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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与古松涛眼神如电交接,寒光互闪,竟谁也不弱于谁。
项羽论武比论文热爱百倍,当下见到两位剑客比斗,游戏之心大起,朗声道:“这一场楚军与龙军的剑手代表相互切磋,点到为止,不可弄得血溅宴席,扫了大家的酒兴!”
在场将领无不鼓掌叫喊助威,气氛热烈,边喝酒边欣赏剑斗,男人间的兴致!
项庄向着对手点头示意,缓缓退开六七步,拉开距离,以便进攻前的准备。
古松涛也退后五六步,伫立当场,静静地注视着项庄,神色毫无变化,冷静得出奇,并不受现场热烈的呐喊声影响,观察着项庄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是脖间的动脉跳动频率也在他的眼神中变得清晰。
项庄乃是天下三大剑宗之一轩辕剑忘无忧大师的亲传弟子,剑术可想而知,非一般剑手能比,简直他自由舞剑,悟性奇高,二十出头就已经成为西楚超一流的剑客,而大才女李月瑶则是他的师姐,剑术不在他之下。
剑未出,两人目光却如剑光一般纠缠厮杀,眼神、呼吸、脉搏都已进入绷紧状态,随时准备万钧一击瞬间发出,给对手致命的一剑。
“在下项庄,出自西楚轩辕剑门下,不知古兄师承何门?”项庄见对手随便一立便生出渊渟岳峙的气势,很不简单,想必也出自名门宗师,出招前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古松涛面色表情仍然无动于衷,淡淡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在下恩师,天罡剑宗雁水寒!”
“喔!”项庄微微一呆,知晓了对方的门路,雁水寒乃是与恩师轩辕子齐名的剑宗师人物,今日门徒相遇,谁更高一筹呢?
或许剑术不分高下,但用剑的人却有强弱高低!
众人绝大多数都听过三大用剑宗师的大名,想不到今晚宴会第一场便是宗师高徒比剑,兴致更是推向高点,迫不及待地要欣赏二人挥剑拼命的场面。
偏偏场中二人却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令人有些抓痒。
项庄得知对手出自名门后,不敢再掉以轻心,收摄心神,完全罩住对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紧接着“锵啷”一声长剑轻吟,师赐的青锋名剑如长虹划过空气,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剑锋遥指二十步外的项少龙,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古松涛人如其名,仿如一棵千年古松般屹立在悬崖峭壁边,任凭千年来风吹雨打,霜欺雪压都坚忍不拔,三十出头的壮年,额头上不经意显露出两道浅浅的皱纹,犹如饱经沧桑的松纹一般。
他没有出剑,凝望着面前的剑锋和项庄的起势,思绪快速运转,心却如明镜。
项庄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似乎随时随刻都能爆发出去给对手一招必杀,看着古松涛没有出剑的意思,冷笑道:“古兄是不是久不用剑,忘记如何拔剑了?”
古松涛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定道:“你我皆出自名师之下,不会不知上乘剑术的至理吧,难道项庄兄弟并未跟着尊师学精深之处,只懂皮毛吗?”
“放肆!让项爷儿掂量一下你有何能耐如此嚣张?”
项庄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大喝一声,猛然蹿了出去,好像一头野兽扑向蓄谋已久的猎物一般,整个身影与剑几乎合成一体,剑锋划过了空气,发出嗤嗤的剑气声,光幕乍闪之间,借腰力和手腕寸劲挺剑前推,疾刺古松涛的心窝,又准又狠又快。
“好!”楚军将领忽然见项庄出手,腾腾的杀气和森寒的剑气更是交织如剑幕,势如雷霆,快如电闪,只此一剑就能判定项庄的剑术本领确实已在一流剑手之上,臻入超一流的剑手行列了。
而盟军许多将领却脸色大变,想不到项庄的剑法如此刚劲狠辣,快中生猛,特别是六国义军的大小将领,均想异地处之换成自己,肯定连第一招也接不住啊,不由得替古松涛捏了一把汗。
正当亲者痛仇者快的时刻,古松涛身如魅影般快速移动,往后右侧斜闪一步,左手握剑住剑柄,拔剑、出剑、挡剑一气合成,不带一丝的拖拉和多余动作,就在青锋剑刺到得瞬间,射出一道寒光,名剑流霜,剑一出剑鞘内发出一道雾蒙蒙的白霜寒气,正挑中了项庄的剑锋。
“当……”双剑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击鸣声,剑身轻颤,火光迸发。
项庄微微一愣,如此完美的一击竟被对方轻易地化解,难道天罡剑宗的剑术真能达到绝杀一出、风云变色的境界吗?
正当他错愕出神的千分之一秒,古松涛身子再次移动,在众人眼中只是斑驳的残影并不真实,影子过处,流霜剑锋疾刺向了项庄的肩下胁穴。
第十章 轮番挑衅
项庄明显感受到这一剑的快、狠、猛和强大气势,穿破空气中发出剑气声响,疾刺至他的肋骨要穴,最厉害处,令自己在霎那间内难以施展全力来迎挡这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剑锋的寒气已经抵触到他的甲胄上,感觉到冰凉的寒意,项庄也是名师之徒,以剑术击败过西楚不少出名的剑手,怎么会在一招内受制?蓦然身子一旋,以奇异的步法向后旋转两圈,挑剑刺出,在灯光照耀下发出一道剑幕裹住了身子,剑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恰好拦在了身前,流霜剑被他一磕,相互震动弹了开去。
全场各人无不动容,如此行云流水的剑法,险境中重生,确是世所罕见。
龙天羽只看过了古松涛这一剑,对他的实力重新估计,剑术本领一点不在夏侯婴等人之下,日后在军中当好好重用,有了他在这,历史小有名气的项庄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张良、虞子期、夏侯婴、樊哙等人见两人的身手和剑法,刚出手都是惊涛骇浪,不失水准,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交手的二人都是超一流的剑客,剑气剑芒的骇人气势令众人瞠目结舌,均忖:龙军又多了一位一等一得剑客!
楚军将领也在为项庄捏冷汗菜,先前一招完美的剑势冰消瓦解,紧接着便落于险境,能一个照面逼退项庄的,肯定是个高手!
古松涛眼神变得剑般锐利,但却没有透露出分毫心中的情绪,使人更觉得他深不可测,人如其名,苍松劲柏不为风霜,只是一声低喝:“狂风骤电!”手中剑化作长虹,在暗含奥理的步法配合下,越过了近丈的距离。
流霜长剑变化了几次,半空中的白光似乎凝结了一缕缕霜气,虚幻难测,令人无法瞧清剑路的走势,最后剑破凝霜挑向项庄咽喉。
在场用剑高手都知他剑势的每一个变化,不但可迷惑敌人,还藉之加速增劲,使攻至敌人时气势力道均能臻达最巅峰的一刻。
那宝剑吹毛短发,见血封喉,只要在他喉咙上轻轻一划,保准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
项庄脸色微变,冷哼一声:“来得好,回风落雁!”就在流霜剑锋划到他脖颈前时,项庄侧身急速后退几步,与剑招攻击的速度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接着手臂青峰剑回风一撩,轻松扫开剑劲已衰的流霜剑尖上。
“喔!”众人吁了一口气,被项庄退守的招数所折服,几次险境转危为安,不愧为超一流的剑手啊,宴会上双方将士各自为已方出赛的剑手呐喊助威,喝彩声不绝于耳。
二人你来我往,施展浑身解数要将对手致残致死,只可惜剑路虽不同,但实力相当,五十多回合开外,各有少许剑伤,甲胄劲装上出现一道道血迹,仍无法干掉对手,彼此体力消耗也极快,攻守的速度明显都减弱下来。
宴席中的文谋武将都终忍不住呐喊鼓噪,有的看得兴致处,拎起酒壶咕咚咕咚干几大口,目光仍不放过场内任何一个精彩动作,打气助威的声音似乎要将帐篷顶盖震落下来。
“噗”的一声清响,二人长剑交击后无功而退,心中均想趁力竭之前收手,免得山穷水尽时,丢掉了小命,原本激烈的剑斗场面,又变成遥对之局。
全场喝彩声终止,静得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集中地在古松涛和项庄的身上,隐然听到二人均难以忍藏地剧烈呼吸喘气声,想必体力消耗几近虚脱的地步。
“停手!”项羽忽然大喝一声,阻止了二人剑斗,他也是用剑的顶级高手,自然看得出项庄与那古松涛实力相当,即使再斗百十回合,也无济于事,达不到令龙军出丑的效果,不如早点收场节省宴会时间。
“你二人剑术与火候相当,这一场比试不分上下,都是好汉!来人,各赏金十锭!”
两名婢女盈盈走入,手中托着方盘,盘上面各方着十锭金条,在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十分诱人,但对于宴会这些王侯将相而言,却算不得什么财宝,根本看不入眼。
项庄收剑而立,心中暗叫可惜,本想在各路诸侯面前施展剑术震慑群雄,令盟军剑手盟军,然后趁机靠近龙天羽,若有良机刺上一剑便立下大功劳,但眼下连对方派出的剑客都解决不掉,自然无功而返,兴致阑珊道:“霸王,项庄恳请将末把这十锭金条捐赠军库充当军饷,项庄只爱宝剑,要金锭无用!”
项羽点头道:“好,项庄兄弟时刻以我军利益为重,实在是我西楚栋梁!”
古松涛还剑入鞘,向沛公和霸王各施了个剑礼,心想反正金锭是楚军财物,不拿白不拿,拿回去大不了充公也比便宜西楚强,伸手拿起金锭退入席位中,接受夏侯婴等人的鼓掌欢迎和祝贺,经过这一场比斗,他在军中等级地位一日千丈了。
赵韩魏齐燕的诸侯王们心中暗叹,日后回到封地后,也要花费重金聘请一流剑手做食客或安插在军中效命,关键时刻还能用来撑场面。
项羽正要说话时,范增后席的项声忽然站了起来,先向霸王等施礼,大声道:“刚才一战,虽是精采,却未能尽兴,项声斗胆,想请龙军一员猛将下场陪在下玩上一场,以尽余兴,请霸王、军师和沛公赐准。”
此语一出,顿时宴会上的楚方诸将,人人脸有得色,不用说是早有预谋,想借此机会,在宴会上给龙军点颜色看看,不都说龙军兵多将广猛将云集吗?项声一直尚未出战在前线,却不服龙军所谓的猛将会猛到哪里去!
全场肃然,盟军楚军的众人目光交汇在龙天羽的身上,看他有何意向,是否肯接受楚将的挑战。
范增两眼眯起,紧紧盯着龙天羽的表情,试图通过细微的观察,把握住对方的心理变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推出月瑶和虞姬来做要挟。
龙天羽早察觉出楚将的不怀好意,目光斜瞥项羽无动于衷、全凭你选择的神态,暗自点了点头,做到心中有数,随后两目神光若电打量一下项声,转首道:“好,既然项声将军也有雅兴,虞子期,你下场来陪这位将军切磋!”
“遵命,沛公!”虞子期爽快起身,接下外袍头蓬,只穿着一袭铠甲,身材魁梧,气宇轩昂,走出席位到场中,对面的项声也从宴席内走出,两人虎躯伫立如山,对峙起来。
“拿枪来!”项声吼了一声,一名侍卫从墙角把事先他放好的梨花枪取了过来,恭敬递了过去。
项声握住枪杆,信心大涨,刷刷刷虚晃几下,幻出一道道枪影如梨花纷乱,虚实难测,却又充满了肃杀之气,朝着虞子期道:“阁下用何兵刃?若用剑未必能挡得住在下的强攻!”
虞子期微微点头,朝着屏风处站立一排的铁卫打了个手势,那名侍卫把一杆银枪送了过来,虞子期接抢后并不显摆,枪尖指地,淡淡道:“飞雪银枪,请赐教!”
第十一章 毒计在后
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己。
到了春秋战国时代,许多习武名宿或沙场名将,开始将枪法集于一套完整的攻守招数,在战场上发挥出的威力要超越剑与戈,只不过这仍是一种简单实效的动作,并没有达到很高深的境界,到了战国末期,一位用枪宗师墨翊创下燎原枪法流传于世,经过不断演变分支,发展到秦末时期,枪法的门路不少,沙场上的将领也大多使枪而用剑。
项声见对手用的也是铁枪,暗叫碰得巧,手臂一松,梨花枪锋指着虞子期道:“你也喜欢用枪,好得很,彼此手中兵器公平,免得项某人胜之不武!”
虞子期横枪傲然挺立,冷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你的枪法有没有口舌耍得快!”他得知亲妹子被楚军囚禁要用来换取主公半壁江山后,又心急又气恼,对楚将统统鄙视,一上场毫不留情面地数落对手。
项声微怒道:“放肆,你竟敢取笑我是只懂逞口舌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