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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帮调皮爱玩的达达吹好头发,他便说有些困,才爬到床上,立刻呼噜呼噜的睡着。
今天怎么特别早睡?他一定玩累了。
既然她全身都湿透,也该去洗个澡了。
才这么想时,喀啦一响,房门被打开。
“达达睡了吗?”一阵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嗯,他玩水玩累了,刚洗完澡就睡着了。你刚到家吗?”
“对。”看见她薄如蝉翼的罩衫因为湿透而贴在身上,粉红色内衣若隐若现,胸前一截饱满圆润的香肌柔嫩而诱人,他顿时喉头一紧,感觉自己体温升高,血液沸腾……
见他的视线盯着自己胸口,她立即脸蛋火红,暧昧的气息在周遭环绕。
“你休息吧,我该去洗澡了。”他要去冲一下冷水澡,降降火才行。
“好,我也该去洗澡了。”她说。
喀啦一声,他又关上门,走出达达的房间。
而她走进房间里的浴室,锁上门,脱下湿答答的衣服,跨出一步时却不慎踩到掉落在地上的达达的玩具,整个人失衡地跌了一跤——
“啊——”她大叫一声。
好痛!
糟了,她的背部、腰部,就连尾椎骨都好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不说,想爬起来也没办法。
这下惨了,有谁可以救她?
浑身赤裸地躺在冰冷的磁砖地板上,她也觉得又湿又冷,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聂浩然在隔壁一听到她的叫声,心下一悚,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折回房里,隔着浴室门板不安的敲门探问。
“我……只是跌倒而已,没事。”糗了,她全身腰酸背痛,跟机器人一样僵硬,尽管努力想靠自己爬起来,却还是不行。
“等我一下,我马上进去。”聂浩然眸中有着焦灼试着扭动门把,身体还猛力撞击着门板。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要是让他看见了她的裸体,那多糗啊!她紧张不已,好不容易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侧过身子——
砰!
但来不及阻止,他已撞开浴室的门,闯了进来。
此时两人对看着彼此,愣了三秒,而她正一丝不挂的侧躺在地上……
“啊——须臾,她脸如虾子般通红,浴室里也传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娇小匀称、比例完美的白皙身子让聂浩然尽收眼底,这使得好不容易克制住生理冲动的他,全身血液再度往下腹冲。但当视线捕捉到她的腰、背和尾椎一片殷红时,他立即撇开脑中的黄色思想,抓起浴室架上的浴巾镇定地包住她的身体,抱起倒在地上的她。
“你……”她一惊。
“我们到床上。”
“啊,床上……”她两眼瞠大,惊喜参半,难道他看见她的裸体后心神荡漾,起了某种冲动?“要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他很快抱她走出浴室,用脚踢开达达房间的门,回到她的卧房。
这种时候,他抱她回床上做什么……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脸蛋娇羞地埋在他怀里。
进了房间,他轻轻的让她侧躺在在床上,盖上被子,再掀开裤被子一再碰触着她的背。
她一惊,吃痛的低呼一声。
听她痛呼,他的心一阵紧缩,仿佛有人击中他的胸口。
“很疼吗?”
“……有一点。”好羞人啊,她背部全裸被他看个精光了。
“那这里呢?”他的手往下,按了下她的腰。
他的手轻触着她的腰间,一阵电流倏地窜过她全身,她又是一震。“有一点痛。”
“看来背部、臀部和尾椎都淤青了。”
接着,他为她盖上被子,走出卧房去厨房冰箱拿来冰敷袋,在她跌伤的部位做冰敷。
“这可以稍微缓解你的疼痛。”敷了一阵之后,他又从衣柜里找来她的一件洋装。“你可以自己穿衣服吗?”
“……我……呃……当然。”
“还是我帮你穿比较快,我得带你去看医生。”
什么?!帮她穿衣服?!她急道:“不、不用了……我冰敷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得照一下X光,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脊椎骨错位,不然我不放心。”
她一怔。他说不放心,是因为关心她吗?
事不宜迟,聂浩然不容她拒绝,快速在她柜子找出一件芋紫色的内衣和蕾丝缇花小裤裤交给她。
见她脸蛋绯红,他知道她害羞,心中有芥蒂,于是体贴的说:“你先穿,穿好告诉我,我再送你去医院。”说完,他转过身等她。
陆可薇很努力在穿,偏偏她只要抬起腰就痛得要命,动作像个机器人一样迟钝又缓慢。
“好了吗?”
“快好了……再等一下……”
他微转过身,却看见她侧着身体,困难地想扣好内衣,他干脆上前帮忙她扣好内衣的倒钩,再将洋装套在她头上,接着双手伸进被子里,帮她拉好洋装。
他的大手刷过她饱满的双峰、平坦的腰肚及柔嫩莹滑的大腿,不禁使她全身为之轻颤,像是被电流袭击……
即使两人至今已有过肢体接触,但她还是很敏感,就像个容易的被点燃的火柴棒,瞬间就有焚烧的可能。
此刻不只她,他也怔了半晌。她起伏的曲线、滑嫩如丝缎般的肌肤,教他一碰触,心头便迸出一阵美妙的悸动和渴望,意犹未尽地希望大手可以在她身上停留久一些……
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咳,我们走吧。”他低咳一声,勉强压下不该有的欲望,回复理智道。
第4章(1)
来到医院挂急诊,照过X光的结果,发现陆可薇的尾椎骨挫伤、背部也有些微拉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及骨头,令聂浩然松了一口气,但他仍要求医生为她做了短波电治疗,才安心载她回家。
到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陆可薇的尾椎骨贴了消炎药布,虽然痛意已缓解,但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迟缓。
尾随在后的聂浩然看了心里不忍,他上前道:“我背你。”等会要上二楼,她势必会更辛苦。
“喔,我好多了,自己来就行。”她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他置若罔闻地来到她面前,蹲下身。
看着他宽阔的背,想像着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她再也不客气的把手搭在他的颈肩,身体慢慢趴伏到他背上,享受这份被疼宠的幸福。
“你还记得医生说的话吗?”背着她,他一步步的拾级而上。
“……嗯?”她的脸贴在他宽阔舒适的背部,正一脸陶然,脑袋根本无法思考。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避免久坐,减少剧烈运动以免再碰撞伤处。最后,记得改成侧睡,穿宽松衣物,别再穿紧身裤、高跟鞋。”他一边叮咛着,口吻中透露出对她的担忧。
她的嘴角不禁绽出甜美的笑意。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一个小小的跌跤,却意外得到他的疼宠和关心,这代表他其实很在乎她呢。
平时的他情绪甚少起伏外露,但今天却为她焦急担心,一路关照、陪伴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好幸福,甜蜜不断的涨满心房。
她大胆地将脸贴在他背上,汲取他身上迷人的气息,这份意外得来的幸福早已超越了她背部和尾椎传过来的痛楚。
她突然希望身上的伤不要太快好,因为她想要他更多的关心和疼宠。
“你这样还可以照顾达达吗?要不要我先让吴嫂带他一阵子。”他背着她走到二楼后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不要紧的,我只要休息一晚就好了。”
将她放在床上后,看着受伤的她脸上依然保持阳光的笑容,他情不自禁的拨开她额间的刘海,黑眸闪过一丝心疼。
“要对自己好一点,懂吗?不要太劳累了。”
“好。”该要和他道晚安了,她心里恋恋不舍。
“那么你早点休息吧。”
“等一等。”
“怎么了?还痛吗?”他转身俯首看着她,眸中浮现担心。
“谢谢你,为了我忙了一晚。”她忍不住微微抬起身,在他颊边快速轻啄一口,聊表谢意。
聂浩然顿了下,整个人僵如一座雕像,面对她突然主动送来的颊吻,他的心更为之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不是已如一摊死水,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了吗?为什么引出一阵不寻常的悸动?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因为太久没碰女人的关系……
糟了!大冰块的表情像是被雷公打到一样,呆住了……
陆可薇惊慌不安起来。怎么办?她居然不由自主地做了逾越的举动,一定把他吓到了吧?
“呷紧弄破碗”……这下糟糕了!
隔天,为了让陆可薇充分休息,聂浩然特别交代佣人吴嫂照顾达达。
下午,达达便跑到他新妈咪的床边,像个小大人那样的询问她的状况,吴嫂则陪在一旁。
“妈咪,你的屁屁好了没?”
“屁屁?”陆可薇失笑。“已经好多了啦。达达呢?”
“我的屁屁没有受伤啊。”达达一脸天真的回应。
她昨晚和他在浴室里玩水枪,玩得太High,所有的小玩具都丢到地板上,才害她一不注意踩到跌得四脚朝天,摔伤尾椎骨。
结果现在她躺在床上,他倒是悠哉,可看着他那对无辜的大眼,她又舍不得责骂他。
“我是说达达有没有乖乖?洗澡时不要再把玩具丢在地上了。”她吃力地半坐起身,摸了摸达达的头,笑着问。
“好,你也要乖乖,才能快点好起来。”达达学她,也踮起脚尖摸摸她的头。
“好,我知道了,鬼精灵。”她捏了捏他肉肉的嫩颊。
“那么妈咪,你想听故事吗?”平常都是妈咪讲故事给他听、陪他玩,现在她生病了,达达怕她无聊,也想跟她作伴。
“嗯……我口有点渴。”
“要喝水吗?”
“好啊。”
达达咚咚咚地迈开短腿,跑到放有玻璃水壶的桌旁,不一会儿便装了杯水拿给她喝。
“谢谢达达。”好可爱的小子,原来他也会照顾人啊。
她一受伤,这对父子便都对她这么关心爱护,温馨的感觉就像一道暖阳温热了她的心,她真的舍不得下床了,呵呵!
“达达小少爷,别吵妈咪了,我带你去玩溜滑梯好不好?”一旁吴嫂劝道。
“没关系,吴嫂你先休息吧,我陪着达达就好了。”
“可是……”
“我也该起来动一动了,一直躺着只会更痛。”她说。
“妈咪……”达达看着她。
“整天躺着,骨头都变硬了,我想去公园走一走。”
“先生要是知道……”吴嫂不放心地说着。
“嘘,你不要说出去不就好了?”
“那好吧。”
“太太,我来就好了。”
“不,我一定要亲自做早餐。”陆可薇坚持地说。
休息三天,她的尾椎骨的痛意已大致缓解,因此今天一早,她就起床帮儿子和丈夫准备早餐,想回馈一下他们这几天对她的体贴和关心。
之前,她偷偷问了管家,知道聂浩然因为长年忙于事业疏忽饮食,以至于肠胃不好,前天带达达去公园时,她便顺道去了趟超市场买胡桃和红枣,听说这可以健胃整肠,她想来补补他的身子。
此刻她把胡桃放入水中烹煮,捞出沥干并剥去外膜,再将泡好的红枣洗净剥籽,加水放入果汁机中打成泥,用滤网过滤后加糖煮开,再以糯米粉勾芡……花了好一番工夫后,一道胡桃红枣酪终于完成了。
虽然这道点心费时费工,过程繁复,但陆可薇却乐在其中。而吴嫂看着女主人想为儿子、丈夫尽一份心力,便也不好抢着做。
之后,她开始烤土司、煎火腿跟蛋,做总汇三明治。
虽然结了婚,但他们不像其他夫妻那样住在同一个卧房、睡同一张床,两人的关系只是多了一张结婚证书,佣人们叫她太太,达达唤她妈咪,其他的,什么都没变。
外人都以为她是个幸运的女主人,但她的心情很复杂,愉悦、期待、紧张、兴奋,又夹杂着落寞和空虚。
她要持续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她喜欢他,喜欢他对自己的体贴和关注,无法漠视、忽略他,也不想就此埋葬自己的青春。
因此,尽管跟他有约定,但她仍甘冒风险,渴望自己能在他荒漠的心田注入一点清泉,唤醒他对婚姻的希望。
“怎么那么早起,不好好休息呢?”
忽地,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她一抬眸,看见聂浩然冷着一张脸,不悦的责问。
她唇边泛起甜笑道:“我躺了三天,尾椎反而痛,才想说干脆起来活动活动。”
“那也不必做早餐,交给吴嫂就好了。”看她闲不下来还在厨房忙东忙西,他心里莫名不舍。
“没关系,我好多了。我做了一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