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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不是那个啦!”君竹幽孩子气的蹦到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屈胤祁瞧,“娃娃那个丫头不错吧?虽然有点得理不饶人,可是她的模样,长大了以后也会很好看的。你知道你娘亲自从把你生出来之后,就一直想给你也找个小媳妇吧?那个小媳妇要是娃娃的话,我肯定举双手赞成。”
“……师叔祖。”
“我是说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屈胤祁不好意思告诉她:有眼屎!
“我告诉你啊,你爹屈再颖跟你娘亲沈一心他们就是老夫少妻哟,等娃娃养大了,你们也一样的,我只要想到那种画面……哎哟,萌萌哒!”君竹幽一脸梦幻地说道。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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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休息时间的大半夜,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这种莫名其妙而且毫无逻辑毫无章法更毫无根据的梦话?
“对了,你不会做衣服么?到时候娃娃的新娘嫁衣就由你亲手给她做!新郎官给新娘子亲手做嫁衣,这个可以成为传奇了!”
屈胤祁想shi的心都有了。
“师叔祖,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赶走。
“可我还没说完呀,你等我跟你说……哎,别推啦!”
趁着她出门的一瞬间,屈胤祁眼疾手快地关门,上栓!
师叔祖大人看见房间里的烛火熄灭,才死心离开。
听见脚步声远去,屈胤祁才松口气。
老天!终于可以睡觉了!
********
第二天。
一早就有人把屈胤祁兄妹、娃娃、宁不悔四人回来的消息告诉给屈再颖和沈一心夫妇。
而那个人……就是太闲没事干的师叔祖君竹幽。
故而,昨天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的几个人,一大早就被挖起来,去天心阁请安。
心心和娃娃哈欠连连,很快就被打发回去继续睡觉了,宁不悔这个外人更是给放走了。
唯一被留下的,是屈胤祁。
“祁儿,我特意把你留下来,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吧?”
他无辜地摇摇头,“还请母亲明示!”
明示个头啊明示!明明就知道还装傻!
沈一心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怎么会想不通呢?
不过没关系,他要装傻,做娘亲的就偏偏要给他捅破了才行!
“祁儿,你觉得娃娃那个丫头怎么样?”
“她?”屈胤祁不明所以地回道,“她很有上进心,也善解人意,学东西也很快。除了顽皮捣蛋又爱装小大人之外,都挺好的。”
听到这种回答,沈一心满意地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娃娃那个丫头不错吧?她虽然有点得理不饶人,可是以她的模样,就算长大以后也会很好看,不会长残的。”
等一下,这些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好像是昨天晚上……
屈胤祁看见坐在边上的君竹幽师叔祖,恍然想起来——
昨天晚上临睡前,师叔祖还在他房间里唠叨这些话来着。
今天母亲又说同一句话,她们两个应该没有商量好的吧?
“祁儿,你也知道你爹爹比我大很多岁的吧,我也一直相公年纪大一点好,会疼自己的小妻子,所以娘亲自从把你生出来之后,就一直想给你也找个小媳妇。那个小媳妇要是娃娃的话,我肯定举双手赞成。”
亲娘啊!
果然是同一种语调同一种说辞,只差了人称不一样而已了好么?
“母亲,您想哪里去了?娃娃年纪还小。”
“我是说真的,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好不好?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屈胤祁无力叹息。
“当时我嫁给你爹的时候,我还说过——我给他生孩子的话,他就是老来得子了,你想想看,他大我九岁耶!虽然娃娃看上去小,可她都十二了,你才大娃娃六岁,所以很般配吧?等娃娃养大了,你们也一样的就是老夫少妻哟,我只要想到那种画面……好有爱啦!”沈一心一脸梦幻地说道。
自己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如痴如醉。
真是头疼!
这两个人要不要一直是一样的话、做一样的梦?
昨天晚上,休息时间的大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这种莫名其妙而且毫无逻辑毫无章法更毫无根据的梦话的算了,现在一大早还……
“对了,你还会做衣服,你会做很漂亮很好看的衣服!”沈一心发现新大陆似的,“我们家儿子可是名扬天下的七师傅,到时候,娃娃的新娘嫁衣就由你亲手给她做!别人都说新娘子自己做嫁衣,你是新郎官给新娘子亲手做嫁衣,这个可以成为世人争相传颂羡慕不已的传说了!”
又来!这种乱点鸳鸯谱的特殊爱好,母亲是和师叔祖拜了同一个师父么?
“祁儿你说是吧?”
他果断地道:“母亲,我还有些事要跟父亲商量,先告退了。”
“你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你等……”
话没说完,屈胤祁已经用十分优雅的姿态溜之大吉了。
看他夺门而出,沈一心重重叹口气,“这个熊孩子怎么会是我儿子呢?一点都不像我,明明才十八,却成天把自己弄得像小大人一样!你看他小时候多好呀,粘在我后面,亲热地叫着‘娘亲’,现在,一点都不可爱,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吧?”
“他肯定不会听完的。”君竹幽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这些话我昨天晚上就有跟他说呀,然后他就把我从房间里赶出来了。”君竹幽沮丧地说道。
沈一心看着她,伸出手搭着师叔祖的肩膀,一脸沉重地说道:“没事,师叔,你不是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很快,也学着沈一心的动作,沉重而严肃道:“对,我们不是一个人!”
☆、乱点鸳鸯谱
乱点鸳鸯谱
母亲,师叔祖,你们的确不是一个人。但是我哥就惨了。
屈胤心对此时站在旁边的亲哥哥,表示无限同情和怜悯。
她哥哥对她做了一个挑眉的动作,先走了。
屈胤心快步追上去,“哥,母亲这么早就操心你的婚事,是不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
“我看你也巴不得加入他们其中,不用特意来安慰我。”屈胤祁很“好心”地戳破她的“良苦用心”。
屈胤心干笑,“又被你看穿了?其实,哥哥,你也不用太抵制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候到了自然是要成亲的,娘亲只不过是担心你这种性格到时候会娶不到老婆,才会从现在就开始寻找合适人选的。”
屈胤祁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担心我这种性格到时候会娶不到老婆?”
呃,说错话了。要死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哥你听错了!我还有点事情,父亲也有找你去书房有事情要说么?我先走了,回头见!”屈胤心挥挥手,脚底抹油,溜的很快!
屈胤祁耸耸眉,向和她相反的方向去。
********
书房。
“被你母亲乱点鸳鸯谱了吧?”
一踏进书房门,屈胤祁便听见父亲笑意深浓的调侃。
他无奈苦笑:“父亲,你怎么也……”
“难得看见你这种无能为力的时候,”屈再颖无疑也是神补刀的,“换做是我,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很好,不愧是天生一对,连想法都如此契合。
这么想着,屈胤祁就宽心很多了。
他把一直贴身收藏的“催龄散”的药方递给屈再颖,“父亲这是娃娃背下来的,现在还没有得到验证。”
“对‘定颜丹’最为了解的梅师叔还没到,等她来了才能鉴定真伪。事关一条人命,草率不得。”
“是。”
“娃娃那孩子呢?”
“在母亲屋里时还在,后来我被母亲留下,她便先走了。现在大概跑到花园或者哪个地方去玩了吧。”
屈再颖莫名其妙地笑了。
“父亲,这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么?”
“不是哪里不对。是……我看你现在跟那个孩子待久了,完全没有把她当外人了。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很排斥家人之外的其他人,平时对其他人客客气气的,却总在谨守本分、丝毫不越线。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母亲才会担心以你这种性格,以后会没有女孩子愿意喜欢你,担心你会孤独一生。”
操心这个应该还太早了吧?女孩子十八岁该成亲可以理解,他可是男孩子。
对自己爹娘的操心过急,屈胤祁表示无能为力。
屈再颖轻易看穿了他一脸的无奈,“所以,如果不想让你母亲三天两头拿这种事情去烦你的话,你就从自己身上找出问题所在。否则,今天是娃娃,明天也可能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路人甲乙丙丁。”
那就真的很伤脑筋了。
“在母亲用各式各样的女子把我逼到无路可退之前,我们应该先解决娃娃的问题。”屈胤祁适时转移话题。
“的确,娃娃的性命攸关,比你被追杀这件事重要的多了。”屈再颖配合着转移话题,把才接过手的药方又还给了他,“这个东西,还是交由你保管好了。我最近都会很忙,你也清楚你母亲还没出月子。”
“是,父亲,事关娃娃的性命,我会好好保管的。”屈胤祁诚意十足地说道,说完便顺手端起面前的茶水。
屋外突然想起很轻的一声轻响。响声过去之后,屈胤祁优雅地放下茶杯。
屈再颖嘴角噙着一抹饶富趣味的笑意,“这个孩子胆子可真不小。”
“胆子是不小,在我父亲面前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而且,轻功也不错。”
“不止是轻功不错,若是论武功,你未必可以打赢他。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胜过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隐藏自己行藏的能力、还有耳力,都有待提高。而且,偷听别人讲话不好,就这方面来说,你比他强多了。”
“当然,虎父无犬子。我的父亲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屈胤祁耸肩笑道,话里有话。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
********
客院。
屈胤心在宁不悔面前等了好一会儿,却一直等不到他的人,便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低头漫步。漫步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他回来,干脆就在门前走廊上坐下了。
宁不悔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屈胤心,忙加快脚步朝她跑去。
“你回来了!”听见脚步声,屈胤心兴奋地扬起头,小脸上满是惊喜。
看见这样的神情,宁不悔心中一震,脚步不由得顿住,连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心、心心?你等很久了么?”
“还好啦,不是很久。”屈胤心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去哪里了,刚刚才母亲那里出来的时候,你说先走我还以为你会回来睡觉。”
☆、黑夜里的影子
黑夜里的影子
宁不悔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我是去练功了,昨天晚上听那位夫人和你大公子的对话,我才想起来自从恢复了视力之后,都没有时间没好好练功,看得见跟看不见的感觉不一样,刚才去练功才发现,看得见之后,真的需要时间好好重新适应。”
哦,好像是这样没错。屈胤心笑眯眯地用力点头,“那你以后要练功的时候叫上我吧,有人对手辅助的话,恢复起来会更快。”
“好、好的。”
“那我们就不用在门口站着了,进去说吧。看看你的武功招式,再看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
宁不悔以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快速错过屈胤心身边去打*门,“快请进吧。”
“谢谢!”她冲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看见这样的屈胤心,宁不悔心里不由得升起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罪恶感。
刚刚她坐在阶前的一幕,她抬头起来那种久等不到、又好不容易盼到之后的灿烂笑脸,还有此时满心以为可以帮上他的满足笑颜,不管是哪一个面孔,都让他心里难安。
她是这么坚定而且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我,我却要这么对待她么?
那张“催龄散”的药方到手之后,就必须离开才是。
可是……
长这么大,宁不悔还是第一次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认定的目标,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可是,却有一场变故,跟着他的游移不定,一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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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祈园就好像睡着了一样,静悄悄,只有院里的虫鸣声声,在静夜里悄然演绎自己的生命。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屋顶上。下一刻,那道影子就跳出抛物线般完美的线条,在月下画出优雅的影子,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落在门前。
不错,门前。这扇门后面,便是屈胤祁的房间了。
黑影顿了顿,仿佛是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