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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哄着她道:“放心了莹儿,有我在你身旁决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今晚之所以让你来我这里,实则为你安全着想,因为有人欲阻挡咱俩的婚事,从中作梗破坏,要在你我成婚糟蹋莹儿的处子身,这样你爹就自觉无颜将你嫁给我了,他们就可以趁机拉拢郭家,说到底这些人是把你和令尊看成了棋子,而我龙天羽绝不会让这些无耻之徒奸计得逞的。”
郭钰莹听得芳心激动不已,心想嫁郎如此,还有何求,只要他是爱我没把把自己当做交易,就定会给自己幸福了,富贵王族中千金小姐见得多了,但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了?
她情意绵绵地道:“有龙郎这句话莹儿就算日后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哼,那些人无非上看中了我族人的财富和利器才这样不择手段的,龙郎定要为莹儿和我爹做主。”
龙天羽想到自己虽然深爱着她,但也有一点是看重郭族的财力和名望,才会这么快就答应成婚的,此时被她说得如此伟大,戴了这么大顶的高帽,暗叫惭愧思之汗颜,诚心城意道:“莹儿放心,只要天羽活在世上,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管他是王侯将相,天皇老子也不行。”
郭钰莹听得心醉神驰,眼泪唰唰落下脸颊,抱着情郎的虎躯感动不已,龙天羽爱怜地抚摩着她的粉背,心中则想从今以后,任何人敢伤了自己的女人,都让他付出代价,不得好下场。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龙天羽应声叫外面人进来,房门开启,夏侯婴与张云二人各换了夜行衣,背着长剑和小包裹,做好行动前的准备。
龙天羽瞧了瞧夜色,心知时候差将不多,对着郭钰莹道:“乖乖地等为夫回来陪你睡觉,记住躺在床上发生任何事不要惊慌,有我在会护你周全。”说完领着夏侯婴和张云窜出窗外,从侧墙翻出,向主宅西楼的郭钰莹闺房潜行而去。
三人动作迅捷,穿房过院如履平地,片刻的工夫便来西角的阁楼附近,龙天羽轻声道:“你们依照我的吩咐进去布置妥当,动作干净利落,一定要生擒了刺客。”
夏侯婴颇为不解,低声问道:“主公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倘若来者是项羽,只怕我二人合力也不是对手!”
龙天羽高深一笑道:“要制住那头猛兽,当须连环计,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们尽管依计行事即可。”
第八章 连环用计
夏侯婴与张云见主帅胸有成竹,虽然大为不解,但向来敬佩他的才智,按着他的吩咐,射出攀爬工具,避过巡逻岗哨耳目,潜入西楼下的花园假山处,再躲过把守的家将,溜进了郭钰莹了闺房内。
过了三更,轮守的岗哨已经少了许多,四处庄落的灯火也渐渐稀少,风吹草动瑟瑟作响,龙天羽背着剑翘起脚躺在高处的屋檐上,盯着庄院的动静,密云遮月,月光朦朦胧胧并不明显。
如果李园劝服了项羽,那动手当然越早越好,否则迟了一步便会担心被龙天羽捷足先登,到那时这条毒计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若要动手,那今夜就是最佳的时期。
忽然一个黑影闪烁不定,穿梭在院落的房檐上,动作快速地掠到西厢楼阁上,却不轻易冒险,依稀从怀兜内摸出一柄暗器,朝着远处的石头上用力一甩,当啷一声,惊动起把守的护卫,抢到发出动静的方位去巡查情况。
龙天羽瞧着眼前的一幕心叫:“来了!”纵身一跃,背着长剑按原路折回自己的别院。
那黑衣人施出手段引开了门口守卫,翻身轻飘落地,一个窜身从窗子钻进了闺房内,夏侯婴与张云早已在房内占领重要位置,布置好陷阱等待采花贼前来,他刚一进屋先是暗器齐飞,然后绳索套扣,二人以为对方是项羽,哪敢轻敌,拔剑一起左右攻上。
屋子内的兵器交击打斗声传出,房外的守卫闻声围住轩榭楼阁,便要冲进大小姐的房内擒拿刺客。
而房内夏侯婴与张云合力攻敌,再加上提前布下的罗网,数合之下便将黑衣人擒住,等家将冲进屋子时候,二人已经将他捆绑住。
这边喧闹声起,郭敬在李园、项梁陪同下,领家将客卿向这边赶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侯婴回禀了郭敬适才所发生的一切,郭敬得知有人要来破爱女的名节,又气又恼,心下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若被得逞自己如何向龙天羽交代。
派人押来黑衣人当面审问,那人被五花八绑摁在地下,郭敬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潜入郭府对我女儿不利?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血已泛黑显然嚼毒自尽,李园环顾夏侯婴与张云二人,颇觉异样,询问道:“龙公子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说完顿觉失言,这样问岂不说明自己提前知道他们的行动了,当即默言不语。
郭敬并没在意,只关心自己爱女的情况,急忙问道:“莹儿还在房内吗?没受伤吧?”
夏侯婴回道:“大小姐正在安全的地方,由主公亲自保护,郭老爷请放心好了。”
李园愕然一惊,心想:“龙天羽果然狡猾,竟骗倒了我的耳目,不知道项羽那边行动如何?”
原来龙天羽与张良商量后猜到他会干涉这桩婚姻外,但想到李园为人谨慎狡猾,没有道理不安排耳目注视着郭钰莹的动静,便将计就计仍然赶去捉贼,而李园则花钱买了死党冒充刺客,事不成嚼毒身亡,本想骗过龙天羽,给另边腾出空隙。
龙天羽知道骗过对方后,迅速赶回自己的书房,项羽凭着敏捷的身手避过岗哨,寻到机会溜进书房时候,一个声音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我在等你呢!”
项羽闻声心下一惊,刚要闪身闯出去,忽然房外火光一亮,已经被樊哙和黑甲精兵围在书房四周,心中一狠,双手握剑怒目瞪向床榻,暗角在屋在火光一映,盯住那人却哪里是郭家大小姐,而是去而复返的龙天羽。
龙天羽站起身来,左手提着破军宝剑,淡淡道:“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此时会在这里出现吧?有人欲用调虎离山之计,我便施出金蝉脱壳,在这里恭候尊驾。”
项羽依然蒙着面,哼道:“好得很,看剑!”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寒光晶莹骤闪,嗤地一送,快捷无伦疾刺对手的身子。
龙天羽喝道:“陪你再玩玩!”从剑鞘中抽出一道寒芒,如一泓秋水,在胸前仗起平花,正格住对方的剑身。
锵的一声,震得彼此右臂酸麻,这是两人第三次交手,头一次宴会相斗,第二次夜探候府时只拼了一招,而这次斗剑只在丈许的书房内,许多动作施展不开,两人近身以肉相博,凶险更是难以想象。
瞬息之间连交了十几剑,白刃耀眼快如风雷电掣,谁也没占到丝毫便宜,剑锋霍霍,火花迸发,二人身法飘忽,犹如鬼魅既快且稳。
项羽一心欲尽快脱身,出手更是不留余招,有如毒舌吐芯,随时可猛噬对手一口,必是无可救药的杀招。
龙天羽感觉到对方出剑虽快,但他自己心念动得更快,意到手到身意合一,破军长剑一颤下抖出十道剑影,封锁了对方每一指的攻势。
房间空暇太小,威力大的剑招无法施展,影响到二人威力的发挥,项羽使出攻守兼备的招数。
龙天羽欺他心服气燥以及想要脱身的心理微妙关系,双手握剑,使出由剑圣传授剑法结合西方击剑玄理而自创的几招,刷刷刷猛劈狠砍,间间单单好象没有任何招式,但平奇中力道和方位却捏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项羽初始还全力抢攻,但后来被对方一阵乱劈乱砍杀得难以招架,而且房间黑暗无光,瞧不清彼此的招数,完全凭着感觉和灵敏躲闪着寒芒剑锋,热血一激体会不到伤痛,也不知谁中了剑。
项羽把心一横,兵行险招疾往敌人左肋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借机欲逃出窗外。
龙天羽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叶开阖之极,既飘逸又凝重,端是名家风范,长剑一削,便轻松拦住对手的进攻路线,跟着拖住他的剑身卸去劲头和力道,然后左劈一剑,右刺一剑,当真不成章法,项羽却知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已臻至剑术大成的境界。
第九章 瞒天过海
龙天羽与黑衣人在斗室中剑气纵横,寒光耀眼,紧身肉搏以命厮杀,凶险较前两次犹为过之,黑衣者为求尽快脱身,已由起初攻守兼备的剑法变换成凌厉狠辣的进攻。
龙天羽只觉一道青光荡漾,剑芒弥漫在身前,发出蚀骨寒气,而且速度一剑猛过一剑,当下握剑不理对方剑招如何狠辣刁钻,左一削右一斩便将他的攻势冰消瓦解。
黑衣人唯有干着急苦思脱身之计,最好当然是将对手血溅五步之内,但知对方以逸待劳,此刻在心境和自信上都要略胜于己,毙敌那是万万不能,惟有想办法尽快脱身。
忽然外面一阵喧哗,许多脚步声从外院传来,原来郭敬始终不放心爱女的安危,遂领着管家楚涛家将客卿和李园项梁等人,跟在夏侯婴和张云向龙天羽的别院走来。
黑衣者左手剑诀斜引,划了个半弧,劲力传出甫到中路,竟变成虚探,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横剑向对手急推。
龙天羽哦的一声,赞道:“好剑法!”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
黑衣人一声长啸,须眉皆竖,挺剑中宫疾刺,竭尽全身之力,孤注一掷霸气十足。
龙天羽在黑暗中也体会到对手蓦地变得犹如猛兽一般,来势恶狠,急忙回剑挡路,孰知对方剑芒一晃,吞吐不定,足下双脚一点,倏地退后五六步远,踢起一把木椅飞出右边窗外,待龙天羽剑锋再次圈到时,他则从左边的窗户飞身窜出。
这招声东击西,正引开了外面的黑甲精卫,只在瞬息的余暇,他飞身扑出窗外,随手挥剑一扫,搁倒了几名守卫,向花园的中逃去,几十名黑甲精锐顿时强弩纷射,樊哙则领着十几名精兵追了过去。
龙天羽暗叫好家伙,这样也能逃脱,急忙跃出窗外,心想项羽剑术高超,逼他太急只能狗急跳墙,发动兵变,当下喊道:“穷寇莫追!”
樊哙听到命令,领着十几名战士提剑又折返回来,这时郭敬等人已经赶他到书房前,见面忙着关心道:“莹儿她没受惊吓吧?”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她没事,此刻正与诗诗她们在一起。”话因未落,郭钰莹在柳诗诗和张倩的陪同下,从客房走了出来,见到他父亲领着一大堆人来,说道:“爹爹,莹儿在此!”
郭敬见女儿无事,总算放下心来,问向龙天羽道:“可知刺客何人?天羽适才与他交手,可曾伤着他?”
龙天羽刚要说出那人可能就是项羽,但蓦见郭敬身后,在李园和项梁身旁所伫立着一人,正是衣冠楚楚、高大魁梧的项羽,不禁甚为惊讶。
当即心想:“这怎么可能,刚才在屋子内虽然没看清楚他的面目,但剑法和声音分明就是项羽本人,倘若黑衣人是他,怎么会如此快速换好衣服混到他们中间的?而且那人是向花园西角逃脱的,这些人刚从东门进来照说没有碰到面,难道适才的黑衣人并非项羽吗?”
李园笑道:“能从龙公子剑下逃脱的人,想必也定是一流的剑手,看来郭府要加强防卫,否则刺客下回要对付其他人,有谁能像龙公子这般敌得过呢?”
龙天羽听出他明捧暗讽,嘲笑自己没有留下刺客,故弄玄虚道:“各位不必惊慌,适才相斗时那人左臂被在下的剑锋轻轻划了一下,虽然受伤不重,但我早在剑身上洒了自制的无色剧毒,天下唯有我能解除,那人纵然逃过一时,却终究难得一死!”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无不耸动,郭敬点了点头,暗忖无毒不丈夫。李园、项羽等人则是脸色俱变,不知他所言是否在恫吓?
经过刺客一闹,已经将到中夜,众人疲倦各自告退回房休息,龙天羽送走了郭敬、其弟郭皓阳以及李园、项羽和一些府上客卿,哄着莹儿三女先到房中等候,他则与张良夜谈几句。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四周防守更加严密。
二人关上房门,张良疑问道:“天羽与那人交手难分难解,除了项羽外,竟还有如此人物,看来他手下当真能人无数!”
龙天羽沉思道:“本领却是不在我之下,但我依稀觉得,那人定是项羽不可!”
张良反问道:“那外面的项羽又作何解释?要知道倘若从屋里逃出来的是项羽,他哪有余暇换身一变,而且他进院门时候已经与郭先生在一起了,那时黑衣人尚未从书房逃出,看来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龙天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考着其中的端倪,里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