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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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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关系。”
  “公主为了萧破将这一切都抛弃?”
  “有何不可?”
  天阳摇头,语带敬佩道:“公主敢爱敢恨,让人着实佩服,不过。。。。。。。”
  “天阳又要说出什么我不知的事?”
  “这不关系萧破,是有关少主的。”
  “说来听听。”
  “恐公主不知,如今这个局面,与那一人有关系。”
  “你都说了长空,那肯定是他了。”
  天阳点头道:“公主也知,螟郢与笙国一直交好,依存;但时至今日,螟郢国内发生的,无论最后是谁做君,螟郢肯定元气大伤,亡国也不一定。”
  “螟郢不远。”
  “不知道公主觉得笙国又是如何?”
  “岌岌可危。”
  “不论顾辰初与顾虚痕兄弟之间争权是真是假,但若这事摆到沐誉墨与沐温痕之间,那肯定是你死我亡。”
  “有人想笙国亡国?”
  “不假,螟郢内乱,笙国夺权,两盟国之间同时发生,到最后,灭亡的便是这两个国家了。”
  “你家少主想做皇帝?”
  “不是,”天阳摇头道:“关于这件事,我一直猜不透少主想做什么,但我能肯定,他并不是贪恋皇权的人。”
  “一下子灭了两国,若不是为权,那也是深仇大恨了,难道你家少主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现在少主却帮顾辰初。”
  “你是想说,你家少主有龙阳之好?”话完,凤祁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些无趣,故又正经道:“螟郢不亡,顾辰初做了皇帝,笙国有我,亡国可免?”
  “且公主也不必担心性命之忧。”
  “那我还真得感谢长空了。”
  “公主可有想过,这个为何?”
  “假仁,假义,假慈悲。”
  天阳大笑,发出赞许之情,“真不知少主做出什么事让你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便来说个话也这么直接,不拐弯抹角,不知他听到又作何感想。”
  “感想便罢了,只要他不杀我便可。对了,你们是怎么怀疑到这件事的?”
  “不瞒公主,若不是少主说出,只怕我们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又或者是公主告知。”
  “此话怎讲?”凤祁好奇道:“当年我在柳来香见他时,只觉得那人眉宇间熟悉,当时我只以为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再说,当时又有萧破在,所以也未来得及多看,而又依韩休所言,那人整日脸上都戴着一张人皮,难睹真容,再有,一个消失多年的人,即使见了也面生的很,要不这么多年过去,林如海竟不知那个人是他儿子?可是,长空又怎么知道?”
  “这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具体情况我也是从小孟口中得知。好像林叶假扮之事,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料早已被顾辰初发现,可那时,国内国外又动乱不安,顾辰初也只是一个皇子,所以并未敢轻举妄动,而是在等一个机会,暗中将那林叶杀了,可不料,这一切都被少主看在眼里,他竟将这事告诉了林叶,这才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那你家少主为何现在又多事起来?打自己的脸很有趣?”
  “他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了,我也猜不透,”话罢,天阳看了凤祁一眼,另有其意道:“少主现在的脾气很古怪,你在他面前说不得什么,要么转身便是走,要么一言不发,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家少主年纪倒是越过越小了。”
  天阳泄气道:“现在他跟小孟守在螟郢,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小孟的性子急,凡事都想的简单,樱雪手伤难愈,少主。。。。。。少主也不过问事。”
  凤祁忽然想起一事来,着急问道:“韩休真死了?”
  “死了,我们离开西勒那日,他头都挂在军旗上了。”
  “谁杀?是那林叶?”
  “嗯。”
  “韩休被杀,溱巛皇帝当真不管?”
  “现在这个时候,别国都知道螟郢将有兵变,这个时候会有谁动手?便是溱巛的皇子都被林叶杀了,这个时候都不会有谁出面,谁先出头谁先死,除了笙国。”
  “积累元气,好将螟郢一举拿下是吗?可是,笙国呢。。。。。。”
  “这便是我们等你回去的原因,即使笙国的新皇,沐誉墨来了,也未必治的住,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现在便是,螟郢的存亡都由你说了算。”
  “你们少算了一个人。”
  “没有,沐温痕已经行动了,西勒之事,我们就是将他漏算了,所以才吃了亏,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在犯同一个错误。”
  “我知道他有暗中操练兵马,他难道想借此与我们撕破脸?沐温痕不是这么不知隐忍的人,”凤祁借此又想到了沐誉墨,不由笑道:“我发现了,沐家有一个共性,那便是能忍,装傻装的一流。”
  天阳大笑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公主有心开玩笑了。”
  凤祁乐地摇头,天阳继续道:“若公主这么说,我又要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
  “公主可知红颜祸水之说?”
  “知,难道?”
  “这人我现在还不便说出。”
  “是个女人?”
  “嗯。”
  “这些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不假,”天阳凑近一步,伸出一个手掌道:“螟郢还是笙国,其实并不用我们出面,这几个就能让这两国亡。”
  “你是指五个人?”
  天阳点头,凤祁又道:“这里除了你说的那迷惑沐温痕的,其余四个人呢?”
  “已经死了三个,”天阳将伸出的两个手指收回一个道:“而且,现在又有一个会死。”
  凤祁的双眸忽然无情,其将天阳仅竖的一根手指掰下,道:“留下的一个也会死,是吗?”
  “是。”
  凤祁抓住天阳的手,紧紧握住,沉声道:“有个人不能死。”
  天阳伸出另一手,将凤祁的手拿开,缓缓道:“公主说不死,那就不死。”
  话尽的二人彼此各望对方,以眼为谋,要将对方看清,虽表面各似彼此相信,却又在斟酌话语之中破绽,怀疑之色隐藏不露,笑颜无事。
  可纵使心机之深,算计之远,二人终各留心思,未坦诚相待,估算不死之人成错,使那本该今日便可完结故事,拖延不知何时,血流成河,枉死成冤。
  而情深鹣鲽,演至生死别离,破镜难守,受那孤怨无情之苦,青丝愁断。
  凤祁坐了未有多时,便出门去寻萧破去了,且那时,天色已暗了下去,虽说也才申时,但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雨了。
  可在庙中寻了个上下,也未看见萧破的影子,连净忤也没了去向,凤祁担心净忤将萧破带去做什么了,于是便向庙中和尚询问,得知萧破在后院的菜园里。
  凤祁在庙中住了好几日,也不知有菜园,其未见过,自然是好奇,可那庙中的和尚却不带凤祁过去,论是凤祁如何言说。
  一人独自去了后院寻找菜园,凤祁几番周折,菜园并未发现,反是看见了一片竹林。
  在严寒冬日里,能见一大片青绿,凤祁顿时心情大好,且在竹林里,又有细长小径为路,步走行路,满眼翠绿,一心忧思亦能放下片刻,凤祁强颜欢笑的娇艳上,终于由心露出笑来。
  小径长而幽静,可凤祁跨出也就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倩笑的娇颜忽然僵住,樱唇更是紧抿,双眸凝滞远方,不知作何。
  天色欲显昏暗,风声缓至,带来恍惚入耳乐声,隐隐约约,将不知是谁凑鸣愁思之曲带入竹林,悄入凤祁耳中。
  不知谁人鸣曲,乐声入耳,似有千丝百缕哀愁不得而发,乐声百转千回,鸣一调,诉一语心思,论是听不懂听得懂的,闻曲都是暗自神伤,悲由心生。
  凤祁站在竹林中,耳听鸣曲,或被惹了心思,泪从眼眶如断了弦,一颗连着一颗,将娇颜打湿。
  鸣乐不止,传响整个竹林。哀婉忆思,落泪的人未等曲尽,落荒而逃。
  出了竹林,唰唰风声忽急曳叶,雪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
  急促的脚步忽然停下,泪眼未止,凤祁摊开双掌,睁大落泪的双目看着昏暗色的天,目中无情,看不出悲绪。
  “知道了真相,哭又能如何,”来人满头银发,寂静的眸子,看着面前无悲无伤的泪人。
  “哭也是难过,不哭也是难过。”
  “跟我走吧。”
  “走又能至哪里?早就布下的天罗地网。”
  “置身事外。”
  凤祁坐在石凳上,伏面睡依石桌上,淡淡道:“太晚了。”
  “跟我走,我能保你不死。”
  凤祁从怀中拿出男人送给她的坠儿,握在掌心,“也许你那日的话说对了,这个也许会有用到的一日。”
  “现在跟我走还不晚。”
  凤祁将坠儿收起,紧紧地闭上双目,静眠落雪之中。男子见此,走前留下一句,“明日我一天都会在这等你,你如果愿来,我便接你走。”
  脑中的浑浑噩噩,凤祁以为自己会因情神伤,不料,却不知不觉倚在石桌上睡着,等醒来时,人虽依旧在此地,可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件斗篷,雪也不知何时止住了。
  凤祁坐起身子,发现雪不仅未止,而且比睡前下的更大,只不过是有人在便是撑着伞,所以她才会以为雪止住了。
  “本来是想将你抱回去的,可看你睡的这么香,怕扰了你美梦。”
  “萧破。。。。。。”凤祁脱下斗篷,还送过去道:“你披着吧。”
  萧破握住凤祁伸来的手,发现不仅冷的彻骨,更是冻的瑟瑟发抖,其当即丢下伞,将斗篷披在了凤祁身上,拥入怀中道:“很冷。”
  凤祁摇着头,双眸紧凝积了薄薄一层雪的行路,道:“不冷,你抱着就不冷了。”
  萧破抓着凤祁的手,放在唇上亲吻道:“我们回去吧。”
  凤祁拉住萧破,似有什么要说,却又欲言又止,萧破问道:“有事?”
  “嗯,”凤祁点着头,从怀中掏出了凤牌,“这个你先替我保管。”
  “怎么给我了?你将虎符给我,现在凤牌又给了我,你就不怕我另有所谋?”
  凤祁连着凤牌,紧紧抓着萧破的手掌道:“我既连心都给了你,这些身外之物又算什么,我又有何可怕。”
  萧破接过凤牌,懒懒道:“想要的时候找我便是,随时随地。”
  “嗯,”凤祁的手抚着萧破的颜,心思成绪,“还有一样东西,我过段时间也给你。”
  “还有?什么?”
  “秘密。”
  萧破笑意难掩,敲着凤祁头道:“早些给我生个孩子便好,是男是女无所谓。”
  “萧破。。。。。。”凤祁的声音难抑哽咽,泪蓄眼眶。
  “诗凝,”萧破看着凤祁欲落的泪,想着她之前所受的苦,还有那两个亡儿,知她是忆起伤心事来,“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凤祁紧贴萧破胸膛,双目紧闭着,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庙中的和尚们,在天阳来后,都知晓了萧破要走这一事,所以也才有了下午菜园之事,而至晚上,一直都只有清粥的桌上,突然多出两个素菜来,也不知是不是为萧破他们践行。
  应是几日的相处,又或许是多年的离别,相聚还未有多时便要离开,和尚们显得都抑郁寡欢,原先一到吃饭便热闹的餐桌上,突然的冷清了下来。
  无人先说话,都是各自埋头吃饭,沉默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这之中,和尚们最不舍得人肯定是萧破了,可那离去的人儿,似乎却无愁思,只见他依旧一脸平静之色,待将自己碗中食尽后,又开始喂食不喜庙中饭食的凤祁来。
  和尚们彼此间相互对望,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萧破说,可这些人里,所欲说的又各自不统一,却又无人先将话说出口。
  天阳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其对净忤使了使眼色,让他带个头,可净忤却回了天阳个白眼,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眼看凤祁碗欲见底,萧破之后就要送她回房了,和尚之中,一个年级较长地对萧破问道:“萧破,你走了还回来吗?”
  萧破动作依旧,未曾犹豫回道:“不会。”
  和尚愣了愣,思经许久,问道:“你快乐吗?”
  萧破看了眼和尚,问道:“过去?现在?还是以后?”
  “现在。”
  碗内饭食吃净,萧破丢下碗筷,认真回道:“过去曾有。”
  和尚垂下眼睑,扣着木桌道:“是不是师傅在世时?”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应该。。。。。。。”萧破缓缓沉诉,答的肯定且又慎重,“一天晚上。”
  和尚不解,但见萧破露出的表情不似玩笑,其等相识而望,脸上露出笑容来,“那就好。”
  天阳细声咀嚼萧破口言,反复猜测不得其意,欲追问时,萧破早已带着凤祁出了屋。
  

  ☆、离山回国

  萧破将凤祁送回屋后,并未在她屋中多作久留,凤祁也未挽留,简单一番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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