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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溅的滚烫的水滴,反射出刺眼警醒的光如某人所愿地被每个人看到。是歪打正着还是刻意为之,看看道临的笑,一清二楚。
“我还以为你会多困他们些时候,把他们磨得快要发疯了,再放回去。”道临对此仍有不解,辛的行为超出了他的意料。
辛把手掌摊开,挤着脸,对掌心吹着气,闷声埋怨,“还不是这杯子坏事!我甩出去的时候,那热水流出来了,就浇在我手上,真是该死。”
道临被这回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哭笑不得,这理由,“娇气。”不争气地轻斥一句,过去一看,辛的手还真是被烫了一大块红斑,还有些肿大的迹象,“等会让王妃给你上点药就好。”
辛听道临说没什么大碍,耳尖也把前面那声灌了进去,咳两声,正色道,“说正事,褫了符英的职,还有谁?”
道临收了嘻哈,慢慢想着,缓缓说着,“军里,老爷子上次来的时候都打点好了,誓都宣过了,没有问题;符英手里的权收过来,政务民众也有保证,还有什么,城防!城防军那边还没表态,最好能拉过来。”
辛点点头,捏捏眉心,“非要自己掌控吗?我看他们都很老实,没必要个个都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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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7…4 16:20:16 字数:3031
道临大拇指动动,“嚓科尔只能属于你一个人,上下团结,有同一个主子,才能固若金汤,铁桶般得撬不开缝。若到最后时刻你们有了分歧,嚓科尔就完了。有些人确实很忠心,但只要是人,就有想法,嚓科尔里也不乏蛊惑妖谣者,凡事小心总没有错。”顿了顿,熬不住心下的冲动,张口劝说辛,“爷,你有时太过妇人之仁了,人各有命,碰上什么都不怨别人,别总为别人想,管他现在是谁,曾经是谁,为人如何,与你如何,该杀人就杀人,该贬人就贬人。”
道临说得忠心耿耿,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成为了他的结局。而他摆出往日情分,那时忠诚时,辛撂给他的也正是这句话。
雪浓摆了大席,辛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她在佛前求了那么多日,诚心向天,果然是有用的。雪浓笑着忙前忙后,张罗着席上的菜肴,一道道仔仔细细地检看过才允了上桌,又让人去各房请了夫人过来。辛偷了空隙给雪浓擦了额上的汗水,意外地看到了雪浓密密的乌丝之间竟已有了几根银发,借着抚摸的动作,把那几根用青丝盖住了。心中对雪浓的情感似乎又升华了。
“爷,有件事还没跟您说呢。”雪浓停下手里的活计。
“嗯,听着呢。”辛回答得很淡,也很温柔。
雪浓沥了沥手上的水,漫理云鬓,“惜怜回来了。”口气里还有些谨慎,更有担心。
辛稍有些惊讶,开口问道,“她七七过了吗?”眼神里不再如从前那般得不重视了。
“还没呢,”雪浓说,这丫头也可怜,十七还差些,二八芳华,就要这么枯萎,雪浓都不忍,“王爷,跟您商量商量。”
辛还在想惜怜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从京里赶回来特意回给他,敷衍着雪浓,“你说。”
“惜怜也怪可怜的,您就别摆脸色给她看了,对她好点。这次的事我也听道临都说了,她也算有功,您赏她点东西,看她穿戴的,也是寒碜。再有,”雪浓凑到辛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音线直入辛的耳朵,“拣个时候,收了她吧,这么长时间了,传出去,您的名声也不好。”
辛听雪浓说出这话来,颇有些诧异,低首瞥了她一眼,见得雪浓脸上略有些感伤,心情竟然放松了,周遭没人,伸了手搂住雪浓就笑,“阿浓,心里不想做就别做。这话说的,你瞧你,伤了自己的心吧。我还想着,留着她的清白,哪天按你的丫头的仪嫁出去得了。”
雪浓没有推开辛,疑惑地抬头,问,“您不打算要她吗?因为她长得不好看?”
辛知道若此时说个“是”字,怀中的老妻更要伤心,宽慰道,“你呀,是吃醋了!我不喜欢她,跟她长得美丑有何关系?你自己想想,每回纳妾,都是你一个人瞎张罗搅出的事。”
这话说得虚伪,雪浓却被这难得的甜蜜给骗得晕头转向,大胆地张开双臂回抱了辛,嘴里嘟嘟囔囔地絮叨,“那你还不是每回都笑得乐意。”
辛听着这醋味十足的话,心里开花,他也有这种被唯一的幸福感觉,感觉很好,“你呀。”轻轻贴着雪浓的头发,说了一句。
屋内两人温暖地相拥,屋外昭平一手撑在腰间,一手搭着小婢,眸里含泪,悬悬欲坠,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化成了齑粉,原来,辛对她当真没有感情,一切都是因为雪浓要他纳妾,旁人给安排好了,他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原来,他从来只对雪浓一人真心相待;原来,她们都是绿叶,陪衬着一朵红花;原来,始终是她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饭桌上,辛果然见到了惜怜。
惜怜变得更加清瘦了,人的气质却没有变过,清冷、淡泊,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座上,挟离自己近的菜,一点也不挑剔,手从不伸到别人的面前,也不展臂,辛突然觉得怪异,这种仪态似乎是……甩甩脑袋,静下心来吃饭。
辛一一和桌上的人对了话,谢了雪浓的操劳,问了薛梨的近况,明了昭平的孕情,最后,一句话带过了惜怜。提到昭平时,昭平情绪有些不对,辛望了雪浓一眼,雪浓回了个眼色,辛就没有追究下去。
惜怜是中午时分回来的,去了几个姐姐那儿问候过就自己在院里没有出来。
辛的眼粘在惜怜身上,定定地不转动,很平和地探索着。
雪浓注意到辛的异常,偏首睨了睨缄口不言的惜怜,自己先笑了笑,“惜怜,你在京里可看到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说来听听。”
惜怜有些茫然地提颚看去,眸中一片清澈,两汪净水,静了会儿,说,“我去看了尹儿。”
雪浓狭长的眸子蓦然睁大,嘴翕开,圆润的脸也出了尖下巴,雪浓近来也瘦了,“你,你见到尹儿了?他怎样了?还好吗?可是瘦了吗?”母亲的担忧,让惜怜颤了颤,这大概是世上最无私,最纯洁,最美好,也最令惜怜求之不得的情感了。她失去了,早就失去了,永远地失去了,她在默哀,尹儿很好,和她的母亲一样善良,她忽然觉得残忍了。
“尹儿很好,在军中和人处得好,长得也更精壮了。”惜怜说得字字珠玑,很清楚,停了会儿,补上一句,“他很想王爷和姐姐。”
雪浓疾疾地点着头,口中嗯嗯着,耳朵高竖,每个字都刻在心底,听完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颇有嗔责地说道,“那他怎不来封信呢?报个平安,说说近况。”
“大概是忘了,孩子出去一时新鲜,哪记得起咱们呐。”薛梨逮着机会插嘴进来,“惜怜,你回去时就给尹儿带个口信,叫他寄封回来。家里可就这么一个少爷,人人惦记着呢。”薛梨的战术很简单,只要她在,就不能让人略过了,不管辛对她怎样,这府里有她的声音便好。
薛梨抢着说话了,惜怜也不再吱声,感觉有几分饱意,放了筷箸,取巾拭过唇,手置膝上,默默等着饭席的结束。
辛心中疑惑未解,也不吃了,收拾一番,侧头对雪浓吩咐,“你们慢慢吃,今夜都早早歇了,不必等。惜怜,你随本王来。”撤座起身,彬彬而去。
惜怜很顺和地起行,挺直的脊背单薄飘远,目光始终眺向远方。桌上的三人脸色均是一变,惜怜何时也受重视了?薛梨缩在衣袖里的手渐渐攥拳,嘴角被自己咬得快要裂开。
“你不在京城,怎么回来了?”辛在书房里落了座,优雅地旋身而下,语气出乎意料地和软。
惜怜很恭慎地并腿坐稳,手交叠着护在小腹前,双肘撑开,“本想回来等王爷的。”
“等本王?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写信不行吗?”辛提起精神来,这几日尽留心北方的事了,忘了南边还有一大帮子心思不正的人。
“事倒也没什么,只是到了七七,妾要回来了,京里就没人了。”惜怜不卑不亢地说,她是来讨命令的。
辛眼眯了一会,“这倒是,那就说你要为你母亲守孝三年吧,在京里不回来了,不过王妃,本王准了。”三年,够不够?
惜怜福了福,算是答应了,“还有一事,马公子传话来,绍宁王有异动,要王爷小心些。京里马公子会盯着,请王爷放心。”
辛伸长了脖子,这个女人,“当真是马公子传来的话?惜怜,本王不管你怎么拥有的这些各门各道的消息,本王只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只能为本王所用,包括你,一旦易主,本王会毁了一切。”他收服了马煜席和马赟,但这并不是他的第一股势力,他对惜怜的背景甚是惊诧。道临曾建议他把惜怜给禁起来,把她所拥有的给接收过来,辛没有这么做,因为惜怜并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谋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辛学得很透彻。
惜怜第一次在辛面前勾起了嘴角,这一笑把这幅难忍的容貌缓和了一下,“王爷明鉴,马公子现在太子门下,不方便直接联系您,这才让妾代为转达。”绝口不认自己的事,马煜席不在这儿,推给了他,怕什么?惜怜就不信马煜席会出卖自己。
辛也不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他人靠得太近,反而会惹来不快,“可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的便是王爷的事了,妾带了的只有这些。”惜怜坐着不动,给了辛一个台阶。
好个伶俐的女子!辛腹内赞叹一句,“管忠将军带兵去正面抵御蕃岩了,你看此去胜算多少?管将军可否生还?”
“决无胜算,但蕃岩的速度缓下来是肯定的,至于多少就看管将军的本事了,”惜怜对上了辛的眸子,此刻屋内二人平等相议,“管将军的命则在于王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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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胃痛中。。。】
更新时间2011…7…5 16:56:34 字数:3033
“本王想调嚓科尔守军前去支援将军,你看如何?”辛就知道,他身边多的是卧虎藏龙。
“万万不可!”惜怜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嚓科尔的兵只够自保,绝不能动。”
辛叹口气,他就知道,“本王不能看着管将军送死。你有什么办法?细细说来。”
“京畿军正在往嚓科尔赶过来。”惜怜点到为止。
辛稍有困惑,蹙了一道眉,“你要京畿军去支援将军?”
惜怜只觉头痛,孜孜不倦地引导着辛,“京畿军不能上草原打仗,但可以守城,嚓科尔的守军只要在蕃岩人抵达前恢复原数,嚓科尔依旧可守。”
辛正了色,指甲刮着额头,“若派出五千人前去支援将军,你估计可撑几日?”
“至少三日,至多不过七日。”
“京畿军到嚓科尔要几日?”
“不过三日。”
“好!”辛长吁着允下了,“今夜本王就会集结五千守军,明日天亮就出发。”
“王爷,请恕惜怜直言,”惜怜忽然离座,悠然跪下,“此番管将军凶多吉少,万不可因个人失大局,蕃岩军拖得越久我军胜算越大。”不能因管忠坏了大事。
辛上前将她支起,和气温缓地开口询问,“你怎知管将军凶多吉少?”一句话将惜怜激得涔涔冷汗争相冒出,她如何知道?她把眼线都安到他身边了!辛看惜怜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也不红晕也不凄白,把心里的警告收了,笑笑,“莫要咒将军,不然管少将可跟你没完呢。”
惜怜绷紧了下巴,死命遏制要凸暴而起的血管,尴尬地坐下,“王爷,若没什么事了,惜怜明日就回京里。”
辛想想雪浓说的话,艰难开口,“你,也算有功,想要些什么?本王赏你。”
惜怜听辛的话,却是愣住,呢喃半日,说,“妾,还,没想好。”
辛更加难堪了,也揶揄道,“那,你今日回去好好想想吧,明日走之前告诉本王。”话出口,觉得生硬了些,“只要是合理的,本王都会满足你。”补上一句,愈发疏远。
惜怜行礼谢恩,告退回屋了。
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中浮出一计来,这个女人在外总不能投入太多的精力,不然有天飞了可就糟糕,不如在家里多给她添些麻烦?女人,总该会生恼吧。
惜怜回了自己的小院,阿墨掌了灯等在榻前。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