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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不缺钱是一回事,你欠了我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你不能否认吧。”
不否认,干嘛否认,怎么否认?心心姐姐是二货,大叔你就是个逗比啊!
“别弄得像生离死别行不行?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哪里来的*病,好好躺着!不就一颗药么,至于?”君冷梅没好气的道。
娃娃吐吐舌头。
“就这一颗药,吃不吃吧?”君冷梅板着脸。
娃娃扁扁嘴,紧紧拉着屈胤祁的手,“大叔,要是我以后不记得你了,你还会来找我,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会,一定会。”
“那咱们拉钩,就算我不记得你了,你也要来找我,让我知道你是谁,好不好?”
“好。”
“大叔是言出必行的人,一定不会食言是不是?”
“是。”
“大叔是这个世界人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谢谢你把我带离了地狱又把我进了仙境,让我知道,原来有爹娘有兄弟姐妹有家人的感觉这么好,大叔,谢谢你,如果我活不下去了,我就算投胎了,也一定会来报答你的。”
“小孩子家说什么傻话,乖。”
沈一心:“对啊娃娃,你还这么小,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吉人天相,何况我们家屈再颖这么厉害,还有梅子在,有这么多人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娃娃动容道:“谢谢你啊,夫人姑姑,谢谢你这么喜欢我这么照顾我,以前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没有疼的弃儿,谢谢你让我知道有娘亲的感觉。”
“别弄得像生离死别行不行?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哪里来的多愁善感的毛病,好好躺着!”沈一心板起脸佯怒。
娃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夫人姑姑,你学的一点像。”
“到底喝不喝药了还?”君冷梅没看气白眼她。
这是义母还是亲娘啊?不对,像后娘。看她的样子是恨不得把娃娃脑子切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才对。
娃娃突然抱住屈胤祁,在他耳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大叔,我原来的名字叫怜儿哦。如果以后我不记得了,你一定也替我记得。这样,我才不会被所有的人忘记。”
他点点头。
她就松开手,朗声道:“大叔,你不可以娶别人哦。如果我可以长大的话,你一定要等我哦!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屈胤祁哭笑不得。
娃娃咧咧嘴,把药丸塞进去,送服的汤药也苦得要命,她是皱着眉头喝完的,“义母啊,这东西太难吃了。”
“难吃也是你们家出的。”
这釜底抽薪抽的狠啊!
“我睡觉,你们随意。”娃娃钻进被窝里,把被子蒙过头,这就算过关了。
大家都退出去了,门也关上。听见关门声她才从被窝里面探出头。
都走了。
这解药吃下去,谁也不知道怎么样,也许,还是会死,对吧?
不管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样要死的,操心那些做什么?不如睡一觉再说。
这么想着,她心里就好受多了,翻个身仰躺着,缓缓闭上眼。
但愿,会做个好梦。
☆、大叔,你长的就不像好人
大叔,你长的就不像好人
八年后。
长安城里太白楼,这是长安城里最热闹的一家酒楼了。客似云来高朋满座,许多客人慕名而来,只为吃上太白楼掌勺大厨、人称天下第一味的厨神亲手做的一道菜。
所以,门庭若市是难免的,太白楼门口时常被车马挤得水泄不通。
拥挤之间,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来。
挑开帘子,有一抹白色亮相于人前,那是个男子,眉目如画、白衣胜雪,风吹起他的衣袂,回眸一笑,万籁俱静。
殷向捷从他手中接过小锦盒,忍不住调侃道:“大哥,你的魅力现在已经无法挡了,你看,全都看傻眼了。站在您身边,向捷以后怎么办啊?”
“我看你是被小棠和若浓那两个小家伙传染了,现在还敢拿大哥打趣说笑。”
“向捷不敢。”
“好了,别贫了,里面该有人等急了。”屈胤祁拍拍他的肩膀,信步进了太白楼大门。
一进门,便赫然看见太白楼里乱成一团。
翻桌倒椅,哀嚎迭起。
一袭红衣的少女,抽出佩剑一阵挥舞,毫无疑问就把体型大她一倍的壮汉打倒在地。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敢跟本姑娘动手,活腻了吧你!认不认错?!”
少女一身红色裙装,踏着同色系的及膝长靴,脚踩在那壮汉胸口,筷子抵在人家咽喉,凶神恶煞,模样十足十是泼辣无比的母夜叉。
“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我就废了你!滚!”
壮汉爬起来,落荒而逃。
少女拍拍靴子,从腰间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老板,这是赔你们损失了的!多了不用找!”
八年不见,她已经长这么大了。
流云坊新出的“红拂”,红色箭袖上襦、齐腰百褶裙,穿在她身上,果然好看。
就是,彪悍了些。
周围寂静,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少女,她根本不把别人的眼光看在眼里,扭头就看见一直盯着她瞧的人——
“喂,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大叔。”
屈胤祁愣了一下,大叔?他有那么老么?
“对,那个穿白色衣服、风骚得紧的大叔。我说的就是你!”
环顾四周,穿着白衣且“风骚得紧”的,的确只有他一个,可,果然是岁月不饶人么?他已经老到必须被叫成大叔的地步?
屈胤祁无奈地走过去,“姑娘有何指教?”
“我是想问你,你一直在那边色眯眯地看着我,想做什么?”
色眯眯?他么?这就更冤枉了。
“装什么无辜,就是说你。大叔,看你长的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屈胤祁摇头,“我没有。”满脸无辜。
“你明明就有。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嫩。要不要脸了?”
“这是从何说起?”他甚为疑惑。
“有就有,还不敢承认。现在的男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可是,做人至少口要对心。刚刚这个至少还敢承认偷窥了我一眼,你可好,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屈胤祁十分惊讶,“果真只是因为他偷窥了你一眼,你就把他打成那个样了,还把太白楼砸了?”
他自己觉得惊讶,可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
“当然。”沈月怜抛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你是怕挨打?”
“不是。”屈胤祁说道,“都说沈家堡二小姐性情火爆,动辄大打出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沈家堡二小姐?殷向捷上前一步,“大哥,那她就是……”
屈胤祁笑笑,殷向捷便住口,没再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
“你身上穿的,是屈家丝织坊流云坊特有的丝罗料子、屈家丝织坊特有的样式,这个款式,一共六套,三套进了宫、两套卖给了官宦人家,剩下的唯一一套红色送了沈家堡,你大打出手用的又是君子剑法,只要不傻,都看的出来。”
“那你是说我傻了!”
气氛顿时就剑拔弩张了。
屈胤祁却笑笑,一抹浅淡笑意可以抹杀许多怒气,令人顿时平和,“沈姑娘多虑了,我正要去你家,你可有意愿一起结伴同行?”
“我家?!”沈月怜错愕不已,“大叔你没搞错吧!你是我们家什么人?不对,你认识我爹娘?”
屈胤祁但笑不语。
“说话呀!”
“沈二小姐刚刚掀了两章桌子,幸而那是空桌,没有糟蹋厨神的佳肴,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吃到厨神的菜肴,有兴趣一起么?”屈胤祁答非所问。
☆、自我感觉太良好
自我感觉太良好
“说话呀!”沈月怜怒拍桌。
“沈二小姐刚刚掀了两章桌子,幸而那是空桌,没有糟蹋厨神的佳肴,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吃到厨神的菜肴,有兴趣一起么?”屈胤祁答非所问。
沈月怜立刻就毛了:“大叔,你自我感觉太良好!就算我大老远从太平镇跑来,根本没有预约,想吃也吃不到厨神的菜,但是你以为几盘菜就能打发我了么?”
“二楼雅间。”屈胤祁又补充一句,一点不恼。
还二楼雅间?沈月怜这暴脾气差点就又拔剑了,可是,迟疑了一下,松口了,“你预约到了?”
一个跑堂模样的年轻人突然来到他们跟前,“大公子,楼上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上去了。”
屈胤祁点点头,又转向沈月怜,“沈姑娘一起吧,姑娘想吃什么尽管点,厨神一定会做。”
“真的?”以前不是听说厨神很难搞么?
“如假包换。姑娘请吧……不用花姑娘一分钱的。”
“这还差不多。”沈月怜嘴硬地丢下这句话,便随着一起上楼。
屈胤祁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转向正指挥人收拾残局恢复原状的掌柜,“告诉远之叔,我晚些再去见他。”
雅间不愧是雅间,清静幽雅,简洁而充满韵味,美轮美奂。
沈月怜感慨了一番这房间的构造,便迫不及待地要了菜单。掌柜的亲自上楼来点菜,屈胤祁说过要请客,沈月怜便也毫不客气点了一大堆菜。
掌柜的临走的时候,屈胤祁交待殷向捷,“你跟过去看看,跟远之叔说一声,刚刚点的菜也麻烦他了”
“大哥放心。”殷向捷点点头,起身跟到了门口。
掌柜的看见他,便立刻恭敬的样子,“殷公子,底下已经收拾完毕恢复原状了,屋子里的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是我大哥母亲的娘家,太平镇沈家堡的二小姐,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准备,其他的我会去*,你不必多问。”
“是。”掌柜的率先退下了。
殷向捷随后也离开。
雅间里便只剩下沈月怜和屈胤祁两个人了。
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桌上精致的陶瓷餐具,时不时拿起来看一下,越看越来劲,盘子、筷子、勺子、碗……样样做的精致典雅,精工细作,十分好看。
她在把弄桌上器具的同时,屈胤祁也在观察她。
今天,他本来是来这里见被外人誉为“厨神”的远之叔,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八年不见,当初那个有点任性带刁蛮的小丫头,如今更加无法无天了。
这几年,都被舅父舅母给宠坏了。
“据说,太白楼雅间里的器具也是独一无二的,是请陶瓷大家亲手打造,天下仅此一套绝无重样。是不是真的?”她兴致冲冲地开口道。
屈胤祁淡然地点点头,“你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沈月怜掀掀眉毛,不屑地说,“天底下才没有这种白拿的好事,大叔,你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我才不贪你的小便宜!”
“沈姑娘想多了,若是在下对你有企图,依照姑娘你如此精明的性格,也不会独自和在下坐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是在占你的便宜了?”
“沈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那个意思。”
“当本姑娘缺钱稀罕你啊!”沈月怜拍案而起,“这些够你吃的了!慢用!”她抽出银票丢过去,甩头就走。
“沈姑娘不吃么?”屈胤祁从后面叫住她。
却只听到一阵愤怒离去的脚步声。
“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殷向捷在楼梯遇见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叫她,她就狠狠撞了他一下,随后扬长而去,殷向捷一肚子郁闷地回到雅间,“大哥,那沈姑娘怎么突然生那么大气?”
“她还小,别跟她计较。”屈胤祁笑道。
“可之前听大哥你和心姐提起,她还比我大两岁呀。”殷向捷十分不解。
“至少外表看上去小你许多。”
殷向捷吃味地回道,“那是。人家用了药,硬生生抹掉了四年的岁月痕迹,我本来才比她小两岁的,现在又一不小心长着急了,能不显得她娇嫩可爱么?”
“这小子,越大越没有正形了。”屈胤祁毫不客气赏他一记爆栗子,“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一下。”
“干什么去?”
“……”
没回应。因为屈胤祁已经走的不见人影了。
跑的还真快。
☆、大叔,我们在哪儿见过?
大叔,我们在哪儿见过?
刚刚被敲那一下,真痛!
殷向捷揉揉脑袋,大哥的手劲真不是盖的。
大哥真是的,平常那么冷静的一个人,一碰见那个姑娘就冷静不了了。
不管是八年前,还是今天。
不过也是啦,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大哥救的。
这些年的照顾,在所难免吧。
看来,这回要是回去,就可以跟心姐还有小棠、若浓他们好好聊一聊出门一趟的见闻了!
太白楼