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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好高兴,噔噔噔跑上台子去,“我来!这是个仗字,打仗的仗!”
主持者笑眯眯,揭开木牌,看了看木牌里面的答案,“哟这位公子,旗开得胜啊,恭喜恭喜。”
说着取下红色小锦囊,递给蔡襄。
蔡襄嘿嘿笑着,把锦囊递给了成蕙。成蕙有些臊,捏着锦囊就赶紧往台下跑,也来不及打开细看。
跑下来,苏换好奇得不得了,“成蕙,锦囊里是什么呐?”
成蕙打开锦囊一看,竟是一副小小的银耳铛,挂两颗绿豆大小的绞丝银珠子,虽然式样简单价格便宜,但也做工精巧。
苏换顿时兴奋,转头对霍安说,“我也要去,你猜你猜。”
霍安唇边噙笑,点点头,拉着她上台去了。
成蕙看他们背影一眼,微退步,捏着手里的银耳铛,这时蔡襄在身后说,“这耳铛不错。”
她回头一看,蔡襄目黑含笑,她讷讷地笑,有些脸皮发热。
很快,苏姑娘取下的字谜,更暧昧了:唇齿相依。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霍安,两眼亮得像萤火,台下闹哄哄,蛐蛐非燕和成成,扒着台子跳,“安哥加油!安哥加油!”
苏换笑而不言,不管台下闹哄哄,眼里只有她的霍安。
霍安向主持者要了笔墨,很快写出谜底:呀。
于是苏姑娘乐颠颠地捏着一个红锦囊,拉着霍安下来了。
魏之之微眯眼,问成蕙,“她那夫君是哑巴呀?”
成蕙觉得不高兴,装耳聋,没理她。哑巴怎么了?
打开锦囊一看,是支做工精细的红楠木发簪,苏换好高兴,赶紧拿出来簪上,摇头晃脑问非燕,“非燕,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魏之之高贵冷艳地看着这一切,觉得那姑娘不是一般傻,一支破木簪子,也这么稀罕,真是没见识。
成蕙去怂恿魏之之,“之之,你也上去取一个呗。”
魏之之道,“取来干嘛?都是哄小孩玩的。”
成蕙心里憋一口闷气。好好好,你九天仙女下凡,自然瞧不起这些俗气东西。
不料九天仙女的心思变得快,很快又欣然点头,“我也去取一个。蔡老板,向你借个人用。”
蔡襄愕然,“魏小姐要借什么人?”
魏之之抬起玉手,指指一直躲在曹风身后的永荣,声音婉转道,“你那位马帮的兄弟,永荣,不知能不能为我猜个字谜呐。”
曹风心潮澎湃,赶紧把永荣往前推,低声道,“狗屎啊,官家小姐难不成瞧上你了?”
永荣满脸血,喏喏道,“我不会”
官家小姐是瞧上他了,瞧上怎么整死他了。
高贵冷艳的官家小姐,高贵冷艳地走上去,高贵冷艳地随手取下一个木牌。
永荣推脱不过,只好视死如归地跟着她上台去。蛐蛐和苏换对视一眼,同情地看着他。
主持者朗声念,“儿女双全。”
噗——
魏之之喷血,高贵冷艳地胀红了脸,好想砍死出字谜的人呐,这些字谜简单,就是一个比一个荡漾不正经。她好后悔好后悔。
永荣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耳根子微红。
魏之之赶紧打击报复,冷笑道,“我就晓得你猜不出,没准大字也不识几个。”
台下蔡襄霍安都看得有些费解,那官家小姐好像有些针对永荣啊。
永荣低着头,但整个耳朵都红透了,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
魏之之愣了愣。
主持者欢快地笑,“猜对了,就是好字!”
说着,取下红锦囊,递给永荣。
永荣面色冷冷地别过脸,将锦囊递给魏之之,不想高贵冷艳的官家小姐她,冷笑一声,别过脸,脆生生说,“我才不要你碰过的东西。”
众人顿时寂寂。
永荣愤怒地扭过头来,盯着她。
就在这时,头顶上两条丝绳忽然嘣的轻响,竟然被雪风吹断了,哗啦一声,带着两长串木牌扫过来。
众人顿时惊叫。
魏之之正正对着,闭眼下意识地往旁边急躲,不料台子上积雪成冰,她乱躲时脚脖子一扭,喀的一声崴了,慌乱中抓住一物想稳住身体,不想这一扭一抓一倒,力度猛烈,她抓的那物也一个不稳,猛地和她一起栽倒在地。
魏之之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这一下真是摔得她头晕眼花,后背触地,又冷又硌,更悲催的是,被她猛力拉倒的那个重物,也扑倒在她身上。
耳边叫声沸腾,七荤八素中睁眼一看,那永荣清秀腼腆的面容近在咫尺,待看清她后,忽然咬牙恶狠狠一笑,声音低沉唯她可闻。
“小姐你自尽吧。不好意思,我碰到你了。”
------题外话------
嗷嗷嗷~姐好喜欢澎湃汹涌的狗血~~
江湖远 第九十二章 我临死前满足你
热热闹闹猜字谜,猜出一只妖蛾子,简直就是众人始料未及的,现场一片混乱,永荣手脚利索地从魏之之身上爬起来,低头掸雪,正眼也不瞟她,更不曾想过扶她起来。
明翠见着她家小姐先威风后悲催,转变太快,一时应接不暇,呆如木鸡。怎怎么办,小姐居然当众被压了?啊啊啊!
六名带刀侍卫见状心头巨慌,小姐是都尉的掌上宝珠,少根头发他们都要脱层皮,于是赶紧从人群里纵身跃起,跳上台子,团团护住跌倒在地的魏之之。
永荣刚迈出一步,一柄雪亮长刀就毫不迟疑地,搁到他脖子上,耳边传来侍卫冷冷声音,“别动。”
众人骤然见拔刀,顿时啊啊狂叫作鸟兽散。
愣住的蔡襄霍安等人,这才反应过来。
成蕙赶紧跑上去扶魏之之,魏大小姐高贵冷艳不再,可怜巴巴坐在台子上,揉着自己的右踝骨,皱眉含泪抽冷气,像朵被霜打的小花。
她含恨瞥一眼永荣,那男人这时又老实了,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垂着头,被侍卫架刀押住,不敢乱动。
蔡襄陪着笑跑上来,“这这是怎么了?魏小姐你没事吧?”
魏之之在成蕙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跷着被崴的右脚,跳了两跳,眼刀子透过众人,直接杀永荣,咬牙切齿道,“我有事!”
她一字一句道,“把这个叫永荣的,给我拿下。因为他意图谋害本小姐!”
蔡襄曹风被劈傻了,拉了苏换正往台子上走的霍安,也愣住了。
意图谋害?这罪名往大了说,是要丢命的啊。
永荣微微蠕了蠕唇,终于抬起头来,瞧了魏之之一眼,明亮双目里闪过羞怒愤恨不平,最终又平静下来,无力地垂下了头。
蛐蛐悲愤地跑过来,颤颤喊了声,“永荣哥”
这场闹剧,在魏弦大人闻声赶来的那一刻,彻底升华。
魏之之一见她老爹,眼泪珠子就扑扑往下掉,在明翠搀扶下,跳着脚扑过去,委屈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小孩,全无平日的高贵冷艳,“爹”
魏弦的三个夫人姨娘珠光宝气地围拢来献殷勤,扶人的扶人,拍雪的拍雪,擦泪的擦泪,问长问短,叽喳不停。
兵卫们迅速封锁现场,清走闲杂人等,主持者见妖蛾子闹到了都尉千金身上,吓得面无人色,跪在雪地上不停告饶。
魏弦黑着脸,稳稳扫视众人,“出什么事了?”
明翠这时回魂了,赶紧指着永荣殷勤告状,“老爷老爷,那个臭走马的意图谋害小姐!”
魏弦唰地转头,去看被刀架住的永荣。
成蕙赶紧帮永荣申辩,“不是这样的,魏大人,这其中有些误会”
魏弦不听她说,转头去看自己宝贝女儿,“之之,这是怎么了?”
成蕙急得去挠成临青,成临青却抿唇不语,静观一切,轻咳一声,示意成蕙安静。
苏换紧紧抓着霍安的手,心里也好焦急,不过成蕙说话都没分量,他们就更没资格开口了,也不敢添乱,只好眼巴巴地去瞅高贵冷艳,希望她口下留情。
但很遗憾,高贵冷艳她毫不留情,“爹,他的确意图谋害我。”
魏弦手一挥,掷地有声,“带回去。审!”
蛐蛐简直两眼一黑,急得去抓蔡襄,“襄哥襄哥,永荣哥怎么可能谋害魏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你们冤枉永荣哥,明明就是魏小姐绊倒他,永荣哥才压到魏小姐身上的!”
众人转头一看,正义的小女侠非燕她,正叉着腰,满面凛然说公道话。
魏之之猛然脸皮胀红。
苏换好想死,赶忙弯腰去捂非燕的嘴。
大庭广众下压倒都尉千金,这好像也很崩塌啊。
果然,魏大人的紫膛脸更黑了,咬牙迸出三个字,“押回去。”
蔡襄曹风一急就想横来,脚下刚动,却被成临青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永荣终究还是被带走了,自始至终,他没吭一声。
好好一场赏梅,居然将人赏进了大牢,成蕙焦急愧疚,拼命去挠成临青。
成临青瞅着魏弦带人离开,略沉吟后,对蔡襄霍安等人道,“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想法子。魏弦那人脾性强势,这时去要人无疑火上浇油,硬碰硬你们也不是对手。你们放心,这人其实还不算混人,再者他一个都尉,不掌刑法狱讼,不能随便处决人,顶多将永荣带回都尉府。”
成蕙急道,“爹,魏弦最疼魏之之,魏之之要咬着不放,魏弦就算不掌刑法,他堂堂保宁都尉,随便找个说词,也有法送永荣入大狱啊。”
成临青道,“所以你明日一早,就要去都尉府探魏之之。”
苏换等人简直瞠目结舌,不过就是一场误会加意外,不想魏之之一较真,竟然活生生升级到谋害性命的高度。这官家,真是不好相与得很啊。
这一晚,众人回去时,都十分沉默。
蛐蛐简直就要哭了。他和永荣是同乡,又是永荣带他逃灾逃出来,二人感情自是深的。
蔡襄最后默默叹气,“别急。我看成临青说得有理,不过就是那魏弦脸面抹不下,魏之之恶气出不了,带永荣回去关两三日,气一消自然就放了。”
他说着疑惑地自言自语,“永荣我是知道的,脾性老实温厚,怎么就招了那大小姐恨呢?”
苏换捏着霍安的手,抖了一下。
这一晚,苏换睡得极不安宁,翻来翻去睡不着。霍安终于忍不住,起身挑灯,拿了木牌写:“你有事瞒着我?”
苏换没法,只好老老实实将泛舟摘梨子闹的妖蛾子,说给他听。
霍安好郁闷,原来苏姑娘几个月前出门买布,就埋下了妖蛾子的根。他想了想,安慰她,写道:“明日我和蔡襄去找找成临青。”
苏换点点头,哭兮兮道,“霍安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绝不再逞口舌之快。永荣会不会出事啊?”
霍安觉得,其实这事也非苏姑娘之错,于是安抚她一阵,搂了她睡觉。
第二日一早,霍安就和蔡襄去了青帮总堂子,打听永荣的消息。
青帮弟子刚引了他们进去,怒气冲冲的成蕙就从外面回来了,见着霍安蔡襄二人,她也不吃惊,只缓了缓面色道,“你们别担心,永荣好手好脚,如今人在都尉府,性命之虞是绝对没有的。”
蔡襄道,“都尉府什么时候放人?”
成蕙坐下来,咕咕咕喝口热茶,冷哼一声,“那大小姐还来劲了,拿捏着就不松口,想来是要拿些苦头给永荣吃。”
她说完抚抚额头,去看蔡襄霍安二人,真诚道,“抱歉,原本是想邀你们好好赏梅,却不想闹成这样。你们别担心,我爹今日去求见魏弦,会瞅空子提点提点这事的。魏之之素来心高气傲,昨晚众目睽睽下失了颜面,自然要几天来消气。”
蔡襄和霍安沉默。
和他们一样沉默的,还有此时身处都尉府的永荣。
其实正如成蕙所说,他好手好脚,甚至没有挨上半点拳脚,侍卫将他推进一间黑屋后,就锁门离去。
黑暗里很静,四处摸摸,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地面,稳了稳心神,他干脆坐下来打盹,打着打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直到被冻醒。
睁开眼,发现屋里有了光亮,他有些不适应,眨眨眼,挪挪被冻得麻木的手脚,猛然觉得有人影立在门口,于是睁眼看去。
一看之下,他怔了怔,靠着墙角坐起来,漠然地垂头,沉默。
魏之之冷冷看着他。
两名侍卫为她搬了太师椅来,她撩撩长裙坐下,淡淡道,“你们出去。”
立在身后的明翠一惊,“小姐”
魏之之不耐烦道,“我说出去就出去。就算这人三头六臂,我不信他马帮还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