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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干么这么说话?”凤卓微微皱眉:“我又何尝有恶意?帝孤鸿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好生照顾你,免得将来没法对他交待。”
一听这话,花寄情顿时就敛了笑:“帝孤鸿是我甚么人,我何必他来托付?我要做甚么,又何必向他交待?就算要托付要交待,也是我与他的事情,凤卓,你未免想的太多,也操心太过了!”一边拂袖就走。
凤卓追了几步,好生无奈,只得由她快步进了客栈。第二天再上路时,丹主大人一路沉着脸,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字“我不高兴”,就连一心修炼的钟离殇都觉出不对,问他道:“小花怎么了?”
凤卓叹气:“古人云,女人心,海底针……你还是不要打听这么清楚比较好。”
钟离殇微微一晒,也就不再说。墨负尘仍旧随在她身侧,见她一脸生人勿近,也不去讨那没趣,却仍旧神色自若,甚至有些自得其乐。
愈是临近凌霄山,路上的玄术师也愈来愈多,常见一众身着各式法袍的人成群结队而过,相比之下,他们这三个书生一个大侠的队伍,倒显得十分不起眼,也无人来攀谈搭话。一直到入了夜,四人正围桌共食,忽听得一阵喧哗,数人上得楼来,俱穿着滚边的蓝袍,显然来自某个小门派,八成也是去参加玄法大会的。
沿途神殿招新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所以遇到这些人也不奇怪,花寄情瞥了几眼,并不在意,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却似乎察觉到甚么,便偏头看了过来。
这男子双眉修长五官精致,生的十分斯文俊秀,眼神也十分明朗,一眼看到她的模样,他却似乎十分震惊,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花寄情略觉不快,偏开头去,他却一径盯着她发愣,花寄情暗道他难道认识她吗?她这次出门,便是用的本来面目,反正除了神殿中人,也没几个人认识她,难道他是两界山的人?那时她的妆容,跟现在倒很是相似……
却听旁边人道:“大师兄,怎么了?”一边拉了他一把。那男子急应了一声,犹看了她好几眼,才缓缓的随那人去坐了。
隔了不大一会儿,居然又有一伙人进了客栈,这客栈本就不大,这人一多,客房便有些不够,店小二陪着笑脸凑过来:“四位爷,今儿个客多,你看你们的客房,能不能挤一挤……”
花寄情向来不管这些琐事,也不吭声,却听凤卓一口答应:“出门在外,一切好说,那我们就挤一挤,匀两间出来……”他打发走了小二,一指墨负尘两人:“你们一间。”
他们一间,岂不等于她要跟凤卓一间?花寄情秀眉微皱,抬头正要说话,却正好撞正那个“大师兄”的眼神向这边看来,竟似乎十分殷切。花寄情一愣之际,凤卓已经凑唇过来,柔声道:“别忙发火,我有事。”
花寄情的好处,是向来极知轻重,不会无理取闹,所以看了他一眼,也就不说甚么,一直到吃过饭,四人上得楼来,凤卓把墨负尘两人也带进房中,随手打了个隔音的结界,又示意墨负尘也打了一个,这才道:“这次出门是为了何事,我还没跟你们细说。”
墨负尘虽不知,却曾亲证两界山魔域之事,也能猜出个大概,只有钟离殇抬起头来,看着他,凤卓略解释了几句魔域中事,然后道:“就是为了那甚么‘天域之神’,虽然照他以往行事,不会在人多的地方下手,可是难保他失了魔域之会不会狗急跳墙,今儿个也不知是不是巧了,居然有两个小门派在一起,我看了一下,这两个门派的人居然阶数不低,大多在三阶以上,那个……盯着花花看个没完青年公子,约摸已经五到六阶了。”
花寄情也懒的理他故意挑事:“你是说,天域之神有可能会在这客栈下手?”
“我也不知,”凤卓笑道:“我只是猜测,毕竟这玄法大会虽号称五大洲玄术师齐集,可是能到五阶以上的玄术师并不那么多。”
钟离殇道:“那现在我们要如何?”
凤卓拍了拍他的肩:“稍安勿燥,修了十年还没修出点耐心来么?愈是有事,愈要冷静。”钟离殇点头,他便续道:“我最不耐烦这种事……我是想,咱们兵分两路,分别守着这两伙人,看有甚么异动?”
墨负尘道:“那不成。”他皱着浓眉:“我倒不解,这天域之神明知王爷欲杀他后快,为何还要出来挑衅?他就算把这两个小门派全杀了,又能怎样?为了泄愤,倒要暴露形迹不成?”
凤卓一窒,黑魅妖兽乃是人类所化,这是一个绝大的秘密,若露出半点风声,必民心震动……可是这时候同舟共济,若再隐瞒,着实没办法让人信服,而且钟离殇也早就知道,却瞒着墨负尘一人。凤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墨负尘愕然:“那东西都是人类所化?怎么可能!”
“好了,”凤卓摆手:“那现在你说说,有甚么好办法?”
墨负尘犹自言自语几句,才皱眉道:“若是这样说,那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把人掳走,这客栈总不可能设着现成的传送法阵……我看直接每人身上丢一点神念,人消失,便是被掳走了,而且人既然这么多,他要一下子消灭所有神念也不容易……也许还可以追踪。”
凤卓想了一下,点点头:“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他指了一下钟离殇:“你,听着,我们每个人对上那家伙,都无胜算,所以你不要脑袋一热就自己冲上去了……”他又转回来,指了一下花寄情:“还有你,姑奶奶,你可千万给我省点儿心。”
花寄情哼了一声,也不多说,凤卓三人便分别出门布置,花寄情此时也已经是六阶,可以分出神念依附人身,但三人都没有叫她的意思,而且三人的神念也足够了,所以也就没有跟去,只推开门站在楼梯上,算是给他们望风。凭档下望,楼下的客人已经三三两两回到了房中,只余下零星的几桌,壁角的桌上,正有两个店小二收拾着杯盘,一边打着哈欠,一直到最后一桌客人也走了,昏暗中,忽见其中一个店小二伸了个懒腰,对另一个说了一句话……那人抬头,也答了一句。
花寄情猛然就是一震。
这听上去,几乎只是一声怪腔怪调的哈欠,或者一声叹气……可是她读过黑魅的识海,通晓他们这种怪异的语言……两个客栈的店小二,居然会黑魅的语言?这意昧着甚么?花寄情心头竟是慌成一团,缓缓的回进房中,却不曾留意,那两个店小二随即身体微震,眼神变的茫然,互相看了几眼……
凤卓一进门,花寄情便一把抓住他,凤卓看她神情,也知有话要说,便打个结界,笑道:“花花手轻着些,这是要捏死我么?”花寄情气瞪了他一眼,心头惊骇,一时竟不知要从哪句先说起……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凤卓双眉深皱,道:“他们说什么?”
花寄情低声道:“一个说,差不多了罢?另一个说,还有两人没回来。”正说着,便听楼下脚步声响,似乎有两人走了进来,一个少女声音低声道“大师兄,我回房了。”那男子声音嗯了一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一变,然后便听伙计在上门板,灯也一盏盏吹熄了。凤卓一皱眉,直接站起来:“算了,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放火吧!先把人赶出店门再说。”
也来不及去叫墨负尘,凤卓方才便在客栈中遍布神念,直接弹指,客栈中瞬间火头四起,众人纷纷惊起,各施手段灭火,凤卓随手从红尘炼狱图中抓出几只灵兽,圈在一处,兽啸声声。这种情形显然有人闹事,众人也是心知肚明,可毕竟人多胆壮,也就一哄而出……凤卓将人引到城外,正要抬手放开灵兽,却忽觉眼前一黑。
☆、第108章 嚣张的真神
耳边众人齐声惊叫,凤卓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上前,将花寄情挡在了身后。抬头时情形早变,他们本来已经到了城外,身后城墙巍巍,眼前良田万顷……可是此时,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刚才那间客栈……黑暗中,犹有未燃尽的火头正簌簌燃烧,不时发出毕碌轻响,映着身边人的面孔,或恼或惊……
凤卓不由得神色一冷。凤卓为人洒脱不羁,向来不惯算计筹谋,花寄情虽聪明,却毕竟涉世未深,许多事不好出头……所以,居然输的如此彻底。这天域之神,也的确够嚣张,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们,他可以轻轻松松把人搬来搬去,想怎样就怎样……他们就算眼睁睁的看着,战战兢兢的防备着,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分明是在打脸。
花寄情更是心情复杂,此时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对方对她,对他们,的确非常非常的了解……他甚至对她的通灵秘技亦了如指掌,他算定了她会去听那小二的话,她也一定听的懂,然后告诉凤卓……就这么行若无事的把她们玩弄于鼓掌之上。
众玄术师被莫名其妙的火赶出客栈,又被灵兽们引出城,现在,又被未可知的力量搬了回来……心情亦是惊怔不已,不住的议论纷纷,两个门派都穿着各自的玄术法袍,经纬分明,他们四人便成了最特别的,立刻就有人抢先发难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在此?”
凤卓眉眼一弯,立刻展现出招牌灿烂笑容,拱手笑道:“我们是东临部洲……护花派的,准备去参加玄法大会,看几位装扮必是同道中人……请问是哪门哪派?来自哪洲?”
那个人与同门互视了几眼,冷冷地道:“甚么护花派,没听说过……”
另一人道:“哪有甚么护花派!只怕是招摇撞骗……看他们鬼鬼祟祟,刚才放火的必定是他们!”
凤卓呵了一声,满眼无辜:“我们只不过是听到兽嘶出来瞧瞧,结果才追出城,一个晃神,居然又回了这儿,正摸不着头脑,还要请教诸位高人,方才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那人冷笑一声,十分怀疑:“还在装模作样!看你油嘴滑舌,必定不是好人!”他身后的同门也七嘴八舌帮腔。
墨负尘站在花寄情身边,好生无语,低声道:“真是蠢材,若真是我们,他们惹的起么?”
花寄情亦低声道:“他们不过是柿子挑软的捏罢了。”
凤卓性子虽好,但大敌当前也没有吵架的兴致,见那几人软硬不吃,也有些着恼,微微凝眉,却忽听有人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温言道:“诸位,在下是隐仙楼的大弟子子书雁帛……斗胆插言一句。”
此言一出,那几人登时惊讶不已。世间玄法门派,除了度玄馆,也即是世人口中的神殿之外,首推凌霄阁、隐仙楼和玄冥教,称的上名满天下。那几人登时便改颜相向,施礼道:“原来是隐仙楼的仙长,我们是东临部洲玄法堂弟子,在下是玄法堂弟子鲍恢,奉师命前往玄法大会,久仰隐仙楼大名,不想今日竟能得见仙人真容……”
子书雁帛逊谢了几句,一边温言道:“家师曾经提过,在东临边陲,的确有个门派名为护花派。门人虽不多,术法却是博采众长,千变万化,且这位兄台眸正神清,绝非奸邪之人……今日之事,只怕还需细细查究,莫要冤枉了好人。”
凤卓不由得微微挑眉,这护花派本来就是他信口杜撰出来的,他却站出来为他们证明,还抬出聆虚仙长以为佐证,这摆明就是在帮他们。但不得不说,隐仙楼的名头还是蛮好用的,玄法堂诸人纷纷表示原来是误会,大家都是同道,理应亲近亲近……
子书雁帛一直等到喧哗渐平,才温言道:“我方才查看过了,这儿并没有启动过传送法阵的痕迹,而且我们诸人有先有后,却同时回到客栈……所以我想,这位,”他轻咳了一声:“……这位跟我们开玩笑的仙长必定修为极高,只是不知是何用意。”
他神情温雅,吐辞斯文,头脑却清晰,花寄情倒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迅速察觉,眉睫微跳,却没有抬眼,众人得他提醒,顿时想起了方才的事,不由面面相觑,如果没有提前预设传送法阵,却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把人搬来搬去,这种修为的确不是在场中任何一个人能对付的,一时静默,子书雁帛静静的道:“玄法大会在即,又有神殿召新的盛事,大家不如聚在一起,商量商量,看如何顺利到达凌霄山,莫要节外生枝才好。”
玄法堂那人急附和道:“子书仙长说的对,我们不如先去客栈中坐坐,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凤卓回头向几人挑眉,墨负尘点了点头,钟离殇也不说话,于是四人便跟着众人回入客栈,点起蜡烛,分别坐了下来,一时七嘴八舌,却不得要领。鲍恢十分乖觉,便回身拱手:“子书仙长……在下瞧着,这必是有人有意跟谁过不去,只怕有甚么旧怨。其它人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所以才跟着遭殃,这会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