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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hamburgerg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1…21 20:13:24
非常感谢,你是第一个投我霸王票的人,也就是说,我的第一次献给你啦(*^__^*) 嘻嘻……扑倒,虎摸O(∩_∩)O
ps,码这章时发现我还颇有些肉的天分,哈哈哈,可惜现在不能写o(╯□╰)o
☆、难定夺
两块半圆的玉佩合璧出一片圆圆满满。
唐玉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打量,那本就是玉中极品,此时在晨光照耀之下更显清透莹润,如同朝露滴翠,玉上精工雕琢的鸾凤纹路,严丝合缝,拼接无暇。
是何人才能拥有另半边玉佩,他自五岁起便清楚明白。
她伤重时曾问过,慕容雪是否有,但是慕容雪并没有,玉佩在她这里,这代表了什么?
万般揣测推敲过的秘密,如今只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眼看着便要捅破揭盅,却因为与从前猜测大相径庭,叫人惊讶得不敢相信。
见他拧着眉,眯着眼,神色阴晴不定,初晴不用问,大致也猜得出他想些什么。
她已经决定要把秘密都告诉他,只因不想说谎骗他。
为什么不肯跟他回肃州?
为什么非得跟着慕容雪?
从前尽可以胡乱掰扯各种理由,那都是对着不相干的人,便是满嘴跑骆驼,牛皮吹上九重天,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她要嫁的人,两个人说好的。
为什么不肯立刻跟他回去成亲,偏要跟着另一个男人不肯撒手,若说不出个正经道理,连她自己这一关都不过去。
初晴本欲挽住唐玉手臂,伸出手去,又停在半途,终究觉得不够严肃,于是收回来,只盘起腿,在一旁稳稳坐正了,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从慕容雪和德叔那里听来的事情是怎样的,我这里有个不尽相同的版本,你且听上一听。”
“好。”唐玉也坐起来,学她一样盘起腿,端端正正坐着,跟她面对着面,膝盖抵着膝盖,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对着打坐练功。
“二十年前,天启三年,六月初五。那一夜,灾祸从天而降,国公府里头,好多人还在睡梦里就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府里头每一个都是血性之人,拼尽全力也要与施行屠杀者顽抗到最后一刻。不过,有一个人得例外,那是镇国公慕容逸的妻子唐枫。她当时有孕在身,已八个多月,慕容逸安排她从密道离开避祸。他们夫妻成亲多年,感情深厚,皆知此时一别,只怕从此天人永隔,外面是血染的修罗场,没有时间依依话别。慕容逸只交代妻子,照顾好自己,保护好孩子,有孩子在,国公府未来才有希望……”
初晴垂下眼帘,回忆着母亲信上内容,徐徐道来:“唐枫一路被追杀,身边保护她的仆从、侍卫一个接一个被杀,还没能出湖心岛,就已经死干净了……唐枫自己也跌进沧浪湖里。你也去过湖心岛,知道那片湖有多大,便是寻常好水性的汉子,都未必能自己游出来,何况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唐枫不识水性,只想着这一次是死定了,要辜负夫君的嘱托……但也好,一家人也许能在黄泉路上相会,谁也不会孤单无伴。不过,到底是命不该绝,醒来时见到的不是鬼门关、奈何桥,而是在盛泽乡间的一家医庐,身边躺着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唐枫本就受了重伤,自知命不久矣,将她能记得的慕容家祖传剑法招式一一画出,又留了信写明女儿身世……”
她哽咽一下,不忍再往下说,便省略道:“将唐枫从湖水中救出来的是一位游侠,名叫辰夙。唐枫往生之后,辰夙收养了她的女儿。到这女孩开蒙之后,便将唐枫留下的书信与物件全部交予。这女孩长到二十岁的时候,有一天路过盛泽城,突发奇想,打算去国公府游览一番。不成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在那一天,在本应是自己家的地方,遇到一个人。跟她一样会慕容家的玄天剑法,拿着她父亲慕容逸随身的宝剑,言之凿凿,自称是国公府唯一后人,生在二十年前六月初五夜间,是慕容逸与唐枫的孩子……”
“唐玉,那个女孩就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我和慕容雪,终归应有一个人说的不是实情。我暗地里观察过他好多天,除了练剑他什么也不做,连我自己都没有他那般坚定决绝的报仇雪恨之心,怎么看都不像作假。所以,我想,怕是得从德叔身上才能找到此事症结。我之前误会你,才不告而别,不过到慕容雪这里来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现在我还不想离开,也是这个原因。”
终于说完了,除了两人身世一节,其余都不是新鲜事。
只是不知唐玉信她几成?
唐玉相信她,相信她说的都是她所知道的事情,但,这些究竟是不是最终的实情一时间恐怕难以定论。
初晴到底是什么身份于他唐玉无碍。
她若真是他指腹为婚的人,那最好。
就算不是,他还是要娶的,四年前就决定了。
至于初晴对德叔的怀疑,还有暗中查探的计划,这其实同他和慕容雪对她的计划异曲同工。
唐玉想到此处,自然而然看向她,正迎上她忐忑不安的目光。
他索性扯直她盘起的双腿,一手伸在她腿窝下面,一手搂住她腰,将人打横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好,这才开口,试着问道:“交给我去查,好不好?”
初晴极快地摇头道:“可这是我的事情……”
说到一半忽然敏感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是,你没必要骗我,但他们也是有凭有据,不像作假。”他答得更快,给她信心,也说出自己的疑惑,“没有证据,我不相信。同样,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能随便怀疑。”
这便是说,他现在两边都信,也等于两边都不信。
他们各执一词,同样有自己的人证与物证。
然而,最有发言权的唐枫,能不需调查便做定夺的唐枫,已过世多年,红粉佳人化作一捧黄土,再也不可能说出她当日生下的孩子究竟是谁。
初晴手指拽着他敞开的衣襟上,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唐玉倒是答得斩钉截铁:“要查,而且要查个清楚明白。”
冒充身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冒充的目的,是背后的图谋。
明知有隐忧,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不是他唐玉的作风。
“嗯。唐玉,我说这些,是因为不想攒谎话匡你,毕竟我们要成亲……”初晴下巴倚在他肩上,想起自己最应该强调的,“以前,有时候我不想说真话,就胡乱编些理由,以后保证不会了,对你不会。”
唐玉听到自是开心不已,这是他要的——她最坦诚的对待,也意味着最完全的信任。
他心中情动,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我知道。所以你只要记着,你是我唐玉的妻子。不管未来查到什么,这个身份都不会因之而改变。”
得了这样的保证,初晴从决定说出身世时便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
她将自己的秘密合盘托出,无非是表白一片赤诚。他没怀疑她,也没有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一边,这样保持中立的态度,起初令她心内有些微委屈。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才好,她爱的男人,她要嫁的男人,心思清明,刚正不阿,不偏听,不偏信,当得起说书先生在坊间流传的那一句:温和宽厚,谦谦君子。
“对了,为何从前不来肃州与我们相认呢,即便那时候住在家里也不说?”唐玉忽地想起这件事来,这也是之前初晴自己对慕容雪的疑问。
初晴照实回答:“因为,娘亲在信里说,不是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与唐家人相认。”
唐玉纳罕:“为什么?”
初晴摇头:“不知道,娘亲的信没写完,她就……”
后面的不用再说下去,也能懂得其中意思。
他起的这个话头倒叫她想起另一桩事来,得意洋洋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每次去肃州,去平阳侯府,我都要戴人皮面具?”
“嗯,为什么?”他听出她话里俏皮,乐得顺着她展开话题。
“师父,就是辰夙,他说,我与娘亲长得九分像,若叫侯府里的老人见着了,肯定能认出来。这可算我的证据呢,改日你再带我回去时,且试上一试。”
初晴只是说笑,唐玉却听进心里。
他本不打算将初晴的事情告诉慕容雪那边,因觉着暗中查探总比当面对质更容易接近真相。
眼下,他又多出一层顾虑来,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初晴见到德叔,免得那张与唐枫九成似的脸暴露了她身份,打草惊蛇。影响查探事小,怕只怕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bb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1…22 21: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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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谢谢!么么╭(╯3╰)╮
☆、计中计
回到竹舍时已近晌午,初晴匆匆煮好三菜一汤。慕容雪却未如常按时回来用餐,直等到了午时三刻也没见人。
初晴和唐玉两人早上就没用饭,早已饥肠辘辘,最后还是唐玉开口:“别等了,可能有事进城了,我们先吃。”
饭菜已凉,初晴端去热了,用餐时不大放心地问唐玉:“他有没有告诉你有什么事?”
唐玉摇头道:“没说,想来不怎么重要。”
初晴倒不疑有他,毕竟唐玉千里迢迢专程来此,慕容雪若有要事离开,怎样也会交代一声,不然未免太不通人情。是以,慕容雪晚饭时仍未回来,她也并不甚在意。
反而是唐玉叫她为难起来,入夜时非要和她睡在一房,初晴自是要他去睡慕容雪那一间。
“和男人睡在一起,实在太不习惯。”唐玉一壁说,一壁摇头,剑眉拧起,毫不掩饰一脸嫌恶:“只听过有龙阳之辟的男子才会两两同榻而眠。”
初晴看着他发怔,她听说过权贵官宦里,有人喜好男色。但,那毕竟是少数。况且,难道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不合适,反倒一男一女睡在一起才合适么?简直无赖……
想到此处,她怒瞪他,道:“难不成你习惯和女人睡在一起?”
这话听到唐玉耳中,便带了几分醋味,他握住初晴双手,笑嘻嘻道:“嗯,也不是那么习惯。只是想快点习惯和你一起睡。”
初晴红了脸,欲甩开他的手,却怎样都甩不掉,最后闹不过,还是随了他的意。不过,有言在先,约法三章,只是睡在一起,不许动手动脚。
唐玉一一应着。
等真的睡下,初晴才发现事先说再多也没用处。
竹塌较一般床榻浅窄,平时她自己睡并不如何觉得,今晚多上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便分外明显。
不管怎样躺,两人总是挨在一起,稍微一动,便要触碰到对方,初晴睡在床里,几乎将身体贴着墙壁侧竖起来。
唐玉倒是自在无拘,展臂一揽,将她搂在怀里:“墙上硌得慌,这样睡舒服。”
他臂上使着力,初晴挣扎两下没能挣开,见他并未有其它举动,不再担心,乖乖伏在他怀中不动。
她昨夜便未睡好,此时倦意袭来,轻轻打了个哈欠,听着唐玉规律有力的心跳沉入梦乡。
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唐玉已不在身旁。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虽裹着一床薄被,仍觉微凉。
不多时,就见唐玉打起帘子走进屋里,身上衣衫早已穿戴整齐。
“怎么起得这样早?”初晴揉着眼睛问他。
唐玉走到床前,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一笑,轻声道:“习惯早起练功,到了时候便睡不着。”
初晴哦了一声,心想,下着雨也练功夫么,怎么和慕容雪一样……
想起慕容雪,便记起他昨日未归的事情,于是问道:“他还没有回来么?”
唐玉只嗯了一声。
她才刚醒来就惦记着别的男人,这认知叫他不大愉快。虽然明知她为何惦记着,依然如此。
其实,慕容雪是不会回来的。
这是那一晚他们二人商议好的计策。
所谓请君入瓮,是借着初晴对慕容雪有所图,故意让慕容雪先行离开,再不经意透露他行踪,一步步将初晴引去中州,届时软禁起来,再向她背后之人施压,令其现身。
此计一定下,慕容雪便出发行动,时间尚早过唐玉去温泉寻找初晴。
是以,到昨日唐玉知道初晴身世与目的之时,根本也来不及阻止慕容雪,或是更改计划。
唐玉略经思量,决定索性将计就计,依然照计划将初晴带去中州,其余见机行事。
慕容雪已经离开两夜一日,也该是时候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