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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嘉驰被董镇亲了一下额头,惊喜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是在梦里,这个亲吻其实只是他一个美好的梦,在痛感传来之后,他才慢半拍地喜笑颜开。
“误会?”蔡嘉驰疑惑地问道,但心里已经信了九分。
虽然这句话如果由别人说出口听起来更像是拙劣的敷衍,可是董镇向来就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他以前对蔡嘉驰的讨厌从来就没拐弯抹角过,所以蔡嘉驰信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况且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董镇有什么理由找借口骗自己呢?
“苗阡没有死,之前在厂区,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它的气息。”
什么!?没死!?尽管不知道这件事和董镇所说的误会有什么直接联系,但蔡嘉驰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心脏猛地一缩,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苗阡会回来和我抢董镇么?他们之间会不会还有旧情复燃的可能?董镇对他曾经亲手杀死苗阡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见对前情人,他总是有一段割舍不下的感情……
蔡嘉驰的思绪还没有收回来,董镇接着把话说下去:“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亲眼看到他魂飞魄散,大概是猫的生命力比一般生物强的关系,他现在又回来了,但是魂魄不完整,没有以前的记忆,靠附在活物的身上,吸取活物的生命力为生,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
听到这里,一个猜测自然而然地在蔡嘉驰的脑中成形,他不敢确定地问:“今天早上的那个男孩子……是……”
“对,就是苗阡,我花了两个多星期才锁定他的位置,还是被他逃脱了,刚才梦里还不小心梦到他的事。”董镇颇有些挽惜地说,“所以刚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对不起……害你把人跟丢了……”蔡嘉驰内疚地说,从以前开始,只遇到董镇捉妖的事,他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个。
这大概也是董镇总讨厌我的另一个原因,他有些惴惴不安地想。
“是我太大意了,这事不怪你,还误伤到你是我不对。”董镇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背,道,“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说完他调整了睡姿,自己则从被子当中挪了出去,让蔡嘉驰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放开搂着他的那条手臂。
虽然更希望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可是能被对方搂着睡,已经让蔡嘉驰喜出望外了。
董镇似乎很快又睡了过去,可是睡了一天的蔡嘉驰在说了一会儿话后,反而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睡意。
在听到了苗阡其实没死的事之后,他的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庆幸他没有死,那样董镇就再也不用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用接近自虐的方式来苛责自己,这对蔡嘉驰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换一个方面想,他也害怕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对他和董镇的感情起到什么负面作用。
虽然猫妖已经不记得董镇,使得他成为威胁的危险系数下降,可也不排除他成为他们之间障碍的可能。
这些天,他们的感情一直处于稳步进展中的状态,看得出来董镇对他已经不像是最初重逢时的那样冷淡了,今天的亲吻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如果因为苗阡而让董镇开始疏远他,蔡嘉驰绝对不愿见到。
“你是不是已经有一点喜欢我了?”对着已经睡过去的董镇,他自言自语般地喃喃。
第二天一早,蔡嘉驰是被董镇叫醒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董镇等他看起来清醒一些后,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从背后半搂着他问。
蔡嘉驰动了动手指,又拍了拍脸感受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异状,可说了也许就没有这样温情的怀抱可以享受了,他还贪恋董镇的体温,健壮的胸膛靠起来比旅馆的床铺还要柔软舒适,他明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还想装睡,倚在董镇怀里不回答。
“好了的话就再亲一下做奖励。”
“好了!”听到还有这等福利,蔡嘉驰立马蹦起来。
可当他以期待的眼神望着董镇,巴望着奖励的时候,后者却一脸“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看着他。
蔡嘉驰意识到自己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他尴尬地抠脸,只好灰溜溜地放弃福利:“那个……我去上班,晚上再来找你……”
董镇站到他身边,按住蔡嘉驰的后脑把人拉到跟前,像前一天晚上一样在他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没事就好。”
蔡嘉驰顿时觉得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立刻追问董镇是不是对自己有些喜欢了,可对方却在这时顾左右而言他。
“昨天那张符是我灌注灵力了用来抽生魂的,对付苗阡这种附身到生物上的比较管用,可是用到常人身上同样有效,幸好你的魂魄还算顽强,在我掀了符之前一时半会儿没有抽出来,不然真不知道今天怎么和你父亲交待。”董镇解释昨天的事道。
“那如果抽出来了怎么办?”
“我也有办法替你塞回去,但你还得再吃一次苦。”
蔡嘉驰打了个寒颤,从抽魂魄那种仿佛把骨头从血肉当中直接分离那样的痛楚当中,他大概也能想象得出塞回去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同时庆幸自己还算顽强……
这天一整天蔡嘉驰的心情都非常好,整个人像是在糖水里泡过一整晚又裹上了一层糖衣似的,笑容就没从他的脸上退下去过,逢人就打招呼,虽然他这一年半来已经成了公司里出了名的好上司,可是今天的状态尤其诡异,中午甚至请部下们吃了一顿大餐。
“蔡总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昨晚和波霸女郎大战三百回合了?”饭桌上,某讲话特别下流、实质却是超级妻管严的项目经理问。
“追了快一个月的人终于有些成果了。”蔡嘉驰喜不自禁地说,顺手罚了项目经理一杯醋,心想我喜欢平胸男人的事我会告诉你们么?
“上床了?”某美女美工失望地猜道,她常给蔡嘉驰暗送秋波,可惜后者不接,今天才知道原来帅气的蔡总早有喜欢的人了。
蔡嘉驰摇头。
“接吻?” 某眼镜兄推了一把眼镜,问。
他继续摇头。
“该不会只是牵手吧!?”员工们嫌弃地说。
“亲额头!”蔡嘉驰一拍桌子反驳。
“切~!真纯情。”所有饭桌上的人一致鄙视他,这批员工都不知道,在他们进公司之前,他们的上司过的是多么声色犬马的生活。
“什么样的女人这么难搞?蔡总这样的身价还不心动么?”部下们鄙视了蔡嘉驰一会儿,开始八卦他的感情生活。
“就是因为他偏偏不对我的钱心动,所以我才喜欢他。”说完他想了一会儿,又道,“我觉得他就像是黑豹一样,性格够冷够辣,还有个前情人念念不忘,难办得要命。”
员工们纷纷玩笑说“直接推倒了算了”。
蔡嘉驰回忆了一下一年半之前的事,觉得要推倒董镇,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要色诱还差不多,可是色诱的话,董镇还未必理他。
但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蔡嘉驰就难把它从脑子里根除,他想来想去,觉得董镇现在都已经愿意主动亲吻他的额头了,色诱也许可行,遂在脑海里瞬间构思出无数色诱花招来。
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堂堂蔡总,竟然想到要用色诱这个无聊的法子来勾引男人,真是可悲,如果董镇搭理他也就算了,皆大欢喜,可要是对方反应冷淡,结果还是自己尴尬,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可操作性很低的想法。
第28节
蔡嘉驰到底没有敢在董镇面前放肆,他连着几天晚上去找董镇,每次都是吃饭,吃完了就各自回家,色诱之类的只能放心里想想,在董镇面前,他的穿着老实得跟禁欲了二十多年的陈年处男似的,多解一颗扣子都哆嗦,生怕董镇以为他又不正经。
反倒是董镇总是接二连三的给他惊喜,每天分开时竟然都有亲额头的福利可享,虽然蔡嘉驰每每追问他这算不算是喜欢时,对方总有点敷衍的嫌疑,可对董镇这个以前冷淡得可以结冰的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美得蔡嘉驰每天都能想入非非。
又这样相处了几天,某天两人吃完饭散完步,分开前董镇突然对他说:“明天你不用来找我了。”
一句话把蔡嘉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惹他不高兴了。
董镇摸他的头,报出一连串数字来,十一位数。
蔡嘉驰反应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这是董镇的手机号,喜出望外地马上掏出手机记下来。
“你要去哪儿?我几天不能见到你?”记完了号蔡嘉驰赶紧打听。
“最近有个很急的生意,在外地,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两天应该能回来。”
“喔……”听到是两天,蔡嘉驰松了口气,如果是十天半月的,他肯定奈不住相思之情,“那苗阡的事……?”
说到这里董镇显得有些烦恼:“我最近可能追踪他追得太紧,每次才抓住个尾巴就被他逃脱,这几天先松一松,过两天再逮它,我给你的符都带在身边么?”
虽然不觉得董镇的老情人这事关自己什么事,但是他还是老实答道:“带着呢。”他都把这些视作定情信物了。
“有事联系我。”
“嗯。”
董镇刚离开的第一天晚上,蔡嘉驰寂寞的不愿早早回家面对一个人的空房子,于是就留在公司里加班,加至十点多才想起下班回家,而这个时间通常都是他和董镇刚刚分开的时间。
车驰进小区,蔡嘉驰感到周围的风景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下意识里总觉得今天开的路比平时的好像稍长了一些,可是他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错觉,蔡嘉驰并没有多想,径直沿着熟悉的路线一路开回家。
当到达自家楼下时,他刷卡走进电梯间,刚进去就见到董镇倚在楼下的装饰柱边,微笑着冲他招手。
“你怎么一天就回来了?”蔡嘉驰喜出望外,他连忙加快步伐走过去,尽管好奇董镇怎么会认识他家,可在他的印象里,董镇一向神通广大,也就没多怀疑,“怎么会来我这里?等了多久了?”
董镇没说话,只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蔡嘉驰从来没有被董镇主动牵过,这一牵让他顿时像是过了电一样,整个人颤了一下,直猜测着大概董镇去了外地受到什么刺激,才一天没见人就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蔡嘉驰心花怒放,紧了紧手指,快步跟了过去。
电梯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董镇就柔情万分地搂住蔡嘉驰的腰,低头吻上他的脸。
“啊……”蔡嘉驰几乎立刻就腿软了,他扶住董镇的肩膀才没让自己滑下去,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
“等不及了。”对方又埋头下去,这次是啃咬蔡嘉驰的脖子,吮吸他的锁骨,一手还从衬衫的底下滑了进去,揉他劲瘦的腰侧。
蔡嘉驰突然觉得很不对劲,董镇这种人就算是□,也不像是会有这样猴急表现的人,他们平时相处时,对方都一副不会随便动手的样子,他们从重逢到现在,连接吻都没有好好来过一回,才分开一天,董镇竟然就说他等不及了?
他脑海里突然警钟大作,偏过头去看电梯,只见电梯的楼层按钮确实按着他家的那一层,可是顶上的指示灯却显示电梯一直没动,始终停在一层!
蔡嘉驰顿时整个人清醒过来,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人肯定不是董镇,他是谁?想做什么?蔡嘉驰想起了董镇临走前对自己关照的话,对方能假装成董镇的样子,又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开始就勾引他,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蔡嘉驰一条胳膊搂住“假董镇”的脖子,嘴上呻吟几声配合着对方,另一只手却伸到裤袋里,掏董镇送给自己的那些符咒和药粉。
他心里很紧张,整个人都有些哆嗦,连带着掏符咒的动作都显得不太利索,身体不自然地僵硬着,蔡嘉驰生怕对方识破他的假装,只能说些话,借这种方式分散“假董镇”的注意力:“唔嗯……你……爱我吗?”
“爱死你了……”埋头卖力吮吸他胸口的“假董镇”动情地回答。
裤袋里的东西在这时终于拿了出来,蔡嘉驰心里怒吼“你他妈放屁”,迅速拿出一大把符咒,全部贴在“假董镇”的脑门上,兜里的药粉包装也全都抖了开,一股脑的全部洒上去!
符咒突然爆发出金黄色的光,“假董镇”顿时痛苦地捂住头部,他想用手去撕,可是手刚一碰到符咒,纸张就发出一道更强的光,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了开来,没过一会儿就维持不住董镇的样子,显出少年的原貌来。
而周围的环境也在突变发生的那个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刚才身处的地方竟然不是蔡嘉驰家的电梯,而是小区内的一间变电室。
“给我拿下来!”那个被苗阡附身的少年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一边发疯似地在室内乱转,还从腰后拿出了匕首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