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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反抓住凤祁的手道:“都记不得了。”
凤祁蹙眉看着萧破,心情低落到谷底,“若时间能倒回,我多想收回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做的事,所有的自私与任性,都能一一收回,这样,萧破的记忆,曾经的过往。。。。。。”
“那你的记忆里又会有谁?”
“只要。。。。。。”
萧破捏着凤祁的下颚,声音缓而坚定,“这世上需要悔恨的事太多,如果你因为这个对我忏悔,那我又要历经几世去补偿你?”
“这一世又能有多长?因为是你,我的悔恨需要得到原谅,因为是你,我的思想变得虚无缥缈,因为是你。。。。。。这些曾经的记忆,这块疤,这块刀痕,都会是我记忆中萧破的某一块,让我永远的都记住你,即使闭上双目,即使没了这些刀痕,萧破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记得。而我,将要收回我曾是所说的一切谎言。。。。。。”
“如果这样,你终究一日还会说出与今日一模一样的话。”
“是呀。。。。。。一样的话,萧破,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回答过你了。”
“是吗?”萧破说过的话太多,凤祁能记得的却太少,并非是她不想记住与萧破的曾经过往,只是,记忆越是深刻,有的时候便更伤人,那她,宁愿选择遗忘。
“有些话,我在很早之前就与你说过了,或许,你已经忘记,又或许你将它当做了一个笑话,甚至是我,也将有些说出口的话当做了玩笑;但是,那都是我的回答,因为,时至今日,我依旧能清晰记住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而那些话,都不是玩笑,我说的每一句都不是。。。。。。”
“我。。。。。。。”凤祁泪眼凝眸,情难自抑地吻上萧破的唇,情溢言深,天不老,情难绝。
刹时,秀秀不知为何突然闯了进来,凤祁措手不及,推开萧破时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幸好萧破眼疾手快,否则凤祁又要吃一顿好苦。
“有事?”萧破少有的对着外人流露恼怒之态,语气硬涩的,恐别人看不出来他的不悦。
“少了一块肉,”秀秀对萧破的恼怒完全未察,只是一番手舞足蹈地笔画着,似乎要将当时所发生的再次呈现凤祁他们面前。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秀秀不依,头摇的如拨浪鼓,“你说是谁偷的?”
萧破将怒气发泄在了床上,凤祁抓住萧破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和秀秀说话。
秀秀见萧破不理他,干脆是坐了下来,双手撑头,冥思苦想,似乎只要这样,她就能找出小偷,凤祁在旁偷笑捂嘴,可见萧破那张臭脸,凤祁念着,还是让秀秀先出去。
大开着的屋门,冷风从外铺席而来,凤祁冷的一个哆嗦,秀秀这时又忽然跳起,大声尖叫跳跑,紧又是一惊,萧破那边已经将她拉回床边。
凤祁被这一系动作搞得不明所以,萧破更是拿起床边的茶杯朝秀秀扔去,凤祁劝阻不及,秀秀跌坐在地,大声地哭泣着。凤祁瞠目结舌,随后被萧破圈固怀中。
秀秀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在外的人,为首的小虎冲上来便要找萧破算账,而这时,凤祁也终于明白萧破为何要这么做。
秀秀的鞋上,站着一只仓鼠,随着秀秀的哭泣,仓鼠摩搓着前肢,吱吱地向着凤祁这边叫着,不过因为秀秀的哭声太大,凤祁并未听到它的叫声,如果不是有人进来,她估计连仓鼠都发现不了。
因为萧破的举动,村庄中与秀秀玩耍的几人,几欲萧破动手,而萧破,对那些人的行为似乎并不放在眼中。
萧破方才行为,确有不对,不论他是为了救秀秀还是凤祁,最后的结果,只是秀秀被吓到了。但是,凤祁并不会因为萧破的这个错误,而让任何人说萧破的任何一句不是。
而且,果真应了早前的一句话,生在皇室中的人都是冷血的,连着骨子里的血也是冷的。
“乖乖,”仓鼠听到凤祁的声音,飞速地跑到凤祁肩头,可萧破却不想留下那只仓鼠的性命,它才落地,萧破已将仓鼠抓在手中。
“快放了它,”凤祁制止即使,萧破松开了手,侥幸活命的仓鼠跳回凤祁肩上,迅速地躲到凤祁的衣裳里。
凤祁瞥了瞥那群依旧不知停语的人,刚才的想法,想让乖乖杀了他们的念头,这一刻并没有收回之意,只是觉得,乖乖被萧破这么一吓,肯定不会出来了。
凤祁走过去,拉着仍旧哭泣不止的秀秀衣领,将她拖出门外,一旁的几个人看着凤祁,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凤祁将目光对向了小虎,对方避开凤祁目光,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其他的几人也都跟着小虎,没有再骂一句。
所有人都走后,凤祁重又将门关上,“清净了。”
萧破坐在床边,双目无尘地看着凤祁,凤祁拿来衣裳给萧破披上,而后道:“青夫人走时,将乖乖托付给了我。”
萧破很轻的嗯了声,手中却多了把匕首,凤祁拿走萧破手上的匕首,然后将乖乖抱出,放在萧破手上道:“它救过我一命。”
萧破的手瞬间紧握,将乖乖捏于掌心,仓鼠的吱叫声尖锐且又急促,渴求的双目朝望着凤祁,等待救赎。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仓鼠死里逃生,躲在凤祁的衣裳内瑟瑟发抖,而萧破的声音更如鬼魅,明诉凤祁,那日发生的他是知道的,而他,更会让文辛尧为此付出代价。
“他没有将我怎么样。”
“我知道,”萧破的回答依旧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允凤祁为文辛尧开脱一句,即使,凤祁的目的,只是为萧破的安危着想。
凤祁哑口无言,留下萧破一人在屋,此时,她越来越觉得,她与萧破就像是两个灵魂互换的人,萧破比她更无情,而她,除了多情,依旧是多情,且只对萧破一人。
凤祁找到马炎解释方才发生,马炎未做多说,只是让他们别伤秀秀的心,凤祁想罢,便寻思着找秀秀去,但马炎说,秀秀钓鱼去了。
马炎在骗凤祁,可凤祁却没有捅破,装傻对她来说太过得心应手。
风中,传来几道孤声,凤祁推开院门,一叶清风夹着熟悉的檀香,凤祁跟着香味走到湖边,竹船停系岸边,船上的人拿着竹篙看着凤祁,“上船。”
凤祁扭头看向身后的院屋,凄哀自嘲笑罢,转身踏上了竹船。
而在院中,被萧破砸了的秀秀虽哭了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可见萧破之后,其又满血复活,之前所发生的,其更是抛之脑后,一脸嬉笑痴状地盯着萧破脸看。
井边的竹藤椅,萧破闭目养神,既不对今早所为做出辩解,也不看秀秀一眼,“萧哥哥,你长的真俊。”
“你喜欢我?”
“嗯嗯,”秀秀连连点着头,毫无女儿家的矜持。
“可你萧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是凤姑娘吗?”
“是谁很重要吗?”萧破问道。
“重要,重要,”秀秀大声强调道:“你得告诉秀秀,如果不说,你肯定是骗秀秀的。”
萧破站起身来,手捧石池中水道:“你萧哥哥喜欢的人,萧哥哥心里清楚就好,秀秀知道了没用,她知道了也没用。”
秀秀不依道:“怎么会没用呢?这是秘密吗?”
“等我带她看完雪后,这就不是秘密了。”
秀秀不依,走来将萧破双手从池中拉出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可以带秀秀吗?”
“不可以。”
“可是,秀秀也喜欢雪。”
“你若想去,可以让隔壁那谁带你去。”
秀秀仍旧不依,且又大声地叫嚷起来,更欲学今早那招,大哭一番,可其情绪还未酝酿出来,这边马炎一脸冷汗跑来,“萧公子,凤姑娘回来了吗?”
“嗯?”
“有人早上看到凤姑娘坐上了竹船,我当时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凤姑娘怎么会先走呢。”
“谁?谁看到的?她是怎么上船的?撑船的又是谁?”
马炎回忆着早上小虎和他说的,支吾道:“说是自己走上不去,那撑船的是个老头子。”
“老头?”
“嗯,脸没看到,只看到个背影,是个白发老头。”
马炎的声音落下,声未止静,萧破已不见了踪迹,只留湖面波粼水纹,速染东行,有如破竹之箭。
船行两日,凤祁坐在船头,一块破旧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双颊被风吹的通红,撑船的人收起竹竿,拿了块干粮送到凤祁手上,凤祁瞥也未瞥一眼,直接将干粮扔进了水里。
一路无言,男子终于打破沉默,“我给你的东西都扔了,你是怕我在干粮里下毒吗?”
“吃不下。”
“我们至少还要再行个五日,你不吃可要饿死在路上了。”
“等快饿死再说吧。”
男子颜容无色,口中虽劝说凤祁进食,可又看不出任何焦急,“明天就到笙国边境。”
“之后去哪里?”
“你想回去?”
“不想,我既然跟你走,就没有想过去任何地方。”
“你为何跟我上船?”
“怕你滥杀无辜,马炎救了我,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害了全村。”
男子放慢速度,指着湖边景色道:“既然如此,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那不如好好欣赏湖边景色,以后恐怕就再也没这个机会。”
“你想杀我?”
“不杀,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凤祁轻轻拍了拍怀中的躁物,波澜不惊道:“去哪里都是一样。。。。。。。”
男子轻轻一笑,与凤祁闲谈起来,“你不好奇?”
“好奇?我好奇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不好奇,你更会怀疑我;我说我该怎样?又该好奇什么?”
“你。。。。。。”
“你是想说我与之前不一样了,是吗?”
“对,完全的换了一个人。”
凤祁转过身去,看着男子道:“说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如果你觉得,你有十足的把握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来,你大可继续说下去,不过。。。。。。我说的未必是你想要的。”
之后,男子就再未与凤祁说过一句话,而凤祁,已到惜字如金。
☆、萧破师兄
两日船行,每到正午时,男子总会将船停靠岸边,给凤祁休息一阵子,虽说时间较短,但也免去凤祁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今日,当男子与凤祁说过一番话之后,过了正午已经好一阵子了,也不见有停船迹象。
而窝在怀中半日的仓鼠此刻也蠢蠢欲动,要出来透透气,凤祁偷偷瞥了眼男子,见他侧着身子对着她,凤祁缓缓地将手伸入怀中,想让仓鼠露出半个头来。
“看来你得谢谢我,”男子突然开口,将凤祁吓的连忙将仓鼠塞进了怀里,心更是惊的砰砰乱跳。
“为什么?”
“你要谢谢我救你了,还有那全村的人,”男子未察觉出凤祁语气的不寻常,其走到凤祁身边,将船竿丢给凤祁,“给我拿好了。”
“我不会撑船。”
“不用你撑船,你将我拿好了这竹竿。”
凤祁将船竿放在脚边,随后站了起来,“靠岸吧。”
“可以,”男子话完,抓住凤祁就将她拉至身后,随后,凤祁只听到“嗖嗖”声,密箭如雨般地从她身子两边飞过,与此同时,船仍然快速地行进着。
凤祁背对男子,因为有他在前护身,凤祁穿过箭雨,看到岸边不知何时也埋伏了弓箭手,此刻正欲向他们这处射箭。
凤祁张开欲提醒男子,便听到一声裂响,随后竹船便炸开,凤祁掉入水中,很快地下沉。
不识水性的凤祁,连挣扎的机会都还未有,连呛几口水的她鼻腔涨的有如灌了辣椒水,痛的她脑袋都炸了开。
湖上的光阳映入水中,凤祁意识近以模糊,隐约的波纹上,凤祁看到了光日,可她四肢却冰冷如僵。
几近涣散的双目中,猩红在湖面迅速的晕染开,仓鼠咬着她的衣袖,挣扎地要将她拖出水,耳已经听不到了声音,麻裂的大脑没了痛觉,此刻的感觉,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却已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双目闭阖,漆黑无声,静静悄悄,坠入深渊。
人在一声一声的心跳声中恢复意识,凤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小时候,梦里了她做了公主,有了喜欢的人,但是,梦却醒的很快,她醒来时,正好也是梦中的她醒来的时候。
凤祁被这个梦惊醒,却是缓慢地睁开眼睛,似乎入梦太久,她的身子都已经僵硬了,连眼皮都笨重的让她觉得吃力,身子冷得没有知觉,已经清醒有一阵子的她,却过了许久,才能扭动脖子。
天梯入云,云雾萦绕,石梯很长,看不到尽头,没入云雾间,似乎没有尽头,又似乎是直通天门。
意识的清醒很短暂,眼里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