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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是独臂了,不过,没有大碍,至少是醒了。樱雪怎么样?”
“没有内伤,身上也只有个小刀口子,并无大碍;不过,她还昏迷着。”
“嗯,”长空拍了拍凤祁的肩,随后走到送水的屋主身边,拿出两锭银子道:“去给我们准备些吃的。”
屋主收起银子出门,萧破拦住道:“给我准备些酒。”
“这个时候别喝酒,万一有事发生,”长空拦住道。
萧破撑着头,露出痛苦表情道:“快去准备。”
屋主不敢耽搁,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凤祁察觉出萧破异样,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萧破甩了甩头示意无事,可其手握成拳,似乎很是痛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凤祁抓住萧破的手,心恐道。
“无事,”萧破站了起来,身形不稳,凤祁见状,连忙扶着他。
“你先去休息吧,”凤祁道。
萧破凝看凤祁片刻,未做坚持,随后丢下众人,先去休息了。
屋子其他几人,看着萧破行为,并未如风祁一样担忧,反而露出探究表情。
“他的身子何时这么弱了?”孟靳钰道。
“你以为人人如你那样,壮的像头牛。”
孟靳钰摸着脑袋笑了两声,心以为凤祁是在夸他,表情愉悦,“牛多好,又老实又会做事,就像我一样。”
凤祁被孟靳钰逗笑,一脸的无可奈何,“你呀,是缺心眼的牛。”
孟靳钰不恼,走到凤祁跟前,抓着她手;而此时,屋主正好送饭过来。
孟靳钰领着凤祁,将饭菜摆放上桌,“先吃些吧。”
满满一桌的菜,虽说只是简单家常,也无宫里的精致,但量多,颜色搭配也是鲜艳,让人一看便有了食欲。
而凤祁肚子也是饿了,饭菜上桌后,其拿起筷子便欲开动。
长空则过来拦住了凤祁,随后其将桌上的每道菜观察一番,且每个都先尝了一口,这才给她动筷。
一旁的屋主看着长空举动,心中不免害怕,怕惹上灾事。
“酒呢?”
屋主慌慌张张出了屋,不多久便抱来一坛酒,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是自家。。。。。。自家的米酒。”
长空接过酒坛,示意屋主可以出去了。随后,其对凤祁道:“我去把酒送给萧破。”
“萧破身子不舒服,在休息呢,”凤祁狼吞虎咽道。
长空轻咳一声,对凤祁道:“吃慢些,注意点形象。”
凤祁喝了口水,咽下口中菜食,道:“酒先放这吧。”
长空假装未听,对着孟靳钰道:“照顾好她,我去去就来。”
吃饱喝足后,凤祁看见坐在一旁的顾辰初,突然想起,他还未就食,“你也来吃些东西吧。”
顾辰初摇了摇头,以示不饿,“我发现,这么多人里,你和所有人都很熟稔,除了我。”
凤祁愣了愣,不自在地理着青丝道:“先吃些东西吧。”
“不了,我不饿。”
“那你也去休息会吧。”
“不了,”顾辰初依旧拒绝道:“我守着天阳,这样也能陪着你,多看你几眼。”
凤祁万分尴尬,手不知何处安放,“先来吃些吧。。。。。。。”
顾辰初未让凤祁为难,但其吃了两口之后,将筷子放下,一脸温柔地看着凤祁,“护卫应该会在明日赶到,到时候,我便能保护你了。”
在旁吃饭不言的孟靳钰听不下去,假装连咳数声,打断顾辰初的话,“做人别太自私,照顾照顾别人。”
顾辰初不言,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后,紧又凝神地看着凤祁。
别人的双眸含情,且还是凤祁夫君,螟郢之主,孟靳钰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有闷闷不乐在旁唉声叹气。
☆、忧心之重
一旁的愁伤情怨,另一边送酒的长空归来,只不过,那送去的酒却又被他带了回来。
“酒怎么拿回来了?”孟靳钰道。
长空将酒坛往桌上一扔,俊颜不悦道:“屋里无人。”
“你不是走错了屋子吧?”凤祁道。
长空白了眼凤祁,哼哼两声道:“萧破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他只是假借身子有恙为由,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凤祁站了起来,冲出屋门,正与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樱雪撞个满怀。
“你没事吧?”眼疾手快,虚弱的人儿被孟靳钰抱住,吓的凤祁不轻。
“无事,”樱雪推开孟靳钰的手,扶着门慢慢地踱步屋中,“天阳呢?”
“昏睡着,”孟靳钰道。
“我去看看他。”
孟靳钰拦住道:“你身子那么虚弱,这个时候去看谁?你想照顾他?还是先将自己身子养好吧。”
樱雪连连摇头,眼泪瞬间地落了下来,“让我看看他。”
“不行,”孟靳钰坚决道:“这么多年下来,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他是因为我。。。。。。”
“正是因为你,所以你才要快些将身子调理好;之后的事,你想报恩还是其他,我都不管,不过现在不行。”
樱雪哭悸不止,楚楚可怜,“你让我照顾他吧。”
“不行,”孟靳钰见不得女人哭,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狠心。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樱雪近天阳的身,只怕她会胡思乱想,而她又是个偏激的人,若一个想不开,觉得愧对了天阳,以死谢罪这事,她也是做得出的。到时,天阳醒来,见樱雪死了,不知是要杀了他,还是要殉情。
“你。。。。。。。”悲伤痛心,引来阵阵娇咳,更是让孟靳钰心烦意乱。
突然,方才清醒着,念着照顾的人而突然昏倒,孟靳钰大恐,以为樱雪是悲伤过度,却见萧破突然出现其后。
“你怎么会在这?”长空与孟靳钰一同问道。
萧破将樱雪交给孟靳钰,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你在旁说了这么多废话,有用吗?”
孟靳钰表情愤怒,却因为怀抱樱雪而无所动作,在旁的长空早因送酒一事动怒,现在萧破归来,又说了让他厌烦的事,动手,那是自然。
二人之间,赤手空拳,萧破对长空使来的招式是见招拆招,不紊不乱;长空则因天阳二人之事动了怒,不过,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竟然将怒气撒到萧破身上。
凤祁在旁无可奈何,劝说无用,阻拦不可;而两人之间比较,在长空怒气冲冲之下,将酒坛打摔在地后,引来屋主一家地围观。
失理的永乐少主,在旁人围观之下,理智渐渐占了上风。可萧破却是十足的不知好歹,在长空不去理会其后,他莫名的蹦出一句道:“武功长进不少,老头子知道,估计要乐呵了。”
长空当即将深藏的匕首扔了出去,“你若再说,我便杀了你。”
萧破呵呵笑了两声,将接过的匕首扔在了桌上,看着一屋子的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与公主就先回去休息。”
萧破拉着凤祁离开,却被顾辰初拦住,“你不能将她带走!”
本以为顾辰初的话无用,不料萧破竟然真将凤祁给放开,随后,其找了张椅子,默不作声地闭目养神;而除去凤祁之外的其他人,也不理会萧破,全由他自己闹去。
第二日,凤祁转醒时,见着樱雪坐在天阳床边,而昏睡中的天阳也转醒。但奇怪的是,死里逃生的二人,在这时却彼此地默不作声。
而屋中的其他几人,也都看着这二人,不过,除去凤祁的意外,其他人的表情则平静许多。
她未敢打破这份宁静,而是默默地走到萧破身边,轻轻地抓住他的手。
萧破低头看了眼凤祁,随后将她拉出了屋子,“他们怎么了?”
“没事,”萧破弯下身子,正好遮住了凤祁眼前的阳光,于是,萧破便这么映入了眼前,看的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
萧破没有回答,而是在凤祁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能看的出来,你有心事。”
萧破温柔地笑着,格外的耀眼明目,“再过两月就到夏天了。”
“怎么了?”
萧破摇头,抚着凤祁的脸,“觉得时间过的好快,两个月更是弹指之间。”
“是因为辰初跟你说了什么吗?”
凤祁的紧张落在萧破眼中,终于换来他的舒眉一笑,“我只不过伤古怀今罢了。”
凤祁想舒心笑颜,却又惴惴不安,“我们什么时候走?”
“再等些时候吧,天阳身子恢复可能还要些日子,况且这个时候,他与樱雪之间。。。。。。。”
“怎么了?”
“樱雪欲嫁给天阳,可他却不答应。”
凤祁莞尔一笑道:“我理解,不过,我想天阳的不答应,只怕委屈了樱雪。”
“嗯。”
“无事,感情的事,自有出人意料,更有水到渠成。”
此时,从屋中出来的三人听到凤祁的话,彼此相互一望,继而皆是露颜一笑。
“樱雪的身子,除了调养也不需作何,只不过,她与天阳之间让了费神,就不知,你刚才的一番大悟之说,能否帮的上这两人?”长空道。
“感情的是两个人的事,谁又能帮,万一好心做了坏事呢。”
长空自笑一番,随后将萧破喊了过去,二人私谈几句,之后便没了踪迹。
凤祁见二人之间时好时坏,自语嘀咕那两人的奇怪。
而其他两人,顾辰初也随后离去不知去了哪里,孟靳钰则需回屋子照顾天阳,也未在屋外久留。
独剩她一人的院子,安安静静;凤祁闲逛无趣,无聊之极下,在那光秃秃的的葡萄架子边坐下,一张大理石长凳,凳脚满是青苔,脚踩上去滑腻腻的。
闲情无趣地踩着青苔,乖乖则从衣内跑了出来,在石凳上来回跑动,乐此不疲。
“姐姐?”细腻的童音奶声柔气,忽然地传至耳边。
凤祁抬起头,看到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站在她面前,炯炯有神大眼好奇地看着她,“你找我?”
男童连连点头,躲在背后的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到凤祁面前,一个苹果塞到了她手上,“给你吃的。”
“给我吗?”
“嗯嗯,”男童喜露眉梢,指着苹果道:“我洗过的。”
看着手上的苹果,男童眼中的友善与讨好,干净的没有一丝别意,或许只是因为喜欢,才送她这个苹果。
凤祁轻轻地咬了口苹果,送给男童一个大大笑容,“好甜。”
男童欢喜跳起,红着脸,语气不顺道:“明天、明天我再来找姐姐。”
凤祁含笑点着头,待目送男童离开之后,愁绪流露,却又无法向谁道尽。
阳光明媚的初晨,在一瞬间地暗下之后,骄阳冲破了云层,照在了石凳上昏睡的人身上;风吹,打弄着葡萄架,与吱吱叫声交相呼应,且随风止,鸣声也渐渐行远。
余下的,青丝,白发,两道叠影,重重辉映,转成一人。
团球软物飞箭冲入屋中,吱吱地叫唤四处搜寻,却只见到休眠床上的天阳,余下屋中不见一人。
扭身外寻,却与端水入屋的孟靳钰飞身而过,止步呼寻,已有几丈之远。
木盆打翻在地,孟靳虚见着惹事的竟是乖乖,开口便欲训责几句,可却见乖乖搓着前爪,身上的毛发皆都竖起。
孟靳钰只以为乖乖是因为这事要咬他报复,可却在接下,乖乖身上的毛发有如炸开般,且更是一声的刺耳尖叫,这是他未从一个动物身上听到的嘶叫声。
纵使愚钝,孟靳钰也立刻猜出,是凤祁出事了。
慌乱匆忙,惊慌恐惧,飞身赶去,却见萧破抱着凤祁,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
青丝垂落下,萧破怀中的凤祁静静地闭着眼睛。怀中的人从身经过,苍白的素颜淡若轻痕,毫无生机。
孟靳钰目送着离去,嗓咽哽塞在喉,脚如千金之重,心不敢想,口不敢问。
随后赶来的两人,看着孟靳钰的痴样,目送的远离,心似击鼓。
终于,顾辰初追了过去,拦住了萧破,“她。。。。。。怎么了?”
萧破的表情平静,掺杂着颜色在风起云涌时,早已成就眸眼里的暗淡无色, “昏睡过去了。”
“为什么会昏睡?发生了什么事?”
“太累,”眸眼里的沉静,顾辰初看着萧破的眼,映入的眼眸层层穿透,看到的只有担忧的他,而萧破,平静的缓缓应诉,将所有的关切拒之门外。
“我来照顾她。。。。。。。。”
视若无睹,萧破却又认真地看着顾辰初,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平静无痕。
让人捉摸不透的反应,萧破缓缓地从他身边经过,顾辰初苍白了颜,紧紧跟随。
跟着进了屋子凤祁被放在了床上,顾辰初走近,想询问,想关心,想理所当然,却在无声中哑言。
萧破坐在床边,弯着身子与凤祁贴近,半个手臂环住昏睡的她;顾辰初每看一眼,多流露出一丝关心,萧破的目光总会紧邻接近,看的却是他。
总似有千言万语地哽塞在喉,顾辰初想问却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