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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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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这个做什么?”凤祁提防道。
  “想你对沐温痕这么多年来的容忍,忽然将他杀了,不是你的作风。”
  “你很关心?”凤祁听出长空话中意思。
  “当然,萧破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
  长空捏着小指,笑了笑道:“这话便算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沐温痕死的不是时候。”
  “那你觉得是何时?你也想插手这件事?”凤祁问道。
  “你觉得我置身事外?”长空站起,拿了件斗篷给凤祁披上。
  凤祁脸色莫名惨白,慌张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要因为沐温痕的死,对我追究吗?”
  “我倒是有理由追究,”长空丢下一句,紧接又道:“我听萧破说,你是被吓才发高烧,是在山上看到了什么吗?”
  “一只狼,”凤祁心有余悸道。
  “狼属犬系,你自小便怕狗,被吓也不奇怪。”
  凤祁一怔,满腹怀疑地盯着长空的脸。
  长空似有心说出这句话给凤祁听,“对了,消息还没告诉你呢,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的吧,”凤祁道。
  “你父皇在四日前离世。”
  “那好的呢?”
  “顾辰初已封你为后,你现在不仅是笙国的公主,更是螟郢国母。”
  凤祁看着长空的笑,猜他是想借此事,探出她一些话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传达两个消息?”
  “我以为你听到策帝过世,会有一丝伤心,”长空道。
  凤祁低着头,一手撑着脑袋,不知冥思什么,片刻之后,其抬起头,对长空笑道:“父皇受疾病折磨,死对他来说,也是解脱。”
  “可对笙国与螟郢来说却是厄运。你抛弃一切与萧破远走高飞,螟郢的国母,笙国的公主,你将这两国维系,可你现在一走,这两国之间,百年来的依存,还能多久?”
  “你似乎很关心?”
  “关心则乱,”长空走到窗前,将窗打开,不知将什么扔了出去,“你身子还未痊愈,别想太多,养好了身子,接下的路才能继续走。”
  与长空的一番谈话,确实让凤祁感觉疲乏,可当她躺下时,长空却走了过来,也在她身边睡下。
  凤祁当即欲坐起,被被长空压住了肩,“你做什么?”
  “自然是睡觉。”长空道。
  “你这样我怎睡?”凤祁心生怒意,挣扎道:“你若想睡,这张床我让你得了。”
  长空却如未闻,反身搂住凤祁,对面吐息道:“为何反应如此?之前的亲吻即可,现在只不过同床,我又不碰你。”
  凤祁忽然不再挣扎,眸子露出警惕,“你到底是谁?”
  长空抚着凤祁脸,虽是面无表情,但眸中感情却难掩强烈,“让我抱一次。”
  凤祁睁大双眼看着长空,在怀疑与猜测中,已分不清谁曾与共。
  长空温柔地抚着凤祁的头,在她青丝上落下深深一吻,“睡吧。。。。。。”
  另一人的怀抱,却不知为何的入眠,而后更是久久长梦,梦中的坟头与哭泣,又是谁的长剑与诀别,可待梦醒,那褪下的面具,入了心,却忘的一干二净。
  两碗浓药,凤祁掩住呕欲,看着在旁吃着猪蹄,得意忘形的乖乖,“我这两日过的生不如死,你倒好,吃着睡,睡了吃,活活变成了一只猪。”
  “你自己不吃,可别装着可怜,”长空道。
  “我身子好了,药可以断了。”
  “想山上找萧破?”
  “嗯,”凤祁点着头道:“山上雪厚风大,若有个意外怎么办?”
  “他陪你入山,你都差点死了,若再去,恐怕真是有去无回。”
  “那也不能让他一人呆在山上。”
  长空双手环抱,口语脱词,却听有人敲门。
  凤祁欢喜跳起,指着门道:“是不是萧破回来了?”
  长空看着门上映衬的影子,一边开着门,一边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屋门打开,来人果真不是萧破,却也未如长空说道的失望,因为来人竟是西勒别后的努(尔)。
  “我可以进来吗?”站在门外的努(尔)一身粗裳,身形依旧魁梧,却与之前相比较,消瘦许多,且其兵器,一双巨斧也不见踪影。
  “进来吧,”长空让出半个身子让努(尔)进了屋,却留心的未将房门拴上。
  努(尔)进屋后,长空将凤祁床上的床幔放下后,又给他倒了杯水,替躲在床幔后的凤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努(尔)喝着水,对长空的提防并未动怒,“我是有事要来通知你们的。知道你在这里,也是半路遇到了天阳。”
  “你来找我?何事?”
  努(尔)放下茶杯,对着床幔内的凤祁道:“公主可在听话?”
  “嗯,”凤祁穿着衣裳,细耳倾听。
  努(尔)叹了口气,对长空道:“万华山上,现在差不多都被江湖浪人围住了。”
  “万华山是哪里?”凤祁问道。
  “就是萧破带你去的那座庙,庙就建在万华山上,”长空道。
  “庙中出了何事?你为何来找我们?”长空又对努(尔)问道。
  “江湖风声,凤公主去过万华山,且将凤牌藏在山中庙里。”
  “他们要凤牌做什么?”穿好衣裳的凤祁从床幔内走出。
  “凤牌藏有的宝藏,谁不想得?”
  “江湖中人要的也是武功秘籍,与皇室为敌,去夺那宝藏,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打自己脸嘛。”
  长空笑道:“有财便是什么都有了,那些人的心思,怎又是你能懂。”
  努(尔)止住二人对谈,忧心忡忡道:“萧破呢?”
  “山上。”
  “天阳本来也是要过来找你的,可又怕山中出事,便嘱咐我一句,莫要让当年的事再上演。”
  凤祁知晓天阳所指的,是十年前,萧破在庙中屠杀一事,将那百来师兄弟屠杀刀下,“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拦住萧破吗?”
  努(尔)道:“只怕萧破知道万华山一事,谁都拦不住。”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
  努(尔)看着凤祁道:“自西勒一别,凤公主怕是第一次见到我,可努尔却见过你两次。”
  “两次?是什么时候?”
  “一次是萧破抱着昏迷不醒的你上山,还有一次,是天阳接你们下山。”
  “你是说,我们去万华山的时候,你也在?”
  “嗯。”
  “你怎么会在那里?青夫人呢?”
  “夫人早已过世,西勒那晚,公主想必还能依稀记得。而我为何在那里,只因夫人的墓就在万华山下,我守着夫人,自然便在那里。”
  凤祁眸中慌乱,偷偷地看了眼长空,“那庙中的事,你是第一个知道了?”
  “嗯,不过。。。。。。”努(尔)突然抓住凤祁的手,加力握紧道:“公主一人独享丰利,那些死亡的冤魂,该怎么办?”
  努(尔)的动作当即引的长空动手,将凤祁被握紧抓后的手给解救,可凤祁却未因努尔的话与动作而生气,反是更是耐心,“这盘棋才下一半,最后谁生谁亡都说不定,你现在就要指责我,恐是有怨难消,有恨难解吧。”
  努(尔)被凤祁说到心中痛处,更是紧握双拳道:“公主可是得意?”
  “我若得意,哪会有耐心与你说废话。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我的命现还在,可并非是我的,也只不过是问人借上延寿,多活个几年,过些时候便还了回去。”
  努(尔)不言,凤祁则继续道:“你既然来找我们了,更是说了,没人拦得住萧破,怕你也是想让我们回去。”
  长空阻止道:“庙里的事有天阳在便可,你现在去怕会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也好,死有余辜也罢。我离山之时,净忤便说过,山中呆不久,怕他也知道会有今日一事,他既然留在山里,我们怎又能弃他不顾。更何况,永乐做主的人还是你长空,便是天阳去了又能怎样?孟靳钰又不在,樱雪也受了伤,任他天阳武功再高,可高的过你?又怎会是那一群人的对手。”
  努(尔)插话道:“孟靳钰也在赶来的路上,这一次的人不少。应是先前螟郢内乱风波,加上前几天策帝驾崩一事,让这些人在暗中蠢蠢欲动。”
  长空嗤鼻笑道:“是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若不是那个人在这个时候收网,留下一副残局,也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一切的错,怪就怪在,沐温痕的死。”
  凤祁不解,长空已在收拾行李,“你刚才不是说要山上找萧破吗?我们不去了,现在就回螟郢,去万华山。”
  “那萧破怎么办?”
  “若他找到了路,自然会回来接你,若他依旧迷失,那他更也不放心我与你的独处,既然如此,他早晚会回来,我们虽走,这间卧房却留下,到时候给掌柜些钱,再叮嘱几句。更何况萧破这么聪明的人,我们不说,他也会知道。”
  凤祁觉得长空的话有理,便也未在追问,就与他下了楼,一同前去万华山。

  ☆、山中会和

  三人在路,走的是官道,凤祁一人独驾,没了之前萧破伴守,一路下去,见到的人和事,加之其所听所闻,不知为何地忧心起来。
  而在赶路途中,更有许多与他们一样的人,骑着大马,三五成群的,都是向万华山奔去,似乎皆对凤牌虎视眈眈。
  长空在路,对凤祁照顾有加,却也保持着几分距离;看在外人眼中,他是怕有人认出凤祁是螟郢皇后,有人会说三道四,实则,他亦有难言之隐。
  路行五日,再过一个日夜,便能赶到万华山了,可这时,长空却突然停下下来,与那些愈近愈着急赶路的那些人不一样,其不仅速度上慢了许多,更是在夜晚来临之际,找了家客栈投宿。
  努(尔)对凤祁二人,看似言听计从,实则不问不管,长空带着凤祁进客栈休息,他更也是吃好喝好,一切都似乎与他无关。
  凤祁在进了客栈后,先将乖乖喂饱后,便被拉到房中,一番的不明所以,长空对着凤祁一番打量,却又惜字如金,至最后离开时,只让她好好休息。
  待第二日一大早,凤祁便被长空喊醒,而且,进屋唤人醒的他,身上有着莫名的腥臭味。
  凤祁捂着鼻,对长空问道:“你不是也和萧破一副德行吧,都喜欢喝酒,可他喝完酒后都是女人香,你倒好,一身的腥臭,莫不是昨日掉厕所里了吧?”
  长空将一套衣裳扔至凤祁脚步,道:“将你身上的外裳都脱了,换上这件。”
  凤祁看着地上衣裳,发现那腥臭味都是从那里传来的,“你这不是要我吐死。”
  “山中人多混杂,你一个女的进去,太过招摇。”
  “你要我女扮男装?”
  长空点头道:“若是个男人,一切都会简单许多。”
  “那些不必这么臭吧?熏死人的。”
  “你以为江湖里的人,都跟你们宫里一样?各个的细皮能肉,一身香气?”顿了顿,长空捡起衣裳,放到凤祁手上,“快点穿上吧,虽然腥臭了些,但是能掩盖住你身上的香气,你也希望能早些见到那些和尚吧,如果他们出来事,萧破会怎样?”
  凤祁一言不发,长空则退出了屋子。
  待凤祁将衣裳换好,长空却依旧不满,连着在旁的努(尔)也都发出啧声,表示不满。
  “怎么了?还不够臭?”凤祁捂着鼻子,从她换了这件衣裳后,乖乖是怎么都不愿与她亲近了,愣是她连呼带恐,它才一脸厌恶,吱声不断地跳上她肩头。
  “味虽盖住了,可脸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连着小白脸都装不了,”努(尔)道。
  凤祁走到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还行吧,别人怎么会那么认真看你。”
  “山上的人,侠盗怪匪,三教九流,这些都有,也都不稀奇,而喜好怪异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你这样山上,怕是注意到你的人还不少,”长空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
  长空认真思考地看着凤祁,想着如何让她装扮的像,而在旁的努(尔)不知从哪里变出个络腮胡,当即便贴在了凤祁脸上。
  可即使有了络腮胡,凤祁依旧看来是古怪,随后,长空又从客栈内的厨房里,拿来些碳粉,便这么直接抹在了她脸上。
  又黑又瘦的小人儿,加上一身腥臭,还有那让人倒胃口的络腮胡。乖乖早已跳到桌上,而在旁的始作俑者,连连赞头的两个男人,丝毫不觉他们所为,十分的不妥当。
  “可以了吗?”看着镜子里的人,凤祁眼中写满了恶心,真不知被萧破见了,他会有何反应。
  “可以了,现在便出发吧。”
  “嗯。”
  凤祁跟着长空二人身后,待坐上马车,乖乖无辄,跳回了肩头,而长空则继续对她叮嘱,“上了山就尽量的不要说话;还有,你的其他装扮可骗,眼睛却还是一大纰漏,所以,没事的时候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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