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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
于是,霍安将伤还未痊愈的小二留在家里,带着达达出门了。
小河边野草青青,还是空无一人。
难道她去看花穗了?她不识路啊。
村里的人看见霍安和达达时,都有些惊奇。这哑巴霍安他们是认识的,但霍安是极少到村里走动的,今天好稀奇,带着狗来村里遛弯了。
村民们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又不敢走近,有些惧怕跟在他脚边那条凶神恶煞的大黑狗。
达达走得高贵端庄,不紧不慢。它是有教养的猎狗好不好,怎么会随便扑人嘛。
以前,霍安偶尔去花穗家帮忙,他都会抄偏僻小路,因为更安静。今天他走村里过,是想有人见着他说一声,霍安,你堂妹刚才来过。
他那貌美如花嘴甜如蜜的堂妹,相信但凡路过村子,都不会很低调。
可是,一路到头都没有人这么招呼他。
他脸色渐渐沉起来。
走到花穗家,春婶子很高兴,花穗很意外。霍安喝了一口热水,才写道:“小四来看过花穗么?”
春婶子摇摇头。
花穗忍不住问,“她不在家吗?”
霍安写:“她昨天进了城,给你买了礼物,说要来看你。我以为她来看你了。”
花穗说,“你,在找她?”
霍安点点头。
春婶子说,“嗨,桃花村就这么点大,阿安兄弟你放心,小四不会跑丢的。大家都晓得小四是你妹子,她便是不熟悉路,问也能问回家的。这孩子好动,怕是闲不住跑出去玩了,玩一会儿自然会回家。”
霍安很头痛。是,这奇葩好动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这奇葩还好闹妖蛾子。
花穗也安慰道,“阿安哥,你不要担心,要不我陪你出去找找。”
霍安摇摇头,急忙写:“你休息。”
花穗已站起来,“我嗓子早好了,我能蹦能走呢。”
春婶子也笑眯眯道,“是啊,就让花穗陪你去找找。她们姑娘家,总最明白姑娘的心意,晓得姑娘喜欢往哪里走。”
霍安一时难以谢绝。
就在他纠结的同时,苏换姑娘正乐得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将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冬河,冬河,你再跑快一点!”
彼时阳光灿烂,马巍坡浅坡起伏,青草成片,男女老少,十分热闹,大家又跑又跳,竞相追放着手里的纸鸢。
蓝天上已飞了不少纸鸢,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随风而起,有老鹰,有红鱼,有蜘蛛,林林总总,花花绿绿。
看到冬河他们几个人做的猪头纸鸢时,苏换差点笑岔了气。哦哦哦,冬河,你们敢不敢更彪悍一点,居然做个猪头?
事情是这样的。
苏换烙了一锅饼,烧好鱼汤,喂饱达达和小二后,自己也吃了两张饼喝了一碗汤,然后跑去给小菜园子浇水。
正浇着水,冬河和几个后生意气风发地走来,远远招呼她,“霍小四,你在家呐。”
大家捕过一次鱼后,都相熟了。霍安堂妹又漂亮又跳脱还不怕生,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因此,当大家准备去相邻的马家凹,参加乡绅马大财主花钱办的纸鸢大赛时,大伙儿就怂恿冬河,我们去喊霍小四一起去呗,有漂亮姑娘助威,我们一定夺第一,何况她声音那么大。
大伙儿一撺掇,冬河就心动了。冬河又一撺掇,苏换就心动了。
她和冬河这种没心没肝吃喝玩乐的物种,简直就是相逢恨晚,一拍即合,只差没称兄道弟了。
鉴于霍安才睡下不久,苏换不忍心喊醒他,又想冬河这几个人总是信得过的,纸鸢大赛又是多么有趣。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屋去,换了自己新买的粉色裙服,匆匆在木牌上留下话,搁在窗台上,就漂漂亮亮地出门凑热闹了。
可惜,她不知道,霍安他,没看见。
阳光真好啊,苏换跑得累了,坐在草地上歇气,抽空想了想,霍安醒了没有,他醒了看见留言,会不会也来马巍坡玩?这孩子,一个人住得那么远,还不爱和大家玩,冷冷清清有什么好嘛。
马巍坡地势开阔,便是有点浅坡,也很温柔。此时,一个温柔的浅坡上,正搭着几个蓝布棚子,棚子下有桌有椅有茶有糕点,三三两两坐了些人。
马二元扯着衣襟走进棚子里时,颇有些烦躁,将手里的马鞭子一把摔在桌子上,“也不晓得我叔的脑子是不是进了屎,莫名其妙搞什么纸鸢大赛,一群乡巴佬!”
他身后一个男子左右看了看,狗腿地凑上来低声道,“二爷息怒。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是老爷子当家,您可得讨他欢心。您想想,老爷子只有两个女儿,嫁出去就是别家人了,马家就您一个男丁,这番家业,往后还不是您的。”
马二元笑了笑,“你说得不错。叫人送碗冰镇酸梅汤来,热死老子了。”他冷哼一声,盯着天上那些飞飞舞舞的纸鸢,“老东西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老子一上位,立马取消了这每年一度的破纸鸢大赛,要搞就搞赛马呗,多带劲儿。”
那狗腿男笑迷迷道,“二爷,其实纸鸢大赛也有些好处。你瞅瞅,要是赛马,来的全是一色儿男人,哪里会有小姑娘来凑热闹。”
马二元想了想,哈哈大笑,转头去拍那狗腿男的肩,“阿粱,你这小子,鬼心思转得够快。”
就在这时,一个着灰色短衣的男子跑进来,挤眉弄眼道,“二爷,二爷,你猜我看到谁了?”
马二元笑嘻嘻道,“看到你娘了?”
那男子谄媚一笑,“二爷,我看到昨日逢春居那漂亮小村姑了。”
啊?
马二元瞬间打了鸡血,“那个桃花小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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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上午编辑还在给推,又来飙一章鸡血,要是喜欢看的姑娘多,咬姐晚上看了电影回来再来飙一章~~
桃花村 第二十七章 你八哥也来吃梨了
冬河几人渐渐跑远了。那猪头歪歪扭扭地飞上天,渐渐飞得耀武扬威。
苏换坐在坡上,左手抬起,在眉间搭个凉棚子,远眺天上的猪头纸鸢,丝毫没注意有几个男子正从右侧浅坡走上来。
“姑娘。”
苏换依然远眺天上。
“姑娘。”
苏换终于听到了,茫然地左右看看,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那几个男子。
马二元简直心痒难耐。哦,这桃花小村姑一脸迷糊,模样比昨天坐在路边啃梨还可爱。还有,她今天穿的粉色衣裙,真是很衬肤色,白里透红呐。
苏换看了看面前这个白面瘦削男子,确定她不认识。又瞅了瞅他一身灰纱罩银红衫子,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穿什么银红,就跟徐承毓那二世祖一样,成天穿红戴绿,淫荡。
于是拍拍衣服站起来,端庄道,“不好意思,挡了几位公子的路。”
说完便要走,不想那男子一个随从悠然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换觉得情况不好。
这种事她有经验,徐承毓那二世祖干这种事驾轻就熟,还恬不知耻地跟她说:苏换,这不叫调戏,这叫风情,你可以不解风情,但请不要误会。
啊啊啊,风你妹。她不会这么背吧?乡下也有二世祖?
马二元却使个眼色,让阿梁让开。
苏换暴走。还是去找到冬河他们比较安全。
马二元紧紧跟在她身边,一边走一边风雅道,“姑娘,在下马二元。”
苏换暴走。
马二元继续风雅,“天气这么热,太阳这么大,在下想请姑娘喝碗酸梅汤,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苏换镇静道,“谢谢,我不吃酸的。”
马二元笑眯眯道,“那看样子,姑娘还是比较喜欢吃梨子。那我请你吃梨子。”
苏换蓦然止步,转头看着他。
吃梨子?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梨子?
马二元笑眯眯地欣赏美色。
不料那姑娘一扭头,将手拢在嘴边,河东狮吼般大喊一声,“冬河,冬河,你们快过来,有人要请我们吃梨子!”
马二元险些脚下一趔趄。
姑娘,你声音好威武。
冬河等人终于听到了苏换的喊声,转头一看,只见苏换被四个陌生男人围着,心头一沉,纸鸢也来不及收,便往这边跑。
他们把小四带出来,要不好好带回去,霍安会像打野猪一样打死他们的。
苏换见冬河他们跑过来了,心头稍稍镇定。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二世祖,关键在周旋,然后见机行事,冷艳高贵和羞涩沉默,只会让这种二世祖越发猖狂,这个她有经验。
话说那徐承毓简直就是二世祖里的妖怪,她不也照样没让他占到便宜,眼前这个她才不怕,最不济,也可以让人回去喊霍安。别看霍安平日脾气好,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显摆,怒起来打死野猪一样打死你。
这么想着,她微微一笑,“马公子是吧?初看你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不想你还英明神武热情好客,公子真真是人中龙凤。那,公子请看”
她伸手指着越跑越近杀气腾腾的冬河一群人,“那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他们都和我一样,喜欢吃梨子,我们全家都喜欢吃梨子,独吃梨不如众吃梨,所以你好人做到底,请我们全家都吃梨吧。”
马二元目瞪口呆。
首先,你屋人好多,你的哥好多。
其次,姑娘,你说话好快好有节奏。
冬河跑过来,冷冷睃马二元一眼,“小四,出什么事了?”
跟在他身后的六个后生也跑了过来,个个脸黑脖子粗,虎视眈眈将马二元几人围着。
马二元咦了一声,“姑娘,你有七个哥哥,怎么叫小四呐?”
苏换道,“马公子幻听了,我大哥叫我小十。我有九个哥哥,没办法,我爹我娘太能生儿子。”
她转头去看冬河,笑嘻嘻道,“大哥,马公子要请我们全家吃梨子。”
冬河眨眨眼,他是天生搅屎棍,和苏换这朵奇葩很能心意相通,于是啪的一抱拳,凝重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其他几个后生也纷纷捏拳抱掌,捏得骨头喀喀作响青筋条条暴绽,齐声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马二元顿时压力山大。
阿梁偷偷扯扯他家二爷的衣袖。他们只有四个人,而这姑娘七个哥,个个人高马大,况且马巍坡人多,不利于耍横。二爷,还是择日吧,还是择日吧。
就在这时,冬河忽然戳戳苏换,神采焕发道,“啊哈,小四,你八哥也来吃梨了。”
耳边传来汪汪一声狗叫。
苏换扭头看去,啊啊啊,是霍安。
霍安黑衫黑裤黑脸,冷冷走过来。身后跟着低着头的花穗。
马二元转头一看,哦,是昨天逢春居那小子。
只不过那小子好似和昨天不大一样。那双眼不仅冷,还戾气极重,就跟山上饿狠了的豹子山猫一样,只待瞄准时机,扑过来撕你个粉身碎骨。
还有那条正冲过来的巨无霸黑狗。
哦,你大爷,这八哥才是狠角色。
马二元当机立断,向阿梁使个眼色,撤。
苏换欢天喜地向霍安跑过去,“达达,达达!八哥,八哥!”
霍安好想弄死她埋在青山下啊。
八哥?苏换,下次是不是还要喊我鹦鹉!
回去的路上,那不知死活的奇葩,苏换姑娘,还和冬河一边走一边嘁嘁笑。
他们英雄美女所见略同,二人一致认为,那马二元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脚步虚浮,面色无华,标准肾亏相。
花穗扭着衣角,瞄了一眼霍安阴沉得拧出墨汁来的脸,担忧地轻喊一声,“小四。”
苏换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很黑。
一个后生也扯了扯冬河的衣袖,示意他转头看。
冬河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非常黑。
于是他惴惴不安地低声跟苏换说,“霍小四你得讲义气不能出卖朋友啊。你堂哥你了解你搞定,千万别说是我们喊你去放纸鸢呐。我们走先!”
苏换忧伤地点点头。
义气她自然是要讲,可霍安,她搞不定啊。
于是,她的七个哥大难临头各自飞,先溜一步。不片刻,花穗也不安地告辞回家了,她还从没见过霍安这种锅底脸色。
最后,独剩下苏换,可怜兮兮地跟在她八哥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达达嫌他们走太慢,想往前冲,被苏换一把揪住脖子。
达达,不准走,陪我。你主人好可怕。
达达委屈地看一眼苏换,只好陪着她慢步。这些日子,基本都是苏换在喂它们,它得给她个面子,苏换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