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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僵硬肢骸,凤祁茫然的左右张盼,不敢看萧破的脸。手中匕刃被打落,凤祁摊开双掌,随后搂着萧破,寂静无声。
雨声打扰亡灵安息,急促噼落,黑马在屋外鸣叫不止,见着萧破出来,飞奔而来。
萧破披上马背长袍,将凤祁藏在怀中裹个严实,抱上马座,雨落的霹雳声更甚,砸在凤祁耳边轰隆作响。
马蹄急步健跨,凤祁将头靠在萧破胸前,无神双目在黑暗之中一眼不眨。
雨声越来越急速,却遮掩不住突兀的蹄跟声,凤祁身子忽然一抖,差点从马上摔下去,急雨之中,血腥之气,无论是多快速的冲刷都再难遮掩。
凤祁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即使是紧靠着萧破,却让她更甚惶恐不安。
大雨倾盆,雨声将话语湮没,凤祁搓着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忽然间,一只大手抓住凤祁的手穿过衣裳,放在胸前,随后又将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凤祁忽然的安静了下来,无息的双目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那只大手,稳稳静静。
“哐”的一声惊响,将凤祁吓得又是草木皆兵,有如惊弓之鸟,这时,萧破掰开凤祁手掌,用小指在凤祁掌内写着字,凤祁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过去,而马的速度显然更是快了许多。
等到听到人声说话时,马儿已经停了下来,长袍掀去,萧破率先下了马,而后再将凤祁抱下马。
凤祁紧紧的抓着萧破的手怎也不放,目光更是未从萧破身上移去半寸。
“公主受惊了。”
马棚里,天阳带着十多个陌生面孔站在他们面前,笑似一缕春风,可凤祁却在天阳眼中看出一丝耐人寻味与不安。
“这是哪里?”
似乎有了熟识的人,凤祁眼中的惊恐消失殆尽,可其抓着萧破的手却依旧紧抓不放。
“这是西勒,少主在等二位,”天阳语气生疏道。
萧破颔首,将凤祁交给天阳道:“我先进去,她受了惊吓。”
天阳接过凤祁,对着其余人等吩咐道:“你们先带萧公子上去。”
众人离去,天阳对凤祁冁然而笑道:“活着回来就好,将他带回,甚好!甚好!”
凤祁难挤笑颜,连着喉中都是哑涩难开。
“我们也上去吧。”
天阳撑着伞带着凤祁出了马棚,二人沿着萧破所行也是跟去了一座楼中,只不过萧破他们在二楼,凤祁则是去了三楼。
天阳将凤祁领到一间屋中,屋内的桌上摆放着果实菜肴。天阳一边走一边道:“热水,衣裳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吃好后去梳洗。”
凤祁对着天阳点头一笑,起身就朝里走去,天阳对着凤祁背影笑了笑,关上门退了出去。
屋外的雨声急促且还夹杂着冰雹,天阳蹙着眉头,聚精会神的想着什么,偶尔的叹息一声,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愁神。
而屋中沐浴完的人儿站在身边,其也未发觉,直置回神一瞥,看着被雨水打湿的半个衣袖,嘲然一声笑,这才注意到了凤祁。
“沐浴好了?”
凤祁点了点头,双臂摊开道:“衣裳大小正好。”
天阳颔首而笑,假装未听懂凤祁话中意思,“果真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一声嘲笑,凤祁抬起手臂,摊开手掌接着落雨,雨水与冰雹滴落手掌,说不出的寒冷,而在楼下,总时不时的有几个人经过,看似只是雨中行走,可却都是反复经过,不需多想,这些人应该是巡逻护卫的人。
凤祁收回掌心,雨水顺着指尖滴落脚下,眉头蹙着已经凝成了一个川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你,”不知何时,天阳从屋中拿了件兔绒斗篷给凤祁披上,“怎么不吃饭?”
凤祁摇了摇头道:“吃不下,有太多的疑惑让人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天阳赞同的点了点头,话中有话道:“我与你一样。”
“是吗?”凤祁转身笑了笑,继而起身回房。
天阳拦住道:“公主没有话想问?”
“没有,知的是愁,不知的忧,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一无所知。”
“我有话与公主说。”
“什么?”凤祁摇头,轻声叹了口气,与天阳并肩而战,看着楼下的人道:“你既送我来,肯定是有话与我说。”
“那公主为何如此?”
“我只想看看我是否是那愚夫蠢妇,被人玩弄手掌却还浑然不知。”
“公主何出此言?”
凤祁讪讪而笑,手抓栏杆道:“你有话就直说吧,莫要声东击西,你试探的越多,我知道的也就更多。”
“公主可知,天阳找你,是为了萧破。”
“哦?”凤祁详装吃惊,可表现却又极为的平静,“你也喜欢多管闲事来了?就不怕你家少主知道?”
“我与萧破的相识可在少主之前。”
凤祁一怔,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也不奇怪,萧破总能给人带来很多意外,不论你说什么,我现在似乎都很容易接受。”
天阳似笑非笑道:“那公主可知,天阳不是太喜欢现在的公主。”
“这世上又有谁能真心待谁,真心喜欢谁呢?”
天阳叹气一声,直接道:“公主若再如此,只怕萧破的性命也要陪了上去。”
“你是说我与韩休到西勒之事?”
天阳长吁一声,从怀中拿出了副羊皮地图道:“如果不是你,这个地方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
“为何?”凤祁接过羊皮地图,摊开一看,地图上所显示的并非是西勒,而是螟郢。
“因为现在有件事很重要,”天阳搓了搓手掌,从袖子掏出了把匕首递给凤祁,“留着防身吧。”
凤祁接过匕首,天阳则继续道:“我今日在此,一来想与你说说萧破之事,二来则是提点你一声,或许是给你讲个故事,关于这个死城的。”
“洗耳恭听。”
“我先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如果你能明白,”天阳顿顿了,忽然又问起凤祁一个问题来,“你当初为何要帮沐温痕。”
“多管闲事吧。。。。。。”
天阳轻轻一笑,说起那个故事,“在四十多年前吧,有一对男女私奔至此,那时女的已怀有身孕,二人逃亡死城,虽说他们听说过死城的故事,但是,为爱而奋不顾身的两人抱着侥幸之心,想着,或许他们能在那里活下去。”
“当二人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男人便被杀了,而怀着身孕的女人侥幸的活了下去,等至怀胎产子,女人也死了,不过,他们却留下了两个儿子,他们活了下来。”
“双胞胎?”凤祁问道。
“对,”天阳暗淡的眸子忽然露出一丝欣喜,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急促,“两个儿子由死城里的恶人抚养长大。而相依为命的两个兄弟,虽说二十多年里受尽欺辱,折磨,可在彼此之间相互扶持下,慢慢的也在死城之中有了些地位,而双胞胎中,作为弟弟的,更是学的一身武学。”
“之后呢?”
“终有一日,死城再被人闯入,这次进来的依旧是一男一女,而这一次,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却因为这个女人分开,哥哥跟女人出了死城,留下了弟弟。”
“另外一个男人是谁?”
“男人是谁不重要,他已经死了。”
“那。。。。。。哥哥为何要丢下弟弟?”
“这说来又是一件事,当初兄弟二人被人欺负,弟弟为了保护哥哥,答应过一个人要一辈子守着死城,而一次作为代价的便是一身武学。”
“最后弟弟出了死城是吗?为什么?”
“因为他以为被哥哥抛弃了,既然已没有需要保护的,那弟弟又何必去遵守承诺。”
“他们是不是。。。。。。。”凤祁一顿,明亮的眸子忽然暗了下来,“你继续说吧。”
天阳顿然一笑道:“哥哥跟着那两人出了死城,而在路中,三人又结识了另外一个少年,四人成组,一路下来,有两人对少女动了心思。”
“结果呢?”
“少女却对另外一个少年动了情。”
“是与她一同入死城的少年吗?其实她一开始就喜欢那个少年是不是?”
凤祁的反常让天阳为之一愣,随后更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凤祁,上下打量。
“我只是猜测,”凤祁解释道。
“你说的不错,少女是对当初的少年起了爱慕之心,不过,事情到这里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在四人之中,有一个人是当今天子。”
“少女与天子成亲了?”
“嗯,”天阳踌躇一番,似乎不想再继续告诉凤祁太多。
“而其中的一个人做了将军是吗?”
天阳面露担忧,继续道来,“天子娶了少女之后,留下了其中一个少年,将自己的皇妹嫁给了将军,而其中另一人,则被天子杀死。”
“那个被杀死的就是少女喜欢的人是吗?”
“对。”
“当初的四人因为情爱可说都成路人,或者反目,也许天子当初就知将军喜欢少女,可最后为何杀的是另一个少年?难道只是因为少女心系的是少年?还是说。。。。。。。”凤祁突然住口,急促地喘着气看着天阳。
“你知道的似乎比我多,”天阳道。
凤祁力竭道:“你可以继续说,或许能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天阳耸了耸肩,装作不在乎道:“少年死后,少女做了皇后,将军则一辈子只能看着她,或许故事到这个时候已经结束,可是,那个被遗忘在死城的弟弟却出现了。”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弟弟有着与哥哥一样的面孔,是吗?”
“对,弟弟将对哥哥的思念转为了怨恨,最终。。。。。。”
“弟弟将所以的怨恨怪罪到哥哥身上,从而导致了最后的悲剧,弟弟亲手将哥哥给杀了。”
“而且,弟弟在哥哥死后并未消除怨恨,他将哥哥的死又怪罪到另外活着的两个人身上,”天阳道。
“什么?”凤祁吃惊问道。
“而在一年多前,那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一件事,一件可以颠覆全局的事。”
“是什么?”
天阳摇头,一筹莫展道:“我也在调查。”
凤祁看了看天阳,待确认他不是在说谎,其又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中,有三个人因此而死。”
“秦穆邺,秦钰隐,还有一个谁?”凤祁直接问道。
“肆安。”
“肆。。。。。。”
“我当初以为她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可她并不是死在笙国,而是螟郢,甚者,他是为了保护一个人,又或者是守住一个秘密而死。”
“那时候沐温痕在螟郢,”凤祁突然语气古怪道。
“若你有心,可去调查肆安,你会发现,这个人很不简单。”
“他?”
“嗯,当年的肆安就如今日的项朝歌。”
“那他为何会留在夙宁皇后身边?”凤祁已无耐心再与天阳卖关子。
“受人之托。”
☆、萧破之初
“我。。。。。。”凤祁将天阳所说的只要稍微的一整理,所以的疑惑顺着她所知晓的代入,似乎很容易理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阳忽然焦急问道。
“我见过那个人,你口中说的弟弟。”
“我知,樱雪的手就是给他弄断的,我怎么会不知他呢。”
“是吗?”
“还有,”凤祁突然提醒一声道:“你如果想解开所有的疑惑,最好先调查秦钰隐的死因,如果你能解开,所有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这世上最多的就是因果循环。”
“什么意思。”
“就像你现在,留了一手,不将所知的全部告诉我一样,弟弟在当初被哥哥抛弃后也留了一手。”
“你知?”
“弟弟娶了一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儿子都是我们熟悉的,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身边?现在?”
天阳摇头,模棱两可道:“我所指的并不是这里,这两个人都是你很熟悉的,而且,他们都还活着。”
“活着。。。。。。”凤祁咀嚼冥思,为何天阳将‘活着’两字说得如此之重。
天阳转过话题,又与凤祁说起萧破来,“我再与你说说萧破吧,这也是让我头疼的事。”
“说吧,”凤祁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话题走出,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你见过萧破的剑了吗?”
凤祁忽然地颤抖,眸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天阳目望远处,缓缓道:“你应该是见过了。”
“你是怎么阻止他的?”天阳问道。
“喂血。”
“是吗?”天阳摇头咽气,说话的语速缓慢而又沉重,“这把剑出鞘过两次,一次是为了已死的人,第二次则是为了你,两者间,似乎并无不同,可。。。。。。”
天阳顿了顿,转过头去看着凤祁问道:“我该怎么与你说。”
“我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