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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誉墨依在椅上睡得昏沉,而白日让跪的容妃此刻躺在地上,估摸宫人是怕她着凉,拿来絮被给她,现在的她裹着絮被,缩睡着呢。
夜静眠深,凤祈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腹中的饿还是等着天亮了再解决吧。
稀疏的几道轻声再加上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在着耳边久久不肯散去,将眼眯出一道缝来,凤祈看着昨夜见的二人此刻已经醒了,睡在地上的那位,估计一夜好眠,人也来了精神,此刻正跪在地上哭得个梨花带雨。
凤祈揉了揉眼,起身下床走到策帝床前,“父皇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为你就这么睡死了,早知道昨夜我就不陪你了。”
策帝是今早醒的,醒时便看到容妃裹被躺在地上,其身子虚弱,好不容易将她唤醒,而那容妃见他,更是哭个不停,从早到现在也不知哭多久了。
因凤祈砸丹炉之事,策帝就心有怒气;先醒了,看着面前跪着个女人哭个不停,再又看她挺着大肚,策帝这是又气又心疼;这怒气还在腹中翻滚,结果,凤祈对他更是不敬,策帝心中怒气直冲脑门。
策帝哆嗦着双唇,气的说不上话来,凤祈不见收敛更是继续道:“一大早的哭哭啼啼,这是送终呢?外面不知的还以为父皇死了呢。”
容妃经凤祈这一说算是止住了哭声。
凤祈冷冷一笑,坐下来抚着策帝面颊道:“父皇可要喝水?”
策帝恼着凤祈,哪会理会她,凤祈见策帝不答,又道:“父皇,你这屋外可跪着几百来子臣,你这要是不说话,他们不知你是死是活,到时候可要出乱子了。”
“放肆!”策帝大斥一声,推开凤祈的手道。
沐誉墨见策帝被凤祈激的果真动火,其担心凤祈在这挑衅下去,小命必是不保;沐誉墨上前欲替凤祈说上几句好话,不料凤祈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沐誉墨知凤祈意思是让他别多管闲事,可是……现在形势不对,若是别人,早就缩着脑袋,百般讨好了,哪有像她这样的,她就这不怕死,还是觉得脑袋够多,不怕砍。
“父皇这是说话了?看来还是清醒的?我还以为那些丹药已将父皇喂傻,还是父皇这生死一劫已经羽化成仙。”
策帝身子虚,但在凤祈几番激怒下也来恢复些生精神,其吃了坐了起来,也不见凤祈帮扶,“馨儿,你先起来。”
容妃得了策帝恩准,掩住的泪似乎又要决堤,其手捂腹部状似艰难的要从地上爬起,沐誉墨见此便要上前帮忙,凤祈见此连呵斥道:“沐誉墨!你用哪只扶她我就将你哪只手砍了。”
凤祈语气极其认真,沐誉墨不敢不信,其缩回手又重新坐回了椅上。
策帝捂着胸气的已经有些接不上气来,凤祈便这么看着,丝毫不见害怕。
“放肆!朕还没死!哪容得你这么胡来!这天下是我还是你的?是我为皇还是你称帝?”
凤祈一笑道:“凤儿这样,不是父皇希望的吗?凤儿自小便被父皇这样教导,现在父皇悔了、怕了,可哪又哪来得及。父皇应庆幸,凤儿不是男,要是身为男儿,父皇哪还会留凤儿命到至今?父皇又该庆幸,凤儿的恶都显在脸上,我虽口口说父皇生死,可我哪又会害父皇,即使哪日会如此,父皇死也知是谁害了你,去了阴曹地府也好和阎王说说凤儿的恶心,这总比死的不明不白的好。”
☆、皇后试探
“来人!”策帝暴怒。屋外候着的侍卫听到策帝之声,连冲进了屋。
策帝胸口剧烈起伏,其指着凤祈道:“替朕将……”
凤祈与策帝便这么对视着,一人眼中尽是怒气,一人眼中满是轻视的嘲笑,“替朕准备早膳……”
策帝在怒,即使失去了理智,可是看着那眼神,记忆中的她也曾这么看过他,即使现在也是,从始至终他未得到过她;她嘲笑他!就算性命威胁,就算用他的命威胁,这辈子他都被她嘲笑。现在他的女儿也在笑他,他最疼爱的公主也嘲笑他,他!他怕了……
侍卫是闻得策帝不悦才进来的,不料进来确实去做宫人该做的事,一行人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退了出去,让宫人准备早膳。
凤祈又是一声轻笑,双目鄙夷的看着策帝,“父皇整日仙丹为伍,哪还要吃早膳?几颗仙丹不就即可?凤儿这还有几个仙丹,要不父皇先吃了它?”
策帝看着凤祈从袖中掏出的丹药,无力道:“你莫要再气父皇了,”“我气你?我若不气,你早就死了。”
策帝不语只是摇头以表无奈,“还好我回来了,要是晚了几日,你就要被这些药给毒死了。”
“你怎么会回来的?”策帝经凤祈一说,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笙国。
“我怎回来?你在那求长生不老,你女儿在螟郢差点被人杀死,要不是沐誉墨,我早就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策帝看着凤祈,见她眼眶泛红,其心中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其连抱住凤祈心疼道:“是父皇不好,父皇被迷了心,朕的宝贝公主,若失了你,父皇也不活了。”
凤祈气的推开策帝站起指着他道:“你莫给我说这假话,我听着恶心。”
策帝见凤祈怒了,连求饶道:“你就原谅父皇这次,父皇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凤祈眉头一皱,嘟嘴道:“那我要做什么你得依我,要是你再敢呵斥我,我便躲个地方或者回螟郢,让那些人直接将我杀了,免得你看了心烦,我也烦。”
“依你!依你!你以后说甚就是甚!这可好?”
凤祈白了眼策帝道:“那我现在不欢喜,你说怎么办?”“要怎样你才能欢喜?”
“就一件事,你看着就好,不准制止也不准说话,”“行!行!父皇听你的。”
凤祈一笑,脸上露出愉色。
容妃才被凤祈呵斥,还未敢站起,现在看皇上又对她百般讨好,其顿时四肢发凉,知大事不好了。
“父皇炼丹求药的事可是你教的?“凤祈蹲下问道,“嗯,”容妃估着形式,回答的也客气起来。
“你为何要教父皇歪门邪道?难道你整着心要杀父皇?”
“不是!不是!”容妃连连摇头,且装起可怜来,“我家乡自古便传着这长生之术,有人练了这术可是活得千百岁;我教皇上,也是希望皇上可活千岁,哪是有心害皇上。”
“哦?你口中之话我怎能当真,你说有就有?父皇都被害这样了,你还说有长生术?”凤祈斥道。
“真的!真的!我自小也学那术,要不怎么敢教皇上呢。”
凤祈闻此忽然咧嘴一笑,容妃见笑心有狐疑,紧接便见凤祈手袖一挥,她这喉口便被扣住,随后便觉有什么东西被她咽了下去。
“正好我这还留三颗长生药,你吃下要是不死我便信你,要是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容妃捂着喉听凤祈将话讲完,等其反应过来更是不顾身份的以手抠喉,似乎想将要吐出,凤祈轻笑站起,看着屋内目瞪口呆的二人。
药已被吞下,凤祈也未在多说什么;不久过后容妃便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凤祈本想将戏看完,不料孟靳钰突然出现门外,凤祈见他神色,应是又出了什么事,其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先行回去了。
孟靳钰躲在人中便这么跟着凤祈,等到宫道上人宫人少了些,其这才出现凤祈身边。
凤祈停下脚步,等着孟靳钰来便忽然抓住孟靳钰手。
“手怎么这么凉?”孟靳钰以为凤祈怕寒,便欲脱下衣裳给凤祈,但见凤祈神色好像并非如此。
“给我休息会,”凤祈之声哆嗦,其半个身子更是靠着孟靳钰。
“你怕?”
凤祈无言两声笑,反问道:“你说呢?”
“我在屋外你将你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你可嚣张的很,你那父皇可对你一忍再忍,一让在让,只差没给你跪下了。”
“嚣张?我只是在试探罢了,若是不这样,现在估计早死了,”“不见得,你父皇和疼你疼的紧。”
“我嫁到螟郢后,这些东西都只剩下表面,若我能再活几年,最后他应不会留我,”“莫要多想,今日的事我可亲眼所见。”
“亲眼是什么?他今日为何会这样待我,其实他心中也知容妃害他,他对我示好只不过想借我手除掉她又或者给她个教训,最后你也看了,那女人倒在地上生不如死,就算活下,腹中的胎儿也难保,你看看!他能做到对未出世的子嗣如此,对我!他又未尝不可。”
“他只是答应你而已,”“我只是顺他心意罢了,现在我只是躲过这一波,接下来,如果容妃还活着必定又要再说我些什么了,父皇对我已经有心,其实她说不说都一样,接下……罢了,不说了,你找我什么事?”
“萧破又吐血了,情况不妙。”
凤祈愁云更添,二人急色匆匆的赶向永安宫。
屋内安静,未有凤祈所想的狼藉,但这中宁静却使凤祈恐慌。
榻上,只见萧破无息的躺在项朝歌怀中,远远望去,薄裳下不见呼吸起伏。
凤祈想上前却又不知如何迈步,素罗裙摆掩不住颤抖的双腿。
“昨日吐的血,当时还未有何过大反应,到了半夜便见他昏死榻上,血更是吐了一地,要不是闻到了血腥味,只怕现在见的便是他尸体了。”
“他怎样?”“应该无事,朝歌现在以真气护他心脉。”
“我能去吗?”“不行,若朝歌走心只怕入魔。”
“我们便在这等?”“最好是出去。”
凤祈看着孟靳钰,乖巧的对她点头;孟靳钰温柔一笑,安抚的摸着凤祈的头。
二人正要出门,项朝歌突吐一口长气,将萧破放回榻上。
“怎样了?”
“不知,”项朝歌凝重摇头,对孟靳钰道:“你说以内力护他心脉,但对他好像不行。”
“不行?我……”孟靳钰不信项朝歌所言,上前抓住便萧破手握,其以内力试之,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果真不行。”
项朝歌吃力一笑,显的极累,“公主一宿去了哪里?”
“宫中出了些事。”
项朝歌颔首又对孟靳钰道:“上次我与你道贺章之,不知现在可有知晓他底细?”
“贺章之这人我只见过几次,他确属少主旧友,但他身份到底是何,我查不出个一二,再有他对萧破下毒之事,与永乐是毫无联系,你是在怀疑我?”
“不是,只是想着萧破解毒之事,如我之前所言,呃血不是凡毒,贺章之对萧破如此,必有杀父夺妻之仇。”
“估计是之前惹的风流债,现在报应来了,”凤祈看着昏迷中的萧破道。
“先别说萧破了,他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先说说今日宫中的事,到底是何?”
“怎么?”项朝歌插话问道。
“公主今早可威风的很,只差一言,策帝只怕便要将皇位退让给她,到时来,笙国便是女皇之治。”
“是否宫中又发生了何事?”项朝歌问道。
“嗯,可记得容妃,她让父皇修什么长生之术,父皇迷恋,差点将命丧在那玩意上,我昨日将那炼丹房烧了。”
“皇上可有事?”“无事,只是昏睡了些时候,今早已经醒了。”
“那就好,”项朝歌道。
“你可未全部说完,”孟靳钰插话道,“那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没了。”
凤祈冷冷抬头白了孟靳钰一眼道:“你舍不得?”
“舍得,舍得,”孟靳钰哈哈一笑,又继续道:“不过你对这女人倒不必这么费心思,只不过有貌无脑,你这样大费周章,倒是让我对你又要重新认识。”
“哦?以你话意思,你是认识她了?”
孟靳钰轻轻一笑,避开道:“萧破醒了。”
凤祈见着萧破,将脸上方起的冷意收起问道:“可有哪不舒服?”
萧破摇头便要起身,凤祈连忙走去将其扶起,“头有些发晕。”
“这次可要好好补补,你身上的血算是换了个新。”
萧破笑了笑道:“你们才说什么?”
“你昏睡时候,公主又捅了篓子,”孟靳钰道。
萧破皱眉看着凤祈,凤祈不满的瞪了眼孟靳钰,嘟嘴道:“我差点将父皇烧死,还有将那容妃肚子里的孩子给杀了,就这事。”
萧破出神的看着凤祈片刻道:“凤牌呢?”“在我这,父皇没有收回去。”
萧破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一两个时辰了。”
“以你性子,这次又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吧?”
凤祈不语,算是默认。
“你这什么时候才能不耍性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不操心,”萧破摸着凤祈的头无奈道。
“我又不是有意的,是那女人太过分了,”凤祈更是不悦的撅着嘴,说得极其无辜。
萧破无奈笑出声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