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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道:“你若能活到最后我便告诉你。”
顾辰初大笑道:“罢了,罢了,你我与她终极是两路人,今日救她,我所亏欠的也是还轻了,若有以后,我顾辰初还是那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的小人。”
“你还不死心?”“对!这生除了死,我必定要坐上皇位!”
凤祈失踪后,萧破也随之失踪,当日晚宴,沐誉墨醒后知道凤祈事,便下了命令封锁了城门,而顾辰初自然成了怀疑对象,而这次,沐誉墨倒未对顾辰初做出何来,其只是让顾辰初务必将凤祈安然带回,而项朝歌与孟靳钰则是分别去了螟郢与溱巛。
等二人知道凤祈被救后,自然是急急的赶了回来;等其回时,顾辰初正守着凤祈,而凤祈吃了药后,已经睡着,二人见凤祈手上有伤,其他倒未有何,再又经顾辰初一道,二人也将凤祈被抓经由知晓了一二。
孟靳钰自是气不过,想将那韩休抓来解气,可凤祈被韩休擒住几日,只以花露为饮,饱腹之食一口未沾,再加上连日担忧害怕,回来后便是高烧不退,整日也是噩梦连连,而其口中声声念的也是萧破,所以顾辰初每这时都退了出去,所以其与凤祈相处也是少之甚少。
“听说萧破也在?”项朝歌问道,“嗯。”
“你们怎么会遇到?他不是在公主被抓后就失踪吗?”“我出去寻凤儿时遇到了他。”
“那公主是他救的?”“他告诉了我位置,之后我来时便遇到逃出的凤儿。”
“萧破人呢?”“屋外。”
项朝歌见着萧破坐在凉亭内饮着酒,其走过去还未问话,萧破便将酒坛扔给他道:“若想问什么,先将酒喝了。”
项朝歌痛快将那半坛酒饮下肚,萧破颓废一笑道:“酒是什么味?”“苦。”
萧破大笑,“只怕你是心苦,喝出的酒才是苦味,”“我有话问你。”
“说,”“你到底是谁?”
“怎么?”萧破身形不稳的走到项朝歌身边,坐下道:“你怀疑我是谁?”
“那韩休你认识?”“认识。”
“那日他所做其实是对你?”“对。”
“为何?”“因为我管了不该管的事。”
“是吗?”“所以他们这次抓公主也只为给我个提醒,可不想那韩休却是个糊涂人。”
“那你呢?”“我?你是想问我管还是不管?”
“我不想公主陷入危险之中,”“那你让我不管?”
“嗯。”
萧破摇头,打了个酒嗝道:“顾辰初来朝时,公主与我说笙国亡国之期不远,你说可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救公主,还是想救国。”
“你将话说清楚,”项朝歌怒道。
“现在有两个人,一人想公主死,一人想她活,你说她最后是死是活?”“谁?”
萧破摇了摇头,显然是醉了,而其口中的话更不知是酒后醉言,而是真心表吐,“莫要问我是谁。”
“你不想救公主吗?”
“我?”萧破低着头,显然是被项朝歌问住了,项朝歌见萧破如此反应,顿时明白,他这话萧破是听进去了。
项朝歌想接下再问,不料萧破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莫说身上酒气,连着之前那慵懒之息也不见,其一手扣住项朝歌脖子,冷冷道:“想知道,拿命来换。”
项朝歌被萧破身上散发杀气给惮吓住,竟是一动未敢动,而在屋内等候多时的孟靳钰见项朝歌久久不回,正欲出门寻人,便见了这一幕场景。
孟靳钰连过来拉住萧破,“你没事吧?”“没事。”
“那便好,”孟靳钰抓住萧破,一面询问项朝歌,得知他没事后正欲训斥萧破,不料他酒多,人仰在孟靳钰身上睡着了。
“发酒疯呢,莫理他,我们先进屋吧,等公主明日醒来后,一切就都知晓了,到时我们在擒住那韩休,”“嗯。”
项朝歌走时更是多看了萧破两眼,他身上杀气不可能是酒喝多才有,像他这种人,在江湖多年,难道仅凭头脑就可活下?不!萧破不简单,他一直在他们面前演戏,或许不会武这事也是他伪装,他所作所为一定有他目的,而他今日说的那番话也是有原因。
以公主对他诚心,他不会无情到想陷公主于死地,那么他这话是提醒他?有人要害公主,那他为何不救?无能为力?依萧破本事,项朝歌不信他有办不成的事,那他为何?难道这之中的事也关系到他?还是说,他本心就不想管?不对,萧破说,这次韩休抓公主,便是为了提醒萧破莫在多管闲事,那就是说,他们经历的这么多事,其实就是场阴谋,萧破有说亡国,难道?难道公主嫁到螟郢本就是个阴谋?那么会是谁?萧破说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项朝歌将诸多往事联系到了一起,秦穆邺的死,林素矽的死,连那衿絮公主的死,难道这都是一场阴谋?一切的一切,其实他们都只是为人棋子,还有……还有那肆安,这一切的联系起来,永远都只是未解,未解的阴谋。
项朝歌打了个寒颤,他未见却仿佛已经预见明日,红透的屠杀,无尽的死亡。
凤祈第二日醒来,烧也退了,人也恢复了些力气,其再见项朝歌与孟靳钰,更是难得的露出欢喜。
项朝歌本欲等凤祈醒来后便问她韩休之事,可见她憔悴模样,其不忍心,唯有再拖。
“公主,那韩休抓你后可有做什么?”孟靳钰忽然开口一问,项朝歌见凤祈面上一冷,心中不免胡乱猜测,其心恼,对那孟靳钰便是大声斥责。
“朝歌,”凤祈止住项朝歌,其伸出包着的左手道:“靳钰看我手没?快断了。”
这是凤祈第一次去其姓唤他名字,孟靳钰竟是受宠若惊,其将项朝歌无理斥责抛到九霄云外,上前几步道:“是那韩休做的?”
“对,不过我在他腹上捅了几刀,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你可记得被关在了哪?我这便将他抓来。”
凤祈摇头道:“我只记得走了很长一条路,其他的皆没有印象,不过他关押我的地方很奇怪,四四方方的院子,而且很多都是一模一样。”
“那你是如何出来的?”项朝歌问道。
“我抓住那韩休后,想靠他逃出去,不料那院子皆一样,我怎么都出不去,而最后,韩休更是脱了我牵制,我为保命只有用手接住他刀,而我在他腹上刺了数刀便丢下了他,之后我便躲在草丛中昏死了过去,等醒来后,不知谁在我手上系了跟银线,我跟着线逃了出去,之后便遇到了辰初。”
“那被抓的地方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之后我便昏了过去,醒来后……”凤祈别过脸去,再想那日赤身相对。
“凤儿被关的地方是东北城郊,”顾辰初流出痛心神情,其接下话去,不想再让凤祈扰了他心。
“那我这就去,”孟靳钰道。
“等等,”凤祈对项朝歌道:“你也跟过去,我这有事让你调查。”
“是,”“你若能擒住韩休最好,若擒不住,替我留意几个地方,一来找到韩休住处,我与他相处几日看出那人几个古怪,一来他身上有香,很奇怪的香味,二来你在饭食或者用具上好好看看,他带我走过一段路,那时我碰他手,竟比女儿还细,我抓他时,依他身形,可轻而易举将我反制,可他并没有,就算最后从我手中逃脱,也只是我不留心,你将这两查清楚,还有,在某一院中,应有两扇门,一门内是条黑道,你们莫进去,还有一门,里面是个牢房,你将里面的人都给带回,我有话要问。”
“是。”
项朝歌二人一走,顾辰辰看着凤祈与萧破,总觉自己在这是个多余,其借着身子不妥为由,让出屋来。
凤祈看着萧破,忽然轻轻笑出声来:“萧破,我才说那条黑道,你猜我是怎么走出来的。”
“嗯?”“很长很长的黑道,你还记得沐温痕成亲那年吗,我们在笙国走的那段路,那条黑黑的路。”
“记得,”“我独自一人走时,想着眼是不是瞎了,怎么都出不去,那时害怕,我便想到了你,若是你在,我还怕吗?”
“结果呢?”“你在我便不怕,可那时没你,而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我想到你应该不会来救我了,便想着若死在这也不错,可我又不甘心这么死了,或者说是……想着若能死前再看你一眼多好。”
“之后呢?”“之后我便想着你就在我面前,我试着……试着想,结果有风吹来,我想到那日你是怎么带我走的,于是跟着风,就好像你在前面牵着我的手,之后我便出来了。”
“怕吗?”“怕。”
萧破伸出手指,在凤祈掌中轻轻画圈,道:“怕便在那等我,我会去救你。”
“我听说,我被抓后你也失踪了,是吗?”“嗯。”
“是去救我吗?”
萧破看着凤祈露出期盼的眼神,心中咯噔一紧,其收回手,“是的。”
“我知道,”凤祈欢喜的抱住萧破,却不见他紧皱的眉头。
☆、疑云重重
项朝歌二人出去一日,到了晚上回来,韩休的住处他们找到了,一共有四十二座一模一样的院子。
韩休已经逃了,院内已经人去楼空,连着凤祈所要调查的,项朝歌也蛛丝马迹未寻得,而凤祈说的那所牢房,他们也去了,里面的人都被杀了,一个活口未留。
此去唯一线索,竟是凤祈所说黑道,他与孟靳钰走了,幽长走道借着火把并不难走,只是到最后突然变窄的墙让他们有些犯难。
而他们进去初便在墙上发现了西兰藻,一种养蛊的圣药,在黑道尽头,他们更发现了蛊池,里面皆是蝎蛇等苗疆蛊毒。
没有火把,常人都会沿着墙走,等到身上裹满西兰藻,在走到蛊池,必是喂了蛊虫,他们不知凤祈是怎么活着走出去的,而说时,凤祈知道蛊池后也是大惊,在那黑道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是凤祈命大还是暗中有人相助,连着那未知的银线,在所有人心中埋下疑惑。
凤祈烧虽退了,但事过后心中仍有阴影,每日入梦皆是哭哭醒醒,又或者连连不绝梦呓声,等到白日更有萎靡,几日下来便瘦了一大圈。
且那时凤祈也被策帝接回了宫中,顾辰初将凤祈带回螟郢之事,也只有搁浅到年后。
等过了年,凤祈心结未解,已虚弱到下地亦是艰难,策帝未这事是愁上心头,而那沐温痕更是下了重金去寻天下名医,可是几番折腾下来,凤祈心病未愈,加之这段时候连来汤药,这到最后竟是吃什么吐什么。
一日,凤祈在这梦中又被惊醒,其睁开眼,见屋内并无往常一样有人陪护,漆黑的屋内也未点灯。
凤祈哑着嗓子喊着萧破,却又想到,自她生病后,身边一直是宫人陪护着,她已经很久没见的萧破了。
口中隐隐泛渴,凤祈吃力坐起,借着屋外月光找件薄衫披上,便欲下地。
脚站定还未走上两步,凤祈腿上一软便欲跪下,就这时,忽然神来一双手,将其从后抱住。
“大半夜要去哪里?”
凤祈听到熟悉声音,整个人便向身后躺去,“是萧破吗?”
“嗯,”“你怎么会在这?”
“过来看看你,”凤祈转过身去,对萧破道:“大半夜的,漆黑一片,你看得见什么?”
萧破不答,以手抚摸着凤祈面道:“看不见什么,”“我只是口渴,你不用陪我的。”
“一人怕黑吗?”
凤祈看着窗外透入的月光,摇了摇头道:“外面有光。”
“累吗?”“不累。”
“困吗?”“不困。”
凤祈难得听萧破如此温柔说话,其心中软酥一片,哪还觉困,怎又舍说累字。
“我带你去个地方,”“嗯。”
凤祈安静的让着萧破给她穿着衣裳,静静月光透过纸窗打在身上,凤祈看着萧破专注神情,其将身子更又低上几分,恰又正逢萧破抬头,二人四目相对,凤祈心忽然噗通乱跳,面上更是火辣辣的烫,更又鬼使神差的,其竟将唇凑了过去,若不是萧破将她抱起,只怕她是吻了上去。
“我们去哪里?”出了门,冷风更是扑面而来,萧破将狐裘披风裹在凤祈身上,让那冷风一丝都透不进来。
“还记得我与你走的那条路吗?”“嗯?”
“沐温痕成亲那晚,我们走的,”“去那里做什么?”
“你在怕什么?”“我……”
“你不是说一直在等我过来救你吗?韩休那座府苑听说已经拆了,我不能带你去那,剩下的只有这一条路了。”
“可现在是晚上,”“嗯,我陪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萧破……”
“我们到了。”
他们再又回到两年前发现的洞道,进了洞口后便是被无尽的漆黑包围着,萧破抱着凤祈站在洞口许久,等着躲在狐裘披风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