着心事。吴理和小赵坐在车后,吴理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反光镜中的刘科长,但见他眉头紧锁,双眼闪烁着火花,
这家伙显然是被气昏了,显得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吴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出租车沿着W市江边老城区的路走走停停,路上不断地堵车。刘科长心急火燎,满头大汗。小赵警惕地注视着吴理的一举一动。
只有吴理一点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吸烟、吐雾,两只烟枪前后夹攻,把不吸烟的小赵呛得又打喷嚏又咳嗽,弄得泪流满面,又不好说。
车又被堵住了,出租车停了下来,吴理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着狡诈的光,气呼呼的刘科长在前座喘着粗气,恨不得一手把吴理卡死在车内,他在愤愤地想着心事。
突然吴理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手打开右手车门,一手握拳对准小赵太阳穴就是一拳,他飞快地跳下车去。待刘科长反应过来,跳下车去奋身追赶时,吴理已窜进街上的人流中,淹没在茫茫的人海中形影无踪了。刘科长气得捶胸顿足,把小赵狠狠批评了一顿。小赵眼中噙着泪花紧咬着嘴唇,用手轻轻地揉着被吴理的小拳头砸得生痛的太阳穴,一脸的委曲样。
刘科长哎声叹气,气得两眼冒金星,海关两条壮实的汉子竟然没有看住一个瘦小的吴理,他感到窝囊透了,这吴理简直就是一条狐狸,这批货里面肯定有问题,吴理的逃跑更坚定了他的信心。可以自我安慰的是,艾丽娜这条女狐狸还在我们手里,不能让她逃跑了。他大吼一声“停车”,夏利车司机被眼前这黑塔似的海关官员一声吼叫吓了一跳,刹住了车。刘科长根据跳表上的数字付了车费,他带着小赵去了小贾与艾丽娜那辆车。
小贾是位30多岁的女同志,她不像小赵那么粗心,也没有刘科长那么多心思可操,她和艾丽娜并排坐在后座。艾丽娜靠着左车门,那车门一般是封死的,这是经验,她还贴胸紧紧抱着艾丽娜女士那只牛皮小坤包,这就不怕她跑了。刘科长和小赵又挤进了他们的出租车,看着科长可怕的脸色,她不敢问。小赵则像是一头发怒的小豹子一样,可怕地盯着艾丽娜女土,艾丽娜这回有点害怕了。小赵跨进后座,二话不说先给了艾丽娜两个大嘴巴子,以报刚才被吴理打的那拳,手掌正想反手再抽过去,被小贾握住了手腕,
她愠怒地指责说:“小赵,你这是干嘛?”
小赵没好气地说:“他**的,我们上了吴理那小子的当,他乘堵车的当儿,推门跑掉了,你看我这太阳穴,给他狠狠揍了一拳。这只母狐狸不能再让她跑了。”
这会儿刘科长冷静下来了,他已能够预感到这件事的背景不同寻常。这种时候要冷静对待,要稳住这个女人,使她能够配合我们工作。
他和颜悦色地对艾丽娜说:“你要配合我们工作,彻底交待这次你们企图闯关的物品到底是什么?我们不会为难你。”
艾丽娜那噙着眼泪的杏眼扑闪扑闪的一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现在我命令你,迅速带我们到出事现场,检查一下设备是否完好,是否还在那个什么机械公司的仓库。”刘科长下达命令。因为昨晚到达w市已近傍晚,他一路呼噜下来,根本不认识路。
“是特种机械股份有限公司的仓库。”细心的小贾补充着。但是他们三人中谁也不认得路,出租汽车司机等着他们指路,而他们却指望艾丽娜能够说明路线的走法。
艾丽娜是明知路怎么走,也不愿认真配合。她推说:“我也不清楚,这是吴理他们联系的临时停放地点。”
出租车沿江岸开开停停,一边找昨晚那个仓库,一边问路,原来20分钟的路,却在附近老城区的路上绕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昨天的存货地点,时间全部耽误在了路上。
W市特种机械有限公司的仓库到了。这座陈旧的仓库已空空荡荡,车去人空,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看门老人守着仓库的大门。老人告诉刘科长,日野卡车今天凌晨3时已开走,他们只是临时借用了一下,说是去了W市海关。这又是一派胡言。
这时的刘科长已是饥肠辘辘,精疲力尽,他才想到他们早饭还未吃,现在时间已是中午了,他感到他手中的牌,只有艾丽娜这个女狐狸一张了,她是无论如何要看牢的。
这时小何从W市海关打来了电话:“报告科长,我已和W市海关说好,他们愿意全力配合我们工作。”
刘科长这时已是有气无力地命令说:“你把车先开回来,我们一起去W市海关。”
他想通过艾丽娜再去寻找吴理这帮犯罪团伙。也只好这样了。他无可奈何地想,否则真正是全盘皆输,无法向关长交待了。
145
中午饭后,刘科长带着两名关员押着艾丽娜女士欲去W市海关接受审查。
他们走出宾馆大门,在停车场打开车门,将艾丽娜推向三菱吉普车,正准备关上车门时,突然从宾馆中冲出了8条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将古都市石圩海关的吉普车团团围住。牛高马大的刘科长刚要推开车门责问他们想干什么时,一个腰圆膀粗,满脸横肉的小平头一把揪住了刘科长的头发,把他拉出了车门。尚未等他回过神来,就被这大汉突然打来的拳头一拳击中小腹,他刚发出一声“哎哟”的惨叫,就被击倒在地上。几个汉子对他拳打脚踢。一个矮胖子甚至还两腿跨在他腰间对他的头部猛击。这时刘科长踌缩在地上,他双手抱住脑袋,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海关的工作人员,你们殴打国家工作人员是一种犯罪行为,要负法律责任的。”
剩下的歹徒,有的拦住车头,有的钻进了车内抓住小赵的衣领就向外拽。小赵与他们撕打成一团,他被一歹徒击中眼部,两眼一黑也倒在地下。那些穿着皮鞋、旅游鞋的脚,对他浑身上下乱踢,
他只是“嗷嗷”地叫着,已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此时车中的艾丽娜,奋力推开紧紧抱住她的女关员小贾,用她的高跟鞋对准小贾的腰部猛踢一脚,小贾惨叫一声,松开了手。艾丽娜乘机跳下车被这帮歹徒接走了。小贾被一个心狠手辣、留着披肩发的男青年揪着头发拖下了车。她死死地抱住了艾丽娜的牛皮黑包,任凭这帮人拳打脚踢就是不松手。开车的小何看到同伴被殴打,想下车助刘科长等人一臂之力,这帮人却拦住了车门,他进退两难,急得一头汗,没有办法。这时站在一旁的宾馆保安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一声唿哨,这帮人搀扶着艾丽娜钻进了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扬长而去。这场预谋的劫人、殴打国家海关人员的行动,前后不到20分钟。
待满脸流血的刘科长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眼睁睁地看着面包车发动,车后扬起一阵尘土,艾丽娜这狗*养的竟还伸出她的脑袋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