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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帝举着手,却难下痛心,其放下手有厌又恶的叹着气,欲摔门而去,凤祈喊住道:“父皇就不想知道为何凤儿要这么做?”
“是父皇对你太过宠溺,才让你这样有恃无恐。”
凤祈走上前去,拉住策帝手道:“凤儿若是有恃无恐,也不会在与父皇修和之后再来滋事。”
“你又要狡辩什么?”“凤儿今日一切,都是父皇给的,若不是依着父皇宠爱,凤儿又算得上什么?念来,有父皇才有凤儿。”
“又来歪曲朕意?”
凤祈淡淡一笑道:“此次凤儿回宫,父皇对凤儿诸多猜忌,不就是怀疑凤儿有外心,既然如此,父皇定将凤儿所有经历都查个一清二楚。”
策帝不答,凤祈继续道:“父皇不好奇,为何我最终帮的是那顾虚痕,而非我夫君?”
“你可想说父皇将你许错了人?”
“凤儿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帮辰初一来因事与他有芥蒂,但怎算来,若他为帝对我有千万个好处,就算他对我有千百个不好,我也会不顾生死帮他,可为何我最后帮的是顾虚痕呢?父皇何不仔细想想。”
“快快道来,朕没那闲心在这陪你,”策帝详装不悦道。
“凤儿这么做都是为了笙国。那顾辰初野心勃勃,若他为了帝定是要将我笙国吞陷;可父皇再又想想,既然顾辰初这般,雍陵帝应是要将皇位传予他的呀,为何最终,又千万个算计的要予顾虚痕呢?”
“为何?”“话说虎毒不食子,而那狼子之心,最后也不定反噬亲父,雍陵帝便是担心最后为那皇位,顾辰初会杀了他。而以父皇知晓,那顾虚痕哪有比的上顾辰初呢。”
凤祈乘热打铁继续道:“而凤儿回来时,螟郢因太子之争,闹得举国不宁;凤儿一面担忧却又一面欢喜,庆幸我笙国之宁,却不料一年未有,竟覆螟郢老路。外未定,国不平,父皇若闹出滋事,怕又会陷事端中。”
“且莫说的太远。”
“是,”凤祈颔首继续道:“人家是想着长世无争,而父皇偏偏要闹出个内乱来。你心想废太子不就是念着沐誉墨愚钝,可父皇哪有想出其好,其聪明来,就连凤儿也被他沐誉墨耍的团团转。”
“说。”
“父皇炼丹中毒,担忧你的可就只有个太子,若不是他到凤儿这来说,只怕父皇升了天,凤儿才知这事,而事后,父皇昏迷着,可也只有个太子不离左右,而这次你要废了他,太子可有来找过你,说些奉承的话,亦或者让母后过来求你?”
“没有,”“再说来,太子为母后亲生,父皇若废了太子又让母后有何颜面?父皇是想将母后打入冷宫还是想不闻不问,让母后便这么凄惨死去。凤儿嫁到螟郢这些年来,母后性子越来越淡,后宫中的事已算不闻不问;父皇易了东宫之主,接下的便又是母后了。”
“休得胡说,”“凤儿可未胡说,父皇这么做来不便是要人这么想吗?你这圣旨不也写好了?凤儿毁的一,可毁不了二。”
“可太子平庸无长,若他日后为帝,可又守得住笙国江山?”
“父皇这担忧可有些过头了,太子平庸也只对那几个父皇合得上眼的几位皇子,若与常人比来,太子也非常人可比。”
“依着凤儿来?”“凤儿只权父皇做事来三思而后行,莫要像凤儿来鲁蛮行事,不计后果;就像刚才来,凤儿在圣旨上泼了墨父皇可欢喜?”
“不欢喜,”“不欢喜便是了,冲动做事,哪有谁会欢喜,父皇不是好多次都见凤儿这样吗?”
策帝大悟,笑道:“那你今日作为,都是做给朕看的?”
“那是自然,好好说话父皇未必听的进去。”
“你这丫头,”策帝心情大悦,再也未提废太子之事。
☆、扑朔迷离
凤祈从雍丞宫出来,远远便见萧破站在桐树下,见着凤祈来,萧破眼中不自禁的的露出笑来;凤祈小跑走到萧破跟前,歪头看着萧破。
“看什么?”“见你又更好看了。”
萧破淡淡浅笑,抓住凤祈的手道:“我先带你回去。”
“嗯,”凤祈跟着萧破,轻轻将握着的手抓得更紧。
“今天又做了什么?”“父皇想将太子废了,我去阻止。”
“结果呢?”“我出马自然是成了。”
凤祈转过脸看着萧破侧颜,急欲邀功。萧破反应却来得平静许多,“沐誉墨在永安宫等你。”
“他在那干嘛?”
“他是想拉你下水,以后少理他闲事,”萧破温沉道。
这些日来,凤祈在萧破脸上越来越少见玩世不恭,是否情系所变,才看出另一个他来;还是她算计谋略,终还抵不上萧破眼识,宫廷夺位愈演恶劣。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没有。”
“那是为何?”“我只好心提醒,你若要跟着自己心来,我也不会阻止。”
“萧破……”凤祈望着前方,前程越来越扑朔,是她将这宫中想得太复杂,还是人心在宫中早已被腐蚀的没有一丝血肉。
一如既往,凤祈再次选择了萧破。
沐誉墨送来珠玉,他与凤祈道来,亦如之前的废话连篇。废太子之事他就像完全不知;事前,他不曾求凤祈,事后,沐誉墨恰巧拜访。
凤祈玩着珠玉,仔细的看着沐誉墨,越看越模糊,越模糊人越清晰,到这最后,竟是痴痴笑来。
自我嘲笑愚钝,总比他人赐的好,凤祈想的痴了,便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种种,更是笑的欢乐。
沐誉墨见凤祈傻笑,走上前来问道:“凤儿笑什么?有何喜事不如分我一道听听?”
“凤儿做了个梦,梦到太子死了,”凤祈笑得花枝乱颤,将那手中的玉珠也扔了出去,沐誉墨追逐玉珠,匍匐在地,更是忘了身份。
凤祈捂着肚子,笑的越来越欢喜,竟将那眼泪也给笑了出来。
一事一物一归心。深夜,凤祈撇下他人,独行去了雍丞宫。
房中亮着烛火,凤祈推开房门,见着策帝单手撑着头,依在椅上打着盹,而那书案上更是摆满奏折。
凤祈轻轻走去,拿来一条裘锦给策帝披上,策帝惊醒看着站在身边的凤祈,揉了揉眉问道:“这么晚了怎么到这来了?”
“想着父皇便过来看看,”“怕又有什么事吧,你说来,父皇听便是了。”
凤祈摇摇头道:“夜深,凤儿累了,父皇想必也累了吧,”“是啊。”
“深夜密幽静,凤祈不想扰了清闲,更何况回宫这么久了,若这样一直闹来,父皇不累,凤儿也累了。”
“若累了先歇息,父皇这……可以让你躺上一会。”
凤祈露出疲笑,说的话更是用竭力气,“父皇还记得第一次见凤儿吗?”
“记得,哪里会忘记,”策帝回想起当时当日之景,仿佛就在昨日。
“那父皇还记得接我回宫那时吗?”“记得。”
“当时皇祖母不喜凤祈,是父皇将凤儿留在身侧,教凤儿识书,为人之事,”“可惜你皇祖母不在了,”策帝感慨万千道。
“凤祈便是父皇赐的名,若不是父皇,凤儿现在又在哪里?只怕早就陪母妃去了,”“你母妃是我负了她。”
“父皇是因对母妃有愧才如此疼爱凤儿吗?”
策帝一怔,凤祈生母生的何样他早已不记得,只有那模糊身影不清不楚,“不是。”
凤祈微微一笑,站起道:“凤儿生了几年便记得几年,只可惜生我的命不是母妃给的,而是父皇,若倾尽来世,凤儿愿此生为男,为父皇分忧解难,只可惜上天待我终究多了几份薄情,我即有心却力不足,可做的,便只有惹得父皇动怒,却又不使父皇偏了轨心。”
策帝看着凤祈,看得出神。凤祈继续道:“此生恩情不得报,凤祈喟叹,若有巧机就算拼上薄命,也要为父皇献上一片赤心,可再又造化弄人,凤祈每做事来便是惹人猜忌,招人话舌,而凤祈性愚,做起事来也是不计后果,反反都是弄巧成拙,好再父皇疼爱,凤祈次次都是仁慈留命;凤祈羞惭,今日来一是请罪,二便是自我反省。”
“可是因太子去了你永安宫,你怕父皇多想?”
“是或不是,凤儿是有所想后才有所悟,以后宫中的事凤儿不会多管,今日废太子之事,父皇还是再多多斟酌。凤儿来,只表忠心,其他的也没那胆子,若是父皇不信,那便罢了,想来,凤儿也不会在这呆太久。”
“罢了,”策帝终究来还是舍不得凤祈,她真心假意他顾不得,只要这女儿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即可,其他的,皆是云烟。
夜深露寒,掌灯的宫人走在前头将眼前照出几许光亮来,三三两两脚步声夹着轻许细谈从远处及近,却又不见人来。
弯月从那云中跑来,露出俏头;眼前顿时的豁然许多,只是雾影却又更加深许多。
清冷静谧夜空,不知从何传来琴声,在深宫寂苑里,显得哀伤婉转。宫人执灯,走的愈发加速起来,等到凤祈反应过来,早不见那人影子。
偷着月光,凤祈心散下来,便寻着琴声追去。
琴声淡素,曲调悠扬,淡淡如水轻烟,凤祈五乐不精,却又从那琴声中听出故事来,有如她的摇摆彷徨,怕是弹琴的人也是被事困扰。
琴声突止,凤祈在湖岸前不知该往哪出;星光映照湖水,显得波光粼粼,而那湖中曲折环绕长桥,不知伸向哪里,将人带到何方。
一缕轻风拂来,湖上扬起清波,又带素影剑身,凤祈反应来时,人已至湖中亭心。
“你……”凤祈退后一步,对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大惊失色。
凤祈趔趔趄趄后退,不走几步便是围栏抵住,男子不急不慌,走来低下身,几乎贴面的看着凤祈。
“长、长空,你是来找孟靳钰的吗?”
长空不答,一手抚上凤祈的额一手抱住凤祈的腰,将其扶正,凤祈正欲道谢,长空却忽然捂住凤祈眼睛,而后一张温唇便覆了过来。
凤祈挣扎,腰身却被长空搂得紧紧,让她喘不过气来,张口欲咬却又被他巧妙躲过,长舌倾入口中,凤祈愕然想到萧破,挣扎的更欲明显。
长空吻的更深邃,连着凤祈心,连着灵魂深处的记忆一道唤醒,陡然想起,忘记挣扎。
那日,那夜,她初许他,也是在亭上,也是借着琴声,唐突的他突吻她;少女初遇动情,自那后,芳心暗许,惹出一堆事端来,连到今也不见终日。
忘记的挣扎,记忆回想有如晴天霹雳,长空丢下红唇,不见贪图享恋,而少女心中已居良人,此刻捂口欲恶。
凤祈嘲笑出声,他今日来便是要提醒那晚,想这来,她竟是被他戏耍。
可他为何要做出这事来?是他乔化顾辰初,还是那顾辰初便是长空……
凤祈想将那脸上碍眼的面具扯掉,却被长空轻易避过,凤亦更是恼怒几分,长空也不急,步步向后退来,这时,凤祈找准时机,猛的向长空扑了去,长空伸手一个臂弯便将凤祈给搂住,而后,抱着凤祈便不知飞向哪去。
凤去挣扎不行,便下重口,狠狠的咬了口长空肩臂,长空找了个巨树落下,对着凤祈道:“别出来。”
凤祈不明长空指得是什么,却见长空已落下数去,而不知从何冒出一黑衣人,对着长空便动起手来。
凤祈躲在暗处将二人打斗看的一清二楚,那黑衣人出手是极快,凤祈只见得几招影子,而长空对黑衣人显得手下留情,其几次可取黑衣人性命却都即时收手。
黑衣人显然对长空的好心并不领会,而凤祈看的出神时,忽然有只手从后背伸了出来,凤祈惊恐正欲尖叫,那手连捂住凤祈嘴道:“别叫我是我。”
凤祈见是孟靳钰,气恼的用手肘在孟靳钰腹上就是一击,孟靳钰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下手真狠。”
凤祈白了眼孟靳钰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树下恶战。
孟靳钰此刻也是正经起来,其将凤祈抱到树下道:“你自己先回去。”
凤祈哪会乖乖听孟靳钰话,其缩着身子就在树后躲着观战,而孟靳钰丢下凤祈后更是搀和进去。
黑衣人应付长空更是吃力,再加上突然闯入的孟靳钰,黑衣人显然是措手不及,而孟靳钰上来更是乘黑衣人不注意,将他面罩扯了下来。
黑衣人的脸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中,凤祈捂着嘴竟不相信,那身手了得的黑衣人竟是肆安。
孟靳钰因未见过肆安,走上前去便想将他擒住,长空拦住道:“退后。”
孟靳钰以为长空会动手解决了肆安,其听命退了后去,却见肆安乘其不备,逃了去,而长空也是不追。
孟靳钰急的大叫道:“你看!你看!人都跑了!”
长空未理会孟靳钰,其对着凤祈躲得那处一笑,随后对孟靳钰道:“带你去个地方。”
长空话完便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