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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有些暗,苏换将脸搁在他背上,觉得又温暖又心安,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她觉得这一辈子最好的时光,都是和霍安一起度过。于是她轻声说,“霍安,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回到林子里,达达和小二兴奋地冲过来。这两个主人去哪里鬼混了,它们饿死了。
升起一堆火,苏换靠在霍安身边啃烤热的玉米馍馍,达达和小二瞄见一只野兔从灌木里蹿过,丢下咬了一半的冷馒头,热血沸腾地追去。
霍安懒得理它们,大口大口啃玉米馍,洗澡洗得太剧烈,他肚子饿了。
苏换仰头看星星,“霍安,你喜不喜欢星星?”
霍安点点头,继续吃馍。
苏换喝一口水,继续道,“我大哥说,星星是月亮的情人,他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月亮般的男人,有好多好多情人。”
霍安差点被馍哽住,无语地去看苏换。你大哥,比你还逆天。
苏换笑眯眯说,“可是我觉得他错了。我觉得星星是月亮的小孩,月亮有好多好多小孩。”
她说着,忽然坐直身子,瞪着霍安,有些惴惴不安,“霍安,你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小孩呐?”
霍安一愣。
啊,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
苏换却急了,“你看你,叫你不要闹不要闹,万一有小孩怎么办呐,我们都还没安定下来。”
霍安沉思,的确,这是个问题。
苏换见他表情沉思严肃,赶紧又哄他,“没事没事,我随口说说,不会有的。”
霍安揽过她,捡了树枝在地上写:“别担心,如果有,我会照顾你们的。”
苏换揪着头发嘟囔,“我不担心,我还不想当娘。”
晚上二人二狗就歇在了树林子里。黄昏时闹得尽兴,霍安大爷晚上便没去惹苏姑娘,搂着她安心睡觉。
第二日一早起来赶路,由于前一天黄昏,霍安大爷在水里太闹腾,导致苏姑娘害了轻微风寒。霍安想着野外夜寒,于是天黑时便带着苏换落脚在一个村庄里,付了些银钱,借宿在一户农家里。
这户农家住着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年轻媳妇。攀谈之后,苏换才知道,那老夫妻的儿子出门卖山货了,留下媳妇和父母在家里。
老夫妻唤作六伯六婶,那细眉细目的年轻媳妇,大家都喊她王氏。
王氏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都得扶着腰,看得苏换心惊胆颤,暗里默默祈祷,她千万不要有小孩,她还不想挺着一个冬瓜肚子到处走,再说那么丑,万一霍安嫌弃她怎么办。
霍安不知她这些心事,取出狗绳将达达小二拴在后院,又把马车赶进后院,喂了马儿两把干草。天已黑,苏换手脚勤快地帮着六婶收拾屋子。
六婶收拾了杂物房出来给二人住,扫了扫屋子,抹干净一张木板床,铺上被褥。苏换嘴甜,“谢谢你,六婶。”
六婶头发花白,笑起来眼角抖开鱼尾纹,“你们小夫妻这是出远门呐?”
苏换点点头。
六婶说,“做什么呐?”
苏换说,“家乡收成不好,去北边投靠亲戚。”
六婶说,“哦这样呐,怎么还带着两只大狗呢,瞧着可凶了。”
苏换笑道,“六婶不怕,它们可听话了,是我夫君养大的,不舍得扔在老家让它们自生自灭,便带上一起走了。”
六婶也笑,“你们小夫妻可真算有情义的。”
苏换甜蜜一笑,那是,她的霍安是个有情义的。
晚饭是简单的烤芋头,杂粮稀饭和鸡蛋烙饼,还有一碟干辣干辣的咸菜。
苏换吃了两天馒头干馍,嘴里正淡,吃得津津有味,尤其钟爱那辣咸菜,卷在鸡蛋烙饼里,配着热乎乎的稀饭,很是可口。
王氏咬着卷了辣咸菜的烙饼,看苏换一眼。六婶笑眯眯说,“我儿媳有身子后,就喜欢吃辣的。闺女,我看你也喜欢这辣咸菜得很,莫不是也有了身子?”
苏换一听,噗的一声,被嘴里稀饭呛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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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车震门抽风版在群里,哈哈。地点要不断变,同样的事才有新鲜感,姑娘们说是吧?
话说牙疼,姐肿成了猪脸~~好郁闷~
江湖远 第五十七章 她不要生小孩!
霍安慌忙放下碗,去抚她的后背,疑惑地想,难道真有了?不会吧,这都二十几天了,昨天他才好不容易闹腾她一回,这么快就有了?话说之前也闹过她几回,可她来过一次月事啊。这些年他虽然独自生活,可也要和桃花村的人打些交道,干活时男人们总会说些荤话,这点事他还是明白的。
可苏换姑娘不明白。
她这样的闺阁小姐,大多清规教严,不到出嫁前不会授予她们闺房之事,她亲娘又去得早,没人教她这些。于是六婶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她摇摇晃晃,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真有了?真有了?好纠结,她和霍安还没安定下来,她和霍安刚开始二人生活,她还不想让霍安更操心,啊啊啊,怎么办呐?
霍安看她一脸忧郁,只好在桌下摸摸她的手,打算歇下时再劝慰她。
苏换勉强一笑,小声道,“六婶,我没。”然后她抬头看一眼王氏,觉得那王氏低眉顺目话不多,是个温柔的人,更是过来人,于是决定瞅着机会请教一下。
吃过饭,苏换将霍安打发去后院喂达达小二,见六婶忙着洗碗洗灶,她便自告奋勇地提了一壶热水,给王氏送去。
王氏因为快临盆了,六婶让她待在屋子里做针线活。苏换送热水进来时,她有些吃惊和局促,急忙扔了针线绷子,起身来接。
苏换笑眯眯道,“王姐姐,你歇着,我来我来。”
王氏终于怯怯说了一句话,“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是客人。”
苏换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桌边,打量两眼她的肚子,吃吃道,“王姐姐,你肚子好大呀。”
说着孩子,王氏面目温柔起来,伸手摸了摸肚子,坐回床边,“都九个月零好几天了,就快生了。”
苏换说,“不知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啊?”
王氏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闹腾得慌,村里有经验的婆子都说,我肚子尖,又闹腾,多半是男孩儿。婆婆他们自然喜欢男丁,可我男人说,女儿他也喜欢。”
苏换说,“那大哥怎么不在家呐?”
王氏觉得这姑娘眉目和善,人美嘴甜,年龄也与她相差无几,自然愿意闲话,于是说,“他贩山货,出门是常事。不过他惦记着我们母子,找人带了口信回来,说就这几天回来。”
苏换点点头,嗯嗯两声,咬着手指尖,终于期期艾艾问出心事,“王姐姐,你你是怎么有的呐?”
王氏啊了一声,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呐?”
苏换指指她的肚子。
王氏脸微热,瞟她一眼,“这妹妹也是成了亲的人,还不知道么?”
苏换鼓足勇气道,“我是说,怎怎么才知道有了?”
王氏愣了一愣,招招手,“来,我悄悄跟你讲。”
苏换赶紧凑过去。
霍安喂好达达小二,便回到杂物房里去呆着。这是别人家,又有年轻媳妇,他不好到处乱晃,因此对于苏换这个人来熟跑到人家屋里去说话,他也不便去喊她,只好坐在屋里等。
终于,等到苏换姑娘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六婶送了一桶热水过来,二人道谢后,便关门简单洗漱了一番,苏换哼着歌爬上床钻被窝。
霍安奇怪地瞅她一眼,苏姑娘怎么心情又好了?
他刚钻进被窝,苏换姑娘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霍安你放心,我没有小孩。”
霍安有些懵,他知道她没有,也从不担心她会有。
苏换靠在他肩旁说,“我问过那王姐姐,她说来过月事,就表示没有。”
霍安点点头,拉过她手心慢慢写:我知道。
苏换姑娘噌地从被子里撑起身来,恼怒地看他,“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安更懵了,眨着黑葡萄眼,无辜地看着她,不明白该回答她哪个问题。
苏换姑娘很纠结,“害我瞎担心半天,还厚着脸皮跑去问别人,霍安你这个坏蛋。”
说完,哼的一声,裹了被子背过身去睡。
霍安没法,只好下床从行囊里拿出木牌和炭条,写了字拿给苏姑娘看。
“你不想有小孩?”
苏换看了木牌,转过身来抱他,抽抽鼻子道,“霍安你别多想,我是觉得吧,咱们还没安定下来,要再生个小的,你多操心呐。”
霍安点点头,在木牌上写:“也是。听你的。”
苏换两眼发亮,从被窝里爬起来,抱着他手臂撒娇,“听我的?”
霍安又觉得有些热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苏换笑眯眯道,“那好,我跟你说,我还打听了,王姐姐说,他们村里有经验的婆子说过,月事前后几日最不容易有身子,以后你要闹,就那几日闹吧,中间不许。”
霍安正想伸爪子,一听她这话,瞬间就蔫了。
啊啊啊,苏姑娘又要克扣他福利,好郁闷好郁闷。自然,他们还未安定下来,诸事不宜,是有道理的,可他看出来了,本质上是这苏姑娘还不想当娘。
于是他收了牌子,蔫耷耷地蒙头睡觉。
按照苏姑娘的新规矩,算一算,这些日子是闹不得她的,可怜,老老实实睡觉吧。
苏换去揭他的被子,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霍安摇摇头,抬手摸摸她头发,示意她睡觉。
苏换说,“别生气,我会补偿你的,睡觉吧,乖。”说完,翻个身睡了。
霍安赶车也累,于是清心寡欲闭目睡觉。
夜深人静,二人正睡得香,却被院子里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霍安警醒,睁开眼,听得隐隐约约有女子痛苦的喊叫,从杂物房的窗户看出去,院子里似点了灯,有急急的脚步声。
苏换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仰头看他,“霍安,什么声音呐?”
霍安披了外衫起身,打开窗户一看,只见六婶正颠着脚端了一盆热水往正屋里走。苏换也披衣下床,凑过去看,看了半晌,忽然灵光一闪,揪着霍安衣袖问,“那王王氏不是要生了吧?”
哦,事实证明,苏换姑娘便是自己不闹妖蛾子,也有遇上妖蛾子的本事。
那王氏本是九个月身孕,按有经验的婆子推算,最少也还有十日才生产,也不知是动了胎气还是怎么,她肚里那孩子等不及了,这天半夜里闹着要出来。
六伯六婶全无准备,慌得手忙脚乱。
王氏发作得快,躺在床上痛喊声声。六伯提了灯去叫村里的稳婆,六婶赶忙去烧了一大锅水,将备好的干净白布草纸一类的东西抱出来。
苏换想了想,鉴于王氏曾对她面授机宜,她决定前去帮忙,譬如烧烧水之类的。
霍安想拦她,但她严正声明,“你不许出来,诸多不便。我去帮六婶烧些热水就回来,你放心。”
霍安只好点头。
热心的苏姑娘于是冲出去了。
六婶是很感激的,她要忙着伺候安抚王氏,有个人搭手帮她烧热水递帕子什么的,最好不过了。
苏换手脚麻利地烧好一锅热水,用木瓢舀在木桶里,费力地提到屋里去。
可一进屋,她就吓得呆住了,晚上还笑眯眯和她说话的王氏,这时正躺在床上痛苦地喊叫。她下半身的衣物已被六婶褪去,垫了干净的白布,白布上已有一团淡淡的晕染开的血水。
她傻在门边。
王氏费力地伸手去揪为她擦汗的六婶,“婆婆我好痛啊”
六婶安慰她,“别怕别怕,你公公去叫稳婆了,马上就来了,先别用力啊,留着力气等稳婆来”
王氏摆摆头,头发凌乱,满面汗水,又痛叫了一声,两只手蓦然揪紧了身下床褥。
好好恐怖,会不会死呐?
苏换赶紧转身要跑,却不想被六婶喊住,“闺女,你会煮糖水鸡蛋吗?”
苏换抖抖索索转过身来,扒着门框点点头。
坐在厨房里烧火煮糖水鸡蛋时,稳婆来了,匆匆走进屋里去,不片刻便传来她尖尖的声音,“哦哟六婶子,这孩子位置不大好呀”
六伯坐在院门口叹口气,心神不定地搓手掌心。
六婶的声音都变了,“那那要怎么办?”
稳婆叹口气,“还能怎么办,我先帮她抚抚,尽量生呗。”
王氏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苏换坐在厨房里简直想捂耳朵,她听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