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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足以令人毕生难忘,不禁让人生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慨!
月姬听完,不禁响起了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韩信,心想也不知他有没有顺利抵达汉中,以他的才能定然会披甲挂帅,日后卫军与汉军对战,或许只能在沙场上见面了,心中淡淡的惆怅,唏嘘不已。
墨兰轻轻一叹,起身推开竹窗,听着江水的声音,还有山涧的啼鸣,三年前的夜晚,也是在这里,自己被雁大哥照顾着,除下衣衫敷药,想到一些场景,脸颊不禁晕红起来,只可惜,没有实现先祖遗愿前,只要自己身为锯子,就不能涉及儿女私情,那些回忆只能尘封起来,或许在几十年后,彼此都成为了‘天境高手’,生命延长,接近长生,再有携手双修之日吧。
……
在汤巫崖一处峭壁岩石上,立着两个男子的身影,夜幕之下,无法看清二人的相貌,一人身形高瘦,身后背着一只古琴,另一人身材挺拔伟岸,佩带着一把宝剑,并肩而立,衣衫拂动,神色古井无波,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竹舍。
“是当世墨家的锯子,墨子后裔子孙,墨兰!贤弟,你不去见一见她吗?”背着古琴的男子气度从容,淡淡地问道。
被叫贤弟的男子,随意站立着,但气势如山,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似乎在与周围精气沟通着,而且彼此之间呼应联系,整个人浑然一体,炼气合神,返璞归真,男子轻叹道:“不是我不想见她,而是,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兰儿了,她这次代表墨家出山,要动用潜伏两百年的内宗所有力量孤抛一掷,来为卫国造势,助其复国安邦,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这是墨家的理想,只是操之过急了,如今的时代背景下,这种理想根本无法实现,或许几百年后,甚至几千年后,皇权淡化,民智大开的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吧!”
“不错,刚毕则折,欲速则不达,墨家如果真想借助此次卫国兴起复国而妄想实现墨子的宏愿,就真过头了,秦始皇统一天下,结束了数百年的战乱纷争,平定中原,并车道、改旧制,统一衡量和货币,本是一件大功业,奈何秦始皇好大喜功,严苛暴政,穷奢极欲,使千疮百孔的江山社稷面临崩溃边缘,百姓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又恢复了群雄混战的局面。”背琴男子感慨横生。
“秦统一六国,本来各国的贵族遗民和王族后裔就无比仇恨秦王,纷纷活动准备复国,而秦始皇不但没有采用怀柔的策略,反而推行暴政,大肆镇压,这样一来,秦国肯定无法统治下去,亡国也是迟早的事!”佩剑男子叹道。
背琴男子又道:“目前中原混战,秦王族后裔全被项羽斩杀干净,其它六国王族也在相互讨伐中,不久就会元气大伤,等这些王族都拼到两败俱伤时,便是汉军出兵逐鹿中原之时,只要利用好形势,大汉国或许能完成统一大业,抵抗匈奴北狄的重任,将落在汉王的身上!”
佩剑男子问道:“汉王人如何?”
“为兄曾亲自到汉中查探过,汉王人中之龙,的确有些帝王之运,而且目前汉中和巴蜀推行一系列变法,竟然将法家、儒家、道家、墨家很多精华思想融合在了一起,律法严明,崇尚礼仪,民风朴实,只要加入汉户籍后,便享受汉人的权力,受律法的保护,也要奉守汉人的义务。
“虽然也提倡身份差异,官爵和等级,但大多数百姓都是平等的,要获得爵位,需要为朝廷做出贡献,或者担职为官,战场杀敌、发明创造等等,即使有了爵位,也要受到律法制裁,不可胡作非为扰乱律法,眼下中原混战不断,但汉中和巴蜀正在休养生息,蒸蒸日上,开垦荒田、兴修水利,鼓励经商,富国强兵,还办了学院,集合诸子百家的先进理念进行传授,相互讨论,取其精华,比起那些隐世学派闭门研究学问更开明了,试想这样的大好形势一旦进入中原,必然得到中原百姓的拥护,到时候天下归心,其他诸侯失去了百姓根基,还拿什么跟汉军争雄?”背琴男子越说越激动,显然对蜀汉的发展十分推崇。
“既然高兄如此看好蜀汉,水寒也异议,我们就选择这一方了,本来你我都是隐世之人,但匈奴铁骑靠近了长城界,燕国岌岌可危,华夏大地即将遭到浩劫,我等修士及习剑之人,若不有所作为,就是练到剑圣巅峰又如何?难道要活在匈奴狄人这些毛血蛮族的统治之下吗?”男子热血方刚地说道,周边树叶因他剑气外放,萧萧落木齐飞,在他周围方圆数丈之内,隐然有一个无形的小气场空间存在,将他和身旁的高先生包裹住,漫空纷飞的落叶无法透入。
“走吧,此次棋盘山论证会,鬼谷宗门主盖聂先生亲自招集各大潜伏的势力和宗派参加,百家争鸣,剑手云集,墨家和阴阳冥宗这两大势力都会前往,只怕此事不止论辩国学和各家思想那么简单,如果被人操纵或利用这股势力,就太可怕了,你我当前往,以观其变!”高先生急忙说道。
佩剑男子双目隐敛电光,罩住了竹舍,目光似乎能透过竹壁,落在墨兰如雪莲般的绝美颊腮上,静赏片刻,轻轻一叹:“高兄,走吧。”说完身子带风,跃下了崖壁石岩,没入了夜幕中,背琴男子随后跃去,远远离开了。
就在二人身影离开的一刻,竹舍内的墨兰似乎有所感应,完全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浑身一颤,忍不住转首望向极远处的山崖峭壁高端,一股熟悉的气息似乎就在那边,却有变得稀薄了无。
“他来过了?不可能,如果雁大哥回来,见到房内有灯光,一定会来看的!不是他?那为何这股感应如此微妙?”墨兰心中猜疑不定,摇了摇头,不去想它,上榻合衣辗转睡去。
三日过去,墨兰没有等到雁水寒,心中掩不住几分失落,在竹舍内环顾一周后,和月姬退出了房门,离开了兰花丛和篱笆竹墙,未走出多远,墨兰站在易水河畔,忍不住回首相望;三年前人花相映,花前月下相言甚欢,如今兰花依旧绚丽多姿,却不见了昔时知己,有感而发,幽幽叹道:“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第三章 百越降兵
就在中原战火蔓延、各大势力崛起云涌的时刻,汉川之地却仍在稳定发展,汉军凭借山川天险,阻挡住中原各方势力的垂涎,十万汉军镇守,任你几十万敌军难以攻到汉中来。
试想在中原之地,各方诸侯虽多,却不齐心,而且混战连连,兵力和财富有限,在各个方面都难与汉军争斗,唯有楚国有实力与蜀汉对抗,一争天下,奈何楚国地处彭城繁华之地,四周都是诸侯国,战争一起,立即遭受威胁,是以项羽带军讨伐齐国,也是必须的!
否则战火蔓延做大,将对楚国构成一定威胁,其他诸侯也会纷纷效仿,独立与楚对抗,不再奉他为霸主,楚国将失去威慑诸侯的效果了。
而蜀汉之地,四周群山环绕,纵横上千里的山岭,固若金汤,正北面陈仓关、凤舞关、汉明关三大防线,五十万大军也休想突破,东北面通往咸阳的悬崖栈道,也在撤军时为甩开楚军追击而烧毁,人马无法经过。
西北面是山脉和古长城,隔断了羌人和匈奴的进犯,南面巴蜀之地更是车马难进,大军难行,各诸侯王再傻,也不会出兵伐蜀汉,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
巴蜀的南面,除了山脉断崖跟地形之外,还有一道长江天险,两旁悬崖峭壁耸立,猿猴难攀岩,陡峭无法行人,是以这段地形易守难攻,渡过长江以西,便是夜郎、滇国、西瓯,百越之地了。
自从汉军的斥候查探到百越之地仍有接近二十万的秦军旧部后,立即上报兵部,呈奏折与汉王,龙天羽做出批奏,派兵去招降,如果这支大军肯归顺汉朝廷,无疑一下子增出一支常备军来,而且是久经沙场的征越秦兵,使汉军战斗力大大提升,如果不降,将会在今后想办法剿灭,决不能让这支人马在蜀汉南面构成隐患。
十余日过去,使者回返汉中,上奏了百越军队接受归降,已经撤出百越之地,向着蜀汉境内进发。
秦灭六国后,东瓯、闽越顺利纳入版图,秦在其地设下闽中郡,对南越和西瓯则动用武力征服,灭楚之后不久,秦始皇遣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击百越;因粮草运输困难,气候不适,不能获胜,相持三年之久,后来由监御史史禄开开凿“灵渠”,分湘江为南北两渠,便利漕运,方才大开僵局,击败越人,但越人退藏山林,继续抵抗,竟趁秦军久戍不备,发动夜袭,破杀屠睢。
随后在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再增兵伐越,秦军在任嚣和赵佗的率领下攻击百越之战,该战平定了百越之地,统一岭南,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并徒五十万人戍守五岭,与越人杂居。
秦的北讨南伐,性质是不一样的,对北是防卫的反攻,对南则是积极的经略,北征为时最速,但并未彻底解除胡人的威胁,所以还必须在北方布置数千里的防线,以数十万的将士戍守,对南的开拓,更是阻碍重重,用了五十万兵马远征,暴师在外,将近十载,胜利之后,尚须“宿兵无用之地”,如此滥用民力,严于诛戮,苛政暴敛,民不聊生,当龙天羽起义之时,大秦百万雄师却分布在南北边疆戍守不能回师平乱,导致各路义军合成一股轻易破掉函谷关防线,攻入了咸阳。
如果没有那场南征百越的惨烈之战,或许秦朝廷有不止五十万精锐大军驻守中原,当日龙天羽和陈胜吴广起义,也不会攻秦朝廷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转眼就镇压下去了。
而章邯后来带的人马多是刑徒和囚犯,没有精锐的常备军,等后来边戍大军调回一部分时,大秦已经濒临崩塌了,不是兵马能挽救的了。
龙天羽得知百越大军撤往巴蜀之地,心中一动,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果大军有二心,一旦入蜀失去控制,岂不乱了汉军后方,再说秦兵素质如何都不好说,在南蛮百越之地待久了,十年来与朝廷联系甚少,甚至刚三个月前才得知秦国灭亡的消息,一时间越人又开始的反击,这支秦军战甲已破旧,又五军饷粮草支撑,无以为继,只好接受了汉军使者的招降,退兵撤回蜀汉秦地。
目前巴蜀一共屯兵接近四十万,其中二十万新军在大剑师驻扎,五万在巴地镇守,十五万分布在西南边界、蜀都、东南长江峡谷三地,各有五万人马,西南主要是防守藏原上的羌人,蜀都附近的兵马就镇守蜀地,东南边界峡口屯兵,防止中原大军从长江逆流进入蜀地。
龙天羽并不放心这二十万秦军入蜀,当下传诏,命原秦军方老将王陵亲自前往,同时令虞子期带军五万离开大剑山,并带走蜀都一带五万常备军,赶往蜀南,接收这二十万秦军,并负责原地整编,分化秦军。
数日后,这支南越秦兵终于渡过了长江,入蜀地。
虞子期、王陵统兵十万亲自接收,远远望去,这支兵马仍穿着秦铠甲,保持着秦时编制,只是士卒因为在蛮荒之地待太久的缘故,一个个显得黑瘦没有以前秦兵那样的强壮,此外南越生活简陋,不少还是原始部落社会,生产条件落后,这些士卒一住就是十载,兵器和战甲早已破旧不堪,就像流民一般。
尽管这支人马看上去病态怏怏,毫无气色,但是每个将士的眼神却曜光犀利,饱经沧桑的杀伐气息,远不是汉军这些新兵能比的,给人的感觉,一旦上了战场,这些秦兵依旧是虎狼之师,接近二十万人马站成密密麻麻的方阵,那股气势和冷光,压得十万汉军都有些呼吸不畅。
秦将赵佗、庞冲、秦子明、詹邺几员大将带兵归降,虞子期接过了秦将的降书。
这时王陵走上前,朝着一些沧桑面孔的秦将,感慨道:“诸位将军,可还认识老夫?”
“是……王陵将军?”
“上将军……”不少秦将军、副将见到王陵,都吃惊地靠前,这些武将在十年前,都是军中中层将领,而王陵乃是秦上将军,属于王翦、蒙恬名将之外的军方重量级人物,自然很多将领都曾在他麾下任职。
王陵虎目泛着泪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族人归来一般,挥手止住众将的喧哗,朗声道:“诸位将军先前都是秦朝军方大将,精通兵法,为国出征,战功赫赫,这些都是你们的战绩,没有人能泯灭,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将士,如今秦朝灭亡了,天下诸侯纷起,蜀汉陈仓皆已归汉,汉王雄才大略,运筹帷幄,不在始皇之下,他的仁政和民心所向更超越了秦王,只要诸位将军以及二十万将士,忠心归汉,日后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皆能加官进爵,荣归故里!”
赵佗、庞冲、秦子明、詹邺等将士激动万分,泪光婆娑,十年啊,他们出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