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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顾辰初与天阳一口同声道。
“我们昨晚才回来,要是早就回来,怎么会不来找你呢。”
凤祁点头,承认天阳说的有理,“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萧破有事,那长空跟靳钰呢?”
天阳放下茶杯,站起身,已准备离开,“萧破可能这两日就过来了,你有的疑惑,都问他吧。”
天阳丢下一句,急匆匆地离开了,像是落荒而逃。
凤祁眨着眼睛看着顾辰初,却也见他亦如天阳,躲避着她眼神。
凤祁未如往常追问,她只是笑笑了,独自一人回到屋中。
恍恍惚惚又过了两日,这两日里,已经归来的天阳未再遇见,而顾辰初更成了时刻陪伴,太过的亲昵与不适,让凤祁觉得有几分刻意。
心忧多疑,但是因为顾辰初的时刻陪伴,凤祁找不到机会,因为她不会向顾辰初询问关于萧破的一切,并非是她对顾辰初心有戒备。只是,伤人伤心,不至死,却让人生不如死。
午憩醒来,空空如野的屋中,不见顾辰初的身影,凤祁在屋内巡查一番,也不见其人,于是,心抑难耐的人儿推开屋门,抱着乖乖直接奔向樱雪房中。
虽说萧破还有重事未解决,不过,天阳既然来到宫中,那肯定是见过樱雪,而凤祁要做的,则是先从樱雪那处下手,打探一二。
可惜,再次寻来,屋中依旧无人,且看房中枕被,似乎已经好几天未曾有人来过。
凤祁未找到樱雪,却不死心,向宫人打听起来,原来樱雪早已离宫了,只是走时未与凤祁道别。
不可从顾辰初那处下手,樱雪出了宫,而这时,清羽也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回到了宫外的府宅,又或者与樱雪在一起。
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凤祁,已难以抑制地想见到萧破,可是,她又不忘萧破走时地叮嘱,让她不要离宫。
不知如何是好的人,最终选择了出寻,毕竟这里是螟郢,萧破他们已经回来,西勒的事,估计也处理的差不多,出宫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
既然已有决定,凤祁更是好不耽搁。
可是,在一切的决定都已肯定,凤祁出宫却被宫人拦住,现在莫说出宫门,连着永安宫的大门她都出不去。
或许这些是顾辰初收信中的交代,可是,前几日并非如此;但是,此时凤祁亦无心多想,既然她能逃出宫外,而现在的一堵墙,更是拦不住她。
逃出了永安宫,凤祁低着头在宫道中疾步行走,唤不得宫人备候马车,她也只能先徒步出宫,之后再做打算。
疾步簇簇的人儿,似乎上天早已安排,凤祁出了永安宫,走了未多久,便遇到了天阳,且更甚他意外的是,萧破竟也跟了过来。
欢心一发不可收拾,凤祁小跑来到萧破面前,抬着头,含笑咬唇看着他,“好巧。”
萧破含笑点了点头,有些生疏,“嗯。”
凤祁捂嘴窃笑,掩盖不住激动,“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萧破未立刻答,速速瞥了眼天阳,哑着嗓子道:“发生了些事。”
凤祁详装生气,可眸中却都是喜色,“那也应该先回来找我。”
萧破点了点头,却又向后退了几步。
凤祁嘀咕一声,远远便听见一道女声在唤她,转身一看,是顾辰初和一个女子,女子看来熟悉的很,却又让她一时想不起来。
“凤儿,你记不得我了?”秀秀眨着玲珑大眼,笑的童真。
“记得,”凤祁尴尬地笑了笑,以眼示意顾辰初。
“想不到你是螟郢皇后啊,”秀秀咬着手指,目中露着精光,“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哦。”
凤祁心中焦急,可顾辰初却避开她的眼神,回避她的问题,秀秀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她又是怎么进宫的?
“我是继续叫你凤儿吗?”
凤祁点了点头,满肚子疑惑。
秀秀乐得欢喜拍手,蹦跳至萧破身边,勾住萧破手臂道:“萧哥哥,宫里好好玩。”
凤祁对秀秀的行径一愣,她何时与萧破这么熟稔?难道秀秀是萧破带回来的?
想法来的惊心,凤祁很快将其否决,自笑多心,“秀秀喜欢这,便在这多住些日子吧。”
秀秀连连点头,说的话,却让凤祁的心在一刻间,停止跳动,“我以后就住螟郢了,萧哥哥已经在这里给我买了间大屋子,我和萧哥哥成亲之后,就住在这里。”
“成亲?”凤祁不知自己的错愣维持了多久,是她见到秀秀与萧破的亲昵,猜疑多想,才会听错。
“嗯,”秀秀点头,格外肯定,“我们回螟郢已经有七日了,昨日才将屋子定下,喜帖都已经写好了。”
秀秀将喜帖掏出,双手呈递凤祁、凤祁看着烫金喜帖,大大的“囍”红的刺眼,让她的双目,在一瞬间,只留存黑白色。
凤祁未接过喜帖,亦未猖狂激动,她只是眸色平静地看着萧破,声音平静温和,“你们回来七日,那就是樱雪他们出宫的那日了?”
“嗯。”
凤祁轻轻地笑出了声,接过喜帖,“他们骗我,你还未归来;你骗我,让我等你;我骗自己,说做一辈子的傻子。现在,你们倒好,戏唱罢了,我这戏子下了台,你们却嘲笑戏弄,让我连戏子都装不下去,可没了戏子,这戏又该如何继续。”
萧破将脸别过去,没有愧疚同情,或许只是不愿听说凤祁地道言,是如此的不耐烦。
“凤儿,”秀秀眨着眼,眼眉的喜笑看着都是对她嘲笑,“你会来吗?”
凤祁掂着手中的喜帖,恨不得将它撕碎,再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嘴脸撕裂,“会来。”
秀秀又是拍掌,将整个身子埋在萧破怀中,撒娇道:“萧哥哥,我厉害吧,你还说她不会来呢?”
凤祁不知,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之高。这样一个表面单纯的女人,与当年的她多像,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将她就这么骗了过去,甚至,让曾经与她亲近的人,都对她隐瞒欺骗。
“何时成亲?”
“五日后。萧哥哥说,他等好久了,”秀秀掰着手指,却依旧地数不清数,“十多年了,萧哥哥说不想等了。”
凤祁轻轻连笑数声,将喜帖捏的紧紧,“好,五日后,我必到。”
秀秀亦又乐不可支,勾着萧破的手,吵嚷着要到别处逛逛,而萧破更是应答,落在凤祁眼中仅剩宠溺。
萧破一走,天阳也一字未留地离开。
独剩二人的宫道上,凤祁僵站许久,面色平静地将喜帖撕得粉碎。
顾辰初一言不发地将凤祁拥入怀中,“对不起。”
“你向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骗了你。”
凤祁终露数声苦笑,不知是因心伤还是愤怒,浑身颤抖。
“你不觉得可疑吗?”过了许久,沉闷的苦笑声过,凤祁做着最后地垂死挣扎。
“只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的女人,只是机缘巧合地相救,为何现在会跟萧破成亲?”
“也许并非是巧合呢?”
凤祁否决着顾辰初地回答,她不想就这样的被萧破放弃,亦不想如此地放弃自己,“真的相识十多年吗?那我不也与他相识了这么久,甚至,我跟萧破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
“你们的事,天阳跟我说过,”顾辰初道:“你们是从西勒归来时,跌入悬崖巧遇了秀秀。可是,萧破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这不可能只是他的有意安排?他这样的人,那样的有心计,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可他为何会让我与秀秀相遇?难道只是为了今日?”一番地自言自语,接下的许久沉默,颤抖的喉声从凤祁口中发出,锥心泣血,“我知道了。。。。。。原来,这就是结局,不如死的生不如死。”
顾辰初抓住凤祁肩头的手,隐隐颤抖,“这样其实也好,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即使伤心欲绝,生不如死,可顾辰初会永远地陪着你。”
“辰初,”心早已被掏空,说的话哪还有情,“你将我杀了吧。”
“凤儿。。。。。。”
“我怕这样死了,他们会笑我,可是,我又控制不住地想将那个女人杀了,我想让萧破看着她在他面前断气,想让萧破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凤儿,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想萧破,以后的每时每刻,都会有我陪着你。如果你不能忘记萧破,我可以等,即使这辈子等不到,我也愿意等;如果,你想忘记他,想离开螟郢,我会放弃一切跟你离开这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生死。”
“可是。。。。。。”凤祁将脸抬起,泪未盈眶,却珠目赤红,“我想到他们的逍遥快活,我便生不如死,我多想将他们两人杀了,可我舍不得萧破,我也杀不死他。你说,我为何如此愚钝?为何一直念着他最终会选择杀我?若我知有今日,便是当初将心挖出,也不会去选择喜欢他。”
顾辰初的泪已蓄满眼眶,凤祁咬着唇,看着当初她厌之如蝇的男人,现在让她同情的男人,而这时,她却在被这个男人同情,甚至,她未落下的泪,他也将她流下。
凤祁将唇咬出了血,她想到了房中的檀木剑,如果,在萧破成亲的那日,她带着剑,带着那把有魔性的剑,将秀秀杀了,又或者将自己杀了,那么,是不是便可说,因为那柄魔剑,她才做出失理的事。
这样,即使让人厌恶,但是,再也不会有人同情她,那么,她该有多高兴。
可是,凤祁舍不得萧破死,甚至,她在想及那柄檀木剑的时候,只是想着如何用剑杀人,却未曾想过,将剑还给萧破,从此一刀两断。
脑中的想念越来越多,使凤祁越来越激漾,越来越愤恨,偏激的执念早已压抑不住,心伤,就用一时的仇恨掩盖住。
人如行尸走肉,沉浸于幻念之中的凤祁被顾辰初抱回了永安宫,人成麻木地喝下汤饮,闭眼昏沉入睡。
顾辰初静坐床边,眉目露出的苦涩远甚当初,佛手欲抚娇艳,最因乖乖护主之举而收回。
顾辰初将手伸摊乖乖嘴前,得来却是扭头之举,可当他欲碰凤祁时,它却又拦护,不让顾辰初碰触昏睡中人儿的一手一指。
顾辰初作罢,轻摇扇叶,自语与谁言,“好好保护她,不伤身,不伤心。”
☆、情心难寄
浓药,换来一宿的深眠,就像是醉生梦死的一晌贪欢,醒来之后,除去头疼的碎裂,剩下的就是思念如狂的灼心。
凤祁抚着发胀的眼睛,窗外的艳阳照着进来的光亮,透过眼皮,是梦醒的提醒,可她不想醒,不想去面对。
可是逃避却非是永久之法,挣扎殆尽,睁开双目时,孟靳钰的脸与她贴的很近,若在平时,凤祁一定会责怪他一番,可现在,她却只能庆幸,没有失态。
“我来陪你。”
凤祁坐了起来,抚着发胀的额头,颤微着身子走下床,孟靳钰前来搀扶,却被她推开。
凤祁拿起桌上茶壶倒水,可身上的离去像是被抽干,更像这只手不是她的,这个人也不是她。
颓废坐下,顾辰初拿起茶杯,将杯子倒上清茶,放到凤祁手边。
凤祁拿起了茶杯,却又在一瞬间倾倒,滚烫的茶水烫灼着玉手,红成大片。
顾辰初紧张地抓住凤祁的手,有些无措,想到的只有吹着气。
凤祁抚着发胀的头,反应淡淡,手烫的灼疼,让她眉头丝毫未皱,只是浅浅地地叹了口气。
孟靳钰站在一旁,心疼万分。
屋内的两人,从凤祁醒来至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担忧凝重已赤裸裸地写在脸上,却又束手无策。
屋中安静且又窒息,顾辰初拿来药箱,将凤祁被烫的那只手上药包扎好,擦干的桌上,顾辰初重新又倒了杯清茶,待吹凉了之后再送到她手边。
凤祁看着漾着浅浅茶纹的杯盏,伸出手端起,却又在秀秀的闯入,茶杯再次倾翻,摔裂落地。
茶水泼洒开,蔓延至凤祁脚边,很久很久。
秀秀满面红光,一手提着长裙,对着屋中的人咯咯直笑。
凤祁抬起眼睑,因为茶杯的突落,让她的手无所遁藏,压抑心中的情绪,找不出借口,只能借着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握着,以痛抑痛。
秀秀气喘吁吁,在凤祁身边坐下,而后从袖子掏出一个金丝楠木盒子,“凤儿,你帮我看看着几对耳坠,哪个好看?”
凤祁侧看着秀秀的侧颜,她的双耳并无耳洞,“都好看。”
秀秀撑着额头,叹气愁神,“萧哥哥说,在成亲的时候让我戴上耳坠,可我又不喜欢那东西。”
凤祁轻轻地笑了笑,藏在袖中的手,握的更紧。秀秀依旧道:“我已经跟他说了不喜欢,可萧哥哥还是买了耳坠送我,让我选一副,成亲的时候戴。”
凤祁伸出手,撑着额头,此时此刻,她的头突然地涨痛起来,觉得天旋地转。
“凤儿,”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