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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誓言,听在水半夏的耳里却无比甜蜜。
她哭泣著点头,像个努力啄米的小鸡,云飞渡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他原本的确是想把她丢在这里的。
严峻和其他船员都劝他这么做,他也下令启动了舰队,可是当码头渐渐看不见时,他的耳边却恍惚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声声,一声声,让他觉得如果没有了他,那个小女人也许会活不下去。
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是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所以他冲动地跳上一艘战船迅速折回,果然在码头看到了那个哭得一塌胡涂的小东西。
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沦陷了。
明知把她带回是个错误,他还是选择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刚一登上主船,水半夏就发现大势不妙。
甲板上聚集著许多人,而且这些人全部一身素衣,有些人的左肩上还系著一条黑纱。
看到云飞渡抱著水半夏走过来,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马上跪倒在地,气势惊人。
“爷!此女不除,后患无穷!”一个年纪颇大,看起来被推选为代言人的中年男子,用极为压抑的声音恳求道。
云飞渡皱了皱眉头。
严峻站在人群的后面,无奈地向他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众怒难平,他也爱莫能助。
水半夏的心一窒,脸色苍白地看向云飞渡。
云飞渡的大手搂紧了她,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凝重的目光扫过众人,“她所犯何罪?”
“爷!”中年男子有些急了,“你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从她一上船,海神爷就发怒了,但还是好心地给了我们一个警告,阳春四月里哪曾遇到过那样大的暴风雨?咱们整整被刮毁了两条小船。还有,从航海以来,我们从未在陆地上遇到过埋伏,这次却吃了一个大亏,整整牺牲了一百多名弟兄啊!”
说到痛处,中年男子砰砰磕头,泪流满面。
这次战事极为惨烈,损失惨重,众人自然把怒火归咎到这个不该出现在船上的女人身上。
都是她的出现,才会招来重重灾难的。
水半夏也惊呆了。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错?
“荒谬。”云飞渡沉声低喝。
“爷!”
“辛左?辛右?”云飞渡却不做任何解释,回头寻找自己的两个小护卫。
“爷!”辛左急忙赶过来。
“取一坛酒来,拿两个碗。”
“爷?!”辛左和辛右慌了。
“爷,万万不可!”中年男子也脸色大变。
“飞渡?!你疯了?”就连严峻也从后头走了过来,厉声喝止云飞渡。
“去!”云飞渡的表情却是那么决然。
要喝酒吗?只不过是喝酒,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害怕?
水半夏有些不解。
在她的印象中,海上男儿应该都是很热爱喝酒的。
酒迅速被拿来,倒了满满两大碗。
云飞渡放下水半夏,端给她一碗。
水半夏狐疑地看了看他,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下,还是接了过来。
“喝干它。”云飞渡稍微弯曲身子,两人的手臂交缠。
交杯酒?
水半夏的心突然狂跳。
在一船人如刀子的目光注视下,她和他喝了交碗酒。
水半夏被烈酒刺激得咳嗽连连。
严峻看著云飞渡,脸色越来越苍白。
空碗被扔到甲板上,碎了。
“啊?”水半夏突然被云飞渡拦腰抱起,吓了她一跳。
这一切进行得太快,让她不知所措。
云飞渡和那些男人之间似乎在进行著某种较量,而她是惹祸的根源。
云飞渡抱著她大步走向船舱,淡淡的撂下话,“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海龙舰队的女主人,我今生唯一的妻。”
第五章
发现自己被按倒在床上,衣裳正一件件和自己道别,水半夏才觉得大事不妙。
虽然她是打算和他在一起没错,可是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现在正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耶!
“喂?喂……你要干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著你……”当可怜的肚兜也被粗暴地扯掉,下身的亵裤也正在遭受凌虐时,水半夏大叫了起来,双手忙乱地遮掩住自己的胸部,双腿和那个化身野兽的男人搏斗踢打著。
那一碗酒似乎把云飞渡灌醉了,他的表情有些骇人,眼睛不再是深沉难测的海洋,反而变成了熊熊烈焰。
最诡异的是,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异常的沉默反而更骇人。
发觉自己正面临著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水半夏气得咬住了他同样赤裸的肩头,只可惜男人皮粗肉厚,把她的贝齿还狠狠硌了一下。
雪白的牙齿都陷进了他的肌肉之中,云飞渡却不吭一声,只是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强硬地挺刺进去。
“啊……疼……啊……”水半夏痛得声音发抖,身体仿佛被硬撕成两半。
云飞渡低头咬住了她发白的嘴唇,可是依然固执地不肯从她的体内抽离。
明知道正在欺负自己的人就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抓紧他,水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云飞渡……哼嗯……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她的脑海里还不时闪现甲板上那些人冰冷而敌视的视线,他们恨不得让她死,可是现在她却和他在这里……
那些人一定会更加鄙视她,把她当成靠色相迷惑男人的祸水。
不容许她再喋喋不休的质问和抱怨,云飞渡再次低头吻上了她艳丽水润的双唇,用舌尖霸道地分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随著他共舞。
“唔嗯……”又一轮粗暴的攻击,水半夏的惊呼已经变成闷绝的呻吟,体内闷烧的火焰一瞬间更加灼热,从未经历过的奇妙感觉席卷了全身。
在这种时候还会有感觉,她也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小小地咬了男人的舌头一下,男人的眼神猛然一炙,依然沉默著,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凶猛的欲望在她的体内更加激烈进出。
云飞渡的体温高得骇人,周身火烫,而水半夏宛如是他唯一的一抹清凉,他不断地索取著她,汲取全部的需要。
持续不断的疯狂撞击让水半夏的嗓子都哑了,疼痛过去之后是令人疯狂一般的快感。
“云飞渡……求你……我快要死了……”水半夏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反抗,更没有力气迎合他。
如果那些人还在外面,如果辛左和辛右还在门外守护,那他们会不会发现?
水半夏好想钻进船缝里藏起来。
云飞渡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明亮,几乎要烫伤她,让她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水半夏不知道别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否也这样,可是男人隐忍的表情简直让她心跳失速发狂。
他看起来是这样的性感撩人,如果还有力气,水半夏想自己也会狼性大发地扑上去主动咬他。
云飞渡发泄两次之后,依然没有退出来就又开始了下一轮,迅猛的冲撞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腿被高高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完全随著他的冲撞晃动著。
令人难以呼吸的律动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男人忽然变得暴戾,让水半夏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扭动逃避,她拚命挣扎,像落入陷阱的猛兽撕咬著刺入身体的长矛。
最后,摩擦到了白熟化,水半夏听到了他低沉的嘶吼咆哮声,体内的快感夹杂著刺痛爆炸了。
她的思绪被炸成了碎片,变成一片空白之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火热的灼烧包围中,有一个清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拇指上。
很久之后,水半夏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尚早,似乎还未到正午,可她的肚子已经咕噜直叫。
她挣扎著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的全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
骨骼和骨骼之间好像都错了位,大腿更像是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如果勉强动一下,会感觉自己正在用两根木头走路似的。
她的身上已经很干净,只是白皙的肌肤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飞渡,总有一天我会吃回来,不让你这么嚣张!”抓起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费力穿起来,水半夏不甘心地碎碎念。
凭什么她就要被他压倒?被他这样那样“折磨”得不成样?
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这样“折磨”一次,告诉他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不能像动物一样说发情就发情,都不体贴她还没有洗澡就上床。
下床的时候,水半夏才发现已经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了一个东西──一枚碧玉扳指。
她好奇地拿起来,玉扳指通体碧绿,罕见的是那温润细腻的玉之中竟然还有一抹艳红,那抹艳红是一条龙的形状,龙角龙身龙尾都栩栩如生,宛如正在碧涛之中游动戏耍。
就算对翡翠玉器一窍不通,水半夏也猜到这一定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稀世宝贝。
她隐约记得云飞渡给自己戴到了拇指上,是送给她吗?
水半夏试著戴到自己的拇指上,玉扳指太大了,并不适合她的尺寸,稍微一动就要掉下来。
她噘著嘴巴有些沮丧,想了一下,然后解下自己发上的一根丝带系到脖子上,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她打开舱门,却被吓了一跳。舱门口跪了许多人,把门前都给堵死了。
“夫人!你总算醒了!”
“夫人,请救救爷吧!”
“夫人,求你饶恕咱们的无礼,先去救救爷吧!”
这些人高马大的男子眼神极为复杂,愤怒、无奈、担忧、惶恐,还有殷殷的哀求与期望。
水半夏的心一沉,惊慌地看著站在门口的严峻,“严大哥,出什么事了?”
“跟我来吧。”严峻转身,那些人也站了起来,主动让出一条路。
水半夏站在甲板上,愕然看著漂浮在大海上的云飞渡。
他的腰上系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船舷上,这样可以使他不会被舰队抛下。
水半夏知道海水有多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先用行动证明了你是他的女人,这个舰队的女主人,谁也没有权力处罚你,然后再处罚了自己。”严峻淡淡地说。
这是舰队的一种惩罚方式,就像在陆地上,用马匹拖著人跑一样的惩罚。
“他已经泡在海水里十个时辰,就算不死,他的双腿和双臂也快废了,也许会全身瘫痪。”严峻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颤音,“他有很严重的风湿关节炎,怕你担心,他甚至点了你的睡穴。”
“严大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吗?”一股怒气陡然从胸腔升腾起来,水半夏握紧了拳头。
“不是。”严峻坦然承认。
“那他凭什么要代我受罚?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因为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船上的人有许多忌讳,其中最忌讳的就是女人。”
“夫人,不管如何,请你救他。”原本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水半夏看了看他,是个貌似忠厚的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胡碴浓重,一身的正气,耿直到顽固不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为了他们的爷,低头求她,求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
“爷谁的话也不听,执意要惩罚自己。”中年男子泫然欲泣。
水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尽力的,耳东叔。”
“咦啊?”陈信靖惊讶地抬头看著眼前双眼弯弯,宛如月牙的温柔女子,“你怎么……”
“我知道船上有许多忌讳,比如:你的姓氏不能被直接念出来,而要称呼为耳东。”水半夏的笑容里有丝丝苦涩,“我已经很努力在适应了,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忌讳。”
陈信靖表情尴尬,有些讪讪的。
水半夏走到船舷,双手抓住栏杆,对著海里的男人大吼:“云飞渡,你是个乌龟!孬种!天底下最愚蠢的大傻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可怜你,你活该!”
“夫……夫人!”陈信靖和一船人目瞪口呆兼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污蔑他们心目中的海神!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代我受过吗?如果你以为我真的有错,就干脆把我丢进海里淹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你这样就算难受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丝感动的,只会说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愤怒和心疼让水半夏神情激动,完全忽略了她身后冒起的一道道鬼火。
一群男人宛如要吃了她似的盯著她。
“如果你真的为那些牺牲的船员难过,就应该想想怎么补偿他们,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遇到挫折就只会折磨自己的人,怎么能成为船老大?你不如自己砍断绳子舍身喂鱼好了,那样好歹还有一点价值!”
船员们的脸色宛如吞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