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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回到庙里,一群和尚围在屋外叽叽喳喳,等她开门出屋,叽喳声不绝;凤祁见到她初来时,通知萧破她醒的那个小和尚,走上前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等萧师兄,他说叫我们练武,”其他些和尚点头应和。
“你们不会吗?”凤祁数了数,似乎庙里的除去净忤,其他人都在等萧破,而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就这小和尚的,其余的看来都二十出头,与萧破年龄相仿。
“会,可是萧师兄会的可多了,他还会给我们讲很多好玩的事,”小和尚的声音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了低声细语,“萧师兄很久没有跟我们说庙外的事了。”
“你们要听什么?我给你们讲。”
小和尚脸垮下来道:“我们要听萧师兄的。”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和尚等在凤祁屋外又聚了会,或许因为谈到萧破这事,使得他们心情低落,无人有心打闹,凤祁耳根也就清净下来。
未过多久,萧破来她房中,又要带凤祁山上泡澡,凤祁因一直昏睡,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询问萧破,他也不说。
到了山上后,凤祁先入暖池中泡了片刻,之后又乖乖将药饮下,与昨日所为可谓一样,且接下数日,凤祁也是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入山约过了五日,山中生活枯燥乏味,这对凤祁来说不算甚,可却因吃药这事,使她痛苦不堪,且每饮药时,都有萧破在旁监看,使得凤祁每次都得乖乖吞饮。
不过两日前,凤祁山上之后,萧破都会在她泡澡时,出去打野味,等凤祁泡澡后,还能吃上几口荤食,这让凤祁对泡澡既是害怕又有期盼。
而与他们一同前来的小仓鼠在这几日喂食之中,也渐渐圆润起来,且更在昨日,凤祁将青夫人给她的两块娟帕给了萧破,帕上需药,萧破采来制成药丸,仓鼠实用之后,竟如凤祁一样,精神恢复大半,用萧破的话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某日下午,凤祁醒来时发现又回到了山下,不过这一次,她醒来的地方是萧破房间。
凤祁在床上久躺不愿起身,待听屋外又传来叽喳声,其侧着身子,眯眼半睡半醒地听着门外的声音。
原来是有人做了风筝,可却无线,这些闲着无事做的和尚,叽喳讨论着去哪里找线。凤祁看了看萧破屋中的几个柜子,不知这里有没有,那些和尚看似很尊敬萧破,但对她却很生疏,凤祁多次想与他们亲近,和尚们都避着她远远的,这让凤祁无从下手,而近,既然他们却线,她就找根线给他们。
凤祁在萧破屋中的柜子里翻找起来,每个格子翻过,要么是空空如也,要么便是一抽屉的书,也不知这房间之前是谁住的,怎有人这么爱看书的。
一番寻找未果,凤祁瞥见椅子上放着的一堆衣裳;萧破这几日不是在帮她采药,就是带她上山泡澡,偶尔间还得打个野味什么的,似乎忙的紧,而她,则是个大闲人,每日除了吃,便是睡。
萧破因为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清洗,而她,似乎惹事便是生非,凤祁看着那堆衣裳,不由的生出一个念头来。
自信满满,凤祁将椅上的衣裳抱起,却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掉落下来,凤祁未放在心上,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捡起地上的落物。
手上的亮物陌生,一团银线捏在手心,已用大半,凤祁摸寻线头,拉开银线有半臂之长,而后其手腹搓摩银线,再又拿近细看,最后更将其打了个活结,扣在了小指上。
一番研究,凤祁的注意力完全地被这团银线吸引了过去,屋外的叽喳声,便是闹嚣破天,也未影响至她。
可突然间,不知是谁做了甚,屋门被人给踢开,凤祁听到声音,吓了一惊,而踢门的人也未想到屋内有人。
凤祁将银线收好,放置那堆衣裳里,而后又将衣裳捧回椅上,走出门对那群和尚问道:“这个屋子之前是谁住的?”
“萧师兄啊,这一直都是萧师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和尚反问道。
“那你们师兄的衣裳通常都是谁洗的?”
“师兄自己,他不给我们碰他东西。”
“那你师兄。。。。。。。”
“你有什么话可以来问我,”聚着的人儿在见到净忤过来后,一溜烟地跑开。
“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跟我来,”净忤带凤祁来到大殿上,其先对菩萨跪拜,而后在蒲团上坐下,对凤祁道:“先坐下吧,”
“我认得你。”
净忤置之一笑,反应极为平静,“我以为你忘记了,原来只是没点破而已。”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他跟我说了。”
“我派人去了旧处,那里被烧了。”
“火是我放的。”
“为何?”
净忤伸出手掌道:“这里加我,一共十七个,他们的命都在这只手上,如果继续留在那里。。。。。。”
“那日都是他们吗?”
“是的,看来公主记性不错。”
“虽然那日他们都戴着面具,可看来不像。”
“出了这山门,我们与他一样,入了这门,我们便是我们,”净忤指着地上的蒲团道:“这里曾经很热闹。”
“那我是不是不必担忧他的安危?”
“我未曾想他会带你来这。”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你与萧破相识又有多久?”
“萧破既然带你来了,他就一定会告诉你,他曾经的故事,如果你很迫不及待,这里的很多人都可以告诉你,这里的曾经,曾经的萧破,”净忤顿了顿,掏出一把钥匙道:“在师傅还在时,萧破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山上的房子就是他住处。”
“那里什么都没有。”
净忤将钥匙递给凤祁道:“那座房子是师傅为他疗伤搭建的,不过,师傅走后,那个地方就废弃了,而他,也再未踏入这个庙门过,而今,他带你过来,打开了那扇门,那是他的心结。”
“曾经。。。。。。。”
“如果一个人,可以两个月每日相待,却一言不发,除非那个人是哑巴;可惜,萧破偏偏不是,我与他相处最长的时间便是两月。我将钥匙交给你,并不是让你替我保管,或许等你们下山,这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里,但是,我希望你能用这把钥匙解开他的心结。”
“是因为你们的师傅吗?萧破曾经和我说过一句玩笑话。一个和尚要他还俗,可自己却动了凡心,最后枉死。”
“他这么说?”
“嗯。”
净忤不怒反笑道:“他总能将事情说得云淡风轻,可这么过年过去,一直走不出的只有他自己。”
“你其实并不喜欢萧破吧。”
“嗯,”净忤承认道:“因为师傅的死,我对他是有偏见,不过。。。。。。之后发生的,让我即使知道这之中的逼不得已,但也说服不了我自己,但是,这次你们来了,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
“所以,你是救了萧破?”
“这只是师傅临终前的嘱托,我也是跟着师傅留下的线索才找到药的,说我救他,还不如说你。”
“我只会害他。”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试着去询问他,或者去发现,之前的萧破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人说过,他那时是一张白纸。”
“一张白纸?”净忤摇头笑道:“若是一张白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发生,他只不过一直压抑着自己,所以。。。。。。”
“所以怎样?”
净忤避开凤祁的眼睛,不愿谈及往事,凤祁扯着小段盘绕小指的银线,着急问道:“所以怎么了?”
“当年这里一共一百三十四个人。”
“其他人呢?”
“死了。”
“因为萧破?”
“不,”净忤叹了口长气道:“这里曾经发生的,是由师傅引起的,不过师傅那时是为了救萧破,而萧破在师傅死后,为了救他们,拿起了那把剑,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死在萧破剑下。”
“为。。。。。。”
“我说过,他压抑的太久。师傅受人嘱托,将萧破带下山,只是为了救他,可至最后,师傅的仁心却害死了他自己,如果那个时候,他丢下萧破,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这些人也都不会死。”
“这便是你恨萧破的原因吗?”
“我不恨他,”净忤强调道:“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他,不过,比起过去的萧破来说,我更厌恶现在的萧破。”
“你和我说这些,是要让萧破变回之前的自己吗?”
“不是。天阳曾经来找过我,他说,萧破隐瞒了他一件事,一件关系到你的事。”
“你想问我这件事是什么?”
“对。”
“你与天阳也熟识?”
“因为萧破。”
凤祁耳边此刻盘绕的都是秦钰隐死前和她说过的那句话。萧破。。。。。。如果依照净忤所言,还有之前朝歌与孟靳钰所说的,那么她基本可以确定萧破隐瞒的事,而这件事,是凤祁一直回避不愿想及的。
“你们师傅法号镜尘,是吗?”
“看来有人和你说过。”
“没有,”凤祁摇头道:“因为我知道萧破隐瞒的是什么。”
“天阳与我说,萧破是拿樱雪性命做威胁。”
凤祁沉默许久,忽然站起道:“今日便说到这里吧。”
“你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什么。萧破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斗不过长空,也斗不过永乐,即使他拿樱雪性命做威胁,天阳也不会就范。而我,既然知道这是萧破的隐瞒,我更不会说出,他若珍惜,我便以命相陪,即使日后,一切都被揭发,我死在萧破手上,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凤祁激动难抑,连着说话声音都压抑着颤抖,“不论他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他。金钱,权利,我都已抛弃。。。。。。”
净忤因凤祁长言,震惊的久久无言。
凤祁露出疲色,烦躁且又不安,“今日的话都作罢吧,别让萧破知道。”
积压满满一肚子情绪,凤祁发现,自从西勒回来后,他与萧破之间终于近了些,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往事被揭开,那些曾经出现在生命中的人,都慢慢的浮出,而且都在告诉她有关于萧破的故事,而这些过往的故事里,牵扯出的人是凤祁不能碰及的人,如果说,只要有一个人被牵扯出,她与萧破现在所有都会化为泡影,甚至,她真的会死在萧破剑下。
可凤祁不知道这个秘密能被隐瞒多久,她与萧破之间还能维系多久,明日?活着就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凤祁像丢了魂魄似地出了门,走了还没多远便撞到一个人。
“大白天的就萎靡不振,昨日太累了?”情话,是萧破凑近凤祁耳边说的,声音虽是不大,却将失魂的人儿给喊醒。
“没。。。。。。。”凤祁半手遮着脸,退至一边,给萧破让出一条道来。
“去哪里?”萧破拉着凤祁手道。
“我。。。。。”凤祁将缠着银线的手藏至衣袖里,心不在焉道:“回房间。”
萧破似乎心情很愉悦,不避人眼的将凤祁给搂住道:“回房间做什么?这个时候应该多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
“萧破。。。。。。”
“嗯?”
“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你也不必去泡澡了,应该很快吧,雪快融化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们看完雪之后呢?”
“之后?”萧破终于不在忽视凤祁的古怪,其抚着凤祁的头道:“有什么问题困扰住你了吗?”
“没有,”凤祁摇头否认道。
“那便好。”
凤祁低着头,依旧心神不宁。萧破牵起凤祁手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也去。”
才与净忤的一番谈话,成了凤祁的一块心病,而此时,萧破又与净忤走到在一起,虽说二人之间没有交谈,可凤祁却担心害怕,她怕净忤会将他们白日交谈告诉萧破,到时候,她恐怕连在萧破面前假装的勇气都没有。
☆、庙中祭拜
后山的小路,是另外的一条小道,道路两边都是杂草,而步行的小道上,或许是经常有人经过,路面平坦也不见碎石,再渐渐向上,路面便陡了起来,这时,平路则变成了阶梯。
凤祁跟在萧破与净忤身后,二人此刻小声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凤祁竖耳细听,也没听出个一二来。
不多时,凤祁走到气喘吁吁,而此同时,萧破他们也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萧破微笑地看着凤祁,拉着她手,慢慢走向前,待走到一个坟包前,萧破摸着凤祁头道:“这个人曾经救过我。”
凤祁心中明白萧破所言的是他师傅,但她依旧装作不懂,问道:“你朋友吗?”
“不是。”
凤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这是来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