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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朝歌点头道:“顾虚痕一人我还可对付,来了个文辛尧后我被他牵制,若不是孟靳钰,只怕雍陵老头送死,顾虚痕也是送上性命,最后说来,这并不是简单太子之争,而是夺帝。”
凤祈闻,满眼沉重的看着萧破,萧破道:“哦?依朝歌意思太子是假,皇位是真?”
“嗯,”萧破大笑道:“你等技差一步,人家可是备的一副好棋。”
“将你见解说说,别卖关子,”凤祈道。
“他野心再大还没有胆子一口吞下老子,这么做只不过为掩人耳目罢了。明争而言他抢不过顾虚痕,暗斗来论顾虚痕不是他对手,而这次若计划成功,他可为太子,若计划失败,则有二,一是他护驾有功,二来则是老子一命呜呼,他顺利登位。”
“你怎知他受伤?”项朝歌问道。
“他的点子也就这几个,不就是博人同情,就算底下的人都知背后主使是他,但因这次护驾,保不准老头会对他改观,而顾虚痕太子位子不说,或许皇子头衔也会被拿下,而他更是将一件事算的清清楚楚。”
“何事?”“公主对此事定会插手,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真正的背黑锅的人也有了,他贤德兼备,就算最后揭发一切都他主谋,但他为何要如此?难道是爱妻心切?那他妻又是谁?笙国的公主,那一切又都顺理成章,总的来说,不论结果如何,对他来说并未任何损失。”
项朝歌叹道:“想他心机竟如此之深,”萧破笑道:“心机再深又如何?你怕了?”
“我怕他?开玩笑。”
“不怕就好,”萧破将凤牌还予凤祈道:“这次你又捅篓子了,看谁给你收拾。”
“……这不还是谁在边上点拨,”凤祈不满道。
“我这只是提点你,哪里有点拨,”“这有差别吗?”
“……”
项朝歌见二人吵了起来,其笑了笑,对孟靳钰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孟兄可否告知,”“什么事?”
“最后一剑,你明明可以杀了文辛尧为何要放他?”
“少主命令,“孟靳钰提眉一顿继续道:“少主言,现在杀了文辛尧还会再有千万个文辛尧,若留他性命不仅可保我等性命更可利用他找出背后主谋。”
“背后主谋?”凤祈问道,“公主不好奇,为何文辛尧会与宫中联手,秦将军又为何而死?”
凤祈一愣,沉默的说不出话来。
孟靳钰见凤祈这样,玩笑开导道:“放心,现在还没到危急时刻,你别多想了,”项朝歌见孟靳钰亲密姿态,心有不满道:“你还是先将你轻功练练吧。”
“怎么了?”孟靳钰不解项朝歌为何这样说,“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连文辛尧都抓不住,看你今日在朝上的窘样。”
“……”“孟靳钰今日怎么了?”凤祈好奇问道。
“文辛尧那厮来捣乱,孟靳钰口口声声说对付他事全交由他,结果呢?在整个朝上乱飞,要不是最后文辛尧刺杀雍陵帝,只怕到现在他都没碰到文辛尧。”
凤祈听项朝歌言,是笑的直捂肚子。
一时间孟靳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我轻功再不济又如何,你不还是我手下败将,”“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害臊。”
“好了!好了!”凤祈赶忙打住二人的口舌之争,“孟靳钰,你茶也喝了,本公主的安全也确认了,怎么还不走?”
“少主下令让我这几日保护你。你身边的这两个废物别说救你,只怕最后更会牵连到你,”孟靳钰道。
“又是长空,他人呢?”
“他?”孟靳钰看了眼项朝歌突然笑起道:“亏项朝歌多言,现在少主和樱雪正游山玩水,说不准等少主回来时还带回个小少主。”
凤祈冷哼一声道:“你少主可真有闲心,让你来保护我,真不知他是有意帮我还是故意害我,”“公主这话何意?”
“你不是一心想杀我吗?”“我说了,之前那是误会。”
“误会?”凤祈语调一扬又道:“你轻功不济,到时我真遇上危机,你怎么救我?”
“我……”孟靳钰道言,却有被风祈打住“现在想来,你不仅轻功不济,脑袋那也不好使。”
凤祈这话使得边上的项朝歌与萧破皆笑了起来,凤祈也是强忍笑意道:“你说你是不是脑袋不好使轻功才这么差,所以才会两次被人从身后偷袭,更是差点送了命。”
“你……”“你可别不承认,常言道事不过三,孟靳钰,你可还有一次机会了,若再被人从身后偷袭,只怕是个人都无颜活在这世上。”
孟靳钰不恼,其叹了口气坐下道:“你真以为我轻功不济?若不是脚筋曾被挑断过,我怎会如此。”
“什么?”凤祈吃惊道,“这有何大惊小怪的。”
“还有人会动你?那人是谁?”“除了他还有谁。”
“那……你又为何依附于他?”
“杀不了他当然就依附于他,更何况……这是我欠他的,”“你……”
孟靳钰抬头看着凤祈道:“话我就说这么多,接下的你想了解,那就去问少主,若说再多只怕……脚筋能接,舌头不能接。”
凤祈亦没了心思开玩笑,其也坐了下来问道:“长空究竟是怎样的人?”“费解!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那……”“替我准备间房,我先去歇息了,”孟靳钰站起身来,打断凤祈的再次问话。
凤祈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等到天黑,项朝歌带着孟靳钰一道去了闳矣宫,虽顾虚痕身上蛊毒得解,但控蛊还在体内,若不尽早取出,只怕又有不堪后果。
事后三日,太子颁令并未昭告,而顾虚痕也在昏迷之中醒来。在朝堂上被其枉杀的官员占有大半,雍陵帝以九皇子中蛊为由堵住了悠悠众口,不过事实也却如此,所以最后顾虚痕的皇子之位并未被削去。
而凤祈的这次明目张胆的助九皇子,在宫里、宫外已被传的沸沸扬扬,顾辰初夺位不得,其妻又助弟,最后来顾辰初虽未有何损失,但是颜面这块却已挂不住了。
虽最后他未与凤祈说些什么,但是二人之间曾所建立的壁垒,在一夕之间瓦解。
紧随之后,宫中又恢复往昔安宁,这时离新年已不到十日,但在这十日之间发生的事,使得顾辰初与凤祈再也回不到当初。
宫中是个是非之地,不说在这荆棘之中求生,只怕片刻的安宁也非易事。
就如今日来说,顾虚痕的事已告一段落,照理说来,不论作乱的恶人有多迫不及待,也会有个安宁片刻,但却不巧的事,顾虚痕有了安宁,风波却向萧破袭来。
一如寻常的晨初,宫人起床后先忙着将永安宫里外打扫一番,太过寻常的每日琐事,却在这一刻打破了永安宫的宁静。
也不知是谁的一声惨叫,惊扰了永安宫的安静更是不知何因的传到别处宫苑。
早起的宫人闻得声音寻着惨叫声找去,大开的门后,一宫女昏倒在地,而在昏倒宫女面前的榻上,一披发女子半挂着身子依在榻上,胆大的宫人见到披发女子走上前去轻唤几声却得不到回应,走过去轻碰披发女子,却见其浑身冰凉。
永安宫出了命案之事瞬间在宫人中间传来,而丧命的人是萧破的侍妾芊羽,这事一出瞬间传到凤祈耳中。
凤祈起先并不知芊羽是易容成樱雪模样,等到用早膳时,其是无心道了一句,却见方才还坐一桌的三个男子已经冲出了门外,凤祈察觉有异,随后也跟了过去。
☆、一波又起
等到凤祈赶过去时,出事的屋外已经围满了人,其等见凤祈过来,即刻让出一条道来。
凤祈走入屋内,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樱雪?”孟靳钰翻开女子尸体道,“这不瞎子都看的出来。”
“她是樱雪?”凤祈见到女子面容显然一愣,原来永乐的樱雪竟长这副模样,亦难怪会道她与长空之间密事,这张脸确实会使男子动心。
“假的,”萧破道,“那她是谁?”
“芊羽,就是我带来的宫女,她只不过是易容成樱雪模样,”“她怎么死的?”
“内伤,五脏俱裂,”项朝歌道。
“为何杀她?她又怎么会死在这?”“这我们怎么知道,尸体又不会说话,”孟靳钰白了凤祈一眼道。
“她会在这是有原因的,”萧破笑看孟靳钰,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孟靳钰一愣,“什么原因?”
“我惹上麻烦了,”萧破话音刚落,就见宫人带着几个仵作走了进来。
“可有人碰过尸体,”仵作进门,对着凤祈等人就是一顿发问,“没有,”凤祈见那人凶恶模样,其见她不行礼就算了,语气竟是毫不客气,凤祈心生不悦正欲上前斥责,却被萧破拦住。
“尸体未有人碰过,”萧破道。
仵作见萧破,上下打量了数眼,随后更是露出令人作恶的笑;萧破点头示意一笑,笑的极其轻蔑。
随后的一行人在死去宫女四处转了几圈,而后也不顾在场的人当场就开始解其衣裳。
凤祈心有不快,再见这行人对尸体如此不尊敬,其上前就要呵斥,却被萧破捂住眼,而萧破另一手则是抱住凤祈腰,直接将其拉到门外。
“你先回去吧,”萧破道,“去哪里?这是永安宫。”
“听我话,你先回去,这事估计不太好办,”“什么事?”
“你身为八皇妃,他们竟将仵作直接带到永安宫来,他们方才的态度你也见了,留在这只怕会将你牵连进去。”
“牵连?你是说?”“他们要动我,你先躲一躲,我看看情况。”
“可是……”萧破不等凤祈言,就将凤祈塞给孟靳钰。
“还请孟兄多多照顾,”“好说,不过萧兄可知是何事?若只是一个宫女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只要公主在,萧兄不会出事的。”
萧破笑笑道:“不管大事小事,这次你们们谁都别插手。”
凤祈听萧破的话,显然感觉其语气不对,“是何事?为何听你说来,会有大事发生。”
“事不大,只不过是要萧破命而已,”萧破云淡风轻道。
“是顾辰初?”
萧破未作回应,其对孟靳钰道:“你先带公主回去,这里有我和朝歌。”
凤祈被萧破这么说的,心中是担忧万分,这个时候她怎么会丢下萧破一人走呢。
就在这时,只见四周突然出现众多带刀护卫,仅眨眼间更是将凤祈等人包围住,而院落、屋瓦上更是布满弓箭手。
“让你走,你不走,”萧破啧嘴道,凤祈不满的哼了声,准备走到侍卫前,孟靳钰急忙拉住凤祈道:“别乱动,小心被暗杀。”
而屋内验尸的仵作也走了出来,其对着一男子作揖道:“陈大人,小的在那宫女背上看到一幅图,不知陈大人可有见过。”
男子道:“带本官进去看看,”“是。”
陈姓男子跟着仵作进了屋,不一会只见一公公急色匆忙的冲了出去,紧接着太傅、丞相皆被人抬轿过来。
几位朝中要员都被仵作请进了屋,凤祈一头雾水的看着进去的人皆都一脸惊恐的表情走了出来,其心不解但又因孟靳钰的护卫使她动不得、问不得。
“你是萧破?”陈姓男子问道,“是,不知公公是哪个院的?”
“放肆!他乃正奉大夫陈大人,你小子活腻了吧,”仵作道,萧破连连作揖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大人恕罪。”
“你与那宫女是何关系?”陈姓男子问道,“相好,”萧破如实作答道。
“相好!你可知宫中规矩,除非圣上恩准对食,其他若有发现,一律杖责而死,”“她不是宫里的宫女,是我从宫外带来的。”
“哦?这样看来你可不只是杖责,杀你千百次都不为过,”“是!是!是!”萧破连连点头道。
陈姓男子抬眼看了凤祈一眼,随后又对萧破道:“屋内的宫女你当真认识?“”认识。”
“她死了你可知?”“知。”
“你又知仅仅死了个宫女我们为何会过来?”“不知。”
“不知!那让我告诉你,有人报你是他国派来的奸细,而我也在这宫女的背上看到你纹的螟郢密图,来人!将这逆贼给我拿下。”
萧破还未来得及争辩便被抓住,凤祈眼见萧破被抓,已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但其未有任何动作就被孟靳钰点了睡穴。
随后的萧破被抓等事,凤祈也是第二日醒了才知。
沉睡一日之久,凤祈捂着发胀的头,有些分不清萧破被抓一事是真还只是自己的梦境。
“先喝口水,”项朝歌端来水道,“萧破呢?”
“被关在牢房,”“孟靳钰呢?我要找他算账。”
“我在这,”孟靳钰走到床边对凤祈道,“孟靳钰!你……”
“我是为了你好,”孟靳钰道。
“不需要你的好心,”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