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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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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可是以帝孤鸿之能,的确天下无敌,无所不能,就算一时失陷某处,倒也不必担心。
  旁边有个着了玄术法袍的长脸青年急迎上前来,施礼道:“花小姐,您可出来了。”
  花寄情嗯了一声,并未抬头:“子书尺阑呢?”
  长脸青年恭敬道:“家主还没回来,花小姐可以先去客房休息,小的带您过去。”
  “哦?”花寄情含笑道:“他还能回来吗?”
  长脸青年不解:“花小姐这话是何意?家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花小姐若要找他,小的一定代为通传。”
  她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便由他指引向前,这十几个时辰全靠招数取胜,虽然灵力无损,身体却觉得疲惫,而且每一招都是打在金属上面,手脚都觉酸痛。才刚刚转过回廊,忽然有个丫环打扮的人从斜刺里冲上来,直撞入她怀中,花寄情侧身避开,她又扑上来想抓住她的衣角,急切之极。她要避开她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却总觉得甚么地方不对劲,于是站定了不动,只觉得她用力抓住她手,将一个小纸团儿塞到了她手里。
  花寄情不由微微挑眉,长脸青年一回头,顿时大惊失色,急道:“花小姐!”然后冲过来将那丫环一脚踢开。
  那丫环身不由已的滚落在地,翻身看她,这是一个约摸四十许的女子,黄瘦嶙峋,满眼含泪,却又随即低下头,嘻嘻一笑,青年怒道:“疯婆子,你不要命了么!”然后又向她陪罪:“对不住,这就是个疯婆子,竟冲撞了花小姐……”
  疯婆子?看她方才那一瞬间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疯子。花寄情微微凝眉:“没关系,我们走罢。”青年犹狠狠的瞪了那丫环一眼,这才上前,花寄情放出神识扫过手中纸团,上面写着“金汤地牢”四个字。
  金汤地牢?既然是地牢,当然是关人用的……这丫环装疯卖傻,冒死把这纸团递到她手中,难道是因为地牢之中,关着与她,不,应该是说与子书寄情有关,甚至十分重要的人?会是谁呢?长脸青年一直把花寄情送以客房,一推门,满屋富丽堂皇,长脸青年必恭必敬的弯腰:“花小姐请。”
  花寄情瞥了几眼,微微一晒,眼神中几许玩昧:“如此精心布置,真是有劳你们家主费心了。”
  长脸青年急笑道:“花小姐是贵客,这是应该的!”花寄情也不再说,一笑而入,长脸青年便带上门,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子书尺阑急匆匆的赶回府中,青年急迎上去:“家主。”
  子书尺阑嗯了一声:“她出来了?”
  “嗯,”青年道:“小的亲眼看到她打败了所有武俑……出来的时候神采奕奕,看上去一点都不累……”子书尺阑咬牙,神色极冷,青年又道:“她一出来便问起家主,不知有甚么事。”
  子书尺阑冷哼了一声:“问起我么?那我就去见见她……那些东西都安排好了罢?”
  “家主放心,”青年道:“小的亲自带人去布置的,绝对天衣无缝,只要她进了那个房间,绝对不可能不中招。”他笑嘻嘻的续一句:“也许家主现在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睡美人了。”子书尺阑一牵唇角,便向前行,走出几步,青年忽然想起一事:“家主……”
  “嗯?”
  他迟疑了一下,子书尺阑不耐道:“有话就说!”
  

  
  

  ☆、第171章 惊见至亲

  “是,是,”长脸青年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带着花小姐走到这儿,那杜娟忽然冲出来,撞到了花小姐。”
  他皱眉:“杜娟?”
  青年垂着头:“杜娟就是……就是,石屋里那个疯婆子。”子书尺阑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他,长脸青年被他吓到,双膝一软,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子书尺阑竟是脸色泛青,隔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她……说了甚么?”
  青年急道:“她疯疯颠颠的冲上来,什么也没说,花小姐也根本没在意,我们接着就走了……”
  什么也没说?那,又怎会这么巧?子书尺阑咬牙,青年急道:“家主放心,大夫不早都诊过了,她的确是个疯子,您老不是也亲眼看到了?让吃泥巴就吃泥巴,让吃屎就吃屎,早就疯了……”
  子书尺阑冷冷的道:“我早该杀了她……留下她,便是个隐忧……”他沉默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招了招手,青年急膝行上前,凑了过来,子书尺阑压低声音:“你现在就去金汤地牢,马上把那两人……”他做了个杀的手势,青年赶紧点头,他又道:“快点去!务必做的干净些!”
  青年道:“是!是!”一边爬起来,一溜烟的去了。子书尺阑定了定神,吐纳了一口,这才缓缓举步,向客房中走去。走到门边时,便嗅到房中一阵菜香,子书尺阑不由得皱眉,然后上前轻叩了几下,里面理都不理,他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便见花寄情坐在桌前,显然新浴方罢,唇红齿白,神情气爽……子书尺阑急垂了头,温言道:“姑娘,你找我?”
  花寄情唇角一勾:“请进。”
  子书尺阑迈步进去,眼神迅速在她身上一转,含笑道:“姑娘当真身手不凡,竟能以一人之力打败演武厅九九八十一个武俑,便连当年家主在时也无此神勇,在下实在佩服之极。”他神情十分诚恳。
  花寄情慢条斯理的吃,却看着他微微一笑,子书尺阑被她看的心头发毛,强笑道:“怎么了?难道在下脸上有花么?”
  花寄情悠然道:“我只是觉得你实在有点儿可怜。”
  子书尺阑一怔,笑容微收:“可怜?”
  “对啊,一个光杆儿家主,守着几个高阶的长老,偏生一个也支应不动,对付他,你要亲自去……他脾气可不大好,吃了亏罢?”子书尺阑再也笑不出,咬牙看她,花寄情微微挑眉,摆明气他:“其实吃点儿亏没关系,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赶着来对付我。对付我,又不敢明刀明枪,因为必定有长老不答应,只能弄些暗底里的小手脚,”她含笑看着他神色变幻,不紧不慢:“洗澡水里放了迷幻露,房中点了黑甜香,衣服上涂了蚀骨膏,饭菜里放了软骨散……真是周全,我说的没错吧?”
  子书尺阑起先还在咬牙切齿,此时竟是面如土色,花寄情冷笑道:“不怕告诉你,这些招儿,就算我统统中了,你也难奈我分毫……况且,这种一望而之的拙劣招数,我要中可得多难呐?”
  子书尺阑这时方才看到,桌上的菜根本不是当初安排的菜肴,只怕是她从哪儿搬运来的。一时竟是惊骇,喃喃的道:“你……你究竟是谁?”
  花寄情微微一笑:“我说了多少次,你都不信,我也懒的再说了。对了,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他想要抵赖,却似乎明知无用,迟疑了许久,才道:“你若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找?”
  她挑眉:“我为何要找?他左右很闲,你喜欢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伎俩,就让他去松松筋骨也好!”
  “松松筋骨……”真到了这一步,子书尺阑竟有些豁出去似的心情,挺胸上前一步,冷冷的道:“只怕他这一松之下,就永远出不来了!你就等着给他收尸罢!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她仍旧轻松自在,慢慢的吃菜喝粥:“是么?若当真如此,我倒要感谢你了……他只怕也要谢谢你。就只怕你没这个本事。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子书尺阑咬牙道:“好啊!赌就赌!赌甚么!”
  她一笑抬眼,双瞳雪亮:“就赌,金汤地牢中的人!”
  此言一出,子书尺阑脸色大变,她方才点破他的手段,他尚能撑持,此时惊恐之下,却是面无人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喃喃的道:“你果然知道了,她果然告诉你了,你,真的是子书寄情对不对……你是为他们回来的对不对……”
  她起先尚不甚在意,见他惊吓到语无伦次,不由得凝眉,迅速放出一缕神识侵入他识海,然后脸色一变,将筷子拍在桌上:“带我去。”
  子书尺阑拼命摇头:“不,不……”他忽然想到方才的安排,顿时就是一挺腰:“你不用听那个疯婆子胡言乱语!金汤地牢只不过是一个久弃的破地窟,根本甚么人都没有!”
  她这时哪还有心情同他敷衍,直接一扬手,惊鸿剑刷刷两剑:“马上带我去,我就给你个痛快!”
  子书尺阑咬牙道:“你……”她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带路!”一边毫不客气的以神念驭他起身。
  子书尺阑本就失魂落魄,神念侵入,顿时站了起来,毫无抵挡的转身向外,哗啦一声推开了房门。几个长老本来刚刚得到她自演武厅出来的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一见这情形就是一怔,道“姑娘?这是?”
  花寄情冷笑道:“子书尺阑要带我去金汤地牢,你们若有兴致,不如一起去瞧瞧。”
  “金汤地牢?”子书未明讶然:“金汤地牢废弃已久,去那儿干什么?”花寄情不答,他拿眼去看子书尺阑,他却满面失神,子书未明情知有异,也就不再说话,转身随上。
  一行人急匆匆向前,从后院进了暗道,然后自一个小小院落中出去,院中长草荒芜,几乎掩没了中间的石屋。花寄情一眼就看到地上一滩鲜血,不由心头一颤,心说竟是来晚了么?她回身一把抓住子书尺阑,便狠狠的摔到石屋上:“还不开门!”
  子书尺阑神念被驭,全无抵挡,上前几步,在石屋上划出一个封印,石屋吱嘎嘎的开了,花寄情当先冲入,几个长老亦随后冲了进来,一道腐烂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中人欲呕,这地牢只有四尺见方,满地泥泞,处处狼籍,臭气熏天,既有腐烂的米面粮食,也有老鼠蚁虫和粪便,很多地方都泡在泥汤里,却没有人。花寄情急道:“子书尺阑!人呢!人到了哪里!”
  子书尺阑木然,她正要再去读他的思想,却听外面子书鹤道:“这儿有人!”
  花寄情急急奔出,就见子书鹤正扶起一人,正是之前塞给她纸团的丫环,被人当胸一剑刺入,已经奄奄一息,花寄情急上前一步,将灵力注入她的身体,那丫环一张眼,急道:“大小姐……快,快……”她指着一个地方,越是焦急,越是说不出来,终于头一歪又昏厥过去。
  身当此际,花寄情实在说不出“我不是子书寄情”的话,咬牙站起,双手一合,强大的神念便似无形的触角,迅速向外发散,只是片刻,她便转身跃出,一众长老跟着跃出……长脸青年正一手一个,拎着两人向前飞奔,她几步追上,抬手欲击,又唯恐伤到了他手中之人,硬生生收住,一折身便挡在了他面前。长脸青年大吃一惊,猛然向下一落,手中人顿时跌落在地,呻吟了一声,声音却低微的几不可闻。
  花寄情只看了一眼,便整个人都僵住……
  那两人俱都瘦的骷髅一般,干瘪的人皮包着一个变形的骨架,身上也早没了衣裳,两眼都凹了进去,头发几乎掉光,神态也是僵木。随后赶紧来的子书家长老们也齐齐傻住,其中一人略张了张眼,混沌之极的眼中竟乍出些许光明,喃喃的道:“情儿?”
  此言一出,花寄情只觉得脑袋中轰然一声,无数纷乱的记忆涌进了识海……她喉口一腥,竟生生激出一口血来,心思大震之下,周身灵力亦为之激荡不休。那两人勉力想要起身,却不能够,到最后竟是手足并用,直爬到了她面前,伸手拉住她的衣摆,混浊眼中满是惊喜:“情儿,我的情儿,天幸你还活着……”
  隔了许久,她身后的子书未明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能置信的喃喃:“子书未昕?居然是子书未昕?他们……他们居然在此?”
  此言一出,众长老亦纷纷回神,废弃的地牢之中,形同鬼魅的两人,竟然是子书寄情的父母,昔日名满天下的玄术大师……休说众长老,就连子书雁帛也以为两人早已经云游天下,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居然会成了这副样子……
  花寄情急跪了下来,却乍着手不敢相扶,他们瘦的只余了一把骨头,只怕轻轻一捏,都会将他们捏的粉碎……身边忽然人影一闪,现出了帝孤鸿修长的身影,他迅速扫眼四周,微微一怔,急上前拥住了花寄情,柔声道:“情情?”
  花寄情竟是手足无措,连哭都哭不出来,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喃喃的道:“帝孤鸿,他们……他们……”
  这个名字一叫出口,四周诸人齐齐震动,一时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帝孤鸿伸出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一边不断的重复:“不怕,我在。情情不怕……我在这儿……”他深知她的为人,她机警果决,聪明敏锐,临敌之时不论如何艰难亦从不言败。可是身边亲近之人却是她的死穴,不管她表面怎样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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