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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龙郎……”蒂丝娜秀发凌乱,俏脸苍白,身躯香汗如雨,模模糊糊之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帐内的侍女和产婆却听不到中原语,也没理会。
女人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靠山,自己的支柱!
“哇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部落城邑。
“男婴还是女婴?”呼衍图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贤王,是男婴。”帐内的产婆恭敬回应着,欣喜抱出来抢先给左贤王过目。
“男婴!哈哈——”呼衍图拨开毛毯,看到婴儿胯下间的小豆丁,顿时大喜过望,这婴儿毕竟流着部分自己的血脉,在细看这婴儿,皮肤,温文尔雅,眉宇之间充满的正气,与匈奴人大脸盘子、高鼻梁相骼完全不同。
“咦?怎么长的像中原人?不过他的眼睛却有着匈奴人的深海色,有蒂丝娜的影子!”宁胡阙氏在旁好奇说道。
呼衍图却不管那么多,心想圣婴出世,二十年后一定会成为草原之王,我定要为他铺好路,将来领导匈奴人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转身对着身后不远处的随从道:“出去转告外面祈祷的牧民,就说圣婴已诞下,草原未来的新主诞生了,他长大后也会是我左贤王呼衍图的继承人!”
第六十卷 连横合纵
第一章 战争来袭
韩信率领新军十万,精兵五万开赴到了泾河南岸,先锋人马已经强行渡河,击退了封锁河岸的塞军,长驱直入,直逼向栎阳城下。
周苛则带领数万精兵隔岸监视泾阳的守军,一旦发现守军前去救援,便立即渡河攻城,并阻截出城的援军,这样一来,两座塞地的重城都被汉军围住。
司马欣站在城楼眼见大势去矣,而派往董翳的使者没有丝毫回音,已推测董翳果真投效了汉室,当下心灰意冷,答应了汉方使者的要求,投城归顺汉室。
城门开启,司马欣手持素绫,带着文谋武将出城投降。
韩信亲自到城门外,接受司马欣的投诚,十五万大军盔甲铮亮,不论新军还是老军面色肃穆,戈枪剑戟,寒光烁烁,塞王麾下的谋士武将等官员看到北伐军这等威势,不禁按捏一把汗,暗忖投降选对了,否则大军攻城,全部要殉葬了。
“罪人塞王司马欣,率领塞才地文臣武将自今日起投效汉室,请将军接纳!”司马欣双手拖着塞王使用的玺和兵符,献给了身前的韩信。
韩信接过了玺和兵符,递交给身旁的将领,微笑道:“司马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当韩信在楚方阵营的时候,曾在三秦之地练兵,章邯、董翳、司马欣三王都曾给韩信送去大批秦国降军,经过韩信的训练,进攻汉明关,差一点破掉雄关,长驱直入祸乱汉川,幸好当时有淳于婉儿坐镇,这才击退了韩信。
司马欣一身戎装,意兴阑珊,颓叹道:“是你赢了。”
韩信淡然道:“这是大势所趋,当年本将军拥有数十万甲士,仍攻不破西川的一道雄关,为何,不是因为人数不众,也不是因为兵甲不利,而是信仰和士气,汉川将士上下一心,保家卫国,宁死不退,如今出征乃是为了统一的大业,民心所向,别说你只有数万人,就是数万精锐,也难抵挡汉军北伐雄师!归顺了汉室,将来当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会委屈你塞王的!”
司马欣苦笑道:“事已至此,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韩信转身道:“林挚,你持虎符调动城内五万塞军,到城西集合,安营扎寨,听候本将军调度。”
“遵命!”林挚抱拳施礼道。
韩信又笑道:“王吸将军,派斥候去通知泾阳对岸的周苛将军,接收泾阳塞军的整编,维持好当地的秩序,不得扰民。”
“末将遵命!”
韩信对司马欣微笑道:“走,进城吧,明日派人去请翟王董翳过来,到时共饮一番,好为两位兄台饯行回汉中城封侯拜相,日后仕途一路青云。”
司马欣颓然道:“韩将军勿要取笑在下了,败军的诸侯,哪还有什么仕途而言,只要能保住这条性命,安度余生,也足矣了。”
“汉王选贤任能,注重人才,不会亏待了塞王的,大可放心!”韩信安慰了两句,切入正题道:“走,咱们进城吧,正式接管栎阳,自今日起关中就是汉室的领土了。”
栎阳城地处石川河与清河汇夹之地,北依荆山,南眺渭水,战国初期,魏国乘秦国内乱之机,夺取了秦国的河西,公元前384年秦献公即位后,立志收复河西之地,于前383年在栎邑修筑了栎阳城,将国都迁到栎阳,随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开展了对魏国的军事反击,初步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秦献公去世后,他的儿子秦孝公继承了他的事业。秦孝公任用商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使贫弱的秦国一跃成为诸国中最先进、最富有的国家,为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往事已矣,成为历史的轨迹,留给后人吹嘘不已。
韩信带着精兵进入栎阳古城,立即控制了塞王宫,以及国库、兵器库、粮草、军营、司法衙门等,派主簿开始一一盘点国库,列好账单,送往汉中城三公六部,等候汉王旨意。
处理了降军收编、安抚百姓等大小军政之事后,立刻派斥候赶往高奴,让郦食其准备最后收口,迫使翟王董翳乖乖投降。
当翌日郦食其接到军情密报之后,马上进宫求见翟王,向董翳施加压力,董翳闻得司马欣已经彻底归顺,没有任何抵抗,心中暗恨:原来使者说的果然不假,这厮早就有通敌归降之心,如今汉军数十万人马,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他这翟地几座城池,数万的人马根本无法抵抗,无奈之下唯有同意归顺汉室。
如此一来,短短月余之内,关中之地尽数落于汉室掌控中,三秦王一死二降,控制了函谷关、武关等入关中的要塞,使大汉国占据了地利优势,韩信也因此一战成名,隐隐成为了汉室独当一面的第一将才。
……
当关中之地发生剧变的时刻,中原诸侯王也终于变色了,已感觉到形势的危及,如果汉军继续出关,要对付的就是各路诸侯了,此刻不少诸侯王掌控权力日久,都不愿再沦为臣奴,因此立即停止相互的讨伐,开始派使者彼此来往,纷纷结成战略联盟,企图阻抗汉军统一中原的步伐。
一时间谋士、策士、名家士子、纵横夫子穿梭中原诸侯各国,各大势力的弟子全部下山,相互游说诸侯国的君王和大臣选择盟友,当年战国中期,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连为横,苏秦力主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拒秦,张仪则力破合纵,连横六国分别事秦,此刻天下形势竟与战国时期七雄争霸的格局十分相近。
最后中原形成了两大同盟,一是北盟军,以卫国为盟主,包裹了赵国赵歇、魏国魏豹、代国陈余、殷国彭越;一是南盟军,有河南王申阳、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韩王昌等,形成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两大诸侯同盟,使天下大局三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混乱局面。
因燕国远在辽东偏远之地,前不久又嫁公主入汉中,因此与函谷关外,黄河北岸的三川郡,驻扎了北联盟的五国联军,其中卫国十五万、赵国五万、魏国五万、代国三万、殷国三万,共三十万人马,号称五十万大军,安营扎寨,准备抗击汉军出关北伐。
卫国盟主卫晓峰亲自到来督战,随军前来的有安阳候卫禅、武强候卫少宇,将领卫綮、曹晖、申屠莨、扈超、仇百仞,大小将领三四十位。
魏国带兵前来的有大将军武满、皇欣,将领柏直、冯敬、周叔等二十几位将领谋士。
由于陈余击败张耳之后,迎回了赵王歇,恢复了他的赵国王位,分封陈余为代王,陈余考虑到赵国力量弱小,国内局势刚刚稳定,不便去自己封地,于是留下来辅佐赵王,今日联军出兵,陈余亲自带着赵国、代国精锐赶来,赵将司马卬、王武、桓婴、代国大将张同、李左车等人。
彭越没有亲来,只派了麾下大将葛一泓带兵三万参与盟军之中。
五国盟军,猛将如云,骑兵八万,战车数千乘,控弦之士达数万,甲士二十余万,实力雄厚,更有墨徒前来相助,使北盟军声威浩大,如日中天。
南盟军中楚军二十万,河南军五万、九江军五万、临江军四万、衡山王四万,韩军三万,共四十万大军,盟主由项云坐镇,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楚军五虎将之三季布、龙且、桓楚跟随大军前来,除此之外滕震、荆涛、萧公角、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四十多位楚将,加上其它五国的将领,光中郎将官爵之上就有二百多人,人才济济,声势与北联盟旗鼓相当。
这南盟军屯兵在荥阳、成皋一带,阻击汉军东进,长江流域则由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共同掌兵十五万,把守江陵,迎挡东征军顺江南下。
中原大战蓄势待发,天下百姓的焦点都聚集在了函谷关这一带,金戈铁马,人道革鼎,历史杀伐,就在今朝了,韩信、项云、卫晓峰三人博弈,谁能更胜一筹,成为中原各方百姓、贵族茶前饭后谈论的话题。
巍峨雄伟的雄关,远远望去,城墙自南向北一字排开,建于陡峭的两峰之间,高约十几米,正中留有两个门洞,洞上石碣刻着“函谷关”三字,门洞上矗立着两座三层悬山式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函谷关通往中原的函谷古道,是一条长约十里的峡谷,这条峡谷是远古时洪水在这片高原上冲刷出的一道裂痕,两面峰岩壁立,高达六七十米,谷底宽处十米,最窄处只有两米,车不方轨,马不并鞍。
“一夫当关,万夫莫克”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天下”的象征,七国争雄,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
经过一个月的整编,韩信带兵三十万,其中十五万北伐军,五万新军,十万三秦降军,驻扎进函谷关,与南北两个盟军对峙起来。
韩信升堂点将,招集先锋将以上的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策,副帅灌婴,谋士蒯通、郦食其、长孙沽,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袁英、杨瞳、吕泽,前、左、右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俾将尚方俊、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五十多位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韩信一袭戎装,相貌雍容,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虽然久经沙场,但他身上却没有散发沙场的杀气,气势沉稳,绵绵悠长,目光锐利地扫过帐内一周的武将和幕僚,开口道:“楚汉卫三国之战,已经进入了最关键时刻,这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博弈,由我们做先锋,与南北联盟军对抗,一旦我军失利,汉王就会御驾亲征,作为臣子,岂能让汉王涉险督战,我们身为军人将臣,自当全力以赴,为汉室横扫诸侯,成就大汉宏图霸业,诸位可有信心随韩信大破诸侯联军!!!”
第二章 军命在身
韩信摊开了山河图,指着函谷关一带说道:“关中东面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长城险峻,南有巴蜀富饶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畜牧之利,倚仗三面险要的地形防守,只用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在地利上,我汉军已大大占了便宜,即使打持久战,诸侯联军多是乌合之众,看似强大,实则存在诸多隐患,比如调度不灵,粮草军械供给等问题,我军则不存在,而且汉室的发展速度要强过诸侯,时间越久,彼此的差距就越大,眼下诸侯抱成一团,如果硬战,只怕会两败俱伤,因此我军眼下的任务就是加强练兵和阵法配合,养精蓄锐,蓄势待发,等待决战的时机。”
“韩将军,咱们眼下不出战了?两路诸侯大军可都逼在关外了。”副帅灌婴出言问道。
韩信微叹道:“不是不出战,而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诸侯刚刚联盟,士气正盛,如果我们贸然出关进攻,左右受敌,根本占不到便宜,现在只有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各路诸侯比咱们还心急,我军有函谷关天然屏障,掌握的主控权,等诸侯士气衰减的时刻,再找时机袭击,何况北伐军精锐只有一半,其余十五万不是新军就是降军,还需要不断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否则到时候调度不灵,反而丧失了精锐的优势。”
谋士蒯通道:“不错,眼下进攻的确不是时机,会让两路盟军同仇敌忾,把汉军当成了主要敌人,暂且整军,盟军久等不战,士气衰减,自然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