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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萧破不来万华山,当年的事都不会重演。”
“萧破来不来万华山,那是他自己的决定,而且,他并不需要考虑什么,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后果,”凤祁蹙着眉,对净忤道:“我之前与你说过的话,我所守的秘密;如果在那时被萧破知晓,我会成为第二个他,甚至更惨烈。”
“为何。。。。。。。”
“当年事故,所要承担的人已经死了,而我,作为活下的依存,必须要有陪守萧破至今日的代价。万华山,他能费上十年布局,对我,他布的局已远朝这个时间。而我,也只是在慢慢地等待着。”
“你为何要如此。。。。。。。”
“因为我爱过他之后,才能爱自己。。。。。。。。”
净忤不懂凤祁,不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何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来,一个深爱的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取她性命,为何却只是执迷不悔。
“坐也坐了,倘若屋中还有你师傅灵魄,想比他也听清了。”
净忤摇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凤祁,凤祁低头一看,是双虎头鞋,只不过虎头面儿磨损严重,虎眉与嘴巴处的线头都已经跑出。
“这双鞋磨损的有些严重,不过,却又看不出穿过的痕迹,怕是一直被人抚握掌中,反复摸搓吧。”
“找到这双鞋子的主人。如果哪日,真如你说的那样,萧破不得不杀你,鞋子的主人可能会救你一命。”
“这双鞋子的主人,便是你师傅破戒留下的种吧?你说他能救我,便也是念着你师傅对萧破恩情,望萧破留我一命。”
净忤点头道:“希望不会有用到的那一日。”
凤祁将虎头鞋放下,淡淡道:“人各有命,老天已选择了我与萧破的相识,那便有他的安排,我们逆天不得,还不如顺应天命,生死看淡。”
☆、不再当年
净忤欲继续劝说,却又突然间地冲出屋外,而此时,躲在凤祁怀中的乖乖也是跳上肩头,吱生鸣叫。
凤祁随即也跟了出去,便见院中有两道身影,一素一艳,红发招眼。
乖乖在肩头跳动,凤祁想唤乖乖前去帮净忤,可却见跑出的乖乖向着院外跑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而在院内动手两人,见凤祁出了屋,表情皆都变了色。
净忤与文辛尧动手,见他招招狠厉,致人死地,知他所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定是要杀他与凤祁。
而文辛尧则是在凤祁出屋之后,脸上表情瞬间扭曲,凌狠之态蓦线,手握双刀便向凤祁这边袭来。
凤祁当时未察,待见文辛尧向她这边攻来,连着性命也不要,当即便是明白,他这次来是要为死去的妻儿报仇。
净忤一记长拳打在文辛尧臂上,手中弯刀当即落地,文辛尧连数几个侧翻,躲过净忤接下攻击,其手握双刀,双目赤血地看着凤祁。
净忤发现文辛尧神色,知晓其杀凤祁之心,并不是这么简单,而这更让他小心戒备。
可手无兵器的净忤与那有杀妻灭子之仇的文辛尧来比较,莫说二人之间武功高低,便是人遇恨怨,不管不顾,最后行径,也是让人难以提防。
果不其然,在接下交手中,文辛尧对净忤痛下杀心。
理智与仇恨,文辛尧失了理智,却又在杀凤祁之时,选择了先将净忤这个障碍铲除,同时之间,又寻找着几乎杀凤祁。
偏出的境地,在厮杀中,已失了宁静,而院外被风吹来的浓烟,渐渐地萦绕整个院子,不仅惹人呛咳连连,连着视线也变得模糊。
而这种模糊对文辛尧来说,却是天助于他,终于,其找到空隙,摆脱了净忤,举着双刀砍向凤祁。
在浓烟之中,凤祁知道是有人来,她更知是文辛尧,却无路可躲,无处可避。
可是,杀气凛冽过后,并未有刀刺来,连着文辛尧也不见了踪迹,留下的,只是凤祁脚边近处的几滴红血。
而在浓雾之中,慢慢地走来一个人,一个凤祁看似熟悉,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的人。
“没事吧?”来人年约二十七八,生的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可眉宇之中,却又给凤祁一丝阴狠之感。
“无事,”凤祁警惕地向后退了退,小心提防着男子。
净忤赶到凤祁身边来,见她无事,脸上露出缓和神情,却又再见到男子之后,神情又露紧张,“穆昔非,你来做什么?”
凤祁听到穆西非三字,也是一脸意外,却又多了甚多的冷静。
“过来看师傅,”穆昔非道。
少了乖乖,凤祁心中不知突然为何的没有底气,而且,她与净忤谈及的穆昔非突然地站在面前,让她不知为何的有种压迫感。
“做事不要太莽撞,”穆昔非突然地伸手,摊开的掌心内有一颗石子,“送给你。”
净忤拿起穆昔非掌心内的石子,发现原来是只虫子,“收起你的恶作剧。”
穆昔非笑了笑,将虫子给收了回去,“注意安全。”
凤祁听着穆昔非的几番言论,总觉得这人是话中有话,要与她说什么,“谢谢。。。。。。”
穆昔非淡淡笑过,留给凤祁一只梅花镖。
穆昔非走后不久,乖乖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四脚与腹毛上沾满了鲜血;且它冲的极快,跃上凤祁肩膀后,更是“吱吱”叫个不停。
凤祁将梅花镖收起,抱起乖乖道:“去了哪里?”
乖乖依旧地叫个不停,嘶牙咧嘴,凤祁心以为乖乖是哪里受了伤,正欲查看之际,乖乖却又跳了下去,朝着门外冲去。
见着凤祁未跟来,其又跑了过来,在凤祁的鞋上蹿跳。
“怕是外面出了事,”凤祁道。
“嗯,”净忤抬头看了看天,道:“烟不知从何而起,怕已有人行动了。”
“出去看看吗?”
“得罪了,”净忤点了点头,抱起凤祁,飞身穿过屋顶,朝着庙外飞去。
身处其内不知,可跃空一览,庙院四角都升起浓烟,有些地方更是燃起星火,怕是有人想放火攻入。
而渐外出,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渐渐地蔓延开,随着升级的白烟,血腥之气弥散,闻来呛鼻,更是让人作恶。
且在同时之间,三三两两的横尸暴露眼前,随着血腥之气的加重,尸首更是多了起来。
凤祁让净忤带她去了当时与长空会和之处,宽敞的庙中,薪火遍地,尸横遍野,浓烟之下的熏笼,就像是大战之后的战场,只剩败溃的死将。
净忤看着地上的尸首,表情凝固住,他在横尸中盲目地行走,就像是活着的行尸。
凤祁猜到,净忤应该是回想起那年万华山所发生的,就像是如今。
“没事吧?”
净忤睁大双目,不解地看着凤祁的平静。
“都已经死了,”凤祁说的不以为意,似乎她早已经冷血的没了人情,“是他们自己要山上的,所以,死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净忤失了神,却又很快地回过了神,“你们当时都在这吗?”
“嗯,”凤祁走到一个篝火旁,当晚的酒坛碎片还残留于此,“就是这里了,昨晚的时候,长空与我就坐在这里。”
“这里没有血迹,他们应该没事。”
凤祁又指了指角落道:“那里是穆昔非呆的。”
净忤不言,从身旁的死尸手上拿起了一边血刀。乖乖也是跳在凤祁肩头,警惕张望。
凤祁显得平静无忧,“先去找他们吧。”
净忤点头,领着凤祁向前,却又很快的停了下来,“来了很多人。”
而乖乖也瞬间地变得急躁,尖锐叫声几欲刺穿凤祁耳膜。
“先找到他们。”
“嗯。”
凤祁不知自己此时的冷静是从何来,是因为乖乖的归来,还是因为有净忤的陪伴,又或者。。。。。。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浓烟,将本处云中的山庙笼围的像是人间仙境,可此时的仙境之中,却是横尸遍地,说不出的讽刺。
净忤领着凤祁朝着庙门方向走去,可却又在路经一半时,停了下来,因为凤祁看到努(尔)的双斧。
凤祁在双斧前停下,净忤也跟了过来,“怎么了?”
凤祁指着双斧道:“这把斧子的主人我认识,他跟着我一起来的,现在斧子落在了这。。。。。。。”
“你是想说他出了意外?”
凤祁不言,蹲下身子,斧柄握处还有余温,斧上的血也是暖的,也就是说,努(尔)他们才从这里经过。
凤祁推断着,更是试着想将斧子拎起,可却因她动作,惹来尸首中的一个人的清醒。
“他娘的,”一句咒骂,将凤祁吓的一惊,可见那一脸是血的人坐起,惊喜相伴。
“努(尔),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的,”一句粗言,努(尔)颤颤巍巍地站起拿着斧子,指着凤祁道:“萧破那小子疯了,见人就杀,不是老子聪明装死,早下去喝汤了。”
凤祁听到萧破来到万华山,是又惊又喜,而净忤却是十分惊恐。
其抓住意识不清的努(尔)问道:“萧破在哪里?”
“向了东,”努(尔)指着西道。
“到底在哪里?”
“你们现在别去找他,那小子疯了,谁都不认的,你们去了这不找死。”
净忤焦急万分,可又不能直接对努(尔)说,“其他人呢?天阳他们呢?”
“躲在暗处呢,都看着那小子,拦又拦不住。”
净忤恼羞,愤愤出气道:“没一个人可靠。”
努(尔)甩了甩脑袋,忽然瞪大双目,“公主呢?”
净忤扭头一看,站在其身后的凤祁不见了踪迹。
“她一定是去找萧破了。”
“完了,”努(尔)大叫,撇下净忤就向西边跑去。
净忤紧跟其后,心中千万懊悔,直念凤祁无事。
净忤与努(尔)一路向西寻找,越过遍地的尸首,却未见到凤祁的影子。
“没有人,”努(尔)道。
“我当然知道,”净忤盲目无从,懊悔已变恐惧。
他不知凤祁所说,隐瞒的秘密,会让萧破选择用她性命做偿还;他也不曾见过,萧破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动心。
清心寡欲的人,便是这几年所作所为早已失了本分,可这些年历所过发生,若真能有假,那萧破便是糊弄了所有了,连着那个人,也想用凤祁的性命去毁了他。
如果说,凤祁真的在今日的万华山西去,萧破会成为怎样?重演当年?还是一蹶不振?
忽然,一团糟乱的净忤停下盲目。他与凤祁一直在向西行,而他们遇见努(尔),再到之后他与努(尔)的对话,所面对方向皆是西,可凤祁却在他背后不见的。。。。。。
“错了,”净忤激动地抓住努(尔)手道:“她应该向了东,你说的方向。”
努(尔)并不理解净忤话中意思,却一直点着头,“我们快去找公主。”
净忤喜悦却在一瞬间又愁云笼罩,而努(尔)更是紧绷着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估计有千百个人,”努尔道。
“如果公主出了事,那一切都完了。”
“嗯。”
而向着东一路寻找萧破的凤祁,越过尸群,脚下横卧的尸体少了许多,可却比西向萧条许多。
乖乖在着前面带路,时不时的还需将那些还未断气的人补上一口,以防有人活着醒事,伤了凤祁。
“吱吱”叫声,乖乖走的速度变慢,更到最后的停留不前。凤祁手握着拳,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不在一脸的平静。
已被火烟熏染过的破壁残垣,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可在空气中,除了枯木爆裂的声音,便是安静的寂寞。
找不到前进方向的乖乖变得着急起来,到最后开始围着凤祁打着圈圈,而大山之内的庙宇里,除了火烟还有无数的尸体,其他皆不留。
破壁残垣,让凤祁想起净忤所言的当年。那个时候,一心想救人的萧破,便是像她这样,目睹了一切,才会发了狂。
奸人恶计,当萧破“醒来”时,看到那些被他杀死的师兄弟时,他的心在那时所受的又是怎样的煎熬与愧疚。
当将一切都代入当年,凤祁眼眶积满的泪溢出眼睛,泪湿娇颜。
当颗泪流下,便是千万的无以复计。凤祁哽声咽喉,嘤嘤地哭出声来,情难自己。
乖乖跳上凤祁肩头,脸在凤祁的脖颈上揉搓,试图去安慰她,可得来却是适得其反。
泣不成声,悲痛欲绝。烧毁的庙宇中,凤祁咬着手臂,却压抑不住喉咙间的咽声。
当悲伤冲破感情,情感击毁理智,一切,都只是人性的最本能。
残垣破宇,咽哑唤声从喉间发出,楚楚可怜,待情不能自己,泣声喧哗而出,呼唤之声,悲悸恸哭,环绕庙宇之庭,久久不散。
而正在寻找凤祁的净忤二人,听到有人呼唤萧破的名字,且听来便是他们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