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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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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力大赛,这是场跨越武道的较量,剑术与拳法的抗衡。 
 
武术极境,空手至尊。分娩来到人世中,那一刻便是空手而来。无论拳脚锤肘,只要空着双手,便是反璞归真,存乎自然。这就是哲尔丹练的功夫。 
 
恰恰相反,华山没有空手武术,华山上下全是练剑的。 
 
苏颖超没有除下剑鞘,他只是握住剑柄,默默望着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对手。七尺高的苏颖超,没有雄壮厚实的胸膛,也没有大象般粗壮的臂膀,与九尺身高、形貌威武的哲尔丹相比,他只是个凡人。来到了狮子老虎面前的小孩子。 
 
不过,他手中的剑让他不再弱小,也不再是个凡人。哲尔丹若是猛虎,他便是个猎人。 
 
天道藏于剑道,以剑知天,以剑求道,凡夫俗子因剑而不凡。寒光闪过,再柔弱的孩子也能力战猛虎。寒锋在手,每个人都有爪子,没有高矮胖瘦、力大力小之分,唯一的分野,只有悟性高低之别。 
 
良知、怜悯、悟性,这就是人兽之间的不同,也是天才与俗人的差异。 
 
剑,是天才的武道。猥琐瘦弱的“天下第一高手”,他是这样谆谆告诫苏颖超的。 
 
“魁星战五关”最后一仗,“三达剑”斗“大黑天”,此战关乎两国胜负,自是干系重大,非只是苏颖超与哲尔丹的强弱之争,更是空手武术与剑法的对决,说来意义深长。 
 
岁末年终,欢欣鼓舞,这个年关必然喜气洋洋。擂台上精彩纷呈,两旁看台上的众人也是目不转睛,阿姨也好,妈妈也好,连妹妹也在专心观看比武,自无人留意到他已经离开了。 
 
黑衣少年孤身行出校场,来到一处无人树林,霎时解开了长袍,只见他胸膛肌肉贲起,两只手臂青筋缠绕,有若蟠龙绕柱。那身铜筋铁骨竟如此雄壮慑人。他取出夜行紧衣,缓缓着装,雪地阳光映照,但见他右臂上的烙印振翅高飞,更显出他一飞冲天的锦绣前程。 
 
全身黑衣,手握黑头罩,少年双目璀璨晶亮。那带着冷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手上茶杯向空一抛。陡然间,他伸手抓住,高壮的身子举杯向天,仰头去饮。 
 
漫天白雪纷纷,那模样好生豪迈,好似他要向满天神佛干杯,一同庆贺这个年关的到来。  正文 第十六卷 业火魔刀  第一章魔讯 
 
春秋时有个尊崇的姓,称做“师”。这个姓氏取自乐官之名,如晋国的师旷、鲁国的师乙、郑国的师融,都是乐师,且是百年罕逢的音律名家。流风所及,举世雅好乐音的风流文士皆改姓“师”,师姓便如乐神,地位崇荣。 
 
说完了倍极尊荣的“师”姓,再说个姓氏,称作“帅”,大元帅的“帅”、帅金藤的“帅”。 
 
帅姓还真是少见。从小到大,帅金藤从没见过和自己同姓的。李皇爷、王老板,张贩子、刘二哥,再加上个陈大帅,这五家人之多,半满天下。相形之下,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帅金藤,都盼自己能有这么个威风八面的姓儿,大元“帅”么。 
 
虽说姓氏威风,其实帅金藤心里明白,他很厌恶大元帅。 
 
憎恶之心,其来有自,这段典故得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句话说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坏人叫做司马昭,生了个坏儿子叫做司马炎!做了龙椅之后叫做“晋武帝”。这个晋武帝很孝顺,虽然篡了位!却还知道是阿爹的功劳,便急急追赠了帝号。后来想想,光凭爹爹一个人的阴谋也不能成事,伯父拼了大半生,不好抹灭他篡位的功绩,于是也尊之为皇帝,称作“晋景帝”。 
 
事情闹出来了,这日来了个倒楣鬼尚书!罢巧不巧上了奏章,皇帝一看署名,赫然见到了“师昺”两个字,龙颜大怒之下,将这师老儿唤到了龙庭,厉声道:“师爱卿!朕想借你的头一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师昺泪如雨下,此人大有祖宗遗风,当下便如竹林七贤般哼了几哼,算是替自己奏起哀歌。皇帝皱起龙眉,道:“别忙着哭,你脑袋都要给人摘了,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何惹祸么?”师昺垂泪道:“臣一向愚鲁,叩请圣天子赐教。” 
 
“师爱卿………”皇帝幽幽叹息,“你的姓名不好。” 
 
“这……臣的姓名不好……”师昺急急思量,霎时一拍双手!颤声道:“可是这个昺字么?臣办事不力,日日拿大丙……” 
 
“去,管你甲乙丙,朕烦恼的是你这个师字。” 
 
师昺惊疑不定,慌道:“圣上是嫌臣师心自用、师出无名、师其故智,不求长进,所以要砍臣的头?” 
 
“你扯远了。”皇帝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师昺的脑门:“知道朕的伯父叫做什么名字么?” 
 
师昺恍然大悟,方知缘故,喃喃便道:“圣上的伯父是……是司马……司马……”那个“师”字还没说出,已听得龙鼻喷出两道重重的龙吟,当场震得师昺魂飞魄散。 
 
没法子,帝名庙号须回避,“司马师”当上晋景帝,师字便成一家专用,李世民做天子,观世音还得改名做观音。连神明都要回避了,何况是你凡夫俗子小老师?可怜师昺泪眼汪汪!虽然留了脑袋下来,姓却给砍头了。为了这件事!日后史家留了这么一段记载下来:晋有尚书师昺,避晋讳,改为帅氏。 
 
“操你妈的大人物,永远都是这个德行。”数百年后,少了一撇的帅金藤喃喃自语,“怎么不叫司马龟,那就碍不着别人了。” 
 
帅金藤解开裤档,如祖先般唉声叹气,热腾腾的尿水淋下,把树下的积雪浇出个一尺二寸的深坑。他打了几个寒噤,朝手上喝了呵暖气,跟着又拉起了裤档,系紧裤带。 
 
解手过后,舒坦许多,帅金藤戴回了面罩,从黑暗的深林走将出来。 
 
雪花飞舞,树影随风飘飘,冬日寒夜里,通天古木遮蔽了点点星光,四下更显得昏暗了。 
 
沙沙……啾啾……深林不知处,好似聚集了大批魔鸟,王维诗曰:“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这片树林总是阴森森地,让人背脊发凉。 
 
不过便算有鬼,怕得也该是别人,不是他帅金藤。通身黑衣,头戴黑面罩,除了一对锐利的眼神,外人什么都瞧不见。说来他才是旁人眼中的恶鬼。 
 
恶鬼夜游,帅金藤惯常在这片深林里巡视,半夜在森林里遇上他,算是触大霉。遇上乡民男女来这儿亲热,他便咿咿啊啊地作祟,吓得小男小女落荒而逃。森林鬼魂憧僮,消息传开,乡民绘声绘影!包是让人不得不信。 
 
夜半装鬼,倒不是穷极无聊,而是别有居心。帅金藤是个武功高手,他精于拳脚轻功,尤其练有不少暗器技艺,长程火枪、甩手袖箭亦为所长。他看了看手里的“六血铁筝”,这种家传兵器比真物略小一些,两面锋锐,可用于近距搏斗,琴弦则以血蚕丝掺和铜线制成,随时飞射而出。这只铁筝弹出来的声音极为悦耳,往往是“啊呀”、“呜呼”这样的声响,他练武多年,自也听得习惯。 
 
帅金藤叹了口气。好像姓氏那一撇给摘掉后,师家人便成了这个模样,连祖宗十八代的姓氏都保不住,人生索然无味,还求什么荣耀呢?索性干得彻底些。奏乐还是杀人,并无不同,都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何况在俗人百姓眼中,杀人的还比弹琴的威风些。 
 
“君临天下!”寒夜里忽然有人拦路,一柄寒刀霸在眼前。帅金藤倒也没吓得跳起来,他转过头去,望向一名黑衣蒙面人,答出了暗号:“一世辛劳。”那蒙面人拱手躬身,当即退开。 
 
君临天下,未必要一世辛劳,投对胎了也行,说来这两句话不过是个岗哨切口,专来辨识身分。帅金藤按着上头的交代,早午晚各打开一次密册,召集下属更换切口,虽说烦琐不堪,但“客栈”的规矩便是如此,帅金藤镇守此地,从来不敢怠慢。 
 
寒风雪夜,树林里外巡逻了一遍,附近全无异状。一众黑衣下属也和自己一般兢兢业业,纵使冷得发抖,人人还是精神抖擞,寒夜轮班职守,夏日岗哨曝晒,大家都很认份,努力熬着十年期限。 
 
“第十年了………”喃喃自语问,一路向前行去,连过十来处岗哨,远处现出了一座大炉。这便是名震遐迩的“洪武天炉”。 
 
调派长洲,已到最后一年。无论如何惨无人道,辛苦的日子总算要熬过了。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扔掉血琵琶,改拿真琵琶,回家与妻小欢聚围炉。至于这座可恨的鬼炉子轮谁来围,那可不关他的事了。 
 
天炉四周绕了一圈,十年荒废,天炉除了越来越朽烂,实在瞧不出当年风光。倒是邻近栽植的树木益发茂密,那才有了点生气。他向天炉行近,眼里瞧去,黑暗中隐隐坐着六个人,前三后三,乍然现出,倒也让自己吃了一惊。 
 
四下一片黑暗,对这六个人的视野却无分毫妨害,他们全是瞎子。称作“镇墓兽”,乃是“客栈”里精心挑出的好手,专来镇守炉门。这些人眼睛瞧不见,听力却精湛无匹,六人或听远、或听细,各有所司,互补不足。尤其睡觉时眼皮闭得起,耳孔关不起,时时都能提防戒备,远比明眼人更加可靠。 
 
不过本领越大,下场越惨,这几人任重道远,管他狂风暴雨,还是大雪纷飞,他们都不能离开洪炉十尺,连吃喝拉撒都在一旁完事,每回帅金藤看了,总是摇头叹息一阵。 
 
“算你们倒楣了,瞎子老兄……”帅金藤行向炉门,只是他既不打暗号,也未说话招呼,只是一言不发。这是上头订下的规矩,七人之间彼此不准交谈,帅金藤自也不敢违背,他偷眼去看众瞎子,只见他们扬起脸来,深深吐纳,各人或手拿木鱼,或端持法器,只在侧耳倾听,探查自己的脚步呼吸,以来辨别身分。 
 
帅金藤自也有些发愁,要是那六人误认自己,忽尔下手出招,那可难办了。这六人的功夫很是玄妙,单打独斗,没一人能在自己手下走过十招。可一日联手攻击,便会发动一套阵法,据说此阵精奥微妙,乃是“大掌柜”创制的,便十个自己也挡不过一招,听上头说,这六个怪物为了练这套险峻无匹的阵法,还不惜刺瞎双眼,方得阵随意转、心念相通的境界。说来着实骇人听闻。 
 
“大人物就是这样,谁也信不过!唉!”师金藤微微耸肩,低叹摇头。彼此间不能交谈,彼此间相互克制,这是为什么呢?在外人看来,找这六人守阵便已足够,何必再找个帅金藤过来?只是真正详熟朝廷事的都该明白“上头”的用心,他们在防备自己人。 
 
单独一人叛变容易,众人齐心协力则难。一旦六只“镇墓兽”生出异心,只要帅金藤能离间一人,瓦解阵法,便能逐一击破。反之,倘若监守自盗的是帅金藤,六只镇墓兽合力出手,自也能将他剪除。总而言之,七人间不准交谈,彼此制衡、相互干预,谁都不敢贸然叛变。 
 
强弱随时易势,更易确保忠诚。上头的人不要下面有“大哥”!也不要下头每天相互争打,他们要“乱中有序”。唯有听上命,方能留小命。帅金藤轻轻叹息,反正自己绝无贰心,上面的人要怎么整治自己,一切随他去。 
 
想着想,六只镇墓兽已然垂下脸面,各自打坐,想来认出了自己。帅金藤放下心来,便从炉口行了进去。炉门很大,倒也不必弯腰,只是炉心便在眼前,自须加倍谨慎。 
 
面前一片黑暗,帅金藤留意脚步,口中默默计数。 
 
一二三,跳。嗖嗖两声锐响传过,大批寒刀利刃从走道刺来,身前身后,上下左右,全是飞舞寒光。帅金藤闭上双眼!如舞蹈般向前行进,却在间不容发之间躲开机关。四五六,停。他忽地凝步不动,一道栅栏由天坠降,距鼻端前不到一寸,轰然摔落在地。 
 
这就是炉心关卡,除了帅金藤与“上头的人”,无人知晓如何进来。 
 
帅金藤嘘了口长气,一切完好,唯独栅栏慢了点,机簧老旧,恐怕得换上新的。 
 
推开密墙,拉动了绞绳,将栅栏稍稍升起,跟着矮身爬了进去。这里就是炉心了,帅金藤打亮了火折,察看自己十年来的艰苦宿命。 
 
那是一大块黑布,罩在棺材也似的东西上头。 
 
若说彩霞凤冠是新娘的盖头,这块黑布无疑是恶魔的法冠,把可怖骇人的鬼脸隐藏起来。 
 
幽暗的火折照下,面前的阴森让人不自觉地怕。帅金藤虽不曾揭开黑布,但他心里明白,黑布下的东西是魔王的权杖,也是足以抗衡朝廷的法器。四个字…… 
 
业火魔刀! 
 
魔物出土以来,便给“客栈”盯上了,随着客栈日益壮大,十年下来,这东西也守护得如同铜墙铁壁。无人知晓世间有这玩意儿。他们不只要守住魔物,还要严防消息走漏,先是栽种树林,再来装鬼吓人,所有从事者一率不准与家人联系,便如开凿帝王陵寝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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