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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娘醒了,”慈眉善目,一夜之间,霍姨对凤祁的眼神,少去了偏见与审视,可复杂之情态,却依旧难掩,让这本就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惺惺作态之情,看的更是僵硬。
“嗯,”凤祁不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萧破身后。
“这几日送来的果食,我看凤姑娘都未动过,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凤祁扯了扯萧破衣袖,示意其找借口,带着她一同离开。
“霍姨,”萧破轻轻笑了笑,表情亦也是复杂,“这段时日在贵府打扰已算唐突,你若再如此见外,只怕我们也难再厚着脸皮住下。”
“嗯。。。。。。”霍姨低下头,语气飘忽,“对了,天阳正在正厅给樱雪挑选成亲时用的首饰,萧公子要不要去看看?正好也给凤姑娘看看。”
萧破不言,而躲其身后的凤祁则推挪着,也不管身子异样,拉着萧破便冲了出去。
☆、挑选首饰
待走了些许,正厅大门近在眼前,凤祁扶着腰,气喘吁吁道:“总算到了。”
萧破抱胸,气定神闲道:“你这做事不着边际,让人家看了,不知你是有多想要这首饰。”
凤祁喘着粗气,自我辩解道:“要不是那个女人,我才不出屋门呢。我这叫慌不择路,哪里能躲就躲哪里去。”
“你很怕她?”
凤祁嘟着嘴,一副欲言又止,“不与你说了。”
萧破提眉不做多问,紧随凤祁之后,进入屋中。
而在屋中选着首饰的樱雪,见到凤祁过来,走上前去便抓住她的手,亲热道:“你要不要选几件首饰?”
凤祁摇头,挣脱樱雪的手,拿起桌边的茶,吞饮道:“不了,这些身外俗物,留着累赘。”
樱雪表情凝住片刻,随后紧又笑起,“可成亲之时都要,难道你和顾辰初成亲时没有?”
在旁的孟靳钰当场从椅子上跌下,惊恐地看着樱雪,“有是有,不过是你这些俗物不能比较的,若你手里和宫中的做个比较,它们都是没人要的石子,连着铺路,都嫌差。”
天阳面色惊慌,已退到门边,而孟靳钰则在两个女人对话之时,来回扭动着身子,生怕她们之中,会有人做出什么来。
“我这里当然不能和你宫里比了。我这人呀,知福,生在哪里,便安什么命,不像别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霸占着一个又一个。”
“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这便也罢了,总比那些都没见过葡萄长什么样的,还装作知葡萄味儿,让人贻笑大方。”
“你。。。。。。”
凤祁哼哼得意两声,站起身子将孟靳钰拉起,“按照辈分来说,你比我大,我这尊老爱幼,得让着你,所以,我放才的口不择言,还请樱雪姐姐不要生气,已经老了,再老,就没人要了。”
樱雪被凤祁这么一激,拿起手边的珠链就扔了出去,天阳冲来,安抚樱雪,而萧破也露出责备眼神,指责其方才所言太过失礼。
凤祁对萧破吐了吐舌,眉宇之间的得意之情,昭然若揭。
两女的口舌之争,凤祁得了便宜,笑的万分得意,而樱雪气愤不得撒解,先摆送天阳千万个脸色,随后更将送来让其挑选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天阳头疼地向萧破求救,换来却是漠视,无可奈何,也只有耐着性子哄骗着。
一番不愉快后,很快便到午膳时间,凤祁因一早的事,心情自然是极好,便是霍姨在场,其也吃的乐呵。
向来少根筋的孟靳钰此时正坐在凤祁边上,其见凤祁心情大好,自然也是莫名地瞎乐呵,完全不顾及与其相识多年的樱雪。
但是,人有乐极生悲,便不是自己,也有那蠢地无药可救的朋友,而孟靳钰,更是完美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凤祁心情愉畅地用着午膳,却突然头皮一紧,其抬起头,便看到孟靳钰拿着一根白发,送了过来,“看你长白头发了。”
凤祁不以为意,樱雪却再次抓住机会,报仇雪恨,“呦,白头发都长出来了,看来以后也不能依照年纪来划分大小,有人已经未老先衰了。”
凤祁不言,低着头依旧吃着自己的,樱雪话言一句,得了痛快,也未落进下石。
而始作俑者孟靳钰,又是傻愣愣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后也埋着头,喝着他的汤来。
可惜,女人的脾气并非能用古怪来形容,这处以为无事的孟靳钰,腹部突然受来一击,其“啊”一声痛叫,口中的汤更是喷到桌上各处。
凤祁抚着吃痛的手肘,恨恨一声,站起身便出了膳厅。
孟靳钰僵硬着身子,嘴角的汤汁残留,傻傻地看着一桌的人,煞是无辜。
萧破丢下酒杯,冷眼瞥了眼孟靳钰,也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满满的一桌菜食,因孟靳钰这一句话,一口汤,而使得众人皆没了食欲,其等在凤祁与萧破地离开之后,也丢下碗筷,各露怒色散去。
独先出屋的凤祁,一人坐在廊下,撑着脸,一副思考模样,萧破站其身后许久,在其叹息一声怨气之后,走过去道:“叹什么气?”
凤祁双手托着腮帮,一脸心事道:“长白头发了,真老了。”
“就一根,什么老不老的。”
凤祁依旧连连叹息,却并非是因白发之事,“我想着要是老了,就离死不远了,到时候,就要和你分离,我舍不得萧破。”
萧破怔了怔,将凤祁的手紧紧握住,“生老病死本就不可避免,便是分离也总会有相聚之时;若哪日我死了,我便一直站在奈何桥边,一直等着你来可好?”
凤祁连连摇头道:“那我活着多没意思。”
“那你要怎样?”
“我先死,”凤祁抿嘴偷笑道:“我可不会等你,不过,我可以将你的那碗孟婆汤喝掉。”
“为何?”
“因为,我怕一碗忘不掉你啊,喝了两碗,该忘的都忘了,到时候,我就能安心投胎,若再做人,便是见到了你,我也认不得你,那该多好。”
“为何不能记住我?就这一世吗?不觉太短?”
“便是觉得太短,才不想白头,不想死,”璀璨眸子,突然暗淡下来,“要是有下世,我还记得你,这样一直喜欢着你,该有多累。”
“你可以不喜欢。”
“嗯?”
“我想了想,这辈子,你就一直喜欢我;等到以后,多少的生死轮回,都由我来喜欢你,这样可好?”
凤祁笑,“你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
萧破点头,不置可否道:“情话也是绝情的话,你现在不懂,若以后明白,今日的话,希望不会成为笑话。”
“以后吗?等到什么时候?”
“可能明天,可能一个月后,可能一年,”萧破抓住凤祁的手,放在唇上亲吻,“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为何要懂?喜欢本来就很麻烦,懂了之后,不是更麻烦吗?”
“因为,这是你必须要明白的。就像是谎言,欺瞒的再好,终究会被人知晓,而这之中所付出的代价,并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害怕被失去的恐惧,即使是放下所有的仇恨,也填补不了谎言,因为没有谁知道,在乎的那个人,会给你一个怎样的答案。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承担一切后果与结果,或许,你能改变,但是,这些付出代价所得来的改变,只有再你付出更多的代价之后,才能得到结果,也许是一个人的性命,也许是两个人的感情,而结果,不论生死,还是恨念,这些,对其中的一个人来说,付出的,就是这一辈子,这一生。”
“所以,这辈子只能我喜欢你吗?”
萧破笑笑,继续道:“在永乐,甚至是江湖,或许是我们这些人中的哪一个,这些都不适合你,你应该存在的地方,是皇宫。”
“这辈子只能我喜欢你吗?”凤祁追问道。
“不是。。。。。。”萧破将凤祁手放下,笑的耀眼,“你也可以恨我。”
凤祁转过脸去,声音无力道:“不想与你说话。”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萧破张开双臂,将其拥入怀中,“你现在肆意地揣测,捉摸不定地惶恐,我比任何人都懂,我冷眼旁观,并非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个时候,谁都是无能为力,你要学着一个人去承受,以后的路,或许会很难走,却非无路,你更能走出,有没有萧破,都是一样,而且。。。。有个人,快要回来了。。。。。。。。”
凤祁背着身子,依旧地不理会萧破,这副情景,让走出屋门的天阳与樱雪撞见。
不明情况的天阳,以为凤祁仍因方才之事生气,其轻咳一声,愧欠尴尬道:“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凤祁对着萧破冷哼一声,扭着身子将其推开,随后一副无事模样,“去哪里?”
“樱雪想去翠银楼看看首饰。”
凤祁撇了撇嘴,似乎故意与萧破赌气,“好啊,我们三个去。”
天阳不言,知凤祁未将方才的事记恨心上,“这你决定,我付钱便是。”
“好啊,”得意的人晃晃悠悠,走了未有两步,手便被紧紧握住。
“身子恢复不错,晚上继续。”
鼓起的腮帮,将一脸的不甘显露脸上,换来萧破温馨一笑,随后,凤祁也对自己的胡闹任性无言,继而收敛性子,由着紧握的那只手,牵着她。。。。。。。
任性闹过,敛去性子,眸子光彩暗淡,似做无心观朗周近景色,愁絮已挂眉梢,他的一言一句,她。。。。。。怎又能装作玩笑一句。
街上行往穿梭而过,落在身后的两个男人,看着面前两个方才还互相讥讽的两个女人,现在交头接耳,亲密无间。
“女人之间的恩怨,是我见过最高深莫测,让人费解,”天阳道。
“所以,以后生孩子,最好不要生女儿。”
“你呢?”天阳见萧破提到孩子这个问题,想着之前凤祁生下的那个死胎,他知那个孩子是萧破的,可未听他谈过,“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待你们成亲之后,我就带她走。”
“去哪里?”
“四海为家。”
“你想一直隐瞒下去吗?”
“有何不可?”萧破淡淡笑道:“隐瞒未必不是好事。我与她之间,现在已经隔了这么远,如果让她知道更多。。。。。。”
“终究有一日会被知晓的。他昨日过来找我,说了一番话,可能。。。。。。你也知道他的心。已经斗了这么多年,现在的这盘棋,你在收子,剩下无用的,该死的也死了差不多,他可能会把真相告诉她。”
“是吗?”
“你不担心吗?”
“担心,”萧破表情很是平静,“等你成了亲,那时我也无所顾忌,谁愿说便说去。”
“你已带她远走高飞。可这不像你地做事风格。”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其实这盘棋还没有下完,棋子都在你手上,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我现在很清楚,你想要的,已经触手可及。”
“我可告诉你,现在想做什么。如论是谁,向她吐露一字,我都不会留他性命,你也好,还是他,又或者,府上的任何一个人。”
天阳大笑,表情浮夸,引来路人的注目,“这才是你!这才是萧破。。。。。。”
☆、首饰风波
翠银楼前,金字牌匾高挂,牌匾之上巨大的长命锁悬挂,这让本是进门的凤祁停住止步,指着锁道:“你说,这锁会不会掉下来?砸死了人怎么办?”
屋内正出门迎客的掌柜本是一脸笑盈,却在听到凤祁话后,拉黑一张长脸,不悦道:“姑娘站在店门前说着不吉利的话,恐怕是太过分。”
“我。。。。。。”凤祁支吾结舌,哪想到自己的无心一句,给店里的人听到。
银楼掌柜愤然甩袖,看在凤祁二人皆为女子份上,未给其难堪。
凤祁心想自己不对,自然也无话可说,只好站在银楼门外,等着萧破二人过来。
而仍因凤祁过失之言的掌柜,在不悦之时,见着远处走来的萧破二人,不知他二人与凤祁相识,只以为是又有生意上门,连忙迎接了过去。
“两位公子是买首饰?”银楼掌柜热情相迎,却又在看清萧破二人容貌之时,表情忽然一愣,“公子,你。。。。。。。”
“怎么?”天阳问道。
银楼掌柜忽然摇头,表情僵硬道:“两位公子是来修首饰的?”
“不是,是陪我娘子过来选首饰的,”天阳指了指门外的樱雪道。
银楼掌柜瞬间地面无表情,“那两位姑娘?”
天阳点头承认,掌柜干笑两声,也不说话,直接进了屋。
不明情况的天阳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那掌柜怎么了?”
樱雪瞥了眼凤祁,冷冷哼了一声。
“是我说错了话,”凤祁心虚道。
“说了什么?”萧破问道。
“我说楼上挂着的长命锁会掉下来砸死人,”凤祁说完,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