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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攒着银票,双肩颤抖道:“你说会娶我的,是吗?”
顾虚痕一愣,正眼看着清羽。这些年来,她一直陪伴他左右,而他也还未认真看过她。说来,清羽也是个美人胚子,肤瑕貌美,钟灵俊秀;不过可惜,她与寻常美艳女子相比,却失颜色,这所谓的‘颜色’顾虚痕也道不清,或许便是少了些气,让人能注意到她。
顾虚痕细看思虑,是否因为沐温痕的原因她才如此?让人忘记她的存在吗?凤儿留她又是什么原因?
“你说会娶我是吗?”清羽的再声询问,打断了顾虚痕的思绪。
“是。”
“那……那你娶我可好?”
顾虚痕一怔,他怎也未料到,她竟会答应,“我娶你只是因为怕你做出伤害凤儿的事,我对你……”
“我知道,”清羽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你喜欢公主,但是!我还是想嫁给你。”
顾虚痕无言的笑了笑,清羽见状以为顾虚痕不信她,其又急急脱口道:“我不会做出伤害公主的事的,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不会害公主的,公主是个好人。你……你若不信,我就吃哑药,要是你还担心,在将我手给剁了,脚筋给剔了。”
顾虚痕不解的看着眼前女子,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为何要嫁他。“我知道你被贬了,而且……你现在武功又被废了;虽然说……你现在与我一样,但是你还是皇子啊。”
清羽有些不知所言,说的也都是踩着顾虚痕的痛处,“但是!但是,我会武,我的功夫是你教的,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我会洗衣,做饭,我们离宫后,我可以赚钱养你,还有……还有,我还会一直伺候你的。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娶我好不好,我……”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顾虚痕迷惑了,她抛弃女儿娇羞、矜持,对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废人来说,值得吗?不会后悔吗?可是……为何看到她羞红的脸,他会心头暖暖的?难道?他是怕了?他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感动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难抑的哭声告白,让顾虚痕被激到心底,情不自禁,他对面前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的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别哭了,我没有说不娶你。”
“那你要何时娶她?”门外的询问声,让顾虚痕身子一僵,转身看去,见凤祁与萧破正站在门外,也不知来了多时。
“让你笑话了,”顾虚痕不自然道。
凤祁笑了笑,走进屋来,将清羽从顾虚痕身边拉开,“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哪有女儿不知羞耻的说出这等不害臊的话。”
清羽啜泣不止,跪下身来,对着凤祁连连磕头,凤祁欲将清羽扶起,却被萧破拦住,萧破手勾凤祁腰,在其耳边轻轻吐息道:“这话你不也说过,你可害臊?”
凤祁恼怒的瞪着萧破,却见他一脸戏谑,凤祁无可奈何,唯送萧破一个白眼。
“今日既然话都挑明了,那便都摊开吧,是嫁是非,都一一解个明白,”萧破道。
“公主……”清羽抓住凤祁衣摆,先欲说起沐温痕的事来。
“你不必说,我问你三个答题便是。”
“是。”
“是沐温痕派你来的?”“是。”
“你何时背叛他的?”“公主嫁到螟郢后。”
“为何背叛?”“因为朝歌。”
在宫中,人总是比想象中的冷血许多。清羽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亲生姐姐被凤祁下令处死,那时的她,已能冷漠看待一切,或许,用那时凤祁的话来说,她从她眼中看到了笑,不论是哪种笑,清羽每当回想时,总在猜想,那时的她会笑,是否是因为活下的是她自己。
她跟着凤祁,每日都必须向沐温痕汇报凤祁的一举一动。相比较沐温痕来说,凤祁给她的第一眼感觉并不好;冷血,嚣张,但这四字,在宫中的权贵中,是在平常不过,相比较沐温痕的谦和,宠辱不惊来说,反倒是奇怪许多。
但在永安宫中几年,清羽对凤祁的了解渐渐多了许多,虽然在外人眼中,这个宫中无人敢惹,不可一世的凤公主是如何的嚣张残暴,但在永安宫中,无论宫人犯错还是甚么,凤祁都只责备,除非是那宫人做了偷抢,大逆不道之事,并未有其他宫中责罚宫人的事。
这个看似冷血的公主让清羽心中有了异算,虽然沐温痕待她也好,但是相比较于凤祁的直接,她在与沐温痕的接触中,渐渐感觉到了那人的野心与心机。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沐温痕如此待她,也只因为她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但是!谁又能知日后会发生什么,如果待到她哪日没了价值,沐温痕不会杀她?
渐渐的,清羽有了二心,她不再将凤祁的一切都告诉他,甚者,她的心也慢慢的偏向了凤祁;尤记得那时,凤祁让她缝个香包送给太子,她也只是小心翼翼,并未让沐温痕知道。
那时的她也慢慢的有些明白,其实凤祁是在提防着沐温痕。随着日后,她对凤祁的了解,她的心更是偏向了凤祁。
而最后,让她完全的决定为凤祁卖命的人,是项朝歌。项朝歌与她一样,都是被人安插到凤祁身边,只不过,相比较于项朝歌来说,她似乎并没有价值,能让凤祁留下她。
但是,到最后,凤祁还是带着她来到了螟郢。便像是项朝歌之前告诫她的,‘用人并不看价值,而是看人。’
☆、昨日他今
清羽不解项朝歌为何会屈居凤祁,但是,就是那样的男人为了凤祁而不顾生死,而她,渐渐的也看明白了。在这冷血的宫中,凤祁也是冷血的,但是,相比较他人的冷血来说,她却纯粹许多,她有她的冷厉与仁慈,就像她会将威胁到她的人一一杀了,就像她会留着沐温痕的性命。
清羽喜欢凤祁的爱憎分明,喜欢她的不可一世,一意孤行。所以,在最后,项朝歌的提点,他说出了她所有的秘密,那时,她未问,项朝歌也未多说,但是!那时的二人恐都知,因为他们所想的都是凤祁,一个是担心另一人猜想到她,另一人则是怕她已知。
清羽惶恐、害怕,她怕凤祁知晓后会丢弃她,她不怕凤祁杀她,却怕她不要她,可是……她并没有,她将她到螟郢。
在这里她遇到了顾虚痕,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太一样,她失去了理智,她变得盲目;到最后,她甚至怨恨起那个她曾经暗心誓死效忠的人。
待结果,一切都揭开,她知道了她的良苦用心,一切的误会揭开,她怎又再感情用事,可她……她依旧如初待她。
清羽已不知多少次想开口与凤祁说出一切。可她却一次次退缩,害怕。这一次,她不必担心,该说的都说了。
凤祁出闳矣宫大门时,天已大黑,萧破走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微微的凉风习面吹来,天已入冬,螟郢没了秋日的烦躁,反多了丝丝凉澈,连着人心也宁静不少。
过一时经一日,她的心境变的不同来;不知是因为项朝歌的死还是她腹中的骨肉,已经许久许久,她的手未惹杀戮,连着她的心,也在潜移默化之中,虚做仁慈来。
便是她心信清羽,但今日绝好的机会,她应该会利用清羽愧疚之心来反监沐温痕,可待最后,她留下的也只是要清羽好好照顾自己。
凤祁对自己的仁心有着无奈却又认命,她终究是不可避免的走上了这一步,已不可再回头。
“看你唉声叹气,又有什么事烦着你?”
“想着清羽的事呢。”
萧破挽着凤祁青丝,笑如轻风道:“看你愁事繁多,哪日白了头也不知。”
凤祁接过问道:“如果我哪日白了头,你还会认得我吗?”
“认得。”
“若我白头离去,你可会寻我?”
“会寻你,天涯海角。”
凤祁微微一怔,不想萧破竟回的毫不犹豫,如此情深。凤祁心生感慨,从萧破手中抽出青丝,苦涩道:“情深缘浅,话怎又能如心呢。”
萧破面上依旧挂笑却不回答凤祁,凤祁落寞转身,孤独着慢慢向前,萧破不远不近的跟着。孤月悬空留下两条长长的影子,步挪深思,却只错过。
永安宫的门孤寂迎开,凤祁身心疲乏不知言何,女儿有的心思总会时不时的蹿出来,让她不免悲从中来,欲落的泪珠儿总会不经意的在眼中翻滚,可看着那人身影,却怕落下的泪会将二人越拉越远。
可今日,她听他一席话,心中的苦涩难喻。若她真白头,他可当真不会弃她而去,如风的男子,她手握越紧,风却难忩手心。
“你怎么哭了?”稚嫩童音从耳边传来,凤祁连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抬眼一看,一双圆澈亮眼好奇的看着她。
“你看错了,”凤祁擦着泪痕,一面与顾耘禛道,一面看着萧破,怕远处的他听到顾耘禛的问话。
“你骗我,你看你眼睛都红了,”顾耘耘大声指着凤祁道,其声更是引来萧破注目。
凤祁恼怒站起,却重心不稳,还好顾耘禛将其拉住,萧破见状走来问道:“怎么了?”
凤祁连捂着顾耘禛的嘴连连摇头,萧破脸顿时冷了下来,对着顾耘禛问道:“出了什么事?”
顾耘禛摆开凤祁的手,望着凤祁,“我说要住这,她不答应。”
凤祁大舒一口气,躲避着萧破目光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你想住下?你皇祖母可不要把这地给掀了?”
“我可不管,我想和你们住一起。”
“这是为何?”
顾耘禛不言,躺在地上撒泼耍赖道:“我就是要住这……”
凤祁无辄,其实这些天她也一直想着顾耘禛。像顾辰初这种为权力所驱,无心无德的人,顾耘禛跟着他,经他耳濡目染,只怕日后也会成为如他小人,虽现在有栀念皇后在一旁照顾,但凤祁对她也已不如之前放心。
“你就……”凤祁想留下顾耘禛,萧破却又插口道:“你最好还是跟着你父皇。”
“为什么?”顾耘禛一脸厌恶,不满吼叫道。
“他现在身边没个亲近的人,怕也难熬,就连你这唯一的儿子也弃他而去,你这可是不孝。”
凤祁心中冷笑,不禁嘀咕念叨,顾辰初现在可谓如鱼得水,阿谀奉承的人趋之若鹜,更何况,他现在又有永乐相助,哪还需要这个儿子。
萧破知晓凤祁想法,其笑了笑,席地而坐,对懵懂的顾耘禛又或者其他,“顾辰初得今日下场,终究是情字作祟,他被情义孝捆缚,妻离子散也只今日,待日后命丧黄泉也不是不可;他心有芒刺,万蚁噬。望待一日,他能放下,执念菩提,绝缘悟空,情义孝了化尘,盼顾来兮,皆是路人。”
顾耘禛茫然不解,其扯着凤祁衣袖道:“他在说什么?”
“你呢?你看他人大彻大悟,你又是何?”
“我呀!我跟你一样,我在等一个答案,”萧破将凤祁拥入怀中,双目痴痴的看着远处,茫然困惑。
时光荏苒,不经意觉,新年已经过去两月了;在这期间,宫中稍许恢复了几许宁静,当然,这份宁静只是相对凤祁而言。
有了顾耘禛的永安宫中,热闹不少,已至读书年纪的他,却独偏爱武。依顾虚痕言,此时的顾耘禛就是当年的顾虚痕;只不过,凤祁怎会让顾耘禛如此随心,武需学,书不可不读,所以来,每日的永安宫中,凤祁都与顾耘禛因读书事而争吵不休,顾耘禛也有数次道说要回海晏宫,却都次次厚着脸皮去讨凤祁的欢喜。
而顾虚痕因被贬,闳矣宫中除了清羽外已经没了伺候的宫人,凤祁派了几个宫人去闳矣宫,却又被顾虚痕退了回去。
顾虚痕此刻的身份在这宫中亦是难熬,其唯有每日在凤祁宫中呆上小片刻,顺道指点顾耘禛武功,亦算作苦中有乐。
与两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顾辰初来她永安宫中格外勤快,或是怕人在传闲话,顾辰初待凤祁可谓是好,稀珍贡品又或者稀奇玩意都第一时刻让人送到凤祁这处,让她尝个新鲜。
但与此同时,顾辰初亦加快夺权脚步,顾虚痕这个绊脚石没了,其又打起雍陵帝主意来,以凤祁所知,现在朝中势力不知何时已凝成两股,一个是雍陵帝另一则是顾辰初了。
凤祁不知雍陵帝不在此刻除去顾辰初,或许待顾辰初被废,顾虚痕又可重新上位。而与此同时,朝中的大臣依旧换得频繁,告老还乡又或者推脱辞官的差不多每日都有。
而与顾辰初结盟的长空等人依旧住在宫中,凤祁见过长空几次,只不过二人谁都未开口说过话,长空也未对凤祁动过手。天阳则到过她永安宫几次,亦说的无关痛痒的话,不过,这几人中,与凤祁关系最为亲密的孟靳钰却不知为何从未碰见过,连着他的消息也是干干净净的闻不得一丝。
待最后,凤祁想说的便是萧破了。这几月中,萧破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