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病人就给我安分点!”云飞渡再次咆哮,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眼如火地逼视著她,“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吃掉,就给我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水半夏的战栗胜过了害怕,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她的身体更热了,脸红得几乎能滴血,但她却还是急忙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她可不想真的被吃掉。
感觉到有什么在啃咬自己的脸,痒痒的,湿漉漉的,水半夏的小嘴咕哝了两下,却继续酣睡著,以为是蚊子叮咬的她只是随手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不太响亮,只是……这只蚊子好像有点大?
“水、半、夏!你给我醒过来!你打我打上瘾了是不是?”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畔咆哮,肩膀被什么抓住,身体又开始上下晃动起来,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愤怒的脸。
“咦?”水半夏不解地眨眨眼。云飞渡的左半边脸上好像有个红红的手印?
天色似乎又黑了下来,舱房里的光线不太好,她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云飞渡的牙齿磨得霍霍响,可她还是一脸茫然,再也忍受不了的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软软的,涩涩的,还带著一点药汁和桂花糖残余的味道。
“唔……你……色狼……放开……”水半夏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彻底醒了过来,指甲深深地嵌进了男人结实的后背肌肉中。
“是你引诱我的。”云飞渡的气息越来越重,一只大手滑到了下面,在那里撩了一下,“睡著了,这里却还是那么湿润,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是吧?”
就因为她那里的温热和湿润,才引得他想入非非的。
“你……无耻!”水半夏的脸涨得通红,羞耻让她浑身发抖,“谁……谁……那样了?”
“女人就是如此,口是心非。”云飞渡不屑地又咬了咬她的脸颊。从一开始就觉得她粉嫩嫩的脸颊很好玩,一生气就像小松鼠吃东西一样鼓鼓的,可爱得让他总想咬上几口。
“你自己看看。”他把已经湿润的手指抽出来,举到两人的面前──
鲜血!
他惊愕。
水半夏哀鸣一声。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又来了月事?她简直倒楣到了极点!
看著男人还是傻愣愣的表情,水半夏终于如暴怒的狮子一样,连踢带踹把他赶下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密的,站在床上怒吼:“你白痴啊!不知道这是女人的月事吗?一点常识也没有的家伙,凭什么做船老大?无耻!色狼!坏蛋!下三滥!我不过是爬上你的船罢了,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负?呜……”
怒骂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羞耻到让她觉得还不如被丢到大海里喂鱼算了。
云飞渡当然知道女人的月事,可是他哪里知道她就这么巧来了……衰!
可是船老大毕竟是船老大,虽然光著身子被踹到地板上,他依然能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还一脸正经地对水半夏说:“请怜悯我的床。”
“什么?”水半夏看他的手指指向她脚下的床,她狐疑地向下看,这才赫然发现床单上已经被沾染了一些血迹。
呃……
水半夏的脸又红了。
为什么她所有丢脸的事都被他看光光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衰神。
“看什么看?快去帮我拿些用品来啊!”水半夏虽然羞耻得想一头钻进船舱缝里,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船上都是男人,没有女人的用品。”云飞渡的脸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水半夏气结。
她上船时太匆忙,连替换的衣裳也没有带,就那么赤手空拳的上了船,现在可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
如果没有这每月一次的麻烦,她其实很喜欢自己是个女人,可是……现在她简直讨厌死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
“那有没有布?有没有剪刀和针线?有没有入厕用的草纸?统统给我拿来!”水半夏烦躁地吼道。
“船上忌讳女人,更忌讳女人的月事,没有干净之前,不要走出这个舱房。”云飞渡穿好衣服,沉著脸出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就是歧视女人!
水半夏对著他的背影无声的反驳,可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
传统的力量毕竟是巨大的,云飞渡没有真的把她扔进海里喂鱼,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辛左走了进来,交给她一个包裹后,又退了出去。
包裹里是她需要的全部用具,布、针线、草纸,以及一套比较小的男性服装。
她把自己收拾好,又把弄脏的床单扯下来,想拿出去洗干净,可是走到门口又想起云飞渡的话,她皱紧眉头,最终还是把床单卷成一个小团扔到了门口,自己又缩回床上。
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涩涩的,有点悲哀。
女人就真的不能出海远航吗?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水半夏的体温降了下来,但是肚子却开始咕咕叫。
云飞渡一直没有再出现。
水半夏用手揪著被角,嘟著嘴生闷气,莫名其妙的闷气。
因为心情不愉快,结果肚子不仅饿,还痛了起来,浑身都不舒服。
她下了床,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赤著脚走在地板上凉飕飕的,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只好踮著脚尖走到门口。
拉开门,看到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小家伙,她问:“云飞渡呢?”
“回水姑娘,爷正在餐厅用餐。”辛左恭谨地回答。
喔,当她是死人啊?他大老爷幸福地在餐厅用餐,却让她可怜兮兮地在这里挨饿?
事实再次证明云飞渡是个冷酷又无情的家伙,他一定是故意饿她的。
“我警告你喔,以后用词谨慎一点,爷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喊的?要叫爷!爷!爷!明白不明白?”辛右寒著一张小脸教训她。
“右右,不要这样。”辛左拉住弟弟的手。
水半夏吐了吐舌头,对辛左感激地笑笑,又对辛右扮了个鬼脸,然后伸手捏捏辛右气鼓鼓的小脸,“明明是小孩子,干嘛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
“你这个疯子!我是辛右!辛右!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爷的贴身护卫!不要碰我!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岂有此理!”辛右气得小脸通红,张牙舞爪,却不敢对水半夏动粗。
不管怎么说,水半夏也是爷亲口承认的女人,好歹也是他的女主人,虽然他心底根本不想承认。
水半夏又揉揉他被捏红的脸颊,笑道:“好啦,明明是个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对大人要恭敬,明不明白?云飞渡很了不起吗?他的护卫算老几啊?”
以前跟著爷爷行医,水半夏经常要负责给病人喂药敷伤口什么的,早就学会了如何应付难缠的小孩子。
“你……你不要小看人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辛右不甘心地叫道,看水半夏的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吧?比他们大不了两岁。
他和辛左是一对孤儿,被爷搭救之后带在身边,空暇时教他们一些功夫和读书识字,他们最恨别人说他们小,就怕因为自己小、不中用,而被爷抛弃。
“我?姐姐我已经十八岁了好不好?小鬼!”姑娘她天生骨架纤细瘦小,但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良好,绝对是个成年人了。
水半夏又狠狠捏了辛右一下。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些男人统统很欠揍!
男人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从女人肚子里蹦出来的?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无视她,不尊重她?
“去告诉云飞渡,姑娘我饿了!”水半夏从小被爷爷抚养长大,跟随著爷爷行医济世,经年在外闯荡的结果就是养成了她像男孩子一般的性格,这也是她为什么敢上船的另外一个原因──她姑娘胆子比天还大。
不过说起来有点糗,这样的她却说不清为什么还是有点怕云飞渡,尤其被他那双眼睛盯著的时候。
辛右捂著自己备受虐待的小脸,嘟嘟囔囔地走了。
“左左,你知道严先生在哪里吗?”水半夏还是挂念严峻。
“他还在洗甲板。”
“你说什么?他真的在洗甲板?”水半夏大惊。
“爷说话一向算数。”辛左有些骄傲地说。
不再理他,水半夏赤著脚就跑了出来,一直跑到甲板上。
暴风雨过去了。
夜幕也降了下来,海面映照著无数星星闪烁的光芒,伴随著阵阵温柔的浪涛声。
严峻的白色长衫被撩到了腰间,脚下穿著高筒靴,手中拿著拖把,正在认真拖著甲板。
从背后看过去,他的身材过于纤细,好像一阵海风就能把他吹跑。
水半夏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严峻纤瘦的身材和白皙俊秀的容貌,她都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是和看著云飞渡那个可恶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严峻容貌秀丽精致,肌肤白皙细腻,骨骼也比一般男子纤秀,在一群被晒得肌肤黝黑粗糙,说话声音大得像敲锣打鼓的野蛮男子之中,严峻美好得宛如深藏闺阁的千金小姐,有些不可思议。
水半夏默默地找到了另外一支拖把,从另外一个方向开始拖甲板。
她的脚浸在水中,透心地凉,最后甚至隐隐作痛起来。
“连靴子也没穿,就不要逞强。”温柔却疏离的声音,正是严峻的特色。
水半夏惊喜地回头看他,他依然在拖著甲板。
“严先生,对不起。”水半夏只能这样说。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严峻淡淡地回答。
“怎么会没关系?你是因为救我才会被那个混蛋惩罚的。”水半夏捏紧了拳头,如果云飞渡在她面前,她铁定要狠狠给他几拳。
严峻笑了一声,摇摇头,继续干活。
水半夏的脚实在太冰冷了,她倒抽了几口冷气,蹲下揉揉自己的脚,已经发紫了。
“回去吧。”严峻低声说。
“我陪你一起拖完甲板再回去。”
捶打两下自己不争气的脚,水半夏又跳了起来,继续拿著拖把跑来跑去。
“严先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水半夏是个话多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叽叽咕咕。
“不记得了。”
水半夏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然后又兴奋地回头看著严峻的背影说:“是去年秋天啊,就在马里镇,记得吗?我爷爷开了一家名叫‘回春堂’的药铺,可是爷爷年纪大了,有些地痞就来欺负他,抢了爷爷辛苦赚来的银子,是你救了他。那时候我出去采药了,回来就只看到你的背影而已。”
对,就和现在一样,一身白衣,清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积雪笼罩下的一棵青松,傲然而凛冽。
“喔,好像有点记忆了。”严峻随意应道。
“爷爷临终前还对我说,一定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因为你,镇上的那些地痞都不敢欺负良民百姓了。他还说如果我实在走投无路时,可以向你求援,你一定会帮忙的。”
爷爷说海龙舰队上的船员都是好人,所以她才敢偷偷爬上船。但是上船后她才发现爷爷说错了,就算其他人都是好人,云飞渡也绝对是个大坏蛋──爱欺负她的坏蛋。
严峻不吭声了。
“可是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真的很对不起。”水半夏小声的说。
“没什么,因为救你爷爷和惩治地痞恶霸的不是我,而是云飞渡。”严峻笑著说,“你该报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咦?”水半夏大惊,以至于嘴巴合不起来。
“是真的。”严峻终于回过了头,眼神温柔而宁静地直视著她。
“可是……呃……怎么可能?”
那个凶巴巴的家伙?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地拖甲板。
“要想干活,先把自己的病养好再说!”
当水半夏正在胡思乱想时,衣服领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身体也因此悬空。
“哇啊……云……云飞渡?你怎么会来这里?”水半夏吓了一大跳,看清楚罪魁祸首之后就开始挣扎扑打,但她的反抗毫无作用。
这个男人霸道得不容许她有一点点的抗争。
“饿了就吃饭,肚子痛就躺著,逞什么能跑到这里来?光著脚浸水,你想大病不起吗?”
怒吼完,云飞渡把她扛到肩膀上,大步走向自己的舱房。
离开甲板时,他回头对著伫立在船舷旁的男人说:“去吃饭。”
严峻笑著应了一声,笑容里有一点淡淡的忧郁。
看著那样的一对人儿消失在眼前,他的心有些痛、有些嫉妒。
但是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嫉妒抢占了云飞渡视线的水半夏,还是霸占了船上唯一女人的云飞渡。
第三章
“这不公平。”刚被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