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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她突然有些怕见他,总是心头小鹿乱撞。
明明感到很害羞、很羞耻,心头却跳跃著欢快的节奏,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变得和这个男人一样色。
“以后再胡说些有的没的,小心我让你下不了床。”半坐卧在床上,手里拿著羊皮卷宗的男人低声道。
水半夏撇撇嘴巴,在舱房里四处磨蹭,就是不靠近床铺。
云飞渡也不理她,只是认真看著手中的卷宗。
水半夏在桌案前坐下,趴在案上偷偷打量他,浓眉,长睫,高挺鼻梁,薄唇,线条刚毅的下巴,脸上还有青色的胡碴,那是海上男人刚硬俊朗的美,那副身体更是性感得没话说……
云飞渡忽然抬头看她,她一时心虚,脸儿顿时绯红。
“如果想做坏事,就乖乖过来。”云飞渡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说。
“谁……谁想了?”水半夏笨拙地反驳。
云飞渡低声一笑,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还是水半夏自己挨了过来,见他不动如山,只好自己掀开被子钻进去,用脚阳了踢他的腿,“好点没有?”
她给他按摩推拿了好多天,自己的手指都快报废了。
“你不给我暖被窝,怎么会好?”云飞渡终于放下卷宗,低头看她。
明净清秀的小脸,颤巍巍的长睫毛,嫣红的双唇,秀色可餐。
嗯,仔细看的话,她也是个可爱的小美人。
“哼。”水半夏翻了个身,背对著他。
云飞渡也慢慢地滑到被子里,从背后拥住了她,水半夏的身体一僵。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腰际留连,手掌粗糙,酥酥麻麻的触感。
“笨……笨蛋,你都这样了……要禁欲!”水半夏觉得自己的嗓音变得怪怪的。
男人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
英俊硬朗的面容近在咫尺,炽热的呼吸落在脸颊上,水半夏心头一悸。
云飞渡深邃的眼神好迷人。
她正看得痴迷,云飞渡吻了过来,她象征性地闪躲了一下,但随即就沉醉在男人温柔的吮吻中,两人唇舌交缠,如此温情缠绵的吻让水半夏情不自禁,不由得伸手抱住了男人的颈子。
“真的要禁欲吗?”云飞渡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个吻,声音喑哑地问。
“你……”感到他的下身正顶著自己,水半夏连声音都变软了。
“小亲亲,新婚燕尔,你怎么可以狠心让我禁欲?我会憋出病来的。”
“唔……”水半夏被他压在身下,感觉自己被一具滚烫的躯体严严实实覆盖住,她的小手本能地搂紧他,可是脸却红得发烧,“你……身体明明不方便……”
“那里方便不就行了?”为了让她感受自己的生机勃勃,云飞渡更加贴近她的下身。
“你……好色……”
“到底谁好色?是谁刚才还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云飞渡咬著她的耳垂呢喃,让水半夏一阵晕眩。
她的唇再次被强势地占据,她的身体不知所以地沉沦,被本能驱使著,被身体的渴望驱使著,她开始主动迎合男人的爱抚。
当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男人的腿半跪在床上抵进她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的水半夏猛然睁开眼睛,看著男人活动自如的腿,“你……”
“怎么了?”
“你……骗我!啊……”水半夏呻吟出声,忍不住用粉拳捶打男人宽厚结实的背,“害我担心那么久!”
“如果我的身体真那么差,在海水泡一会儿就没用了,还怎么混船老大?”云飞渡喘息粗重,背上布满了汗珠。
“你……坏蛋!坏蛋!”水半夏生气地咬住他的肩头。
“这是苦肉计,还不是为了你?”云飞渡低吼一声,猛然勒紧她的纤腰,“还是你真的想‘死’在床上?”
“啊呜……你……下……下流……”男人下流的情话奇妙地挑逗刺激了水半夏,让她失声尖叫,死命抱住男人。
云飞渡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抱紧她,像对待可爱小动物一样在她脸上啄了几下,“好吧,念在你为我辛苦按摩好几天,这次就先这样饶了你。”
水半夏哼了一声,钻进男人的怀里,再也不肯起来。
愉悦的余韵久久不散,让她舒服地哼唧两声,就抱著男人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云飞渡拿起旁边早已预备好的湿毛巾将两人清理干净,再低头,才发现可爱的小松鼠已经呼呼睡著了。
这几日,担忧连带著惊吓,她也受尽了折磨吧?原本就小的脸蛋更是小了一圈,但总还是显得很有精神。
也许当初就是因为她旺盛的生命力吸引了自己?
凝视著怀中的小女人,云飞渡的眼神变得温柔似海。
藉著腿不便行动的名义,云飞渡赖在床上不起来。
他翻了个身,怀中空荡荡的,那个柔软可爱的抱枕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云飞渡嘴角微微一挑,双手交握枕在头下,望著木头舱顶,心情愉悦。
男人是最动物的动物,欲望得到了舒解,让他的精神变得清爽明朗。
早知如此,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久久漂流在海上做禁欲的笨蛋。
不过,在陆地上的时候,他也抱过其他女人,而且那些女人都比水半夏漂亮丰满,很会伺候男人,却每每让他心生倦怠,抱过一次就绝不想再要第二次。
水半夏算是个异数吧?
小松鼠一样的脸蛋,月牙儿一般的笑眼,不算绝色,却是个看了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子,而且在床上也会变得很魅惑,绝不输那些美艳的花魁。
云飞渡笑了起来,他最喜欢她的地方,还是她什么时候都向前看,永不妥协的勇气吧?
一个孤身女子敢挑战千年来的传统禁忌,是很不容易,而且奇怪的是,她一点都没有凛冽不可侵犯的高傲模样,反而可怜可爱,两种个性如此矛盾又统一的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真是奇怪的小东西。
正在想著,门吱呀一声开了,水半夏拎著一个大食盒进来。
“这么快就要证明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云飞渡好笑地看著她红红的脸颊,因为使力又像只小松鼠一样鼓了起来。
水半夏神秘一笑,把两菜一汤和米饭端出来摆放在托盘上,“有好东西给你。”
“哦?这是什么鬼东西?”云飞渡看著最后一碗端到自己眼前乌漆抹黑的药汁,浓眉紧锁。
“药啊,你有关节炎,而且肌肉太过僵硬,再不及早调治,到了晚年你会后悔的哟。”水半夏戳戳他硬邦邦的肌肉,“不想老年半身不遂,就给我乖乖喝掉。”
云飞渡看起来快哭的样子。
“不会吧?堂堂船主大人会害怕喝药?传出去会被大家笑话死的,你怎么树立威严?”水半夏继续戳他的胸膛,虽然硬硬的,但真的很好摸。
“威严?”
遇到你,我早就威严扫地了。
云飞渡苦笑一声,“可不可以不喝?我有内功,可以自己调治。”
“不行!你的内力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医理讲究治本,不要忽视一点点的病痛,它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要从根本入手,把身体由内到外都调治平衡。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就处于失衡喔,不要以为自己那个什么……嗯……很勇猛……就很了不起……哼哼……”水半夏絮絮叨叨地说。
“原来你希望我更勇猛一些。”云飞渡满眼的调笑,可是他喝了一口药就差点吐出来,恶狠狠地瞪著得意的小女人。“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我?”
他知道药汁苦,可也不至于苦到五脏六腑都想号啕大哭的地步吧?
“是又怎么样?”水半夏送他一个挑衅的笑容。
“好,我记下了,你就等著瞧。”云飞渡屏息,一口气把药汁喝完,然后一把拽过了她,搂著她的腰,大手灵巧地探进了她的里衣里搔弄。
“你疯了?”水半夏喊了一声,脸蛋绯红,她被他弄得很痒,“不要……别……别……哈哈……求你……哈哈哈……”
他在她身上搔痒,水半夏笑得喘不上气,拚命扭动身子。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有仇必报。”云飞渡粗鲁地解开她的裤子褪下,然后俯下头在她的大腿上吻了一下。
他半卧在床上,她站在床头,高度刚刚好。
“啊……”水半夏不由得失声叫起来,想要阻止他,又怕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托盘,只好用手抱住他的头,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迎合。
“我睁开眼就在想你。”云飞渡的声音再次沙哑而粗糙,“比起早餐,我更想念你的味道。”
心底不再有抵触,对这个男人无节制的需索,她只愿意迎合他。
“云飞渡……”她咬著他的肌肤,狠狠地叫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变得好色了,全都要怪你。”
“放心,我会一辈子负责的。”
“唔……唔……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新婚燕尔的一对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火辣的一天。
第七章
“这枚玉扳指,有什么来历吗?”情事过后,水半夏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懒洋洋地举高胸前的玉扳指问。
“喔,是我家的传家宝,给长房长媳的。”又不得不翻阅卷宗辛勤工作的云飞渡心不在焉地回答。
水半夏的心跳乱了一拍,偷偷地回过身,看著男人英俊的面庞,傻傻一笑,把玉扳指压到了自己的胸口。
“傻瓜,随便说说也信。”云飞渡忍不住好笑,腾出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骗我?”水半夏的脸色一沉,嘟起嘴巴。
云飞渡一直觉得她嘟嘴的样子很可爱,总会让他忍不住很想咬几口,所以他就真的低头咬了几口。
两人又亲热了半天,水半夏才气喘吁吁地从他的魔掌中逃脱,“不要亲我,骗我很好玩吗?”
原来不是给媳妇的宝贝,唉,还害她小小的窃喜了一下呢。
“这枚玉扳指,是我大哥给我的。”云飞渡干脆扔开卷宗,展臂拥抱她,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前和腰际吃豆腐。
“大哥?”水半夏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云飞渡的背景。
“‘白玉京’的老大,也就是我的大哥。”
“啊?”水半夏大为吃惊。
“你应该听严峻提过了吧?我是‘白玉京’的五爷。”云飞渡叹了口气,“只是挂名而已。他们不想我,我也不想回去。但是这枚玉扳指却真的很珍贵,因为这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哥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船、喜欢海,就选中了这个扳指送我,因为他也觉得扳指里的图案很像一条游龙。”
“你大哥其实很爱你吧?”水半夏认真地问。
云飞渡怔了一下,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过了许久才不确定地开口,“也许吧!以前也许爱过我,只是现在……呵……”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伤感与沮丧。
“为什么把扳指给我?”水半夏看著手中的宝贝,幽幽地岔开了话题。
“还用问吗?”云飞渡咬著她的耳朵反问。
“当然要问,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是喜欢欺负我。”
“那我告诉你答案好了。”云飞渡笑了起来,“因为我要把我的宝贝收集在一起,大宝贝戴著小宝贝,不用我随时戴在身边,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知道要物尽其用?”
“你……”
水半夏又嘟起了嘴,这次心底其实是乐开了花的。
“云?”过了好久,她小声唤他。
“还有什么要问的?”
“其实……你是很想念大哥,也很想念‘白玉京’的吧?那为什么不回去和他们在一起?就算只是回去看看也好。”
这一次,云飞渡选择了沉默。
舰队平稳地航行著,没有再遇到任何灾难。
五月初,舰队终于缓缓驶进了最终目的地──安吉码头。
整个安吉镇都欢腾起来,对于这里的居民来说,每次海龙舰队的归来都是一个盛大的日子。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惊呆了,因为船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真的是一个女人!
虽然她穿著男子样式的衣服,但那如花般娇嫩的肌肤,小巧玲珑的身段,以及半挂在云飞渡怀里的样子,在在说明了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人们忘记了欢呼,只顾使劲揉著自己的眼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那真的是一个女人!
“我的妻子,水半夏。”云飞渡的表情严肃,步下大船时给众人简单介绍了一句,“过几天欢迎到舍下来喝喜酒。”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最忌讳女人的舰队里下来一个女人,对女人有洁癖,曾经因为一个女子妄图闯进他的家而把她丢到臭水沟的云爷,居然有了妻子?!
在众人无声的注视中,云飞渡潇洒自在地与水半夏携手而行。
虽然水半夏害羞得满脸通红,但依然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