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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沾满油的手干净吗?再有,这手上都是你口水吧?我才不会吃。”
萧破一听嘻哈笑道:“这亲都亲过了,你还怕这点口水?”
凤祈一听大恼却又羞的面红耳赤,萧破无赖道:“吃不吃?不吃我可要咀嚼好了喂你,到时候可就不是吃口水这么简单了。”
凤祈狠狠的瞪了萧破一眼不甘心的将酱鸭片吞下,萧破满意道:“其实这点口水不算什么,你看咋们两也不知道吃多少口水了。”
凤祈听闻,只觉喉咙一紧,接着鸭片就卡在喉咙口,凤祈捂着喉咙露出痛苦表情,萧破连拿来水让凤祈吞服,数咳声后,凤祈抓住萧破衣襟道:“再说,我杀了你。”
萧破笑笑,露出求饶表情,凤祈愤愤的又白了萧破几眼,萧破无所谓提眉而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凤祈被萧破这么一闹,心情也好了许多,其也学着萧破吃了起来,等发觉时桌上菜食已大半被她吃过,再看看宫人,都偷笑的看着她与萧破,但笑却是单纯,凤祈无奈的对自己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吃了起来。
食完饱腹,凤祈抚着发胀的肚子打量一个饱嗝,今日一直的魂不守舍,到现在也不知吃了多少东西,肚子胀的更是难以言喻,凤祈蹙眉,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支在桌子上,但仍不解腹中带来的异感,而随后眼前也眩晕起来,渐渐的身上更是没了力气,脑中空白不说之后的一切凤祈都没了记忆。
宫人一边吃着饭食一边畅聊,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响,等转过身去,便看到凤祈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宫人惊的杵在那,更有几个是惊叫起来,但却无人敢上前,而后,就像一切未发生却见凤祈已被萧破抱起。
“喊太医来,”宫人害怕的六神无主,即使萧破下达命令也无人敢走出一步,再见萧破一张阴沉的脸更无人敢动身。
萧破忽出的杀意顿时让不明的宫人连打冷颤,而又一瞬,萧破恢复如常,“你们可放心皇妃不是中毒,所以这事与你们中任何一人皆无关系,如果你们想无事就要保皇妃无事;立刻给我去找太医来。”
宫人听萧破这一说,心中不安放下,有几个人做样就要去请太医,萧破见又道:“若太医问何事,你们就说皇妃中毒了,要不他们不会来的。”
几人看着萧破不解点头,其他宫人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何,萧破道:“我先将皇妃送回去,你们去给我准备换洗的衣裳。”
宫人点头听令,萧破将凤祈送到床上后,宫人将衣裳也准备好,萧破命他人都退了出去,而后将凤祈湿透的衣服换掉,不多时,太医也赶了过来。
太医三人接连着给帐内的凤祈把脉,一遍未有头绪再有二、三次,到最后其中一太医走来对萧破道:“公公,我听闻八皇妃是中毒,怎么……怎现在把脉看来八皇妃只是受凉发热。”
“这样?若太医这么说了,那应就是吧,”“这样……。”太医弯着身子看着萧破,显然对自己把脉结果并不是太相信。
“皇妃除了发热还有其他?”“除此之外,皇妃好像是受到过惊吓。”
“那就是并无多大事?”“是可这么说,片刻我替皇妃开驱寒、安神药等,不过……皇妃烧的着实厉害,若等退烧康复,需要慢调。”
“不急,那有劳太医了,”“好说,好说。”
一宫人之后便跟着太医去取药,等回来时,见萧破双手抱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凤祈,宫人走上前道:“公公,药我取来了。”
“扔了,”“扔了?”
“嗯,”萧破叹了口气坐下道:“一个小小的伤风还轮不到吃药,再说,谁又知道你手上的药是救命药还是杀人药。”
宫人听萧破这么说,以为是怀疑他,脸上顿时恼的激愤,萧破道:“末激动,我不是说你,我只怕他人给你的是毒药。”
“奴才是看着太医抓药的,怎么、怎么会是毒药?”
萧破轻笑道:“你哪又懂药,更何况眼见的哪又必定是真;你们请太医时都说皇妃是被下毒,太医来把脉却为受凉,但!若让它变成正在的中毒岂不更好?”
“那不是萧公公让我说的吗?”宫人不解问道。
“你不这么说,他们可不愿过来;好了,我只不过怀疑这药但却没有不信任你,更何况,我是信任你才与你说这些,所以,希望你能懂我意思。”
“我知道,”宫人听萧破这一说,心中不悦顿被抛到九霄云外,其看着萧破,露出一脸激动的欢喜。
萧破点了点头道:“那记得将药扔了,还有这事只有你、我知,别告诉他人,”“嗯,我知道。”
“好,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妃这边我伺候着,”“好。”
打发走后宫人,萧破依在床边闭目休憩,凤祈因高烧口中发出呓语声,萧破皱了皱眉,却未有任何动作。
凤祈在梦中不知见了谁,其含糊的一直叫喊着谁的名字,之后更是发出痛苦的哭泣声,萧破的眉头是越皱越紧,但即使最后凤祈发出呼救的梦语,萧破也未睁眼看凤祈。
等到呓语声被厚重的沉睡声代替,萧破睁眼看着床上人,失神几许,又望向门外,之后也只是将凤祈身边的被子盖紧,而后便出了门。
雨不知何时在夜中停止,萧破站在廊外看着反射月光的水潭,不知何事的笑了笑,后便踏着积水向外前行。
走了未多久,一人拦住萧破去路。
“深夜去哪?”“九皇子深夜守在八皇妃寝院,不知是想作何?”
“好你个奴才,快回答本皇子,”萧破不答,对顾虚痕笑笑,转身就要往回走。
顾虚痕拦住道:“哪里逃,快说,”“说什么?萧破只不过出门解手。”
“出门解手?你说来谁信,”“这里不就萧破与九皇子,萧破说的自然是让你信。”
“休与我满口胡言,”“萧破可没有满口胡言,我可为照顾八皇妃积了满满的一泡尿。”
“你是奸细是不是?是谁让你来暗算凤儿的?”“萧破可没那本事,我留在八皇妃身边也只为求个温饱,坏心思可没九皇子想的那么多。”
“那快说,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萧破对顾虚痕的逼问显得有些无奈,其叹了口气道:“萧破见九皇子在门外守了一夜,若在守下去只怕天也亮了,萧破这出去呢,自然是给九皇子机会,你看,屋内的人我都已打发走了,九皇子大可放心的进去,现在八皇妃昏迷着,你想做甚就做甚,到时,落个喜庆,也许八皇妃还能怀个种,再加上你与八皇子兄弟情深,说不定到时八皇妃就成了九皇妃呢。”
顾虚痕大恼,挥拳便向萧破袭来,萧破躲开道:“九皇子上次所中蛊毒应还未排清,若气恼动手,不知这毒会不会再蚀你意识。”
“你怎知道?”“当然是八皇妃告诉我的,我知道可比九皇子想象中知道的多;就如上次,八皇妃毁容衿絮公主一事,半夜保清羽送信求救的应该是九皇子吧?你说我若将这事告诉八皇妃她会怎样?若再告诉你八皇兄又会怎样?”
“你敢!”
萧破笑,“我连九皇子都敢威胁,还有什么不敢;若萧破猜的没错,等雍陵帝驾崩,螟郢储君应是你,你说我连将来的储君都敢威胁,萧破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怕?”
顾虚痕瞪着萧破,气的浑身发抖,萧破拍了拍被顾虚痕碰到的衣袖道:“萧破恶人做的可是让九皇子看的一清二楚,若来个背后小人,不知九皇子会被暗算成什么样,所以……若九皇子就这事想杀了萧破,倒不如先查出是谁对你下了蛊毒。”
“不需你提醒,”“我若提醒,倒告诉你了,是谁下蛊。”
“你知是谁下蛊?”顾虚痕有些不信萧破,但又继续追问道:“是谁对我下蛊。”
“告诉你了多没趣,”“你……”顾虚痕对萧破无可耐心,便想先将其抓住而后在慢慢逼问。
“你可不要动其他心思,你蛊毒不解就等同于废人,想抓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萧破一语道破顾虚痕心中想法。
“你知为何不说?你就不担心我将这事告诉凤儿,”“你告诉谁都一样,就算八皇妃知道又怎样?你难道是想借她口得知真相?更何况我会这么老实的告诉她实情?况且,你知道了又如何?”
“自然是问他为何要对我下毒手,”萧破摇头道:“你这人若能有些脑子我倒可以考虑告诉你,依现在,我告诉傻子都比告诉你好。”
“为什么?”“傻子至少比你有脑子,”萧破道。
“我会让你在宫里不得立足。”
萧破叹气,不想再与顾虚痕多废话,“若你能抓出对你下蛊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想知的事。”
“我想知什么?我只想知是谁对我下蛊。”
“是吗?”萧破转过身,留下一句话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你八嫂喜欢的人是不是八皇子,还有?如果你向她表明心意,她会如何回应,这些……你若抓出凶手我都可以告诉你。”
顾虚痕看着再次被阖上的门,刚才那人说的都是他最想知道的,为何他会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他的吗?可这些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为什么他会知道他的秘密?难道是那些蛊虫?是它们告诉他这一切的?不对,太医说蛊虫已经都排出,那……那他为何会知道?他到底是谁?对……他想知道他是谁?可……难道必须先抓出下毒的人,到时候一切的秘密都会解开的,他知道、他知道的……
☆、花粉
凤祈睁开眼后,就看到萧破支着身子坐在床边。心有愧疚的看着熟睡的人,不料竟将他吵醒。
“醒了?”凤祈点了点头。
“先喝口水吧,”萧破端来清水让凤祈慢慢饮下,等到喉中干痛缓解,凤祈开口道:“你一人照顾我?”
“嗯,”萧破点头,又对凤祈道:“只是烧退下,等彻底痊愈还需些日子,这几日就喝清粥吧,饮食清淡些。”
“嗯,谢谢你,”“不必这么见外。”
“我……我梦中可有说什么?”
“只是吵闹着说难受,真像孩子,”萧破笑道,“太医说你寒气侵身才会晕倒,所以并无碍,你也别太过操心了,至少现在还有我在。”
“这样就好,”“嗯,你看你,人娇小就罢身子还这么娇弱,雨未淋一滴身子就垮了。”
凤祈笑笑,对萧破的关心着实感动,萧破继续道:“不过你晕倒后雨就停了,今日天晴的很,温度也回升了些,要不要考虑下床走走。”
“嗯,听你的,”萧破点头道:“那你先梳洗,昨日出了一夜的汗,身上应该很不舒服吧。”
凤祈点头,却发现内裳不是昨日她所穿那件,“衣服……衣服给换了?”“嗯,太医来说你受寒,宫人担心衣服上有湿气,会加重病情,便喊来两个宫女将你衣裳换了。”
“嗯,”凤祈放下心道,“那你先准备吧,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
“嗯。”
梳洗完毕后,宫人拿来狐皮裘给凤祈披上,等一切穿戴好凤祈正准备出门,却见宫人带着一面生宫女向这边走来。
“八皇妃吉祥,”二人请安道,“免了。”
“谢皇妃,”二人起身,紧接宫人便介绍道:“皇妃,这位是憩芯苑侧皇妃派来的宫女。”
凤祈点头道:“你有何事?”宫女道:“侧妃闻皇妃身体有恙昨日发高烧,今日特命奴婢前来探望。”
“麻烦侧皇妃,烧已退了,还请转告侧妃切莫担心,”“是,奴婢听令,”宫女道,紧接将手中的锦盒交到宫人手中,宫人接过锦盒,先将其打开,而后送到凤祈面前。
“皇妃,这是侧妃的心意,还望皇妃喜欢,”“小病还劳烦侧妃挂心,着实过意不去,代我谢侧妃,这礼我就先收下了。”
“是,”宫女答,而后抽出怀中丝帕,其先将丝帕盖在打开的锦盒上而后轻轻闻嗅,“皇妃,侧妃让奴婢说,锦盒之中是二十多种干花所细磨粉末,其香虽清淡却比任何一种香料来的久,皇妃平日可取少许粉末轻抹衣上或者发髻上。”
“谢谢侧妃了,”凤祈答谢,让宫人将锦盒盖上,而后又道:“侧妃中毒至今我还未探望过,未料这场小病却让她费了心思,代我传话道,等过两日身子再康复些我便登门拜谢。”
宫人答:“侧妃言,其料到皇妃定会这么说,故让奴婢传话皇妃。侧妃的这条命是皇妃救的,若不是皇妃只怕还不知中毒多时,到日后毒发身亡恐还不知为何,况且皇妃为救侧妃已受大苦,皇妃的恩情,侧妃恐怕今世难还,故,此时,若还能在为皇妃做些事情,侧妃也稍有安心。”
凤祈点头,宫人看了看凤祈,后道:“皇妃的话奴婢定会传述侧妃,不知皇妃还有和吩咐?若无事奴婢就先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