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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公子真的不等到新任掌门大典么?屈公子可是贵客,此番得此相助,实在是……”青衣道长有些失落,经过休养,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正准备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大弟子薛昊——这个决定在屈胤祁看来,再合适不过。
“我们此番便是为了送清越剑回青城山才特意绕过来的,如今事情已经解决,风波平息,我们也该回去了。希望薛少侠往后好好继承青衣道长衣钵,将青城派发扬光大。”
薛昊诚恳道:“是,屈公子!”
徐秋意看着他们,依依不舍:“你们这么快就走了,以后还来看我们不?”
沈月怜说道:“无妨的,你要是想我们了就来金陵,我们家很大,你可以随便住!”
屈胤祁想起了在西北时她醋劲大发的事情,忍俊不禁。沈月怜狠狠撞了他一下,他不着痕迹地忍住了痛,面上保持微笑微笑再微笑,然后,云淡风轻地说:“时辰不早,我们该出发了。”
青衣道长一众很是不舍,屈胤祁礼貌性地回以微笑,便带着自己的一群亲戚朋友伙伴们出发了。
青蓝走在了最后面,她朝青衣道长鞠了个躬,“师兄,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青衣道长心里或许有许多话想说,最后朝她颔首,道:“一路保重。”
青蓝点点头,带着微笑追上了司空昊和君竹幽的脚步,在青城派待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更想念更怀念当初在逍遥楼的日子,不为其他,只为逍遥楼里有个司空昊。
君竹幽看着她,突然想到:“以后又要叫你绿衣了。我还是觉得吧,绿衣比青蓝好听太多!”
绿衣笑了。
走在前面的小清清一直忍不住回头看,而后,拽了拽她娘亲的手,问道:“娘,为什么他们和我们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苏临儿想了想,说:“因为,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呀。你看看你祁伯伯和伯母怜儿、再看看心心姑姑和宁姑父,他们都不一样吧。”
小清清便就此陷入沉思。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么?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温暖?
嗯,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终于要去金陵了!
是啊,终于要回金陵了。
沈月怜也有此感悟,她挽着屈胤祁道:“大叔,我们好像出来很久了。”
“并没有很久。”
“可我觉得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的确不少。等回到金陵,和舅父舅母他们汇合,征得他们同意之后,便将你亲生父母的牌位也一起供奉起来吧。”沈君离、君冷梅、君东篱和顾清风四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沈月怜不禁一怔,“相公……你是说真的么?”
屈胤祁点点头,眼里尽是笑意,“不管他们犯过再多的错,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沈月怜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害得后面的人连忙急刹车!有人调侃,“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们好歹收敛一点啊!”有人捂眼睛,“有孩子啊耶!”
屈胤祁和沈月怜相视而笑:有孩子在么?那又如何?
半个月后,金陵屈家。
屈家大宅今天无比热闹,不但公子小姐们都回来了,还来了好些个贵客,全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乐乎。
赫连冲一家刚刚进门便被沈月怜、屈胤心、宁不悔等人拽四处参观去了。小清清便逛边惊叹:“一家人住这么多这么漂亮的宅子真的不会迷路么!”
童言无忌引来大片笑声。
家里来了个小客人,对屈家的三个熊孩子来说无异于是件大好事,于是,孩子帮就从三个成员变成了四。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小清清直呼:“我不要走了!我要留下来!”
老顽童沈一心曰:“那你只能嫁给我们家小棠了。”
小清清把屈胤棠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之后,连连摇头,“我才不要!”
“赫连清!”
“屈胤棠!”
“打架么?”
“谁怕谁!”
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但是,沈一心、沈月怜还有苏临儿以及屈胤心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JQ是从梁子开始的,说不定有戏!
喂喂喂,娘亲们,孩子还小,你们这么早就忙着配对是不是太快了点!有没有问过如是姑娘的意思啊!
众人异口同声:不用问,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如是表示悲催的蹲墙角。没见过这么悲催的作者娘亲吧!就是个杯具啊!
外面惊天动地,屈胤祁却在这个时候独自约见了他爹。
“你有心事。”屈再颖开门见山道。知子莫若父
事已至此,作为儿子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屈胤祁也直截了当道:“父亲,孩子有件事情想请您拿主意。”
“如今你才是屈家的家主,你自可自己做决定。”屈再颖淡淡道,这话的意思就是,无论屈胤祁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
屈胤祁说,“屈家树大招风,我想结束这一切,无论是江湖还是商场。”
屈再颖露出会心的笑容道:“放手去做吧。”
屈胤祁双膝跪地行大礼,“多谢父亲成全。”
……
不久之后。
江湖传闻,屈家突发瘟疫,大夫们束手无策,屈府死伤无数。几天之后便传出消息说屈府仅剩的人举家搬迁了。有人去探这座金陵城内最大的宅院,有去无回。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靠近!
曾经挂着屈家招牌的店子,一夜之间都换了商号。
屈府一场灾祸,几乎涵盖天下一半财路的屈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只听得江湖传闻,偌大屈家已消失。
多少人叹惜扼腕,多少人落井下石,多少人趁机想出人头地。
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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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番外篇【一】
清晨薄雾犹未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朦胧的光亮,逐去无尽黑暗。
山间道路迷迷蒙蒙。
五更刚过,料峭春寒,君冷梅背上药篓、带上采药的工具,一袭布衣单薄便上山去。
清晨雾气未散,空气里却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君冷梅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她寻味而去,拨开草丛,赫然发现其中居然躺了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目光落在那人血渍斑斑的肩头,血色发黑,有中毒迹象。她转而看向他的面容,不由得微微皱了眉——
“沈君离?你这个浪荡子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这个问题只能等到他醒来之后才知道了。君冷梅替他把了脉,之后,她利落地撕开他的前襟,他胸口还有个掌印清晰无比。但肩头伤势很严重,刻不容缓。君冷梅点住他肩膀周围的*,又从身上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让他服了下去。
全部动作一气呵成,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处置妥当后,吹响了胸前的哨。而后,她将人背了起来,施展轻功往山下奔去。
没多久,四个黑衣大汉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了,君冷梅把人交给他们合力抬着,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下山。
山下谷底,有处幽境,宛若人间仙境。绝尘谷这个地方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被找到,便是因为地处偏僻,很难寻到。
黑衣人把人抬进君冷梅的房间,三个面容姣好却又各有风采的妙龄少女便都围了过来。不过,谁都没多问,君冷梅救人的时候,还是后退一点的好。
黑衣人进进出出,把所吩咐的药材和热水、毛巾、纱布、剪刀等东西都一一拿来,便关门出去,房间里只有君冷梅和那个男人。
门外的三人望穿秋水。
“梅子怎么好端端的带了个男人回来?”娇如兰的女子懒洋洋开口,“该不会又是捡的吧?”
“人是随便捡的么?又不是采儿随随便便捡回来给梅子医治的小动物。”幽幽白了她一眼,“不过,要是捡个人都像颜大叔那种免费劳力,倒是可以考虑。”
“兰儿,你不觉得那人瞧着有些眼熟么?”君东篱扫了君罗兰一眼。
是么?她连正眼都没看,怎么知道眼熟不眼熟。
房间里的君冷梅,只顾着救人。
她扯开自己床上沈君离的前襟,拿出剪刀把他一只袖子从肩膀处全部剪下。再用清水将伤口洗净,上药包扎。
外伤虽然棘手,但最麻烦的,却是他胸口的掌印。
掌印发黑,天底下会打出这种掌印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只有一个人。她不由得陷入沉思。
好半晌,君冷梅才打开门,那三个等了许久的人便全部挤了进去。
君罗兰第一个发问:“梅子,你这是哪里捡来的人啊?”
君竹幽也凑上去,“梅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哪儿弄来这么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君东篱最后一个冒出来,看看床上的人,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中毒。”君冷梅干脆利落道,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懒。
君罗兰眉头一敛,一副大不赞同的模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救人了?不是救人还看心情么?你还把他放你床上,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传出去,你以后可怎么……”
梅子回头瞥了她一眼,随即把盖在陌生男子身上的被子一掀开,男子胸口的掌印赫然出现。
“修罗掌?”君竹幽讶异地大声叫道,“修罗掌重出江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君冷梅没说话,君东篱却看到了床上人的脸:“他……他是一一她哥哥吧?”
神马情况?君竹幽眨眨眼,表示这个事实很惊人。
君冷梅说道:“看上去好像是,这个人武功不赖,被人一掌打成如此模样,对方身手可想而知。”
君罗兰和君竹幽也凑过去看了,而后面面相觑——还真是沈家堡那个自诩风流的大少爷,一一她那个不靠谱的哥哥!可他的身手不差呀!
沈家堡大少爷沈君离少年成名,二十出头的他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堂,为人仗义,武功又高,更是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座右铭发挥到极致,人人见了他都会尊称一声“沈公子”甚至“沈少侠”。
连他都被打成重伤,那对方……来头不小啊!
君东篱、君罗兰、君竹幽三人纷纷看着君冷梅。
“既然是修罗掌,那你救他,是为了问出关于那人所在了。”君罗兰说道。
她话说完,房间里除梅子之外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心照不宣——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那件事么?
看穿了她们三个的想法,君冷梅嘴角轻轻一动,只说了四个字:“记忆犹新。”
记忆犹新的,是当年她家的灭门惨案。傅家人一百二十口人,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只有她被娘亲塞进大衣箱里,才逃过一劫。
可是她不会忘记,那个大火之夜,那个尸骸遍地让她家破人亡的夜晚。还有,她爹娘心口的毒掌印。
修罗掌,因为阴险毒辣无比,一般人并不修炼,而且掌法秘籍也早就失传,会修罗掌的,只有当年那个屠戮她满门的神秘人。
她叫梅子,大名君冷梅。不过君姓是被师傅收来后改的,她原来,叫傅依梅。即便全家被杀之时她只有几岁大,该记得的事情,她从未忘记过!
傅家,当年在商场上也是赫赫有名,若不是那场残忍的屠杀,如今又会是个什么境况呢?
至今也查不出究竟是谁会对傅家下此毒手。
想到仇人、想到那个血腥气布满周围的家破人亡的夜晚,君冷梅一贯清冷的眸子也蒙上了一丝寒意。
沈君离迷迷糊糊地醒来。
坐起身便见床沿撑着下巴打盹的君冷梅。
她睡着的时候,倒是很可爱。她本就生的清丽秀妍,平日里总板着张脸,不板着张脸便让她天生的美貌有了发挥效用的余地。
她……原也是个美人呢。
沈君离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
谁曾想,还没碰到她,她就醒了。她睡眼惺忪里对上沈君离的眼睛,顿时清醒,“你醒了!看样子是没事了。”
沈君离顿了顿,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来,“君姑娘,我缘何在此?我……似乎是……”
“我去采药,在山上捡到你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何人所为?那人现在何处?他有没有说什么?”
“等一下,君姑娘。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要怎么回答你?”
她问的太突然,沈君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君冷梅神情肃穆的模样,让他心里触动很大。尤其是她眼里的杀气……这种感觉,像是似曾相识。
对了,这是报仇心切的眼神!君冷梅的心里也藏着仇恨么?
“那我就一个一个问。你身上的伤是修罗掌,打你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向你出手?你知不知道他人现在哪里?”
沈君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