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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进一步探取之时,门外传来宫女的传唤:“启禀汉王,诸位王妃在和鸣殿恭候圣驾,恭请汉王……”
杜冰月猛地惊醒过来,像个偷腥的小猫躲在他的怀内,生怕被其他王妃见到,从而取笑她。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回去告诉王后和诸王妃,本王这就移驾过去……”然后低头亲了一下月儿的湿润的樱唇,笑道:“来日方长,等选个好吉日,就和月儿圆了洞房!”怀内的小玉人早已红霞翩飞,娇羞不已。
……
当龙天羽离开天香阁后,墨兰莫不及待地将他的解答和解说全部用心整理,记录下来,越看越心惊,觉得每一条理论都是石破天惊一般,从未听闻过,打破了往昔的常理,还有许多运算之巧妙,超出了她的想象,结合她以往对《墨经》的研究基础,听过这些新奇的理论后,茅塞顿开,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知他从哪学到这些理论,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许多先秦诸子并立的时代,也没有圣贤研究出这么多不同的理论啊,他是如何做到的?”墨兰看着窗外的旭日,默默地发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韩月如端着早膳进房,放在桌上,笑得眉如弯月,欢喜道:“恭喜姐姐得偿夙愿,与汉王共度一晚良宵,从此以后身有所属了。”
墨兰眸澈如泉,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蹙起蛾眉嗔道:“小丫头,乱说什么呢!”
韩月如抿嘴笑道:“难道不是吗?汉王和兰姐姐在此房内共度了一晚,直到东方泛白,汉王这才离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月姬才不信真的什么没有发生呢!”
墨兰摇头无奈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他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真的?”这下轮到韩月如吃惊了,不会吧,这一晚独处一室,不乱于礼,难道汉王有隐疾?行了不那男女之事?不能啊,如果真是这样,他还娶那些才女名姬做什么用?
墨兰叹道:“我与汉王一见如故,把我这些年积累的一些问题,罗列出来,这些问题不但困扰了我很久,就是世人也都疑惑不解,曾经与卫大哥、雁大哥也都探讨一下,都没有什么答案,想不到只用了一晚,汉王竟然……竟然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开了。”
“什么?全部解开了?”韩月如震惊万分。
墨兰点着螓首,感慨道:“这汉王有经天纬地之才,太厉害、太可怕了,我现在都在考虑,墨家与汉军为敌会不会是一个大错误!以他的学识和魄力,恐怕将来汉室的江山统治要比墨家祖师想象的国度还要完美,容易实现,月姬,派人传令给总坛长老,暂且停止与卫国的合作!”
“可是,合作不是咱墨家祖师定下来的吗?”
墨兰坚定道:“不错,是祖师定下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局势完全操纵在汉王的手中,聚集了江山大气运,即使人道革鼎,历史更迭,这个人也是绝对的主角,任何诸侯和势力都无法抗住他,哎,以前我太小觑了他,到头来,却是墨兰孤陋寡闻了。”
第二章 群妃审问
常山王张耳,在赵地襄国被陈余击败夺城,被迫逃亡河西之地,渡过黄河和洛水,绕过了雍兵的阻截,进入了陇西一带驻扎下来,张耳带领常山国丞相程纵、谋臣郭同便装赶往汉川,要归顺汉室,亲身前往才能表明心迹,留下其子张熬带着部将赵午、贯高,以及残余并立躲在秦川之内。
这张耳年少时是魏国信陵君的门客,信陵君死后脱离户籍亡命至外黄县,当时外黄有一户富豪家有一远近闻名的绝色美女,此美女嫌弃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向自己父亲的门客寻求帮助,该门客与张耳相识,表示没人比张耳更合适了。
于是美女请门客打听张耳的意思,此时张耳孤身一人流落于异乡,有富家美人愿意嫁与自己,当即同意,在门客的帮助下,美女休掉前夫与张耳结合。此后张耳以信陵君作为榜样,仗义疏财,结交有才能的游侠,自己成为有名的县侠,名声传到了魏国,秦灭魏后,张耳和友人陈余不愿事秦,一齐改名换姓逃亡,而后一起起兵,却因为巨鹿围困,陈余不敢相救而绝交。
张耳三人带着亲卫乔装打扮,进入了陈仓故道,由于汉中正在推行新政改革,加强对外的贸易,但汉中北面有巍峨千里的秦岭,栈道又被烧毁,因此道理不通,只有陈仓故道,是陇西郡、西域商贸进入汉中的必经之路,这里驻守了重兵,其中凤州城成为战略枢纽。
“想不到汉中断了栈道,竟然仍与西域、中原有着贸易。”郭同途中看着来往的商队和人流,奇怪说道。
程纵略有感悟地道:“汉军已占领了陇西郡,北面在泾河屯兵,与东北面翟军、东面潼关的雍军对峙,但西面成城却都在汉军掌控之中,直通西域贸易,中原的商队也可以绕过三秦的防御,进入汉川。”
张耳叹道:“都说西川是中原人向往的乐土,那里没有战火蔓延,轻徭薄赋,百姓衣食充裕,看看途中的商客络绎不绝,重兵把守要塞,没有盗寇出没,就知道西川内定然一片升平。”
三人在侍卫的护送下,两日内进入汉川,郭同程卿问道:“大王,咱们进入汉中城,要直接上朝面见汉王吗?”
张耳沉吟半晌,转向程纵道:“程卿有何高见?”
郭同道:“不可,咱们不知汉王现在的雄心与动态,贸然前去相投,恐怕不受重视,看轻我常山国的君臣,依臣之见,不如先拜访汉室的翰林院太傅张子房,他素以忠贤名传天下,咱们君臣三人前去拜访,征询张良先生的意思。”
张耳摇了摇头道:“国将不国,还有什么君王臣子,这次投效西川,一则固然是因为常山国遭受大难,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只剩下残兵数千,粮草匮乏,回天乏术,二是因为汉王雄心壮志,有经天纬地之才,将来必能一统天下,咱们前来投效汉室,总比将来成为阶下囚要合时机!”
程纵与郭同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和张耳英雄迟暮的感慨。
“走吧,进入汉中,先去拜访张良!”张耳轻叹一声,向汉中城赶去。
……
龙天羽带着月儿回到后宫内,和鸣殿早已聚集了王后和诸位王妃。
当他进入殿内,诸女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龙天羽一见诸女幽怨的眼神,微笑道:“都到齐了,很好,是不是要张开后宫大会啊,为夫来个舌战群妃!”
诸女个个姿色绝美,天生丽质,一举一动、一鼙一笑,天生有种吸引人的味道,此时有的脸颊绯红,有的向他挤眉弄眼在调笑他,有的娴雅淑静面无表情,眸光却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谁也不说话。
龙天羽愣了一下,嬉皮笑脸走向前去,先向着王后道“婉儿,身子如何?”
淳于婉儿圣洁素雅,淡淡笑道:“尚好,倒不是不如夫君昨晚快活啊!”其他王妃抿嘴偷笑,眼神与他目光一对,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龙天羽听到婉儿提到昨晚,心中发虚,干笑道:“为夫昨日微服出宫,考察城内城外基层百姓生活,感同身受,对宫外的汉中城有了新的认识,因此在外面露宿了一夜!”
淳于婉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真的?有没有去过其它什么地方?比如西郊烟花之地?”
龙天羽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内侍卫回宫调遣人马,肯定惊动了后宫的王后,消息传入宫内,而且林浅雪、林晓溪又是贴身侍卫,估计早向王妃们坦白高密了,他笑道:“去了天香阁,那里来了一位名姬,叫兰玉蝶,就是和虞儿、诗诗、依依齐名的那位,当时好奇就进了阁苑,当场解答了几个问题,被兰玉蝶的侍女邀请入了香闺,不过,大家放心,我与她只是交流学术,不涉及任何二女感情!”
“嘁!交流一晚学术,没有任何私情,这……怎么可能?”诸女都是惊讶万分,任谁也不敢相信这风流的夫君和美艳无双的姬女同处一晚,会什么也不发生?毕竟他的身份和魅力足以让天下任何女子倾心,诸妃才不相信那南兰能抵挡住夫君的攻势。
龙天羽哭笑不得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浅雪、晓溪,她们就在门口侯着,她们可以作证的!”
这时林浅雪、林晓溪走进殿内,二女已沐浴更衣,换上了女装,曲线曼妙,光彩照人,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皮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带着几分腼腆和羞涩,两位林姑娘走到淳于婉儿的身后,侧立两旁,看样子对王后甚是恭敬。
淳于婉儿浅笑道:“浅雪和晓溪都交待了,只不过我们十分好奇,你留宿在兰玉蝶的房内,谈的什么话题,竟能交流了一夜而不觉困意?”
李月瑶、卓凝君、虞姬等诸贵妃都好奇起来,想知道这个答案。
龙天羽呵呵笑起来,解释道:“那个兰玉蝶,还真是个另类,既不问诗词,也不问朝政,逮着算术物力、天文地理的知识问个不停,光是运算法则和公式就讲了一个时辰,还有重力学等,教了一个晚上,可把为夫累坏了,到头来白忙活了。”
诸女一愣,旋即嗤地娇笑起来,原来这兰玉蝶竟对物理力学等知识感兴趣啊!
气氛缓解了,贵妃们开始放下‘同仇敌忾’之心,开始向着夫君问起南兰的情况,后宫和穆融洽,龙天羽将昨晚与南兰见面的细节当众解说了一遍,反正也没有什么香艳的地方,说出来也无伤大雅,重新树立起他正直、刚正不阿的君子形象!
……
楚国彭城,项羽忽然上朝颁发了一道圣旨,自己要闭关半年,楚王之位由其弟项云暂代,册封威国公,军政一切事务全部由他做主,上国柱范增仍任相国,主持楚国的政务,架空了皇后权力,对于项羽而言,兄弟要比女人更可靠!
此时的项羽得到了阴阳宗武学宝典《阴阳真玄经》乃是通往剑圣巅峰的秘笈,武道精华所在,尽管他的父亲项少龙也是剑圣修为,但项少龙多是自悟和机缘巧合,生死边缘的逼发潜能,加上多出几千年的见识等等,综合因素促使他突破了,这是独一无二的一条路,并不适合其他人,因此其父虽是剑圣,却无法传授武学经验,可意会不可言传,对项羽的修武之途越往后越难指导,如今有了《阴阳真玄经》,里面武道经验、经脉之说、五行步法、剑圣屏壁、人体至枯、先天之气的记载都非常详细,对于这武狂来说,仿如雨后逢甘露,正逢时机啊!
甩开世间权势的束缚,项羽这一刻感觉无比畅快轻松,他热爱的是纵横沙场、冲锋陷阵、万夫难敌的勇猛霸王感觉,对批阅奏章、治国安民的宫廷生活不感兴趣,性格使然,此刻交给二弟项云执政,他也放心,当晚就带着二十八铁骑以及亲卫军离开了彭城,赶去了彭城东面的沿海城池,打算选在海水激浪澎湃的崖石岸边来修炼刀法,利用大自然的力量,磨炼身体,挖掘潜能,打破身体极限,日后卷土重来再与龙天羽争锋!
项云接管楚王之位后,大刀阔斧,迅速整理朝廷机构,盘查国库和赋税,清点楚国军马和各地城池守军,并连夜发出密旨,命令长江北岸的项声、蒲节两位上将军立即带兵渡过长江,击破对岸江乘、丹阳城,争取剿灭江东的反楚叛军。
“大哥疏于政事,半年来奏折全是皇嫂和范相国批阅,由于政见不合,各有势力,因此楚国朝廷看似庞大,实则空虚,除了猛将如云外,士子谋臣竟然少得可怜,楚国地方官员更是混乱,都要进行一次大换血,才能真正强盛起来,与西川抗衡!”项云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和问题,有些焦头烂额了。
“启禀王爷,范增相国求见!”一名‘惊云卫’的侍卫长进殿内禀告。
项云眉峰一挑,心想范增这人擅于谋略诡计,我虽勇猛,带兵不弱,但分析天下形势,运筹帷幄,却不如这老夫子,当要好好善待利用,点头道:“请相国进殿。”
顷刻,一位年近七十旬的老夫子进入殿内,一袭灰袍儒衫,虽然年迈,胡须半白,但细眉长目,气度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饱读史书杂略的气息,那人见了项云,拱手礼拜道:“老臣范增,见过王爷千岁!”
项云不但年轻英俊,而且身在‘剑气出体’的境界,身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无可抗御的气势,让人一见敬意油然而生,项云道:“相国每日操劳粮税兵甲等朝廷大事,今晚忽然到来,可是有重要国事相商?”
范增没有坐下,而是又躬身一礼道:“老臣是来为王爷献策,助王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第三章 东征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