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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魔掌正在撕扯女子身上的霓裳,此时上衣已被撤烂,诱人的红亵衣掉落一角,两只雪白的玉兔欲脱笼而出,在女子不断挣扎时,上下起伏颤抖。
大汉欲火上涨,大手已经移到女子的下身,掀起罗裙,便往里面伸去,龙天羽见状暗叫乖乖不得了,幸好本大爷来的及时,当即一个箭步窜到跟前,大喝一声,挥起右掌直捣对方面门,掌未临,风先至,先声夺人。
那大汉正是兴奋之时,不料有人击来,转头望去,却见一拳犹如铁锤袭面而来,躲闪不及,“碰”的一声,整个虎躯被拳劲击出数尺远。
大汉一声惨嚎,滚出数步才站起身来,鼻梁塌陷,鲜血喷溅,当下抹了一把血迹,从地上拾起佩剑,喝骂道:“你这鸟人!连雍齿大爷的好事你也敢破坏,看你是活腻了。”
第七章 卧龙之地
龙天羽知道打斗即将开始,凝神瞧向对手,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宽鼻阔嘴,比自己矮上半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浓,双目精光闪烁,看上去倒也有一股狠劲。
雍齿?这名字听来很是耳熟,难道是曾与刘邦、樊哙一同以屠狗维持生计的雍齿?后来随同刘邦沛县起义,南征北战,但一代将相,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不过想想刘邦当初也不是个好鸟,他的朋友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遐想之际,雍齿大喝一声,步若猛虎,挺剑疾刺过来,势如奔雷。
龙天羽眼明手快,瞧见对方疾刺而来,看清力道与方位,不禁颇感失望,对方的剑术看似威猛,实则虚张声势,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并无精妙剑法寓内。
龙天羽并未抽剑,待对方剑尖涌来之时,身子倏地倾斜,避过剑锋,等他余力已衰,一剑刺空之时,伸手在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同时施展截拳手法,弯起右膝连续两下,撞在雍齿的小腹,接着左勾拳,贯满劲力,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
战事一合之间便已结束,这一拳臂力惊人,配合截拳道中侧身凝聚全身力量,瞬间爆发的原理,一拳将他连人带剑迫出四、五步远。
雍齿只觉头晕目眩,何曾见过如此敏捷狠辣的打法,一时拳脚生风,膝肘并用,倒在地上不敢恋战,喝道:“浑小子,雍爷我定会记下这个梁子,日后决计不会放过你!”言罢踉跄逃去。
龙天羽浅笑道:“不要等太久喔!”
回身瞧去,那位女子长发凌乱,衣不遮体,娇躯蜷缩在一起,双臂怀抱,不知受惊过度还是怕羞,担心起来会露出重要的部位。
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七八间,容色清丽娇美,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发育饱满的酥胸半露胸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娇喘微微,双眸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当真吾见犹怜。
龙天羽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顺势将她拦腰抱起,怜惜道:“姑娘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埋头在他怀内放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爱抚粉背相询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可以护送一程!”
那女子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英姿潇洒,正气凛然,不由看得呆了,暗忖此地荒郊野外怎会有如此洒脱的英雄人物,一时心跳加快,玉颊泛起红晕。
低声道:“我叫萧湘,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三年来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龙天羽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难道是刘邦的卧龙之地?看来自己昨夜多绕出了几十里路,无意中到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先睹刘邦为快,瞧瞧他到底是何人物?”
当下好奇道:“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份内应当,噢……是了,适才那歹人有没有……那个……什么你?”
萧湘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羞涩地垂下螓首,以蚊子般的声音娇咛道:“幸好公子来的及时,那坏蛋只是撕破人家衣裙,并没……没有怎样人家!”
龙天羽记得自己那个时代,有一位作家曾写道:‘生活就像强奸,与其不能反抗,倒不如躺下来慢慢享受。’想到自己在幽谷时,还不是施计强吻才女,最后才将‘雪美人’征服。
不同的是淳于婉儿之前就已爱上了自己,只不过放不下多年的矜持与冰冷,那一招‘单刀直入’将她最后的防御彻底攻破。
萧湘见他怔怔出神,问道:“湘儿还不知公子的大名?你……你真的愿意一路护送人家回去么?”
龙天羽微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会欺骗弱女子?何况本人正要前往沛县,这护花使者的职位,我龙天羽是当定了。”
萧湘口中念着‘护花使者’一词,甚感新鲜,仔细咀嚼方明其意,不由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处。此时那个小姑娘也止住哭声,抹泪来到小姐身旁,心有余悸。
龙天羽爱怜地将佳人放下,然后背过身躯,说道:“小姐先将衣衫换了,我去将你府上那名车夫埋了,然后咱们便立即上路。”
萧湘被他软香温玉地抱在怀内,首次如此温柔亲近地感受到男子气息,只觉娇体发软,浑身发烫起来;此时被他放下,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希望对方能多抱自己一刻。
龙天羽走过去将送她回府却中剑毙命的车夫埋好,随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湘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长发梳洗,云髻峨峨,婀娜走到龙天羽身前道:“羽哥,你瞧人家这样穿戴可以了么?”
龙天羽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美人胚子。不禁赞了一句:“很美!”。说着把她拦腰抱起,放于追月马背,然后又将小丫鬟也抱了上去。
龙天羽牵马步行,走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刘邦的老家沛县,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正当龙天羽转头与佳人调笑之际,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酒栈,闪出十多个魁梧汉子,提剑立在街道中间,拦住去路。
其中一位正是包扎后的雍齿,指着龙天羽,向身旁一位看似这群人的首脑人物道:“三哥,就是这厮打伤兄弟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第八章 剑煮英雄
龙天羽环顾众人,在一群市井之徒、地痞彪形汉子正中,一位身材适中,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炯目寒光,一身长衫,裹袖挽至臂间,嘴边逸出一丝微笑,给人笑里藏刀、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中一名彪汉,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哂道:“雍老弟,洒家只道他是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乳臭未干的浑小子,只怕未必经得起樊某人全力一拳。”
萧湘坐于马背,见对方人多势重,显然都是那歹人的同伙,不由担心起来,芳容失色道:“羽哥,我们换路而行吧,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小娘子怕了,不若来我们这边,哥几个轮流伺候你……哈……”其中一人言罢,十几人哄然大笑。
龙天羽转身望向萧湘,从容笑道:“小姐莫慌,有护花使者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姑娘的!”
萧湘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人家……人家……是担心你!”
龙天羽耸肩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那群乃乌合之众,中看不中用的!”转身豪情万丈,搓拳道:“是单挑还是群殴?”
姓樊的魁梧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声如巨雷,大喝一声,箭步标前,挥起铁拳便往他鼻梁捣去。
龙天羽屹立不动,犹如渊亭岳峙,暗自运劲,将他击来的力道与方位,捏拿妙至毫颠,倏地出手,像铁箍一般,扣住对方的拳头,用力紧握!
此大汉姓樊名哙,沛县人也,适才猛地手臂贯力,一拳排山倒海打出,蓦见对方伸手一迎一吸,却将自己手上力道完全卸去,接着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传入神经。
龙天羽推拳劲作,发腿生风,飞起一脚正踢中樊哙的腹部,将他踹出数步远,踉跄倒地。
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奔前,扶住樊哙,道:“没伤着吧?”
樊哙强忍疼痛,叫道:“不当事,夏侯兄弟小心,这小子身手利落得很!”
那男子微微点头,提剑迈前五步,仗剑卓立,表面客气道:“本人夏侯婴,倒要请教公子高招!”
龙天羽听到对方自报名讳,微感吃惊,心忖:“嘿!今日倒是将刘邦集团的人物逐一相见,先前的雍齿,现在的夏侯婴,适才那个姓樊,不会是樊哙吧?史书上记载这些人无不是开国功臣良将,此刻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当下意态自若,欣然道:“在下龙天羽,久闻夏侯兄大名,今日能在此讨教几招,确是荣幸!”
夏侯婴心忖自己现下乃一名车夫,私下苦练剑法,并没有崭露锋芒过,怎会被人久闻大名?定是他在嘲笑自己,大喝一声:“刀剑无情,兄弟小心了!”
“锵”夏侯婴拔剑出鞘,顿时寒芒四射,双目神光闪动,剑尖遥指前方,形成一股森寒逼人的气势,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樊哙等尚是首次见他正式用剑,均大为震慑,每想到平日做车夫的夏侯婴,竟是位用剑高手,单看这气势,便可想而知他的剑法必定精妙无匹。
龙天羽凝立不动,丝毫不为他的气势的影响,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抵挡着对方泰山压顶之势。笑道:“夏侯兄请!”
夏侯婴见对方在自己凌厉的气势压迫下,仍然屹立不动,从容自若,不由暗自纳罕:师傅曾讲过,用剑者对垒重在气势,在心理上压倒对方,趁对手心胆惧寒时,乘势猛击,控制全场主动,必将对手血溅五步之内。
此时哪知眼前的青年丝毫不为所动,而且使人涌出无懈可击之感,反而令他失去方寸,想到先发制人,忽然一声暴喝,闪电冲前,挥剑横削,步法敏捷,剑气破空,发出一阵阵呼啸风声,势不可挡。
那十几个壮汉都喝起彩来,为他助威,恨不得一招之间便可破敌,将对手血饮剑下。
龙天羽依然不动声色,待剑锋削来之际,看准来势,前胸蓦地向后微倾,韵度自如,剑尖只差一寸便割到衣衫,却无功而返。
樊哙等人无不大叫可惜,而萧湘则呼了一口气,庆幸男子躲过致命一剑,整个神经却仍未松懈,一颗芳心提高嗓间,惊魂未定。
夏侯婴剑气纵横,步似行云,仗剑在胸前一颤,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虚虚实实,委实难测。同时借腰腿扫动之力发动,汇聚了全身气力猛刺过去,快似电闪,迅如雷霆;霎时间剑锋已疾至龙天羽胸前尺许处。
“啊……”萧湘与小丫鬟吓得掩住美眸,不忍卒睹。
“锵铮”破军宝剑蓦地又背后鞘中拔了出来,一道长虹闪过,森寒的剑气顺势而出,令周围的空气不由骤起寒霜。
龙天羽有灵性的炯目射出奇光,思绪的运转比平常人快上百倍,后发先制,轻灵潇洒,剑芒暴涨,以奔雷逐电之速,迎风斩下。
“当”破军剑触到夏侯婴利剑之时,龙天羽暗自收力,吸慑着对方剑身,一吸一带,借力快速旋转,御掉劲力,反击向他的颈侧。
夏侯婴感觉手腕剑身强大的力道,仿佛击在水中一般,完全用不上腕力;正当吃惊之时,眼前寒光乍闪,只觉脖前颈项微凉,龙天羽的宝剑已经破开他的门户、架到他的脖颈前三寸处倏地停住。
夏侯婴手臂酸麻,虎口欲裂。全身蓦地一僵,此刻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九章 龙蛇混杂
龙天羽还剑入鞘,寒芒收敛,微微一笑,赔礼道:“得罪了!”
夏侯婴浑身僵硬,闻声回过神来,后背手心袭出一阵冷汗,刚才颈项上的剑锋倘若差上三寸,势必命丧剑下,此时心悦诚服道:“龙兄弟剑法高明,夏侯婴甘拜下风!”
龙天羽尚未回答,忽然有人大笑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站在彪汉中央,以竹皮为冠的奇相男子,拍手叫好,笑逐颜开,走了过来,说道:“怪不得今早儿见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