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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劳太子带路。”
沐誉墨在前走的漫不经心,毫无太子该有的威严,顾辰初在其后露出不易察觉之笑,紧紧沿着其脚步向前。
而蓠捦宫那处早在顾辰初踏入宫门一刻便已得知消息,故等到顾辰初来策帝更为给其好脸色,不过其断落的半截小指却也实在的让策帝心中惊困,所以几番训斥后策帝也未多刁难顾辰初,反倒是命人喊来了沐温痕等,以算了为上次婚宴补酒。
七人围坐金丝楠木桌,没有君臣之分但亦好不到哪去。
“怎么不动筷子,”策帝执筷若是无心言道。
“这不都是在等皇上你,”夙宁皇后盛了一碗汤放在策帝面前道。
“今日无需拘谨,”筷入盘中,策帝动了第一筷后诸人才慢慢的吃了起来,本着食不言寝不语,餐盘呈递越显加速,桌上却是极其安静。
“八皇子,你怎不吃?”膳已用半,凤祈本以为今晚会在安静中结束,未料容妃突然开口,且其与顾辰初说话之语气亲热异常,丝毫不避讳在场诸人。
“娘娘客气,辰初一直在食。”
“我看你都没吃什么,难道准备的你不喜欢?”一声撒娇,让其他用膳之人皆放下碗筷,看着这二人。
“不是,”顾辰初丢下碗筷缓缓一笑言道。
“这样吗?”容妃有如童真少女嘟着嘴,其皱眉姗姗而笑拿来酒壶将顾辰初酒杯斟满,“八皇子怎到今日才来,难道是来接凤祈吗?”
“因有事耽搁在路,所以便让凤儿先回来,这次来也算是接凤儿,不过还是要看她何时回去。”
“这样呀,我听闻螟郢到现在还未立太子不知是真是假,”容妃直言也不再拐弯抹角。
顾辰初将杯中之酒饮尽,不露表情言道:“是。”
“为何到现在还未立太子?誉墨三岁便被立为太子,你螟郢立太子还有讲究?”
“娘娘所问,辰初不知,所以也不能回答个一二。”
“这也犯难了,凤祈嫁给你本是应着你能有番作为,他日为帝,可到现在……”
“娘娘教诲有理,不过父皇的心思我等为臣的也不可猜,更何况谁被立太子也不是我等说了算。”
“委屈了凤祈。”
“凤儿嫁我确实委屈了她,她所需我或不能给,但是只要我有的定不吝啬全予于她,”顾辰初放言沐温痕道。
“那……就好,”容妃哑口无言,其收起方才无知模样,眼露厌恶之情看着凤祈。
一席饭因容妃的询问而变得难堪,虽饭后颜笑讲谈但却又各怀心思,到后来策帝本是要顾辰初陪同下棋,却又被凤祈拉回永安宫。
“今日难为了你。”
“无事,其实我也料到他们会这么问。”
“你心中定不舒服吧。。。。。。”
“有你在便好,”顾辰初笑笑,将凤祈紧拥怀中道。
凤祈叹了口气推开顾辰初道:“你先沐浴去吧,应该很累吧。”
“等我,”顾辰初放在凤祈,在其额上落下一吻深情言道。
“嗯。”
屋内又剩一人带笑的面容渐露愁态,推开门,雨依旧淅淅沥沥不停。
“公子回来了吗?”终究还是不忍的去询问,突然失踪的他到底是去了何处,寒夜冷雨他应该会回来吧。
“回公主,公子还未回来,奴婢才去过公子房内,屋内都已被收妥,是不是……”
“看来是不回来了,”阖上屋门,失落之情沉重的连自己都难察觉。
长夜漫漫,湿漉的发丝渐渐干透,静谧屋中红烛摇曳;手中书页已不知多时未曾翻过,看书之人聚精云游,心中念的也不知是什么。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拥入,凤祈回过神来道:“辰初。”
“嗯,”亲昵之声从耳边传来,炽热呼吸离脖颈更近了一步“我想要你。”
猛一心惊,书从手中滑落,人被拦腰抱起,急促呼吸愈显加速,噗通心跳冲破耳海。
“凤儿,”轻念一声,红唇近贴欲落下吻啄,犹豫之际紊乱气息入鼻,带着异样错感,将那本是阖上的眼睑突然睁开,拉开二人距离。
“凤儿,”念声再起,男子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之后房中只剩下呼吸声;男子手握住女子细腰,轻吻落在颜颊,异感愈演愈烈。
浑噩的大脑,一时间仿佛回到那日,他弹琴,她坐于边,也就是那日他吻她,也就是那日她知这便是吻;但这日有的却只是轻啄,虽他说要她,可却没有那日的霸道,一切都好似小心翼翼,炽热的手掌虽是发烫,却又不知是何阻隔,心生厌情。
衣襟半开,不知何时解开,衣内的湖蓝肚兜醒目入眼,男子上衣也已褪去,露出结实的胸膛,一切似乎皆已成然,抵触之情升起,护身推开,口却难言不。
就这时,安静中传来敲门声,凤祈倾耳寻声,恰巧避开顾辰初落下的深吻,顾辰初或也是听到声音,其也停下动作看着屋外。
门处未有一丝动静,窗却在瞬间被人推开。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凤公主,”男子从窗外跳入,其看着半裸的顾辰初无意笑笑,而后抚着下巴看着凤祈。
凤祈笑笑将衣服扣上道:“若天阳兄喜欢这肚兜,我大可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若是寻常女子闺阁之事被人撞见只怕会羞的寻死,更何况还是阁中二人缠绵褪衣那刻被人撞见,只可惜她不是他人口中的寻常女子,一来她已成亲,夫妻之事若无到是不寻常,二来就算现她与顾辰初缠绵,但若算下,落入眼中的也就半个锁骨,这样算来,在凤祈眼中并不算什么,反倒是天阳的出现让她躲过一事。
“我对这到无多大兴趣,谢谢公主好意了。”
“不知天阳兄今日来所为何事?”
“小事,”天阳走近道,其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到桌上,而后坐下看着倒了杯茶。
凤祈看着桌上之物,恍然抚发却又想到才沐浴发上首饰都已拿下,“少主送的东西,公主可别再丢失。”
凤祈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海芋簪道“谢谢!”
“不客气,”天阳将杯中茶一口饮尽却无离开之意。
凤祈紧握海芋簪子而这时天阳又开口道:“我与少主失去联络,不知公主是否知道少主下落。”
“他的事我怎知,”凤祈不悦斥道,人却不禁的向前挪了几步。
天阳摇头将杯中又倒满茶道:“我以为他会告诉公主。”
凤祈冷哼一声别过头道:“若我知道他在何处,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这样就好。”
“……”
“少主现在还不想杀公主,如果你想杀他最好趁现在,”天阳执杯自言道。
“谢谢提醒,”凤祈望了顾辰初一眼,她并不想在他面前提长空之事。
“长夜漫漫,如何是好,”天阳长叹口气,已倒第三杯茶。
凤祈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只无奈的坐了下来。
“辰初兄,天冷还是先将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天阳放下茶杯,摇头对顾辰初道。
“你何时与他失去联络?”
“快……三日了吧。”
“那你不去找他?”
“少主行踪一向成谜,我去哪里寻?”
“你就不怕他遭遇不测?”
“哦?”天阳语调一扬,眼神探究凤祈道:“公主担心少主?”
“不是,我只是觉你这般坐以待毙并不是好事。”
“确实,”天阳点头但却又显得很是无奈,“其实我是奉少主之命要去保护一人,只不过皇宫太大,我一时迷了路也不知该去哪里,况且现雨大夜深少主又不在,我与其受冷挨冻还不如在公主屋内偷懒偷懒。”
凤祈笑道:“那不知是否要准备些酒菜?”
“那是再好不过,酒最好是烈酒,这样才能驱寒。”
凤祈出门便要让人准备酒菜,天阳起身拦住道:“只不过玩笑,我坐着便行。”
凤祈也未装作,等到天亮雨停,天阳便起身离开,而未过多久凤祈浑然入睡。
☆、秦穆邺遇刺
远山寒寺,古刹钟吟,远远长鸣从天际幽幽传扬,眉头越蹙越紧,浑噩初醒颅内竟也轰隆作响。
梦中的长鸣不知怎也被带入现中,古钟浑厚悠长,一声一声有序的撞击着,凤祁支起身子无力的望着窗外。
屋内也只留她,不知钟鸣是何的她起身下床,推开屋内,再入耳的钟扬明细急促了很多,“发生了何事?”
“公主吉祥,”站在门边的两位宫女见凤祁突然推门而出显然的受了一惊,回话也明细的慢了半拍。
凤祁踏出屋门看着天边,不知是否才睡醒,眼中的所见黯然了许多,“现在什么时辰?“回公主已酉时了,不知公主晚上想吃些什么,奴婢替您准备去。”
凤祁摇头,何时起她变这样,甜如毒素的恶瘤何时滋长开,若一直这样不需多久她或许便会安守于现状,这之后是相夫教子还是长眠于世?
“发生什么事了?钟声怎一直鸣响?”“回、回公主有人叛乱……”宫女垂着头,说的极其小声。
“叛……”即使笙国也只是表面的繁昌,即使各方势力暗中汹涌,但是又有谁能威胁到皇位?不、不对……凤祁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对,是他!一定是他 ……
“凤儿,”惊怖中凤祁却突然听到想到之人声音,其瞪着骇眼看着男子走来。
“怎么了?”“无事,”推开关切的手,凤祁心惊渐渐平息,但双腿却还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外面凉,你怎穿一件薄裳就出门了,快与我进去。”
“辰初,”凤祁抚平思绪,望着男子眼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半夜秦穆邺家中遇刺,其手下副将曹锋叫嚣城外,意欲谋反。”
平复片刻的心再次被激起千层浪,“秦、秦穆邺怎样了?”“无力回天。”
“无……”凤祁原地呆愣,不知何由她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秦穆邺……死了?
“凤儿,”顾辰初见凤祁面无血色,担心问道。
“我、我无事,”凤祁回过神来,挤出笑道,“父皇现应也头痛,你与其留我身边还不如去替父皇分忧,虽……我身为女儿,但现在有你,不管如何,我相信你……不论何由。”
“凤儿,”顾辰初紧握住凤祁的手大为感动道。
“你快去吧,我等你。”
“嗯!”
当门阖上未久,屋外不闻人声,凤祁换上浅衣矗立沉思,想要开口言问,却又发现屋内只她一人,无奈笑起,“朝歌。”
声下却又未见男子身影,凤祁转过身去再道:“朝歌!”
依旧的不见出面,凤祁长长叹了口气准备独自出门;就这时一道身影颤颤巍巍的从后赶来拦在凤祁面前。
“朝歌……”凤祁看着浑身是血的项朝歌凝住脚步,扑面而来的血气令人作呕,关切的伸出手来却又被男子躲过。
“路上有事耽搁了,”男子单手撑着门,另一手迅速的将衣裳解开,“我先将衣服换了,再同你出门,稍等片刻。”
“你的伤……”“无事,皮肉伤而已。”
“可是……”“流血罢了,没事,”解开衣裳刀伤遍布,汩汩鲜血如细流从伤口流下,触目惊心。
“我去给你拿药,”“好,”项朝歌未推脱,等凤祁将药拿来,其也先将几处穴道封住,血到这时才算半止,
“走吧,”项朝歌将衣服换好,其如常态丝毫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你不必勉强,我一人可以,”“你是要出城会曹锋。”
“嗯,。”
项朝歌笑笑,推开门道:“我可以带你去,不过这次我可护不住你,出了门生就不是我们能控制,即使死……也掌在他人手中。”
“生死……谁又能说的定,至少……有你陪同,若死还能拉上你。”
“哈哈!倒好,不过这次你若听我言,最好不要插手。”
凤祁一笑,项朝歌未多言。
宫中此时表面依旧风平浪静,但却又人心惶惶,凤祁与项朝歌出门并未遇人拦阻;二人出了宫门后并未立刻出城而是先去了将军府。
从远处眺望将军府,府内灯火通明,而军队此刻已将其紧紧围住,府中一片素白,因为相隔较远哀嚎哭悼倒未听到,不过看这情形,应是箭在弦上。
城门出了更易,说了也蹊跷,虽将军府被包围,但此刻最应严守的城门却无一人,城门大开,从门前远望依稀见得远处星星篝火,那应是曹锋等人驻扎处。
马载二人出了城门,城郊野外荒无人烟,马蹄着地‘突突’声夹着呼出的厚重鼻气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惹人耳目。
夜间寒气袭人,凤祁亦忍不住隐隐发抖,项朝歌见此从后将凤祁拥入怀中,凤祁无言向着远方;离城已有百里却不见一兵一卒,星火依旧亮在前方,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忽然项朝歌勒马止行,马儿嘶鸣两声显得有些急躁,凤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