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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羽眉锋一挺,虎目精光,道:“那样当然最好,但不实际,一来章邯大军对彭城虎视眈眈,一旦后方粮草运至,势必大举攻城,我军兵器粗钝,影响战斗力,二来章邯说不定早已派兵开始围住彭城一带,自后若在输送武器更难,再说李园项羽屯兵楚地,未必同意郭家送兵器出来补给龙军,此际同行原是最佳时期,郭先生已派出一千家将,护送承载着兵器的车辆昨夜先行,与咱们汇合长江东畔,只要顺利渡江之后,曹参、灌婴两位将军定能赶至,那时其危自解!”
四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及军事眼光,尤其是胆略太过常人,身处陷境从容自若,考虑周全,不愧为名震天下的龙天羽。
樊哙兴奋道:“天羽,你尽管吩咐吧,老樊给你打头阵,若有伏兵,洒家替你与项羽那厮大斗三百回合,当场揭发他的阴谋阳谋!”
众人听他说的风趣,不禁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登时消减,夏侯婴取笑道:“樊兄你有这么大的本领么?那项羽堪舆龙大哥平分秋色,只怕你斗不出三十回合啊!”
樊哙蓦地一怔,亦觉得海口夸得离谱,那晚宴会凡瞧过项羽鬼神莫测的剑法后,谁能不生出惧意?宴会上诸武将、食客之中不乏用剑的名家,一流的剑客,但比将起来,均自忖远有不及,心中无不觉得唯有龙天羽出神入化的剑意,方能挡得住他。
东方晨曦透过木窗射入厅中,使深冬略增了暖意,楚地乃长江下游大部分地区,入冬极少降雪,多是冷雨连绵,潮气湿重,少有晴空朗日,使人不免添些惆怅情绪,或许正是江南之地多出文人骚客的原因,反不如北方严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景。
龙天羽瞧了瞧窗外的曦光,心想:“成败在此一日,倘若不能斗过伏兵,身首异处,那诀别项羽、一统天下便无指望,若是顺行无阻,如期归返彭城,便是龙军与章邯六十万大军对敌决战的时刻,事关重大,任何细节安排都马虎不得!”
他瞧见时候将近,当下肃然道:“该动身了,尔等先去准备,带领人马至西城门,我去接钰莹、诗诗她们,顺便向郭先生、李园诸人辞别。”心下则凛:“项羽,你会亲自带兵来伏击我龙天羽么?如是那般,咱们便在智谋带兵上再较量一番吧!”
第二章 沿途荆棘
龙天羽换好劲武装束,陪诗诗、张倩用过早膳,吩咐二女穿戴远行装束后,随他一同前去接郭大小姐,三人来到郭府后宅西厢小楼,郭钰莹已用过饭,正在沐浴更衣,因为今日是她随夫郎远走高飞时机,当真喜不自胜。
龙天羽三人坐入客厅,听俾女说大小姐仍在沐浴,他心想这妮子的纯情娇美,嫩白的胴体不禁心痒难耐,但身边有两位美女相伴,实不敢表现得太过厚此薄彼,唯有压下情火,与诗诗二女在厅中喝茶等候。
郭钰莹听俾女到内轩通传后,得知情郎已来接她,迫不及待地更衣梳发出来迎客,内帘掀开,一缕香气飘过,整个娇躯已补入龙天羽怀中,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凑过樱唇便亲了对方脸颊,嫣然一笑道:“终于来接人家了么?”
龙天羽给她弄得颇为狼狈,嗅着佳人沐浴后体香,一阵迷醉紧搂伊人于怀,莞尔道:“甚么叫终于?好象天羽一直不对你好似的,这可冤枉人了,今日远行归返彭城,我们三人第一个来迎接的便是你啦!”
三女瞧他辩解的模样,均格格娇笑,郭钰莹欢喜道:“人家开心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来怨夫君,何况嫁夫随夫,日后钰莹全从夫君安排便是了。”
龙天羽在佳人美臀上拍了两记,调笑道:“听话就好,快,先见过你这两位姊姊,路上你们三人还要相互扶持照顾,定要相亲相爱,谁也不得欺负谁,等回到彭城,再给你们三人引介两位姊姊。”
三女哦的一声,齐道:“还有两位姊姊呢?”口上虽言,但三女不过是取笑而已,并未真的吃惊,在古代豪门商贾三妻四妾司空见惯,皇室贵族更是歌姬成群,养娇无数以供养淫乐,当然也有不少情投意合,甘心作为妻妾群中的一位,像龙天羽叱咤风云的青年,家里才有二妻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郭钰莹的行李包裹全由随嫁的丫鬟俾女提先拿到接亲的车队中,龙天羽领着三女又来到郭府正厅大殿,郭敬、李园、项羽、项梁、李月瑶、钟离昧以及府中有名气的食客和郭府族人均已在大厅等候送行。
龙天羽与众人一一别过,李园更显殷勤阔言相赠,项羽则是不冷不热,天生性格如此不喜作戏,眼神中看出争雄的敌意,神态上又不免流露出敬佩之情,二人英雄相惜,谁也没多言,相互凝视瞬间,各自点了点头,瞬间避过了眉锋锐利。
龙天羽与李月瑶对望之时,当真又喜又愁,喜的是这位名动天下的大才女昨夜失身于我,不但得到她的身子,更明白了她心中爱意,愁的是自今日一别,日后形势逆转,终有一天立场不同,与其父倒兵相戈,那时关系便复杂得多了。
李月瑶一身素白衣袄,不愧国色天香之姿,一颦一笑,无不令人迷醉目眩,此时她痴痴地瞧着龙天羽,目光中脉脉含情,显然是心摇神驰,芳心如醉。
龙天羽心想若是出言带她离去,她能否不顾一切随我而去呢?心中一动,便欲开口,忽见李月瑶微摇螓首,道了句:“路上小心,珍贵!”
龙天羽叹了一气,点头道:“汝亦如此……珍重……”心中千句情话,万分爱意,到了嘴边竟说不出来,日后的发展谁也说不出清楚,包括历史在内。
郭敬紧握龙天羽的手,想明言让他小心途中,发觉不妥,唯有微笑道:“贤婿吉人天相,这次归返彭城定能披荆斩棘,冲破章邯重兵关卡,平安回到彭城,日后事事难料,咱们翁婿之情永远不变,好好照顾钰莹罢。”
龙天羽颇为感动,也猜出对方夹在几股势力中央的难处,豪气一激,说道:“岳丈大人请安心,小婿再大风浪与强敌不知遇过多少,早已处变不惊,此处一别,日后虽凶险实多,却也难我不倒,岳丈还是顾全家族为紧!”
二人话中有话,各有寓意,彼此心照不宣。
郭钰莹拉着娘亲的手哭了一阵,被龙天羽劝了几句后破涕为笑,别过高堂与族人后,跟着龙天羽、柳诗诗、张倩三人出宅上了马车,直奔寿春西城门。
郭敬、李园、项羽、李月瑶等人送出城外,龙天羽飞身跨上逐月良驹,抱拳作礼辞过诸人,转勒马缰,长啸一声,带领张良、夏侯婴、樊哙等将领以及五百精兵乘骑加鞭,向北疾驰。
李月瑶目送情郎远去,心中百感交集,动乱年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烽火连月,亦不知相逢之时今人安在?芳心一叹,想自己名动天下,却不能随心爱的人而去,世上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过尔尔。
且说龙天羽纵马疾奔,驰骋在湿草密林,穿过荒野翻了座山麓,已奔出一百多里,此时正值严冬,但江南之地极少降雪,一连几日阴雨绵绵,难得今日天晴,众人心情极佳,路上谈笑风生。
队伍暂作休息缓解疲劳,已值正午,众人取出干粮和水吃了,张良趁此解说楚国地理形式与风俗文化,山川河流、名山古迹隐蕴楚国过去历史的繁荣和衰落,夏侯婴、樊哙、柳诗诗、郭钰莹向来敬佩张先生的才学渊博,闻言不住点头会意。
龙天羽依图结合实地,已把握住形势的关键所在,当下道:“寿春离长江不过三百里路程,中间地势平坦,若要埋伏咱们,只有三处地方极有可能,第一处密林已经穿过,前面三十路有一处极长的峡谷倒也难行,倘若两边峭壁上设有伏兵,待咱们经过之时投石而下,恐怕连还手之力也无。”
众人不寒而栗,心想当真如此,岂非不费一兵一卒,便除去了威震天下的龙天羽?想到万石砸将下来,非变成肉泥不可,张倩慌道:“夫君,那咱们可以绕路而行,不走山谷让他们等个空,不就成了。”
张良叹道:“那样咱们就要多走出数百里,两日内不过山谷,伏兵登时知道咱们饶行,那时仍可在我等前方埋伏,咱们车马劳顿,敌人却以逸待劳,何况若是对方深知龙天羽的性格,决计不会知难而退,多饶出三日路程的。”
众人听得有理,目光一时不禁都聚在他身上,以他马首是瞻,听他有何退敌之策,龙天羽耸了耸肩,微笑道:“还是岳丈了解我,无论闯谷还是绕走都会遇上伏兵的,兵法讲究主客之分,咱们唯有掌握主动,才有希望胜敌,上路罢,到时我自有退敌之计。”
队伍继续前行,午后申时便已来到峡谷口,龙天羽停马不前,远望双峰峭壁嶙峋,易守难攻,四处山麓背脊奇陡,战马决计蹬高不上,相必若有伏兵,定是起马穿过峡谷,从另面山麓缓坡而上,埋伏两旁峭壁上。
夏侯婴、张云、柳诗诗、郭钰莹等人心神难安,一起围到龙天羽旁不知他有何妙计,即便连运筹帷幄的张良善于政治谋略,于这行兵施计却非所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龙天羽下马走到峡谷后,俯身在地面细看,一层灰土下隐见道道马蹄新印,显然一队人马驰过后,派人扫去了蹄印,但南方湿地,踢印陷土颇深,一扫而过更显得欲盖弥彰,他从战马上取下铁弓,对准远处壁岩深丛,嗖嗖嗖连发三枝冷箭,山谷寂赖,却无任何动静。
樊哙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没有伏兵,咱们可以安心穿过峡谷了。”诸人一听也都松了一口气,暗呼饶性,诗诗三女更是笑靥如花,芳心笃定。
龙天羽微笑道:“刚好相反,峭壁伏兵数量还不少!此时严冬,北方大雁南归,而此处乃江南暖地,峭壁深丛必有兽禽栖居过冬,我适才连发三箭不见一只雁禽惊飞,说明早有人埋伏于此,惊走了山头的飞鸟;嘿嘿,我便来激上一激,来人,笔墨伺候!”
第三章 引敌入瓮
龙天羽料定山谷之间必有伏兵,命人取来笔墨纱帛,挥笔写道:“尔等阴谋,吾已识破,今时改道行之,若再埋伏于前,必取尔等性命!”写完将纱帛条系在一股雕翎狼牙箭上,搭箭上弦,嗖的一振,射在百丈处的一根灌木树身,余劲未消,嗡嗡作响。
普通弓箭射程不过三四十丈,铁弩能及五六十丈,龙天羽不比常人,配用上等铁弓,特制的箭羽,劲力与射程均已提高了一倍多,近来少有开弓,不但让敌兵折服,即便连张良、张云、柳诗诗、郭钰莹诸人,第一次瞻仰他的射术,无不惊叹佩服。
龙天羽远望四处寂静,悄无声息,转身跨上战马,朗声道:“改道!”诸将精兵跃马跟着,缓行两个时辰,夕阳渐落,夜幕来临,此时正值冬月下旬,前夜并无月光,周遭一片漆黑。
龙天羽拣个山坡脚下的空地安营扎寨,夏侯婴、张云寻思行军设营,选择地形颇为重要,此处三面山坡,一处阔口,本就易被敌军堵截,如宰囚笼虎羊,二来不宜选低地,若伏兵衔尾追来,居高冲击,势如破竹,却不知主帅智谋过人,何以犯此错误。
樊哙则想:“主公曾言闯谷不是,绕走也不是,此刻改道尚不如提先改路行之,不是可省去许多脚程么?”诸人虽对龙天羽敬若天人,仍不免略有疑问,但素来听命行事准能破敌,相信他既这么做必有深意。
营寨安置妥当后,龙天羽召来夏侯婴,命他带领二百精兵趁黑在三面山坡处挖壕沟筑垒,能容下三四百人藏身即可,夏侯婴微微一怔,随即会意,猜到有战事将至,领命后出帐选了二百精兵前去行事。
龙天羽召来樊哙、张云二人,吩咐前者带百余人前去砍伐一些易燃的树干,截成滚木,将从寿春带来的火油浇上,堆放在空地入口的两旁高地,命张云带兵把行李和食物移到山坡之上,当然必须悄然行事不可喧张。
跟随他而来的五百士卒均是黑甲军中挑出的精锐,擅长夜战格斗和潜行偷袭,不过一顿饭的工夫,诸般任务均已办妥,龙天羽从峡谷口折回换路时,早在一路留下暗哨,观察着谷中动静,果然待他们走后,伏兵骚动,大骂晦气。
夜已将半,有探子回报,说伏兵整军后正向这边偷袭而来,龙天羽点了点头,命令众人将战马奔到远处的密林中,同时带诗诗、钰莹三女与数百精兵蹬上山坡,藏身土沟壕垒之内,等候敌人的到来。
张良在旁低声道:“贤婿,这招‘请君入瓮’之计果然妙不可言,化被动为主动,事先谁又能想到?”
夏侯婴问道:“为何主帅料定敌人必来偷袭,而不是绕路埋伏我军呢?”
龙天羽微笑道:“我也担心敌人狡猾不肯中计而是绕路埋伏,那咱们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