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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初不依道“就一点吗?你可知我离宫的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凤儿,只恨不得立刻回宫将你紧紧搂在怀里,”“你、你现在不是吗?”
“那可不一样,离开才知自己的心;凤儿我的心你懂吗?”凤祈心中波涛汹涌,她害羞的别过头,却发现方才还坐在地上的萧破不知去了哪里。
“凤儿?”顾辰初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凤祈抬起头避重就轻道“我在呢,你回来有看姐姐吗?这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宫人又时刻盯着紧不让她出门,我前几日去看她,她告予我这段时日一直做噩梦,只怕心中也是担心,你现在回来就好了,有你在!她也能安心不少。”
顾辰初经凤祈这么一提点忽然叫道“我这一回来就到你这来了,素矽竟给忘了,”随后顾辰初将凤祈放下站起来继续道“我去看看素矽,等会再来看你!你别乱走,在这等我!”
“嗯,”凤祈点头,目送离去的顾辰初。
顾辰初离去后,凤祈若有所思的看着方才坐着的那张椅子,总觉得有股异样;萧破也不知是何时走的,若不是顾辰初突然回来或许不会有刚才那一幕;凤祈对这离奇想法感觉好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屋内那只顾虚痕送来的鹦鹉又叫了起来,凤祈走上前去给它添食,它却看都不看一眼,嘴里不停的叫着“公主吉祥。”
若平时凤祈早就嫌烦,但今日的叫声与她烦乱的心相比倒也不算什么;凤祈拿起鸟笼道“你这小畜生别叫了,我带你出去玩,”那鹦鹉好似听懂凤祈的话,它在狭小的笼内扑腾着翅膀,嘴上倒停住了叫唤。
凤祈走到门外就不知该去哪里,看着眼前路竟不知脚该踏向哪出;一片红叶从眼前飞过,凤祈笑了笑跟上飘起的红叶。
红叶落下,凤祈不知何目的的继续往前走,远处传来宫人窃窃私语声,凤祈寻声而上,看到一个人坐在亭内。
“公主吉祥,”凤祈一愣,不知萧破为何突然又称她为公主,“你不是一直称我为皇妃?才一会的功夫怎么改口了?”
萧破对凤祈笑了笑,低头擦拭手上的剑,凤祈看着萧破手中的剑与他平日所见的并不一样,剑身呈玄青色,剑柄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细看之下有些像昙花,剑刃看似并不锋利,剑脊处竟有细微的裂痕。
“宫中除了侍卫一律不允许佩剑,你这把剑从何而来?竟光天化日之下将它拿出,”萧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剑放到凤祈鼻前道“这是檀木剑,你闻闻。”
凤祈凑过去果真从剑上闻到了檀木香“只是一把木剑,你带木剑做什么?”“一个友人相赠,带在身上当然是缅怀故友,难道杀人不成?”
“一把钝剑杀的了谁?再说你又不会武,”“不知公主听谁说萧破不会武,还是公主暗中派人调查过萧破?”
凤祈冷眼看着萧破,伸手便要将他手中檀木剑夺来,未料那剑虽是木所做但却沉如铁,凤祈力有不足剑随之落下,萧破大手一挥将凤祈的手与剑一同握在手中道“一把剑都抓不住还能做什么?”
凤祈将手抽离却发现萧破虽抓着她手但未紧握,只算是因剑而顺势抓住,“仅仅一把木剑竟这么重,难道里面暗藏天机?”凤祈问道。
萧破将剑拿起反复打量接着又擦拭着剑道“剑是木剑,剑虽轻魂却重千斤气不可比拟。”
“像你这么说这剑杀过人?”萧破停下动作笑了笑道“剑未杀过人也杀不死人,会杀人的只有人;剑由人而铸人也因剑死。”
“那不还是杀过人,”“萧破凝思着凤祈思复道“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凤祈紧接道“你杀过人?”“没有!”
“剑在你手中;你才也说了会杀人的也只有人,剑杀过人那不就是你萧破杀人!”萧破对凤祈的步步逼问也不恼,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看上去正经不少。
“我给你说个故事呗,之后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不必撒下大网等我萧破上钩,”“好,”凤祈点头道。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踏入中原,本想在江湖中贪乐享生,但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老僧,他说我与佛有缘,若能常伴青灯之下必能有一番作为;和尚的胡言乱语怎么能信,我自然是拒绝,谁想老僧却铁了心,在随后的三年里不管我去哪里他都跟着我,世间美色他也与我一同看遍,到最后老僧却与我说要还俗;可他是一庙住持,那些小和尚怎么会答应,就这样僵持不下,大约过了半年老僧突然消失,而我也落个自在;又过去了大半年我收到一封信,是那老僧写给我的,说让我回庙中他有要事与我说;我那时也闲着无事于是便拿信赴约,等我赶到庙中小和尚告诉我,老僧在我来的前一天已经圆寂,而这把剑是他屋前黑檀木所铸,而剑便是他赠予我。”
“他为什么要还俗?”“他说人界多灾,未有波折登不了佛、入不了天。”
“最后却搭上性命,”萧破垂下眼帘道“死!倒好!”
凤祈见萧破突然愁云笼罩,心想事情应该不像他所说的这般简单,顿时对他所说的话起了疑心;等再细眼一看,萧破嘴角早已翘起,也不知笑了多久。
“笑什么?”凤祈问道,“一个让你厌恶如蝇的人消失,你知道后不高兴吗?”
凤祈直视着萧破的眼只道“眼睛不会骗人,其他都会作假。”
萧破抓住凤祈的手放到胸口道“心也不会骗人,如果对我动心趁早告诉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凤祈想要抽出手却被萧破紧紧抓住,凤祈恼怒道“登徒子,”萧破大笑将凤祈搂在怀里道“只要诗凝喜欢,要萧破做什么都可以;”随后萧破凑到凤祈耳边轻声道“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有你、我知。”
凤祈呆愣住,诗凝!他叫她诗凝!
☆、初现端倪
从萧破进宫凤祈就对他疑心重重,凤祈将萧破留在身边亦也是为了观察他;虽说萧破进宫有了些时日,且凤祈为了监视他也一直让萧破睡在她屋外的榻上,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凤祈对萧破的疑虑是越来越重,但是却未从萧破身上得出一丝线索;与项朝歌几番商量得出的结论都是同一个,萧破不会武不可能是面具人。
凤祈未对项朝歌百分相信,但是对于面具人之事凤祈肯定项朝歌不会骗她;与面具人的多次交锋都失利,恐怕项朝歌心中比她还要想抓住面具人一洗前耻。
萧破之谜不解是个隐患,一直隐藏暗中的面具人不抓出是大灾;而雍陵帝那边因上次宴会之事已经少有动作,笙国那边因为婚期的延后国内肯定亦有变患;所以现在凤祈行动不得,只有一门心思的专注于面具人。
而项朝歌,宫中都知凤祈身边有个男子半张脸带着面具,其身手不凡就连皇上都忌惮他,其他等等云亦不知是从谁口中传呼其神。
“朝歌,看你这几日也不神出鬼没,我交代的事查清了?”“嗯。”
“那你是在等我问你?”凤祈不悦道,“萧破这几日一直与公主形影不离,公主难道是想让萧破知道?”
凤祈听项朝歌提及萧破更显不悦,她将手中的茶重力摔到桌上道“快说!”
“宴上的面具人叫孟靳钰其为永乐的堂主,江湖排名第四,”“江湖也有排名?”凤祈好奇问道。
“冷焚枫人称江湖第一豪侠,不过他二十年前已消失;第二则为镜尘大师,可惜他在几年前也已圆寂;第三则是长空,即为永乐的真正堂主,孟靳钰只不过是其手下。”
“那你呢?在孟靳钰之下?那日宴后你与我说什么?”“之前是现在那孟靳钰未必是我对手。”
凤祈笑了笑继续道“如果照你说的,那面具人应该就是永乐的堂主长空?”项朝歌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到目前为止无人见过长空的真面目,但被他杀的人却不少,镜尘大师即被他所杀;但若如公主之前所说,听面具人的声音较为年轻以长空的武功修为也应是迟暮之年。”
“那么消失的冷焚枫呢?”“若以时间推算,冷焚枫也应四十好几也不可能,如此推断只有孟靳钰。”
“如果是孟靳钰你会多次被他所伤?我们会被他耍的团团转?最后救孟靳钰的人是谁?幕后向我射箭的人又是谁?难道这一切都是孟靳钰一人所为?”
项朝歌凝眉不语,凤祈继续道“如你说冷焚枫江湖第一,那长空为何就年到迟暮?更何况他那么有心与我们玩,试问若他是一个迟暮老头会有这等闲心?”
“公主还是在怀疑萧破?”凤祈锁眉道“他确实值得怀疑。”
“那我现在便将萧破杀了,”“先不必,至少我们现在知道面具人就是长空,萧破先将他留下,就算他不是长空,那人也不简单。”
“公主有发现什么?”“诗!凝!”
“什么?”“你去给我调查长空,萧破这边由我观察。”
“是,公主。”
“如果……”凤祈话音刚起窗边就传来异响,项朝歌示意凤祈退后,随后自己走上前去将窗户打开,窗门开启一道人影越了进来。
“公主退后,”项朝歌见到那人迅速的退到凤祈身边戒备的看着他。
“怎么?项朝歌!你这么担心这女人,难道是动了心思?”“孟靳钰!”
“哦?凤公主!我怎么念叨着耳根发烫,原来是你在想我,”“你还真有胆,难道这次又有人会救你?还是你将长空一同带来?”
孟靳钰笑道“看来你这女人还是有点头脑,难怪那家伙肯花时间陪你玩;不过!这次是我一人来的。”
凤祈低下头笑起“朝歌!”“是!”项朝歌拔剑而起。
孟靳钰向后退了两步道“我来可不是与你动手的;再说,项朝歌你是我对手吗?”项朝歌冷冷道“你可以试试。”
“试试倒好,不过我今日没有时间,”凤祈哪里给孟靳钰机会,她声音一冷,即让项朝歌动手。
项朝歌执剑对视着孟靳钰杀气四起,忽然门却被人推开;只眨眼之间,顾虚痕已与孟靳钰动起手来,这让凤祈措手不及。
项朝歌亦担心其中有诈,也未上去帮忙而是将凤祈给护住;顾虚痕武功虽高但也是个皇子,体力怎跟的上孟靳钰。
孟靳钰似乎也有意戏耍顾虚痕,只见顾虚痕已落于下风,但孟靳钰却不伤他更别提杀他;正当凤祈狐疑不解时,孟靳钰趁其不备将剑直指顾虚痕胸口;凤祈心中大喊不妙,欲让项朝歌去救顾虚痕,但时间怎又来得及;忽然一个翠绿人影闪过,顾虚痕被即使推开,而孟靳钰的剑也在那人脖间停住。
“好一个鹣鲽情深,看在这个女人面上,顾虚痕今日你小命我就先留下,”“孟靳钰你觉得你今天走的了吗?”凤祈道,她看着剑口中的清羽心中不安渐起。
“自然!好了!老大交代的任务我也完成了;凤公主!我劝你还是先别呆在这,你快去憩芯苑看看,不知林素矽死了没?对了还有她腹中快要出生的小畜生。”
凤祈瞪着孟靳钰,难怪他自信满满原来早已算好,“孟靳钰你给我等着!”
凤祈心急火燎的向憩芯苑赶去,项朝歌为防有诈也跟了过去;孟靳钰看着远去的两人,唇微微开启不知说了什么。
等赶到憩芯苑,里面与寻常一样,林素矽坐在椅上看书,凤祈见此大舒一口气,她走到林素矽跟前,看到桌上喝了一半的汤,心中大喊不妙。
“这汤谁盛过来的?你喝了?”凤祈大惊失策,她抓住林素矽的肩惶惶不安问道。
林素矽先是一惊,随后抬起头对凤祈笑道“是……”林素矽话还未脱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捂着肚子痛苦的看着凤祈。
凤祈向后退去一步,随后抓住林素矽的肩惊慌失色,“怎么?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凤祈手足无措,她看着林素矽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顾辰初与矜絮公主也来到憩芯苑,当看到凤祈抓着林素矽的肩而林素矽几欲昏死,矜絮公主走来就将凤祈推开,她抱住林素矽焦急问道“皇嫂,你怎么了?”
林素矽强忍着痛从口中咬出两字道“孩子……”
暗红色的血液从林素矽下体中流出染红了裙摆,凤祈喘着粗气面无人色。
“没事,凤儿你先下去,”顾辰初走来安抚凤祈道,他将林素矽抱到床上,这时太医也赶了过来,一群人慌作一团。
林素矽已经晕死过去,凤祈一行人在外等候,如果这次林素矽有事那就是一尸两命;凤祈浑身冰凉,大脑浑浑噩噩。
夜半林素矽出事,雍陵帝也赶了过来,他看着屋内的一群人,起步便走到凤祈面前,他伸出手就向凤祈面上挥去,顾辰初见此拦住道“父皇切勿动怒。”
雍陵帝气急败坏,他伸手就朝顾辰初面上甩道“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