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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表兄,不过我还有一张字帖没写完呢,我可以写完再回去么?”沈月泠不愧是个实在又实心眼的姑娘。
屈胤祁点点头,“不过你也可以拿回去自己的房间写,再有不懂的,随时过来问心心表姐就是了。”
“那我先回去,晚一点再过来。表兄再会。”沈月泠说着,“哒哒”跑上楼去了。
娃娃也转身上楼。
屈胤心却想越过她哥,却被拦下,“你还不能出去。”
“我想去看冰块脸……不是,为什么?”就说你慢半拍了吧。
“宁不悔的事情,有舅母和其他人帮忙打理,舅母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也可以保证让他活蹦乱跳地走出沈家堡。可是,你不可以去看他!”屈胤祁口气十分坚定。
屈胤心就不明白了,“哥,你凭什么……不是,你到底为什么?冰块脸他可是因为我才会……”
“他就是因为你,才会变得这么糟糕。你就不能稍微还人家清静,让人家好好养身体么?倘若宁不悔再出个什么意外,舅母也救不了他,那种结果,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见的。”
“可是我……他……”屈胤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没有可是。”
“可是……不对啊哥哥,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之前明明觉得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屈胤心还不算太迟钝了,很快就反应过来。
屈胤祁却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让宁不悔在沈家堡安安静静养好伤,安全离开;二,我马上送你回金陵。”
屈胤心闻言瞪大了眼珠子,“哥,你是来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说笑的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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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力极大的预言1
杀伤力极大的预言1
不像!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啦?
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屈胤心想不通,可是,她亲爱的老哥也没有跟她再多解释,就离开了。
她知道,她要是真敢偷偷去看冰块脸而且给他发现,他真的会立刻马上就把她送回金陵,绝对不开玩笑!
他的样子,太恐怖了!
她心有余悸。
“心心姐姐,你被公子大叔吓到了么?”娃娃突然冒出来。
屈胤心吓一跳,“你不是已经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娃娃说:“我就是好奇公子大叔又想干什么了。他为什么不让你去看那个冰块脸,是因为你之前大半夜跟冰块木头脸偷偷跑出去么?”
屈胤心点点头,没搭腔。
“那……公子大叔这一次是来真的么?”
屈胤心木头地看着门外,许久,中气十足地喊道:“屈胤祁你丧心病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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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么?
屈胤祁的确挺丧心病狂的。
只不过,他的丧心病狂是有理由的,好么?好么?
屈胤祁天心阁刚刚走到前院,就遇见跑得有如野兽追的阿花。
“出什么事了?”
“表、表少爷!老爷和夫人让我来告诉你和表小姐,夫人的好友东、东篱夫人来了!现在大厅呢!”
东篱……师叔祖?
屈胤祁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吩咐阿花,“慢一点再去通知表小姐。”说完,便往大厅去了。
阿花站在原地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慢一点是慢多久?
大厅。
“祁儿,好久不见。”
屈胤祁才踏进大厅,厅里那温婉清丽的女子已经率先出声了。
女子一身淡雅清澈的裙子,立在那里,微微一笑仿佛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最奇怪的是,在她面容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他几步上前,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拜见东篱师叔祖。”
“别‘师叔祖’、‘师叔祖’的叫,都把我叫老了。”君东篱笑道,转向君冷梅,“你看你家外甥,凭什么你就是舅母我便是师叔祖呀?”
君东篱与君冷梅是同门师姐妹,逍遥子一共七个徒弟,最后四个都是他在路上捡回来养的女娃,东篱是四个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却是排在最后,是师妹。
屈胤祁的爷爷、屈再颖的爹是君冷梅、君东篱等人的三师兄,所以,照礼,屈胤祁是要称呼她们“师叔祖”的。
君冷梅耸耸眉,说道:“要不你让你家顾清风认我家公公当爹,祁儿也可以唤你舅母了。”
君东篱的夫婿,虽然也是人到中年,可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此时,对于人家好姐妹之间的口舌之争,他只得无奈道:“认个义父,却也并无不可。只看沈堡主他愿不愿意了。”
沈君离说:“我想我爹会很乐意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儿子的。”
此言一出,大家哄然大笑。
屈胤祁也跟着几位长辈笑,却有心事在心头。
君东篱笑罢,转向他,“祁儿有什么事想问我是么?”
屈胤祁闻言愣了愣,“是,祁儿有一事不明。正想去寻师叔祖,问个一二。”
君东篱柔柔一笑,说道:“我知道,我也正是为了此事前来。梅子,心心带来的那个人现在哪里?”
“就是榕园客房里,今天刚刚醒,你的狗鼻子可真够灵的。”君冷梅调侃道。
君东篱也毫不示弱地还嘴,“那也是你的狗鼻子灵在先。”
许久不见,果然一点不能消磨她们之间互相消遣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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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园。
君东篱快走到宁不悔房门外,便停顿了。
让所有人停下,自己往前,进了房间。
宁不悔正躺在床上,听见了陌生的脚步声,感觉到陌生的气息,第一反应是:“什么人?”警惕地要坐起来。
“不会害你的人。”君东篱缓缓道,身形却很快地移到他身边,按住他起身的姿势。
宁不悔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却因为这温柔的嗓音,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说了我是不会害你的人,不必紧张。”君东篱柔柔道,轻轻执起宁不悔的手。她的嗓音总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宁不悔很轻易卸下防备,他不知道她拉他的手做什么,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敌意。
君东篱很快松手了,宁不悔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听说我们家心心救了个棘手的人物,我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你好好休息吧。不会有其他人再来打扰你了。”
宁不悔还没弄明白她是什么目的,就已经听见出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杀伤力极大的预言2
他看不见来人的长相,却一直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温和无害的气息。偏偏,深不可测。
这个人,到底又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么?也许,*还挺复杂。
“是他么?”几个人走到了榕园门口,君冷梅便率先开口。
君东篱没说话,只是笑笑。
君冷梅看了她一会儿,也笑了。因为她非常了解君东篱,很清楚她那种笑容代表了什么。
至于她们俩的夫婿……面面相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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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阁。
“东篱师叔祖!”
君东篱与屈胤祁一齐来到天心阁,屈胤心跟打了鸡血抽风一样地朝君东篱狂奔而来,一个劲儿就扑上去,“师叔祖,你也来了呀!我正要去找你呢!”
君东篱:“我知道,祁儿都告诉我了。你们路上还遇见了点麻烦,是么?”
屈胤心乖巧地点头,“是啊,不过好在有舅母,事情都解决了。可是哥哥他……”来了靠山,她把话锋一转,指向自家老哥,“他软禁我,他不让我出去!”
君东篱柔声道:“祁儿做事一向有分寸,所以你也别急。”
“师叔祖,他无理取闹啦,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嗯……我相信祁儿,相信他这么做必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他不让你出去肯定是希望你好,所以,你也该相信他,是不是?”
什么!屈胤心诧异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居然连东篱姑奶奶都说屈胤祁的好话,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心姐姐,你们家的亲戚都还年轻啊。”旁边突然响起一声感慨。
“那个孩子是……”君东篱循声看去,看到了屈胤心身后的娃娃,她模样粉嫩娇俏,眼眸却有超越外表的沧桑与成熟,她向娃娃伸出手,“小娃娃,你是谁家孩子?”
娃娃果然迈进了两步,好像是非常自然地就把自己的手交到她手中,“我叫红娃,你可以叫我娃娃。”
“娃娃?”君东篱重复着她的话。
“是。”娃娃点点头。
君东篱用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认真仔细地打量着她,随即,莞尔一笑,“娃娃真是个命格奇特的姑娘。记得,往后要以诚待人、不骄不躁、凡事以他人为先,你这一生才能得圆满。”
“啊?”娃娃满眼满脸的惊讶,“姐姐,你说话怎么像神棍?”
姐姐?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君东篱也不禁笑了,“这话像个正常人说的,可不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我是祁儿和心心的师叔祖,你若是管心心叫姐姐,便不能叫我姐姐了,再怎么说,也要称我‘夫人’才是。”
娃娃理直气壮地说:“可是你长的年轻啊,就像心心姐姐和公子的舅母沈夫人一样。可是你说话怎么那么奇怪?”
君东篱眉梢轻轻地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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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新园。
君东篱简单和屈胤心聊了两句,便和屈胤祁特意到了这边,为的,是不想让屈胤心听见这次谈话。
“那个孩子称呼你公子?”君东篱问屈胤祁道。她有许多的好奇和许多的疑问。
屈胤祁说道:“娃娃是我路过红花集时从人贩子手上买回来的,奴隶。之后一直就跟着我们。她原本是叫红娃,可是心心叫着叫着便管她叫娃娃,也就习惯了。前几天我还同舅父、舅母说起,请他们将娃娃收为义女,舅父、舅母也已经同意,只是因为宁不悔的事情而一直拖着。”
“那个看不见的孩子是宁不悔?”君东篱略有些惊讶。可是惊讶过后,她又很快平复了,“也是,那样的命格,天下少有……祁儿可还记得当年那一卦?”
屈胤祁的眉头稍稍一收,便凝重了起来。
君东篱笑了,看他的样子便晓得他不可能忘记。
“那一卦,是为心心卜的。她的心上人,命主孤煞,绝亲缘、无友故,与全世界为敌——通俗说,天煞孤星。”
“还不止这些。她命格独特,她的良人命格同样不同寻常。对方命主孤煞,她则是机遇,若能化解,他们便可相互扶持、白头偕老;若不能化解,却是要引来轩然*……”君东篱把当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想不到那时候你才十一岁,竟然能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屈胤祁说:“事关心心,我怎么能不记得清楚?”
君东篱颇为认真地求问:“所以你看见宁不悔,因为他的身世背景,加上心心屡次遇见他屡次有危险,你才断定他是那个人么?”
他没搭腔。
那就是了。君东篱忍俊不禁,“你爹护女儿都没你这么出格。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了。”
屈胤祁眉头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君东篱终于一本正经的了,“方才我看见了宁不悔,他的未来……”又故意一顿,才继续道,“和心心会有扯不断理还乱的纠缠,所以,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却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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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力极大的预言3
“还是不能幸免么?”屈胤祁还不死心地追问。
君东篱摇摇头,“有些东西,虽然是因果因果,却也是难以改变的。”
屈胤祁不再说话。
君东篱微笑,离开。
看他这么在意,那还是不告诉他那个小娃娃将来也会与他牵扯不清的好。
半年前见他,还没有丝毫征兆,如今却……命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知道的话,他才会好过一些吧?
祁儿这个孩子,就是操心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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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师叔祖……”
君东篱前脚走出“新园”,屈胤心后脚就追了上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
她不得不停下来,“心心,你怎么了?”
屈胤心用力地深呼吸,喘匀了气,才拽着君东篱说道:“师叔祖,我真的想去看看冰块……不是,宁不悔,你帮我好不好?”
君东篱顿了一顿,“你真的很想去看他?可是祁儿并不同意。”
“就是因为他不同意,我才要来找师叔祖帮忙。师叔祖,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去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屈胤心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君东篱想起了屈胤祁的话,“心心,其实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