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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过沐温痕会成为你的威胁吗?”
沐誉墨摇头,以示未曾料到,凤祁紧接又道:“我帮你,留下沐温痕都有我的原因,而我现在所做的,也只是为当年的选择做出一个了断,给出一个结果。”
沐温痕叹着气,不再逼问凤祁,“可惜了你是个女儿身,要是为男子,只怕我们没有机会并肩而行。”
凤祁继续前行,未对沐誉墨的话做出回应,沐誉墨语露惋惜,接着道:“更为可惜的是,你是我妹妹,要不然将你纳入旗下,做我的太子妃,那又是多美的事。”
凤祁仍未理睬沐誉墨,沐誉墨见着无趣也就乖乖闭了嘴,二人时而并肩,时而一前一后,等着天黑,终于回到宫中。
☆、追寻过往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沐誉墨是累的气喘吁吁,凤祁虽未向开口如他抱怨,可还是依稀能看出她额上的汗珠,怕也是走的浑身是汗。
沐誉墨先将凤祁送回永安中,之后才坐上马车,回了东宫。
消失一个日夜的凤祁忽然从外回来,且脚上都是积雪,宫人见着并未多吃惊,似乎是知晓了凤祁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凤祁对宫人反应置之一笑,独身关门回到卧房。
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鞋子早已湿透,脚也是冻的冰冷,虽说是有斗篷,怀中还有一个暖炉,可是一只手却被冻得通红,手掌摊开也是吃力的疼。
随意的找了几件换洗衣裳,凤祁急急跑进与卧房相连的隔壁房间,那里有暖池,不仅驱寒还可解乏,正好累了一日的她也要好好休息。
将换洗的衣裳放置榻上后,凤祁便开始解起衣裳来,起先因寒冷,凤祁倒还未发觉什么,只是一心的想早些到池中泡澡,可待脱了两件衣服后,其显然的感觉出,有人在看她。
凤祁停下动作,向着暖池中望去,见萧破穿着内衫坐在池子里。
凤祁僵着身子,慢慢的将解开的衣裳重新穿上,而萧破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待衣裳穿好,凤祁正欲离去,萧破突然过来,将凤祁拉入暖池中。
凤祁当即反应便是推开萧破,可萧破似乎早已料到凤祁会有此反应,其早先一步将凤祁压在池壁上。
凤祁喘着粗气瞪着萧破,萧破一手抓住凤祁臂腕,另一手则解开凤祁衣裳,在衣内摸索起来,凤祁恼羞成怒,挣扎着脱身不得,伸手便朝萧破脸色甩去。
萧破也不躲避开,而是在凤祁掌落下之际,将凤祁压入池水中,而萧破也是瞬间没入池水,在水下拥吻凤祁。
凤祁挣扎不得脱,渐渐的也没了力气,而在水下又不得呼吸,也只能借着萧破口中传来的气喘息着,而萧破则乘此将凤祁的衣裳脱了干净。
凤祁不识水性,虽有萧破借气,可终究还是因气息难衔,胸口是闷胀的难受,萧破见此这才将凤祁放回水上。
凤祁得出水面,畅吸口气,而萧破并未此放过她,而是将凤祁重又压在池壁上,凤祁呼吸得顺,人也清醒多,其恼怒萧破所为,正欲斥止,不料萧破突然顶入,将阳物推送入体。
凤祁疼的抽气很哼,几乎痛晕了过去,撕裂的痛感让她几欲喊出声,强忍的咬住下唇,凤祁倔强的不出声,无论萧破接下作何。
可出人意料的,萧破身下并未动作,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凤祁,一手怀圈着凤祁的头,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
凤祁依旧的不出声,无论接下萧破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理会。
“昨日去了哪里?可知道我担心你。”
凤祁默不出声,连着冷哼声都不愿意回应萧破,萧破吻着凤祁耳垂,轻轻的,温柔至极,“如果走丢了,我要去哪里找你,当真是要天涯海角,白了头吗?”
凤祁身子一怔,那夜的戏言,他竟然当真。凤祁不言,将头枕在萧破肩上,眼泪簌簌的无声落下,萧破抓住凤祁的手,放在胸口,“害怕的时候就听听他的声音。”
凤祁一边哭泣一边点着头,哭腔满溢道:“不要丢下我。”
萧破没有给出凤祁答复,只是一遍一遍的安抚着,从抚摸到亲吻,最后紧紧纠缠着的二人。
或许,这个世上,很多的东西都是没有答案的。
‘咕咕’的叫声让睡梦中的人儿睫毛轻颤,手覆在不满发出叫声的肚皮上,凤祁睁开朦胧的双眼,梦中初醒,起身只为填饱那不满作响的饥腹,可圈绕的健臂不仅未让她有一丝摆脱,反因起身动作,睡梦中的他反将她搂的更紧。
凤祁忍住饥饿睁大双眼看着睡梦中的萧破,略去熟悉后暴露出的阴晴不定性子,此刻的萧破看得安静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凤祁轻眨睫毛,将萧破的容颜深深地烙在心底,忍不住一个情不自禁,其微微挪了身子,凑过去想在萧破唇角落下一吻。
依旧闭目沉眠的萧破,在凤祁唇落下之际,忽然一个翻身,将凤祁半压身下,而本身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变成了炽热的深吻。
凤祁蹙着眉头,心念着萧破是不是在做春梦,可睁眼一看,原本熟睡的人儿早已睁开双眼,正一眼戏谑地看着她。
凤祁羞红了脸,心虚问道:“我才看你睡着的,怎么……这么快醒了。”
“本来是睡着了,结果被你吵醒了。”
红潮从面一直延伸到耳根,凤祁躲怯萧破双目,假装镇定道:“我怎么会吵醒你了,你是自己醒了吧。”
萧破笑的欢喜,在凤祁脸红之际又在她额上落下深吻,凤祁害羞地捂着额头,详装怒意道:“看吧,做贼心虚了。”
萧破不解释,只是深情的凝视着凤祁,“只有你在,我才能睡的安心。”
凤祁大脑瞬间的一片空白,心中感情不可名状,萧破宠溺的捏着凤祁的脸,对着呆愣的人儿又吐深情,“不要在我安心的时候离开,也不要在我不知的时候离开,你的害怕让我彷徨,也让我心神不宁。”
“那你为何不给我一个肯定……”
“若我的肯定带来的是万劫不复,那我宁愿只是个零,而我,会用性命去守着这个零。”
“那她呢?”
“我与你之间不会有她,一直,永远。如果哪日你怀疑,胆怯了,可以听听他的声音,再去听听你的声音,”萧破将凤祁的手放在胸口,说的情深难抑。
凤祁抓住萧破的手,肯定执着道:“我不会放开的。”
萧破将凤祁搂得更紧,情深由心,却带着许许哀愁,渐露眉头。
睡至中午,经不起萧破的诱惑,说着屋外的雪是如何如何的美,凤祁极其不愿的起身下床,走出屋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凤祁吸了吸鼻子,对着站在身旁的萧破道:“我还第一次看这么大的雪。”
萧破点了点头,双目紧紧凝着白雪道:“喜欢吗?”
“恩,喜欢,”凤祁毫不犹豫回答,紧接又道:“就是有点冷。”
“那还是喜欢对吗?”
“恩。”
“以后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一年四季都下雪,很美!很美!”
“就我们两个吗?”
“嗯,就我们两个。”
凤祁想着萧破口中的四季白雪,虽然不知是什么地方,但是萧破说了很美,那应该就很美吧,更何况,有他在,无论是去哪里她都甘愿。
“想去吗?”
“想。”
“如果跟我去了,生活会很枯燥,每日看的都是雪,那里没有人,而且你也不是公主,你愿意和我去吗?”
“愿意,”无比肯定的答复,脱口而出。
“应该……我们或许会去吧,”萧破给了凤祁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而凤祁,怀揣着萧破这句不算承诺的承诺,痴痴的盼着,星河斗转,白发垂鬓。
积雪融化,冷更甚昨日。卧房之中,凤祁坐在火炉旁,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余光时不时的偷偷瞥望萧破几眼。
心以萧破不察,心中独自乐呵时,偷望一眼,却见座位上的人不见踪迹,凤祁丢下手中的书,却见萧破站在了面前。
凤祁抬头傻笑,脸又忍不住的羞了红。
“这书好无趣,”捏着书角,凤祁忸怩道。
萧破在凤祁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问道:“这茶你泡的?”
凤祁点头道:“嗯,好久没泡茶了,也不知技艺可有退减。”
“还行,至少能喝出是你泡的。”
凤祁嘟着嘴,心里偷偷乐呵着,“对了,我有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我要出宫一趟。”
“出宫?出宫去哪里?”按照萧破做事风格,若他要去哪处,怎会与她说。
“出门,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凤祁脸色黯淡下去,难忍心酸,“没事,记得早些回来。”
萧破抚着凤祁的头,安抚道:“不会太久的。”
凤祁强挤笑颜,给出一个轻松欢喜的笑,“不论去多久,还是去哪里,只要记得回来就好了,我会等你的。”
萧破知晓凤祁是故意强装舍得,但他只是装作不见,因为他又不得不离开,“你等我两月,如果我不回来……”
“你会回来的是吗?”凤祁突然打断萧破的话,不让他说下去。
“我会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凤祁的眼神让萧破莫名的心疼与害怕,就像是他一直避之的,诺唁许出便是万劫不复,放下却又痛不欲生,“如果我两月还未回来,你便去找曹锋,让他护送你回螟郢,你安心的呆在宫里,哪里都别去,等我回来接你。”
“你真的会回来吗?”凤祁重复问道。
“一定会!”
凤祁抓着萧破衣袖,双手颤抖,“我等着你回来!”
经过两日晴空消融,雪已基本化去,萧破在昨日下午出了宫,是凤祁亲自送出宫门外的,而在昨日一夜,凤祁在床边坐了一宿不敢睡下,她心中惧怕会演变成真,待一觉醒来,已不知过了几时又或者几年,那个说过会回来的男人,就这么消失了。
没了萧破在身边的日子,并没有多大异常,但是对凤祁来说,却是十分难熬,总觉得一日就像十年那样,漫长的煎熬和等待,让凤祁后悔自己所说的,但是,如果她说出让萧破留下的话,他会留下吗?
凤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并不陌生的问题得出一个并不喜欢的答案,在此时,只会让她的心情更糟糕。
她这辈子,从最开始得来的,便是拿出性命做出的赌博,可对萧破,她从未凭借什么去赌一次,或者,她能大方的告诉自己,输了便是输了,一个男人而已,又有什么输不起,可是,她畏缩了,她害怕了,她未曾想过试着去改变萧破,又从何谈起去拿本就不知属于谁的幸福去做赌注。
情长,思念不止。
从书架上找出一个镶嵌着虎眼石的回纹红木锦盒,盒上的古琴锁将盒内的秘密与外界隔绝开,凤祁将锦盒放到书案上,随后走到书架边的一副百花争艳图后摸索起来,不多久,一把钥匙出现凤祁手中。
凤祁重又在书案前坐下,将锦盒打开,一方明黄色绣着青鸾的绸缎被拿了出来,凤祁将绸缎摊放桌上,轻轻拂拭着。
绸缎虽已破损不堪,但面料颜色却是如新,凤祁双手拂拭,落在破旧的洞口,那日萧破言的字,到底是‘凤’还是其他。
疑云被勾起,凤祁将绸缎收入怀中,又找来几根蜡烛,披上斗篷便出了门。
已有两次在黑洞中行走,但是回忆起来却是满满的害怕,但相较于第二次,这一次走着之前走过的路,想着之前的人一路抱她前行,凤祁暂能收下恐惧,慢慢走步向前。
一步摸索,水声嘀嗒声不知从何处不紊的传来,风从耳边轻呼而过,就像肩膀后躲着一个无形的人,不知路行何处,只记着那日萧破所教,跟着风声而行。
一步一缓,掌心濡出的冷汗让手握的蜡烛几乎脱手,不知从何传来的哭泣呜咽,带着莫名的悲哀,似在哭诉着悲悸。
凤祁停下脚步,拿出了火折子,待将蜡烛点上,出现面前的竟是一扇铁门。
借着烛火,凤祁看到屋内的铁锁还有石床。回忆曾往,萧破与她进来那次,也见过类似场景,难道这就是那日的那扇铁门。
凤祁扯着铁门上的铁锁,却发现铁锁竟是断开的,而且似乎是被人硬生生的扯断的。
凤祁将铁门打开,屋内的景象比之前所见更是清晰许多。
屋中的铁锁扣在墙壁内,锁链粗如成年男子拳头,铁链应是精铁所制,即使是在潮气的长道中,却仍未生锈,反倒是链上的锁环却是锈迹斑斑,凤祁拿起还未碰触,一块铁锈便从锁环上掉了下来。
而铁锁之外便是吃饭的木桌了,桌上有四个碗摆列着,碗中装有早已不知是何,发霉漆黑的食物,而在铁锁内侧,则是石床,石床无被,只有一块破成细碎的草席,也许是常年风吹,草席碎屑堆积聚集一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