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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想得到,家族出了三个败类,竟然引出楚国的诸多刺客,将之一网打尽,这样看来,吕家三豹犯下愚蠢的行为也有些功劳,至少对吕族的崛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而这三人必须得死!
吕臣见多识广,心智过人,喝道:“火箭手,射入后院,让刺客无处遁藏!”
“得令!”禁卫校尉长一声令下,上百名弓箭手拉起事先备好的火把箭矢,朝着后院的树林、房舍一阵乱射,顷刻之间,火光从后宅燃起,传出一个个痛不欲生的惨叫声,有刺客被火焚身了。
吕臣看到火光变大,浓烟滚滚,亲带一千禁卫,用布巾沾湿了水蒙住了鼻嘴,冲入后院,清剿躲藏的楚国刺客,在宅院墙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都骑、禁卫军,一旦有翻墙而出的刺客,立即被围攻擒拿。
就这样,吕臣带领一千禁卫杀入了后院,见人就杀,不留活口,因为火势巨大,没有多少时间生擒刺客。
丁追舞见吕臣带兵逼近,心想擒贼擒王,先制住他,便好突围了,提起长剑从长廊顶落下,迎头挥剑重击。
吕臣窍穴初开,虽然身体已经年迈,体能下降,但敏捷度却影响不大,左手剑向上一挑,单手扫开了头顶劈来下来的长剑。
“当——”
两件颤抖,力道之大,超出了管少风的意料,想不到对方一个年迈的臂力竟如此了得,还在自己之上,而且对手也是个左手剑客。
“左手剑!”吕臣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那个丁追舞了,善于左手剑,轩辕剑门大师兄,可惜站错了立场,今晚难逃一死!”
丁追舞不到四十岁,剑术不凡,自然心高气傲,听到对方挤兑,怒火勃发,冷哼道:“先毙了你这老不死的,自会脱身而去——”话未说完,一连三剑刺出,剑法犀利猛如风暴,力道、方位无不捏拿妙至毫颠,攻势狂暴,已然达到顶尖剑手的门槛。
“有几下子,只可惜,老夫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达到这个剑手等级了!”吕臣件对手左手剑有些像自己当年那个样子,外形粗犷、心狠沉稳、一副傲性、爆发力十足,但三十年后再回想当年,只不过太狂放、意气用事了。
吕臣左手剑展开,大开大阖,剑光如幕似雨,完全封住了对方的进攻剑招,将对方狂暴的攻势完全瓦解掉。
丁追舞心头一震,这个老头的剑术竟然突破到了大剑师境界,难怪能忽略了年老衰竭体力的影响,传说大剑师境界突破了体能界限,能透过窍穴吸取周围的空气转化内劲和体能,已不单一依靠人体的力量了。
“杀!”丁追舞将力量提升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整个人身子如豹子蹿出,唰唰唰一连十来下疾刺向吕臣身上几处大穴和要害,速度诡异般地快、快、快,兼之左手剑比右手剑反应还要迅捷,同等级剑手也无法抵挡住他这般狂风扫落叶的猛烈攻势。
但吕臣却非一般的剑手,而是大剑师境界,虽只初期,却与剑宗后期有着一个不小的跨度,明白如何使用内劲和体能,出剑的速度更快过对方。
就在丁追舞十多剑刺下的同时,吕臣大喝一声,双目一瞪,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一下子似乎又恢复到当年纵横咸阳时候的气概,杀气腾腾,双眼冷酷无情,左手剑好像忽然消失一般,电光一闪,再出现时剑锋已经突破了对方十几剑的攻势网,刺入了丁追舞的左肋处。
“噗!”剑锋猛地刺入了丁追舞的肋腹,后者惨叫一声,虎目呲裂,忍着痛提剑挥下去就要与他两败俱伤。
吕臣一剑刺入,立即抽出,用剑身格挡住对方的剑锋,紧接着一脚踢出,踹在丁追舞的胸腹处,后者蹬蹬蹬连退数步,鲜血如柱喷出,身子失去重心,摔在了一旁的火堆中,顿时浑身燃着了,嚎叫着渐渐没了气息。
其它剑手在一千禁卫的群攻之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斩杀一些禁卫后,大多被乱矛刺死,还有几十人趁乱蹿出墙头,却被守在外面的都骑、禁卫擒杀干净,无一人落网。
第四章 军魂觉醒
就在吕臣带兵围剿城郊刺客藏身府邸时,另外两处的刺客窝点也被禁卫军摧毁剿灭,而“吕家三豹”吕禄等人被擒住时仍花天酒地在女人堆中玩弄着,就被禁卫捉走了,满脸的愤怒,以三人如今在咸阳势力,竟然当场被官差擒拿,简直河水冲了龙王庙,无法无天了。
“大胆,尔等士卒可知道我们兄弟三人是谁吗?吕家的人你们也敢擒拿!看我不诛你九族——”吕禄奋力呐喊着,一名侍卫长上前一脚踢在吕禄的腹部,喝道:“抓的就是你!”
“你是谁——”
“我们是汉宫御前侍卫,吕禄,平时你在汉中城嚣张跋扈,当真以为你可以挚手遮天了?你算老几啊,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了。”
吕禄心中一惊,酒劲顿时被吓醒,大喝道:“我要见雉王妃——”
御前侍卫长冷笑道:“雉王几妃正在前面等候擒拿你们的消息了,这次你们三兄弟勾结楚国奸细,私通敌国,企图谋反,吕雉王妃大义灭亲,今夜派出禁卫、都骑、都卫、御林军全城戒严,清剿楚国刺客和乱党,你们就等着抄斩吧。”
吕禄三人一听,顿时全身冷汗直冒,两眼呆滞,心叫完了。
当吕家三豹和一些吕族手下被带到吕雉凤辇前时,吕雉掀开车帘扫了诸人几眼,脸色平淡,只说了一句:“将这些永远清除吕族氏,斩首后不得入宗庙祖坟,以私通敌国罪处斩!”
文臣武将心中一动,暗忖这个雉王妃手段果然了得,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家族被牵扯的干系,将这些人清除出吕家,并不影响吕族,反而因今夜剿灭楚国奸细有功,将吕家地位提升许多。
……
龙天羽带着五百多将士翻过了昆仑山脉,进入了青海高原与巴蜀过渡地带,地势开始转变,崎岖的山脉逐渐减少,河流和草地变多,最终一片高原湿地、泥质沼泽出现在眼前。
此处由于墨曲河和葛曲河自南至北纵贯其间,两河的河道迂回曲折,叉河横生,地势低洼,水流淤滞而成沼泽,经年水草,盘根错节,结络成片,覆盖潴水。
沼泽上生长的植被主要是藏嵩草、乌拉苔草、海韭菜等,形成草甸,草甸之下,积水淤黑,泥泞不堪,浅处没膝,深处没顶,远远望去,似一片灰绿色海洋,不见山丘,不见树木,鸟兽绝迹,人烟荒芜,没有村寨,没有道路,东西南北,茫茫无限。
五百多将士望见远不见边际的草地沼泽,上面散发着缕缕烟气,有水蒸气,有自燃的烟雾,乌云低沉,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简直是一处神秘莫测的死亡地带啊,真的要穿越这里吗?众人心中都没底了。
草地沼泽的恐怖一点也不亚于沙漠的无情!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龙天羽望着前面的草地,这就是革命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经过的地方,抢渡金沙江,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翻越终年积雪的夹金山,穿越荒无人烟的沼泽草地,八万革命战士折损近半,可歌可泣的壮举,令人激动澎湃。
而如今,他龙天羽万里逃亡,穿梭贺兰山、翻过祁连雪山、横跨草原、涉足西域、穿越白龙堆沙漠、绕走昆仑山脉,就差最后一关沼泽草地,穿越沼泽,就是巴蜀的边界了。
项雨馨和蒂丝娜也没见过这样的草地,似乎里面充满了陷阱,令人难以逃生,心中都升起了一种危险感,前者扯了扯龙天羽的衣襟,问道:“天羽,你不会真要穿过这个荒无人烟的地带吧?”
龙天羽微笑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横穿过去,就是我汉军边界了。”
项雨馨有些担心道:“可是横穿过去,茫茫无际,到处充满陷阱和迷路,这五百多将士能有多少人存活下来?”
龙天羽轻叹道:“如果一试,至少有一半人能活下来,如果不试,所有人都要战死在这!烽烟起战火,无谓对与错,血染戎装又如何,纵声一笑,哪怕只换得缄默!凤凰涅槃,最后一段才是关键时刻!”
项雨馨似懂非懂,却感受到了男子强烈无比的自信,他是不畏惧死,还是不吝惜死?总之,龙天羽视死如归,渴望惊险一搏的激情感染了她,使她勇气更大了些。
这时后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有十里路左右,如果这里是平地,这支汉军绝对逃不了啦,而且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精力衰竭,汉军最强壮的勇士也瘦了一大圈,比脚力和马力都不行了。
龙天羽转身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场景,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如果回头反击,根本抵挡不住一万铁骑的冲击,估计连一刻钟也抗不住,唯有进入沼泽,才是最后的生机,置死地而后生!
他转身看了看身侧这批忠诚的将士,五百多年轻的面孔,一半已经很熟悉了,从陈仓伏击时就跟着突围而出,同生共死,还有一半是从楼兰境内补充的锦衣卫士,经过穿沙漠、翻山越岭,也磨砺了许多。
想到自己带领那三万将士,突围出来只剩五百来人,心中悲凉,忽然想到了一首军歌,忍不住高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与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人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汉国要让四方——来贺——”
所有将士听到龙天羽唱完,浑身热血沸腾,这一守歌唱出了军魂,唱出了将士们的忠肝义胆、满腔热血,马革裹尸,忠魂埋骨,不惜身死,保家卫国,拓土开疆,杀杀杀——
甚至到后来,所有的将士虽然不懂歌词,却也跟着哼哼曲调,顷刻五百多将士形成一股军魂曲,像是伴奏一般,使这首歌格外有穿透力、凝聚力,使人从内心深处到骨脏之间都凝聚着一股为保家国不惜埋骨他乡的赤子之情。
就连项雨馨和蒂丝娜两个少女,也能感受到这首曲和词的穿透力,让她们都默默被感动着,战场无情,军魂不灭,意如钢铁!
龙天羽越唱越觉得到内脏嗡嗡轻颤,百脏共鸣,血流如泉,缺少的就是一种感动,一种让自己“浑身碎骨浑不怕”的肝胆志向,有了这种感动和志向,练就的武艺境界已经脱离了一般剑手强身健体、杀人报仇的境界。
甚至他知道,自己所发的宏愿太大,心愿难了,思绪、心结、念头都不通畅,越难练就剑圣,但宏愿达到,靠着那股冲击力登堂入室,一撮而就成就剑圣,那时任何剑圣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剑圣中的王者!
此时,他的心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空灵,意却是“雄关漫道真如铁”的坚刚。这心和意,交织在一起,让龙天羽彻底巩固了大剑师中期‘百脏共鸣’的境界,内脏的鸣声是龙吟长啸。
“报——,汉王,敌兵还有八里就杀到这里!”
“报——,汉王,敌军还有五里杀到!”
先后两波探子急速向汉王汇报着敌军的情况,其它将士纷纷抽出了兵刃,严以待势,是战是撤,全在龙天羽的军令之间!
龙天羽忽地哈哈大笑道:“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待何时!将士们,穿过沼泽地,就是我们大汉的疆域了,虽然充满了危险,但是对于敌军骑兵而言,更是一种难度,葛离听令,带着五百将士,顺着探路先锋的脚印,进入草地!”
葛离一惊道:“汉王,那您呢?”
龙天羽转身望着远处骑兵,微笑道:“我要会会那项云!”
“那末将也留下!”葛离坚定地道。
龙天羽摆手道:“不必,你还有任务在身,迅速带将士们撤入草地,切忌要稳,不可分散行走,一定要按照前方留下的记号,排成一线走,须脚踏草丛根部,沿草甸前进,若有将士不慎陷入泥潭,千万不要挣扎或去扑救,那样会愈陷愈深,要用绳索拉扯上去,本王只带二十骑,在此等候追兵,拖延一段时间,然后会赶上去汇合,放心吧!”
葛离不放心道:“汉王,你们人少,万一后面的骑兵沿着你们的路线追击上来,二十骑根本抵挡不住啊?”
龙天羽抬头望着云色,冷静道:“本王观天相,半个时辰后就要下雨了,只要拖住他们一会,便会赶上去,那时雨水会冲刷掉脚印,后面的骑兵就无法跟踪追击了。”
这是一步险招,如果利用好,一万多骑兵就会陷入沼泽,如果利用不好,龙天羽自己也会迷路,试探着前行,更别说与大部队汇合了。
“可是——”葛离仍觉不妥,还要进言,却被龙天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