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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悔问他,“为什么非要多住几天不可?”
屈胤祁说:“难得来西北一趟,自然要多住几天。而且,就算我想走,恐怕怀远叔和馨儿婶娘也不会同意的。”
宁不悔却盯着他,“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信,何必拿出来诓我?有什么非留不可的原因么?难不成……是娃娃?”
屈胤祁闻言笑了,“娃娃没事。”
宁不悔愣了愣,看见屈胤祁的笑容,还有眼睛里的寒意,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是好消息?!”
屈胤祁:“嗯。”
他只回了一个字,宁不悔却大笑起来,“……没想到啊!她自己是不是都没有发现吧。以我们家心心慢半拍的状况,她肯定也不会发现这件事。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说出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啊。而且说出来的话,娃娃应该就会听话很多才对。”
屈胤祁说:“我怕怜儿太激动,不过,看样子她还是要知道的好,这几天让她安静坐下来好像要她的命一样。”
宁不悔忍俊不禁,“你还说,娃娃被你勒令不准乱跑,心心和她是一组的,两个人都一样变乖了,可是她那么多精力没地方发泄,还真是个……”
“还真是个叫人头疼的事情。是吧。”屈胤祁替他把话说完。
宁不悔于是没话可说了。顿了顿,他说道:“你是打算等回到金陵再告诉她,还是打算等娃娃自己发现——我觉得,如果等她发现,估计很困难,就像心心一样,实在有够伤脑筋?”
屈胤祁说:“无妨,等启程回去那天再告诉她也没关系。”
宁不悔:跟屈胤祁在一起的人果然都很辛苦啊。他居然连自己的妻子怀孕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沉得住气。可以想见,大抵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的了。所以,跟他在一起才会辛苦啊。
另外一边。
沈月怜和屈胤心正抄着食谱。
她们的状态已经不能单纯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在这丧心病狂的基础上还应该加上“不疯魔不成活”才行。
可是,瞧她们火力全开的样子,苏临儿有些不解,“这样抄食谱,你们两个就真的能学会厨艺么?”
屈胤心停笔,哀怨地望着她,“我哥的意思是,在我学厨艺之前先把菜谱记熟,牢记于心。”
沈月怜也跟着停笔,“就是这个样子。”就算不会厨艺,也要抄食谱,熟记这些东西。
“那就不能偷懒么?”小清清两手托腮,各种想不明白,“我看你们每天都抄的好勤快,稍微偷一下懒的话,祁伯伯不会发现的。”
沈月怜哀怨无比地道,“才不是那样。我稍微偷懒一下,大叔相公一定会发现,然后他就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欺负我,你根本不懂他有多凶残。”
屈胤心也跟着附和道:“对,凶残无比!简直泯灭人性啊!”
苏临儿被她们俩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吓到了,“……有那么恐怖么?”
小清清作势往她娘亲怀里缩,“两位伯母,你们……太恐怖了。”
沈月怜和屈胤心面面相觑:屈胤祁哪里不恐怖?她们哪里恐怖了?明明都是屈胤祁恐怖才对啊!
屈胤心:“总之,偷懒就不用想了,我哥会用非常手段对付我们,绝对无疑!”
☆、你激动过头了,淡定!
沈月怜补充说明:“而且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手软的!”
为了证明其真实性,屈胤心用力点头,差点把脖子给扭了。
苏临儿和赫连小清清母女俩面面相觑——这样听起来,的确很恐怖啊。
这样听起来,的确很恐怖啊。在外面听墙角的屈胤祁也默默想着。
小清清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伯母,祁伯伯真的有那么凶么?我看祁伯伯长的那么漂亮,我都没见过有女人比他好看的,而且他一直在笑,笑的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有你们说的这么害怕?”
屈胤心拍着小清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姑娘,你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哥哥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笑面虎。你别看他平时看上去温柔帅气又美貌,他发起威来,谁都挡不住,在我们家,他说一是二说二是二,他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人敢用力喘气!”
沈月怜拽拽她的袖子,暗示她:心心姐姐,你这么说的话好像就过了。相公大叔没你说的这么可怕。
屈胤心示意她要淡定,继续道:“当然,我哥平时脾气很好没错,他也基本不会发脾气。”
所以,这话基本上等于白说了。
但是,外面有人听墙角啊。
人生第一次听墙角的任向霖闻听了里面的人的话之后,惊讶地看着屈胤祁,“大哥,二姐好像对你的印象不大好。”
“心心就是这样的,没关系。”
“小嫂子也是一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任向霖说完才想起来不对,连忙紧张地想要解释,“大哥,我觉得二姐和小嫂子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
屈胤祁摇摇头,“没关系。”
可是,她们把大哥说的好凶啊。任向霖苦恼地转向宁不悔,宁不悔只能朝她露出安抚的笑意,“无妨,你嫂子和心心她们都是说笑的,女人嘛,都是这样的,气话说过就没事了。女人生气的时候,说什么都有的,别放在心上,我们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任向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原来,女人是这么可怕的生物!
在沈月怜极其不情愿又哀怨地抄了若干天食谱之后,屈胤祁正式通知她,“我们明天就启程回金陵。”
沈月怜头也不抬地道:“可我食谱还没抄完。”
屈胤祁说:“不抄了,先回金陵。如果要抄完那些,只怕需要花上你一个月的时间才行。”
沈月怜抬起头来,生气地瞪他,“你说抄就抄,你说不抄就不抄!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原本就没说要让你们全部抄完。”
沈月怜为之气结,“你……你狡猾!老狐狸。”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明天还是必须启程。”
“你……我不走!”
屈胤祁叹气,“怜儿,你不回去难不成还打算留在戈壁么?在这里住十天半个月还好,如果是住的久了,你还受得了么?”
沈月怜梗着脖子嘴硬道:“受、受不了我也不走!反正我就是不走了,明天你要走就自己走吧!我喜欢这里!我要在这里住下来。”
孕妇的情绪果然捉摸不定随时变幻啊。
屈胤祁也无可奈何,“那明天再说吧。”
什么叫明天再说?沈月怜瞪大眼。好敷衍!
屈胤祁认定了之后,却不会改变了,照例帮她泡脚之后,敦促她到床上睡觉——沈月怜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当成犯人看管、被当成孩子一样照顾的感觉。
可是,她已经不小了!真是伤脑筋啊。
最终,沈月怜是在自己跟自己的纠结里睡着的。她纠结的是,明天到底走不走呢?
走是肯定的,可是如果大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就会很得意!但是……但是,如果不走,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是这样自己跟自己反复纠结,最后她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一翻身,摸到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沈月怜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屈胤祁说“明天再说”,连忙一跃坐起——大叔不会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跑了吧!
她紧张地穿上外衣,脚丫子却一直钻进鞋子里……这该死麻烦的靴子!正当她穿的辛苦,屈胤祁却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这么急着去哪里?”看见她急急忙忙穿鞋的样子,屈胤祁顿了顿,随即笑了,“怜儿以为我丢下你一个人走了么?放心,那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绝不会。”
沈月怜被他一说,尴尬不已,“谁……谁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谁稀罕你走不走?别自作多情了!”
屈胤祁放下早膳,向她走来,沈月怜终于穿上鞋子,气呼呼地要去拿自己的东西,发现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走了,顿时暴走:“大叔,谁叫你动我东西的!我才不要……”
屈胤祁一把将她懒腰抱起,沈月怜惊呼一声,落入他的怀抱,“大叔,你想干什么?”
屈胤祁却是将在放在了椅子上,“吃过早膳我们就该启程了,怀孕不好好吃饭的话,是一损俱损。还有,脾气一直这么暴躁的话,将来生出来的小娃娃说不定也跟你一样易燃易爆。”
“谁暴躁谁易燃易爆了,我明明……你刚刚说什么?”沈月怜愣住,“你是说,我……”
屈胤祁笑着道,“你怀孕了,要当娘了。”
“可……可我还、还没有感觉啊。我明明就……”
“孕吐还没那么快。我们先回金陵,路上慢慢跟你说。”
可是不对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屈胤祁露出一丝无奈,“你最近脾气不大好,我便留了个心眼,加上你自己的事情……之前你还说心心慢一拍,你也是慢一拍,这样都没觉得不对劲么?”
沈月怜:我……我好像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相公大叔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啊!害得人家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眼看着她又要抓狂,屈胤祁适时打断,“先吃饭吧,吃饭还赶着时间启程。否则,路上会很辛苦。”
沈月怜撇撇嘴,“吃饭就吃饭。”
于是,转移话题成功。
简单用过早膳之后,屈胤祁、沈月怜、屈胤心宁不悔四人便准备出发,不过,这次还加上了赫连冲一家三口。
任向霖望着屈胤祁依依不舍,就差要扑上去大哭一场了,大眼睛眼泪汪汪的,“大哥,你以后要常来,向霖会想你的。”
屈胤祁就像看着孩子一样,轻轻拍了任向霖的头,“乖,你加冠的时候,大哥一定到。不过在那之前,那一段要好好努力,千万别被戈壁的狼群给盯上了,否则,大哥在中原,隔了千山万水来不及来救你。”
任向霖还就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脸上灿烂的笑容,宣示着自己充满期待的未来,“好,向霖会好好努力的。大哥不用担心,戈壁的狼群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屈胤祁郑重点点头,向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的确不像传说中的“狼王”,不过,他都习惯了。谁让向霖也算是他带大的呢?这种平常像孩子,关键时刻大爆发的性格,也是被逼的。
而且,传说中的“狼王”是与狼共舞,能号令戈壁上的狼群,这一点,毋庸置疑,任向霖一定能做到。
所以,就算向霖只是个腼腆害羞的孩子,又如何?这并不妨碍他给戈壁这一代的人带来福音。
“对了大哥,记得把我的礼物带给小棠和睿儿,还有若浓。”任向霖生怕屈胤祁会忘记自己托的礼物,忙提醒道。
☆、咬你啊!
而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他就说了无数遍了——在某种程度上讲,他的确就是个孩子。而且是个担心大哥会把他的礼物弄丢的小鬼头。
“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礼物送到他们手上的,保证一件不漏。”
任向霖笑的比花还灿烂。潜台词是,我相信大哥。
……
看着这种画面,沈月怜其实有点无语,任向霖你是有多小啊——虽然知道你很小没错,可是,你卖萌也有个限度才行啊。
扶额。
小清清突然跑过去,拽着任向霖问,“向霖叔叔,你的礼物里面有没有我的一份?”
任向霖吓一跳,“啊?礼物么?我没有来得及准备……不对,我有给你准备了呀,昨天给你了呀。”他搔头苦思冥想,却又对自己的记性没多大信心。可他明明记得有把手刻的木雕给小清清的,而且就在昨天。
苏临儿二话没说上前就把女儿给拖了回来,“任公子,我家小七是一时顽皮,失礼了。”
任向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赫连家的小清清已经被拖走了。
小清清泪流满面:娘亲,我就是想跟任叔叔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人那么老实嘛。
苏临儿曰:你再胡闹我就把你许配给你任叔叔!让你欺负老好人!
小清清哭天抢地停不下来了——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嫁给任叔叔这种木头人!木头人!
……
画风转得太快,围观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作为长辈,任夫人淡定地出声,“祁儿,心心,你们要抓紧出发了,戈壁的太阳说下山就下山,你们再不走就只能等明天了。”
一群年轻人纷纷回过神来。
沈月怜才注意到,他们面前居然多了辆马车!
屈胤祁不等她发问,自觉上前释疑,“怜儿和小清清坐马车,至于怜儿的马,就请弟妹代为照料了。”
苏临儿点点头,“这么好的马,难得一遇,是我的福分。”
但是,沈月怜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的马……她的马居然归了苏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